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睡妃醉酒
敗柳宮裡確實有點冷,而柳殘睡得也極其不安穩,還沒有睡多久,就被從外面進來的舒鳳給吼醒了。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舒鳳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男子坐在椅子上,那種悠然自得的神情刺痛了她的眼睛。
「舒鳳,怎麼連主子我都不認識了。」陌錦璃頗為得意,完全一副悠然的樣子。
「你、你是陌主子?」舒鳳看著面前的男子,的確是曾經她跟過的主子。
「虧你這小丫頭還記得本主子。」陌錦璃一副看戲的模樣,閒適地坐在椅子上。舒鳳上下打量著陌錦璃,覺得很奇怪。
「陌主子,你怎麼在這裡?這可是王妃的住處。」舒鳳看著眼前的主子,他不該出現在這裡,應該是在前面的大殿。
「舒鳳,你吵什麼?」被吵醒的柳殘口氣不悅地問舒鳳。
舒鳳轉身看見柳殘的時候,驚叫:「王妃,趕緊穿上外衣,這裡有男人。」
「哪有男人?」柳殘晃晃頭,「難道我還沒睡醒?」柳殘看著面前的陌錦璃,頭搖晃得髮簪亂顫。
「陌主子就是男人。」舒鳳提醒柳殘,柳殘更加迷惑了。
「你哪來的陌主子?她不是女人麼?」柳殘盯著面前俊秀的男子問舒鳳。
「王妃,陌主子是王上的結義兄弟,是陌錦陌副將。」舒鳳簡單地為柳殘介紹一下。
「這麼說,你是男人了,可是你為什麼偷我的衣裳?還穿給我看?」柳殘質問陌錦璃。
「我的王妃,你一定是沒睡醒。」舒鳳頭痛地看著柳殘,而陌錦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說得對,我需要繼續睡。」柳殘拿起被子,倒頭就要繼續睡覺,天知道,她困死了,這才睡了多一會。
「王妃,你不能睡了,王上叫你去華清殿。」舒鳳無奈地將已經躺下的柳殘給拉起來。
「王上今天有了兩個美人陪他,還叫我去幹嗎?我不去,我要睡覺!」柳殘從舒鳳手中奪過被子,企圖繼續睡覺。
「我也不知道,王妃我求求你,你就快點去吧,惹怒了王上,後果很嚴重。」舒鳳將柳殘身上的被子再次奪走。
此時陌錦璃也已經站起來,「王嫂,你還是去吧,王兄叫你去一定是好事。」
一聽是好事,柳殘立即睜開了眼睛,「會是什麼好事?」
「王妃,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麼。」舒鳳將柳殘拉起來,立即為她開始梳妝打扮,而柳殘依舊是迷迷糊糊的。
陌錦璃看著柳殘的模糊樣,輕笑開來。
當柳殘被舒鳳推出敗柳宮的時候,柳殘對舒鳳無奈道:「現在怎麼好像你才是主子,我命苦呀!」
柳殘不知道,在她睡覺的這一會,王宮大殿發生了很多事。為了陌君澈能夠留宿自己的宮殿,雲初和寧雪兒莫不耍盡手段,到了最後,陌君澈哪裡也沒去,選擇了華清殿。
今天的王宮是熱鬧的,夜幕已經降臨,柳殘踏進華清殿的時候,撲鼻而來的是一陣濃烈的酒味。
華清殿的歡聲笑語讓柳殘充滿了好奇,她伸頭往裡探去,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柳殘本打算走的,這裡哪還需要她來湊熱鬧,然而此時卻聽見陌君澈那三分酒意的聲音:「王妃為何不進來?王妃對這裡應該不陌生吧?」
既然被陌君澈發現了,她就留下來看看。柳殘走進華清殿,此時有很多宮女,她們手中都捧著酒杯。
「王上叫我來,有事?」柳殘聲音慵懶,其中不免帶著濃濃的睡意。
「倒酒!」陌君澈上身只著一件單衣,手中拿著一隻空酒杯。而柳殘驚大了雙眼,敢情找她來就是為了給他倒酒?
「這裡不是有宮女麼?要是沒什麼事,若柳就不打擾王上的洞房了。」柳殘憋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王妃姐姐是害怕了?」此時從陌君澈身後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這是雲初的聲音,柳殘知道。
「我會害怕?笑話!」柳殘大笑起來,奪過身邊一個宮女的酒壺,對著陌君澈手中的酒杯開始倒酒。最好喝死他,酒鬼!
陌君澈醉眼中折射出琉璃般的光彩,那種神色讓柳殘譏笑了一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處於困意中的柳殘,把陌君澈手中的杯子倒滿了猶不自知,陌君澈看看手中的酒,再看看柳殘那雙朦朧的眼睛。
「王妃?」陌君澈出言提醒,「已經滿了。」
柳殘哦了一聲,轉身就要走,而陌君澈卻繼續道:「你今夜就伺候孤王」
「王上?!」雲初不高興地叫道。
柳殘的睡意頓時嚇得跑了一半,陌君澈卻在此時繼續道:「伺候孤王,倒酒!」
柳殘和雲初都鬆了一口氣,眼下走不了,柳殘就抱著酒壺站在一邊。
「你們都下去!」陌君澈突然命令,那些宮女魚貫而出。柳殘也跟著要出去,此時卻聽見陌君澈慵懶的聲音道:「王妃留下。」
陌君澈是存心的,柳殘立在一邊,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柳殘的反應悉數落入陌君澈的眼中,而陌君澈和雲初之間的軟語噥暱讓柳殘的思緒突然飄飛了,想到了和鳳淮之間的一切。
陌君澈似乎沒有給柳殘去回憶的時間,他冷聲命令,「倒酒!」
柳殘抱著酒杯將其中的酒悉數倒入,然後又站在一邊,神情幽怨。
柳殘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面前正在上演一場活春宮,而她彷彿沒有感覺一般站在一邊。或許,這就是舒鳳所說的好事吧?免費觀看!
柳殘看了許久,似乎覺得沒意思了,抱著酒壺,她開始不斷打瞌睡,頭垂到一邊。
陌君澈在和雲初歡樂之時,抬頭看了一眼柳殘,他不知道他為何叫她來這裡。是因為冊封儀式上,她過分冷淡的神情?還是因為自己心中那莫名的煩躁?
陌君澈希望她臉上的平靜破碎,他想打破她的不在乎,他想要她在乎起來。
當陌君澈想到這裡之後,他立即起身,命令:「倒酒!」
柳殘無動於衷,只見她小小的頭顱不斷地點著,好似脖子沒有了力氣一樣。
她,竟然睡著了?!
陌君澈很震驚地發現了這點,起身粗魯地將柳殘搖醒,「若柳?!」
「呃……什麼事?」柳殘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一臉怒氣的陌君澈。
「倒酒!」陌君澈沉聲命令。
隨即,陌君澈發現柳殘對著他傻笑道:「不好意思,這裡的酒杯我喝完了,我去給你換一壺。」
柳殘醉眼濛濛地向桌子走去,然而才靠近桌子,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意識不清地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柳殘在陌君澈面前睡著了,而陌君澈卻出神地看著柳殘,雲初此時也已經睡下。
陌君澈不得不承認,這次納妃他並不開心,不知道是做戲做多了,還是身為君王他就要一直做戲。如今他感到身心疲倦,心中的一口悶氣一直難以呼出。
為了補償雲初,他不得已將她納為雲妃。然而迫於他母妃的要求,他又不得不將寧雪兒納為寧妃。空虛三年的後宮,一下子多了兩位妃子。
對於娶大楚王朝的公主為王妃,他一直說不出自己心中所想。是要報復誰嗎?陌君澈神情陷入掙扎……
「咳咳」睡夢中不安穩的柳殘,突然咳嗽起來。天生的心悸之病,並不能受寒,而入夜的玄漠國又極其寒冷。
陌君澈轉身看向柳殘,忍了忍,輕聲喚道:「若柳,醒醒。」
柳殘無意識地將陌君澈放在她肩上的手拍開,順便嘟嚷道:「舒鳳別吵,我要睡覺。」
看著柳殘愛困的神情,陌君澈冷硬的面容忽然柔和了起來。他將手輕輕放在柳殘肩頭,一種自己從未發覺過的柔情襲上全身。
陌君澈將柳殘輕輕攬入懷中,呢喃道:「若柳,你逃不出孤王手心的,誰叫孤王只對你有感覺。」
陌君澈打橫將熟睡的柳殘抱起,他知道自己的**。在雲初面前他極盡施展自己的魅力,然而卻沒有絲毫進展。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雲初他心中沒有一絲男女之情,更別提寧雪兒了。
不得已,他命令宮女將柳殘呼喚來了,看見她的時候,他有滿腔的激情。為了不在雲初面前失了面子,他將目光對上懷中沉睡的女人,身下卻是雲初。
無奈,陌君澈輕輕歎息了一聲,他還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他幾乎對所有的女人都沒有感覺,但是對於懷中這個女人,只消一眼,他便全身燥熱。
「磨人的妖精!」陌君澈輕吐無奈之語,他以為她對他的影響沒有這麼大,然而沒有想到竟然會影響到如此地步。
他必須看著面前這個女人,於是,他不斷讓她來到他面前倒酒,必須不斷地看著她,醉眼中才會分不清他臨幸的到底是她還是新妃,把身下的女人當成是她,才能勉強和新妃抱在一起。
「嗯」柳殘在陌君澈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噥暱一聲之後,便又繼續睡。
陌君澈低頭,將視線對上柳殘睡夢中輕輕嘟起的朱唇,這紅唇有多誘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他都是欲罷不能。
「若柳」陌君澈輕輕呢喃,「若你不是大楚王朝的人,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