第359章:危機再現
「你竟然戲弄我!」柳殘氣得雙眼噴火,一把推開陌君澈,冷笑一聲:「好呀,我們就好好玩玩,看誰到最後是輸家!」
柳殘絕不畏懼挑戰,她接下了陌君澈的戰帖。這天本來是談論取暖問題的,但是終究還是談到了愛情上。最後的最後,柳殘躲在床榻上,中間是一條棉被,陌君澈就睡在外面。
他看著裡面的柳殘,始終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她不是他的王妃麼?華清殿不是他的寢宮麼?可是中間那條楚河漢界出現,是要幹什麼!
曾經也出現過楚河漢界,但那時候是他要求的,可是現在卻換成了柳殘。看著中間那條棉被,陌君澈就雙眼噴火,恨不得燒了它。
陌君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睡得極其鬱悶,出聲喚道:「若柳……若柳?」
柳殘沒有應聲,陌君澈再次喚道:「若柳,你睡著了嗎?」
柳殘依舊沒有回答,好似睡得很著。陌君澈眼珠一轉,伸手就要越過棉被。
「你要做什麼?」柳殘突然出聲。
嚇得陌君澈手僵硬在半空,接著放在棉被上,「孤王只是想問,你冷不冷,冷的話就多蓋一條被子,就用中間這條。」
陌君澈的目的如此明顯,柳殘怎麼會聽不出來,她還真不知道他也會如此急切。
但是她不會就這麼就範,道:「我不冷,棉被放在這裡安全。還有,請把你的手拿開,你越界了。」說完,柳殘就對著陌君澈的耳朵狠狠地揪了一把。
「你!」陌君澈被揪得痛得吼叫,大怒:「你做什麼揪孤王耳朵!」這女人是瘋了不成,對王上動手,她不要命了?
「對不起,這是規矩,你越界了。」這可是之前商量好的,陌君澈他想反悔麼?沒門!
揪都揪了,他想怎麼著!
陌君澈無言以對,氣憤道:「你也越界了,你揪孤王耳朵的時候,你越界了,你整個人都過來了。」陌君澈不服氣地指責柳殘,嘴角隱隱有著一抹笑容。
「我揪你,人不過去要怎麼揪,你是王上,還計較這點?」柳殘沒想到陌君澈竟然幼稚成這樣,會這麼說她。
隨即道:「大不了,我讓你揪回去,不過我先說一下。你是男人,手勁自然比我大,所以你只能用一成的力道。」柳殘閉上眼睛,將耳朵兩邊的頭髮拂到後面,伸長脖子讓陌君澈擰耳朵。
陌君澈倒是好奇了,她還當真以為他會計較她揪耳朵。眼中的笑意更甚,陌君澈靠過去。
唇上一陣柔軟,柳殘倏然睜開了眼,赫然是陌君澈放大的俊顏,一把將他推開,柳殘眼中有著怒氣。
陌君澈卻像只偷腥的貓咪,此時得意的爽朗笑起來。柳殘卻惱怒道:「你耍賴!」
「兵不厭詐。」陌君澈笑得好不得意,回了柳殘一句。不服氣的柳殘上去就要再懲罰陌君澈,於是兩人就打鬧了起來。
這次打鬧之後,陌君澈和柳殘兩人就像一對平凡的夫妻。御花園中可以看見他們成雙入對的身影,華清殿裡可以看見窗前他們比肩而站,王宮中有他們歡樂的笑語。
然而,陌君澈和柳殘這短暫的溫馨並沒有長存,這也是令陌君澈沒有想到的。他以為柳殘會一直和他這麼生活下去,但是事實上卻不像他想的那樣。
他與柳殘這似真似假的溫情,很快就被打破了。當柳殘手持長劍殺死雲初的那一刻,就注定他們從此再也走不到一起,感情再也不會復原。
就在陌君澈和柳殘感情升溫的時侯,王宮發生了一件事,雲初瘋了。陌君澈和柳殘相處的時間於是跟著也減少了,矛盾也跟著出現了。
這天,柳殘還像往常一樣,來御書房找陌君澈,雖然兩人經常膩在華清殿,但是柳殘還是會在陌君澈的御書房出現。
然而御書房沒有人,柳殘心中有些疑慮。陌君澈如今已經不再提戰爭的事情,他應該沒有那麼忙了。
路上,柳殘卻遇見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丞相——雲夙。
見到匆忙的雲夙,柳殘突然一怔,「雲丞相。」
看柳殘一眼,雲夙那冷漠的神情充滿了冰冷,這是柳殘從未見過的。
雲夙以前不管怎麼冰冷,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冷漠。他以前冰冷中帶著淡淡的親和,可是現在完全是疏離,甚至還有……她竟然從他眼中讀出了埋怨?
雲夙始終不說話,淡漠地看柳殘一眼,雲夙邁開腳步冷冷地走開了。
猜不透雲夙為何突然對她這般冷漠,柳殘決定跟著雲夙問清楚。
當站在流雲宮前的那一刻,柳殘總算追上了雲夙,然而雲夙卻直直地走了進去,沒有跟柳殘說一句話。
「雲丞……」柳殘還沒有呼出口,雲夙便又消失在她眼前。柳殘緊跟著也走進了流雲宮。
流雲宮一片混亂,雲初張狂地吼叫,所有的宮女太監都不敢接近雲初,陌君澈站在這片混亂之中。
「若柳,你還我王兒!」當柳殘才剛踏進流雲宮的那一刻,就聽見雲初那聲嘶力竭的吼聲。
還她王兒?雲初還在記著那個孩子?
柳殘看向將雲初抱在懷中的陌君澈,他臉上冷漠無比,始終沒有看她一眼。再看看雲夙那淡漠的神情,柳殘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原來他們一直都沒有原諒她曾經因茶葉導致雲初滑胎的事情。
雖然他們什麼都不說,卻一直都記在心底。柳殘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有失望,也有不信任,更有心死的感覺。
「太醫說,初初是因為思念孩子,才致使神志不清。」陌君澈在柳殘不說話的時候,看著雲初,對柳殘說了這麼一句話。
「思念孩子……」柳殘咀嚼這幾個字,她又何曾不思念孩子,那兩個無緣的孩子,難道她就沒有愛過嗎?可是愛有什麼用?他們都是被自己的父親殺死的,有誰比她更痛苦?
雲初思念孩子,可是孩子是她殺的嗎?那都是莫邪因為要害她,雲初卻囂張示威奪走她的茶,這是她的錯嗎?
「她現在恨的人,只有我。」柳殘忍下淚水,臉上沒有了溫和,她也變得冷漠了。
雲初自始至終恨的人只有她柳殘,她也一直認為是她有意害死她腹中的孩子,就是不想她懷上陌君澈的子嗣。柳殘沒有解釋什麼,站在那裡看著雲初的瘋狂。
「你還我孩子!若柳,你不得好死,你害死我王兒!你還我王兒!」雲初在陌君澈懷中不斷掙扎,陌君澈只得將她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