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是替代品（上）
敗柳宮，還是那麼清淨。
柳殘看見舒鳳肩頭的傷勢，眉頭稍稍舒展開，「舒鳳，下次不要這麼傻了。雲妃當初就像發瘋了一樣，你也要為自己考慮，你要是出意外了，我很難向封遲交代。」
柳殘淡笑，她離開期間，舒鳳一直是由封遲照顧的，也因此一回來就見到舒鳳的不一樣。封遲這個冷冰冰的人，卻終於將舒鳳的遲鈍戳開了。
「王妃，雲妃娘娘一心要對你不利，你要不要告訴王上？」舒鳳想起雲初的狠樣，她就一陣害怕。還好她只是傷了她的肩膀，要是傷了柳殘，她一定要雲初好看。
「不用，他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先好好養傷，我去太醫院給你拿點藥。」柳殘看看已經用完的藥，於是決定出去親自為舒鳳拿藥。
「大小姐，你還是留在這裡，我去拿。」香草看了一眼柳殘，然後輕輕地對柳殘道，「你身子弱，這裡天氣太冷。」
香草不適應地打了一個噴嚏，來到了玄漠國這兩天，她嚴重受不了這裡的天氣。能夠隨身侍候在柳殘身邊，陌君澈倒是沒說什麼，當初也只是冷淡地看了她兩眼，便同意她來伺候柳殘。
「你還是留在這裡陪舒鳳，太醫院你不熟悉。」太醫院那群太醫，柳殘擔心香草應付不過來。
沒有留給香草說話的機會，柳殘繼續道：「你不適應這裡的天氣，我順便也去給你帶些藥過來。」說完，柳殘就起身離開，懷中抱著一個暖爐，她也害怕這裡的寒冷。
踏出敗柳宮，柳殘覺得心境變了很多，曾經還有些執著，如今一切都淡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勸止陌君澈的行為，只有這件事了。
柳殘看著眼前的雪白，腳下是凍結了的白雪，寒冷的空氣中，她有了前所未有的淡然。
突然，柳殘被人往後一扯，她驚呼一聲，當眼角瞥見一抹紫色的時候，她這才安心。
「王上，你這是做什麼？」柳殘有些惱怒地看向一臉冰冷的陌君澈，她一直為他不答應停戰這件事耿耿於懷。此時看見他出現，柳殘滿腹牢騷。
「你傷了初初，若柳，孤王沒想到你一回來就對嬪妃大打出手，你還想舊態復萌嗎？」陌君澈有些難過地看著柳殘，他明明知道她不是若柳，明明知道她只是替嫁，明明知道她滿腹心機，更加知道她是有企圖的接近他。然而，這一切他都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她為何就是這般不明事理？
「是，我是舊態復萌。因為我根本不是若柳，更加不是你的王妃，你曾經也說過，我只是一個替代品，如今我這個替代品沒有了用處，你為何不廢了我？絮兒絕美傾城，她才是你的王妃。陌君澈，你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何不把握？你完全可以利用我的替嫁，將我打入萬劫不復！」
說到替嫁，柳殘清明的眼中流出倔強的淚水，她的人生似乎和替嫁兩字一直脫不了干係。這兩個字從一開始就伴隨著她，讓她嘗遍了其中的滋味。現在她好不容易放下了仇恨，要陌君澈停止戰爭，卻不想他一心要攻佔大楚，一定要點燃戰火。
看見柳殘脆弱的模樣，陌君澈情不自禁地走近柳殘，將柳殘嬌小的身子攬入懷中，「若柳，孤王不會拋棄你的。」
這句話是陌君澈考慮許久之後的答案，如同一個承諾，也彷彿對柳殘許下了一生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