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性情大變
鳳淮的話讓楚涼疑惑地看向他，不喜歡司徒安？那他喜歡誰？喜歡柳絮？
「柳絮如今被封為若柳公主，已經去了玄漠國和親，你不能對她心存愛戀。除了柳絮，只要你說句話，朕都將她送到你面前。」楚涼有些歉然地看著鳳淮，勉強他做了這麼多事，他真的想要補償他。
「臣從來不愛柳絮。」鳳淮冰冷的聲音中滿是怒意，楚涼妄加猜測，他和柳絮幾乎沒怎麼見過，只有那次在冰城見一面。
「不愛柳絮，也不愛司徒安，那你到底想要誰？」楚涼實在想不出來鳳淮到底喜歡誰，他從來不讓女人近身。他接觸的女人也寥寥無幾，更別說他對哪個女人有好感。
「明日臣會上早朝，不過明天之後臣也會暫時離開大楚一段時間，柳恕有下落了，臣得親自去看看。」鳳淮波瀾不驚地對楚涼道，楚涼自然知道鳳淮的任務，點頭。
「沒事，臣告退。」鳳淮沒有留給楚涼過多的機會，說完便轉身走出御書房，這個皇宮對他來說，太過沉悶！
玄漠國的王宮並沒有大的改變，唯一變得不同的就是柳殘的敗柳宮。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柳殘開始變得奢華起來，每天要求美酒好菜，甚至招來舞姬，每天都是醉生夢死。
陌君澈將柳殘的一切看在眼中，但是他除了反感還是反感。曾經警告過柳殘，但是她卻好像沒有聽見一眼，斜睇一眼他，她最後還是在敗柳宮狂歡。
柳殘的行為自然傳進了寧太妃耳中，同樣的她對於柳殘的行為也大為不解。本來就不怎麼喜歡柳殘的寧太妃，如今也不好對柳殘怎麼樣。
陌君澈依舊每天遊走在兩位新妃中，寧雪兒和雲初之間的摩擦不斷，總是雙雙看不對眼。陌君澈雖然頭痛，但是也無可奈何。最主要的是，陌君澈打從心裡痛恨柳殘。
柳殘每天濃妝艷抹，帶著一群宮女在宮裡招搖過市。宮女稍有不對，她就百般刁難，甚至出手打人。
這天陌君澈因為煩心，就一個人來到御花園，跟隨在他身邊的依然是兩個牛皮糖似的妃子。陌君澈在聽寧雪兒彈琴，而雲初則依偎在他身邊。
「大膽，膽敢攔本宮的路，找死！」一道蠻橫無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陌君澈本來放鬆的兩道劍眉卻死死地擰緊，又是她！
陌君澈惱怒地，猛然坐起來，冷冷地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只聽見這時傳來一陣哀嚎聲，「王妃饒命，女婢知錯了……」
「放肆！掌嘴！在本宮面前膽敢求饒，給本宮打！」柳殘殘忍的聲音再次飄進陌君澈耳中，近日來她已經打傷了敗柳宮所有的宮女，甚至就連華清殿、飛雪宮、流雲宮的宮女都無一倖免。
每次看見柳殘去拜訪這些新妃，那些宮女都遠遠地躲開。陌君澈原先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她竟然大膽到公然挑釁。在王宮，她已經天不怕地不怕，一點都沒有王妃的樣子。
「王妃，啊，求你了」宮女孱弱的聲音繼續傳進陌君澈耳中，他憤然向柳殘走去。
「大膽，你竟膽敢慫恿你的主子找王上，你眼中還有沒有本宮這個王妃！」柳殘那堆滿脂粉的誇張臉倏忽湊近宮女，宮女被嚇了一跳，她誇張地笑道：「得罪本宮就是這樣的下場，王上只能愛王妃一人，以後識相地就攔住你的主子，否則本宮下次見了可不是單單掌嘴這麼簡單了，看看你的脖子這麼細嫩，一刀下去就好了，用不著來第二刀。本宮真想看看那是怎麼一種壯觀，哈哈……」
柳殘仰頭大笑，臉上的脂粉隨著她的笑容不斷脫落。宮女們對於柳殘的冷血，全部都嚇傻了眼，全身不斷地打顫。宮女嚇得只在那隱隱哭泣，但是柳殘突然杏眼圓睜，瞪向那宮女，「本宮討厭哭泣，把你的眼淚給本宮收回去，否則本宮就來幫你收！」柳殘眼中露出嗜血的冷笑，「你認為一個沒有眼珠的人，她還會哭泣麼？」
冷血的話嚇傻了一群宮女太監，就連趕過來的陌君澈也因為柳殘的話握緊拳頭。
「你膽敢讓孤王的王宮見血，孤王便讓你永遠見不到光明！」陌君澈咬牙對柳殘道。看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本來以為柳殘會害怕他說的話，但是柳殘卻對著他露出璀璨的笑容。
柳殘猛地撲進陌君澈的懷中，聲音故作嬌媚道：「王上，你真壞，你捨得那麼對我麼？以後不准你去陪雲妃和寧妃，你只能陪我一個人，你也只能愛我一個！你膽敢愛別的女人，我就讓那個女人好看！」柳殘大膽地一把捧住陌君澈的頭，讓他深邃的雙眼看向自己。
陌君澈眼中明確露出了不屑，更多的是鄙夷。聽見柳殘這麼張狂的話，他怒極而笑，「若柳，你以為你是誰？讓孤王只愛你一個？」
「我是你的王妃，更主要的是，我是大楚王朝的若柳公主。我是公主，你必須只能愛我一個人！」柳殘盯著陌君澈的笑臉，眼中是蠻橫，是無理取鬧。
陌君澈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濃烈刺鼻的胭脂味，他皺緊了眉頭，一把推開柳殘，冰冷了一張俊臉，道：「若柳，孤王再次告訴你，孤王這輩子都不會愛你！曾經你還是棋子，如今你什麼都不是了，只是孤王的棄妃而已，還妄想孤王愛你，甚至張狂地要求孤王只愛你一個人。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孤王怎麼可能會愛你！」
陌君澈聽見柳殘的話，覺得她講了一個誇張的笑話，他陌君澈這輩子都不可能愛面前這個無理的瘋女人。聽著身邊宮女的哭泣，陌君澈眼神冰冷地對上柳殘，「你竟然再次打了宮女，好，很好！」
陌君澈露出憤然的笑容，回頭對身邊的太監吩咐：「王妃不是很喜歡掌嘴麼，今天你們就來給王妃掌嘴！打，一直打到孤王滿意為止！」陌君澈心口堵著悶氣，柳殘卻一臉坦然，沒有害怕、沒有退卻，直直地迎向陌君澈。
「王上，你怎麼能捨得打我呢，竟然對我掌嘴，我可是你的王妃。」柳殘眼中擠出委屈。
只有她身後的舒鳳拉住柳殘，害怕地對柳殘道：「王妃，你向王上求饒，王上一定會放過你的。」舒鳳害怕眼前的狀況。
「舒鳳，你走開！」柳殘一把推開舒鳳害怕的身子，她知道這個小丫頭害怕。柳殘接著站直身子，看向陌君澈，口出威脅道：「本宮看你們誰敢動手，日後本宮會對你們加倍討回來。」
柳殘威脅的話語果然嚇住一干宮女太監，所有的宮女太監幾乎都恨死了柳殘，她對他們從來都不會手軟。
陌君澈本來已經氣憤的心情，因為柳殘再次出口的威脅而再次憤懣。這個張狂的女人，以為他是什麼，竟然在他面前來威脅人。陌君澈揮手，宮女太監得到旨意，先前的恐懼已經消失，畢竟他們有王上撐腰。
「給孤王狠狠地打！」陌君澈氣得胸口燃燒著怒火，他眼中跳躍著怒火，而柳殘卻張狂地叫：「王上，你打我，往後我就好好教訓那些妃子，我才是後宮之主，因為我是王妃！」
柳殘挑釁的話再次讓陌君澈握緊雙拳，對著柳殘倔強蠻橫的臉惱怒地摑一巴掌。柳殘被宮女太監死命地摁住，陌君澈的一巴掌將她頭打偏到一邊。
柳殘嘴角含著血卻笑了起來，「很好，將來我對你的妃子也要打得這般重，讓她們好好順從本宮。」
柳殘看向陌君澈，臉上火辣辣地痛，但是她咬住朱唇，鮮血順著嘴角源源不斷地溢出。
陌君澈根本不想看柳殘，氣急對身邊的宮女太監吩咐：「打！給孤王重重地打，看她還嘴硬！」
柳殘卻只是冷笑，根本沒把陌君澈的話放在心上，這樣的柳殘嚇呆了一旁的舒鳳，她瘋了一般跑向柳殘：「王妃，你想向王上求饒，否則你」
舒鳳看見那些宮女太監死死地拽住柳殘，她著急了，眼中有著擔憂，她憤然衝向那些太監和宮女，「你們放手，不准抓著王妃。」
舒鳳反常的舉動讓陌君澈眸子變得陰寒，沒想到就連她身邊的宮女都變得這麼大膽了，真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顯然舒鳳一個人的力量是微弱的，她根本撼動不了那些宮女和太監。這時的陌君澈早已失去了耐性，心中燃燒著濃濃的怒火，這兩個女人反了！
「把舒鳳給孤王一併抓起來，打！」陌君澈冰冷的聲音讓那群宮女和太監眼中露出歡喜，把掙扎不斷的舒鳳也摁住。
柳殘看見舒鳳被抓住，眼中閃過痛惜，她掙扎著想對陌君澈說什麼，但是「啪」一聲清脆的摑掌聲在她耳邊響起，柳殘立即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地痛，像火燒一般。
「舒鳳，你走吧，這不關你的事。」柳殘從口中吐出鮮血，隨即看向陌君澈，「王上，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懲罰，我一個人足矣。」
柳殘為了舒鳳這個宮女向他求情，倒讓陌君澈有些詫異，這個蠻橫無理的女人竟然為了個宮女向他低頭。但是陌君澈並沒有理會她，只是冷冷地命令：「繼續打！」
眼前這個瘋子般的女人不給她點教訓，她永遠都學不會乖巧。陌君澈冷酷的神情印入柳殘眼中，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