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玩物罷了
他先前真是看錯她了，還拼了命去莫府找她，可是他換來的是什麼？是她的不屑一顧！
陌君澈想到柳殘的無情，他就更加氣憤。醒來之後，他母妃來過一次，只說她會想辦法治好他的失聲。而他也在那時才知道，他是因為中毒才失聲的，但是白雲宮有誰會下毒？
陌君澈終究還是沒有對寧太妃說起白雲宮發生的一切，陌君臨是他手足，這些事情他想親自解決。隱瞞了白雲宮發生的一切，陌君澈卻還是難以接受自己失聲的事情。
想起自己中毒，於是他便想到了柳殘，孱弱的她是否也中毒了？擔憂柳殘的情況，於是他派人去找她來，但是她竟然不來見他。
想到這裡，陌君澈就一肚子的火氣，看見柳殘那無辜的眼神，他更加氣憤。他最看不得她這種眼神，好像他十惡不赦似的。
柳殘無力地跌坐在龍榻上，看著陌君澈發怒的神情。
「我並不是……」柳殘才剛開口，就見陌君澈伸手打斷她的話，然後那雙手卻倏然捏住她的下顎。
看著柳殘那無辜甚至有些委屈的模樣，陌君澈冷笑一聲。隨即冷冷地看向柳殘帶著胎記的左臉頰，伸手狠狠地捏住那塊印記，陌君澈眼中有著報復的快感。
「王上……」柳殘有些害怕陌君澈這種陰狠的表情，雖然他之前也曾經暴戾過，但是也沒有像現在這麼沒有感情。
柳殘不斷後退，陌君澈卻不斷靠近。
「嘶——」陌君澈一把撕開柳殘裹在身上的狐裘，此時的陌君澈已經失去了理智，在他的腦海中就是要狠狠懲罰面前這個壞女人。
柳殘卻有些頭暈，陌君澈的動作她根本無力承擔，她也只是病剛好不久。
陌君澈眼中噴出怒火，一把將柳殘按在身下，那眼神彷彿要將她生吞入腹。她不是沒有見過他失控的模樣，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陰晴不定地粗魯對待她。
「陌君澈……」柳殘終於艱難地呼出聲，她以為他們相處了這麼久，就算沒有感情，但是總要有些情意吧。
但是陌君澈此時卻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一毫，只是想粗魯地報復柳殘的不乖。
沒有讓柳殘繼續說下去，陌君澈倏然低頭。
唇上一陣吃痛，柳殘難以呼吸，陌君澈的動作既快又狠，不似以往的假溫柔。
屈辱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柳殘感覺自己在陌君澈面前什麼都不是，甚至連青樓女子都不如。只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玩物罷了，她根本什麼都不是。
身上的衣衫被他一件件揭去，冰冷的空氣接觸到皮膚，柳殘只是將頭扭開，任由陌君澈對她的粗魯動作。
那似飢渴，似懲罰的行為，讓陌君澈欲罷不能。或許，他也該承認，他也只不過一個正常的男人，而柳殘真是他所需要的。
這一夜，柳殘默默承受陌君澈帶給她的一切，有屈辱，有粗魯，也有享受……
柳殘說不清她是什麼感覺，陌君澈好像沒有受傷一樣，總是索要不斷。兩個極盡纏綿的身子，在這個華清殿顯得異常火熱。
即使在許多年以後，面對柳殘的離開，陌君澈依然會回憶起柳殘帶給他的感覺。雖然他口不能言，但是感覺卻清醒的。
陌君澈知道，他喜歡身下這個不斷流淚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最後選擇了不要他，是對他這夜的懲罰嗎？
陌君澈給柳殘帶來了溫存嗎？柳殘不會否認，他是粗魯的，同時也是溫柔的。其實，柳殘知道，陌君澈要是愛一個女人，他就會釋放自己所有的溫柔，因為他骨子裡其實是一個再溫柔不過的人。
這夜，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柳殘最後只覺得自己很累，在陌君澈索要無度的情況下，她最後還是沉沉睡去了。睡夢中的柳殘不知道，先前粗魯無禮的男人，此時用著一種怎樣的眼神在看她。
可能命運就是這樣，倘若她這一刻沒有睡著，她最後就不會走得那麼決絕，更加不會絲毫沒有留戀地離開這個男人。
但是偏偏這一刻，柳殘睡著了。睡前，她承受了陌君澈的所有粗魯，但是睡後卻沒有看見陌君澈那溫柔的雙眸。
面前的女人睡著了，陌君澈知道，因為她實在太累了。一頭烏黑的髮絲纏繞在他的墨發中，結髮夫妻是該這樣嗎？
陌君澈嘴角不禁勾起，將自己的髮絲與柳殘的髮絲緊緊地纏在一起。先前的憤怒一掃而去，這是陌君澈感到奇怪的，不管有多煩躁，見了面前這個風一吹就倒的女人，心情就能莫名平靜下來。
此時，他心情很平靜，失語帶來的痛苦，在此刻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他張口，想喚：若柳。但是出口卻是一片平靜。
將柳殘輕輕攬入懷中，他知道她身子一向畏寒，而柳殘在尋找到溫暖之後，嗯嚀一聲之後，繼續睡得香甜。
摟著她的感覺是如此美好，陌君澈看著面前的柳殘，她曾經嫁過人，替嫁給了鳳淮，如今又再次替嫁給了他。他本來是要憤怒的，但是心口卻有著暖意，他似乎在慶幸她再次替嫁了。
抱著柳殘的這一刻，陌君澈想，從此就這麼和她一起過吧，不管她曾經嫁給了誰，現在她只是他陌君澈的王妃。
柳殘彷彿一隻貓咪一樣，躲進陌君澈的懷中。他將她抱得更緊，陌君澈以為他們會這樣一直到永遠。即使他不愛她，但是他可以讓她衣食無憂，他相信將來她和雲疏一定會和平相處。這是陌君澈自己的想法。
令陌君澈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柳殘即將要離開他了。還是那麼快，他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她就那麼永遠走出他的生命。
陌君澈輕輕勾唇一笑，嘴角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滿足。若柳，弱柳，她是他一個人的若柳！
殿外寒風獵獵，帶著刺骨的寒冷在空中咆哮。天色也逐漸泛白，華清殿也朦朧了起來。
「不要殺我，求你了……」突然柳殘在陌君澈懷中嗚咽著懇求起來，陌君澈被柳殘的動作弄醒，看見她睡的並不安穩。他想喚若柳，然而只有嘴角動了動。
「不要殺我！」柳殘突然大吼一聲，從夢中驚醒。陌君澈也起身看著她，柳殘過了好久，才從夢中緩過來。一看見面前的陌君澈，柳殘直覺有種害怕。
「不要過來！」柳殘驚恐地看向面前的陌君澈，他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