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9-07
第211章:神秘
玉蠻的母親走進了房間,看著女兒與那個青衣青年親密的坐在床上,再加上女兒看他的眼神,身為過來人,她又怎麼看不出女兒的心思,見到與炎龍鬥法時幻天璣施展出來的陰陽輪,也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幻天璣見到俏寡婦走了進來,急忙拂開玉蠻抓住自己的手,站了起來,而玉蠻卻是坐在床上,就算她的母親進來,她也沒有看一眼,目光如大雪山上最堅固的玄冰一樣冰冷。
俏寡婦伸出白皙的玉手,輕輕的盪開珠簾走了進來,看到玉蠻的樣子,她似乎皺了皺眉,然後又看向了站在玉蠻身前的幻天璣,嘴角似乎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也許是對剛才與炎龍在屋子裡鬼混的羞憤,她只是對著幻天璣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幻天璣也是笑了笑,輕輕的點點頭。
俏寡婦走到玉蠻的床前挨著她坐下,伸手抓住玉蠻的手,玉蠻似乎想要掙脫,動了一下卻就沒有了動作,她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默然不語。
俏寡婦幽幽的歎息一聲,母女二人有三分相似,而玉蠻母親看起來非常的年輕,好似不是她的母親,而是她的姐姐一般。
俏寡婦道:「你,你現在回來做什麼,火族大亂,隨時都有滅頂之災,現在人都想方設法的往北逃,你為什麼偏偏要回來」
玉蠻望著她,那雙眼眸中冰冷的氣息漸漸的逝去,過了半晌,道:「我回來是找你的,火族危亂,以九黎族的強大,攻到這赤龍城是早晚的事情,你跟我走吧」
俏寡婦一愣,隨即搖頭:「我不能走」
玉蠻的臉色微微一僵,沒有再說話。俏寡婦見屋子裡冷了下來,便笑道:「小蠻,這位小兄弟是誰,你怎麼也得給我介紹一下」
玉蠻似乎想起來了,站了起來,拉過幻天璣,臉色竟然微微紅了一下,似乎有點羞澀,道:「娘,這位,這位是幻天璣」
俏寡婦心中早已經知道,此刻聽了玉蠻的話,站起身來,望著幻天璣微笑著道:「原來是幻天璣,真是英雄出少年,久仰大名」
幻天璣苦笑,道:「伯母說笑了,晚輩哪裡受的起」
俏寡婦咯咯一笑,宛如春風拂面,嫵媚至極,沒有一點長者風範,倒像是和玉蠻一樣,乃是一個女孩子。
幻天璣臉色一紅,沒有再說話,他心中覺得玉蠻這個母親非常的奇怪於神秘,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俏寡婦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不妥,又坐在了床沿上,瞇著眼睛看著玉蠻道:「小蠻,你知道你闖大禍了嗎?」
玉蠻何等聰明,道:「你是說炎龍?就算她是陛下之子又能怎麼樣?想要報仇他找我就是,我就不信這個二十幾年來的膿包能有什麼本事,我,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和他那個」
俏寡婦臉色似乎暗淡了一下,淡淡的道:「現在不一樣了,你可知道在兩日前,他成為了赤龍城的城主,手握赤炎軍,拱衛赤龍城」
玉蠻的臉色變了,愕然失神,過了良久才道:「你,你是說炎龍現在掌握赤炎軍,還成為了赤龍城的城主?老城主呢」
「老城主隨陛下率軍南下迎敵,三日前已經戰死了」
這一下不禁是玉蠻了,就連幻天璣也變了臉色,大荒八城城主每一個都擁有不下於神位高手的實力,尤其是年紀最大的赤龍城城主,一身紫火神咒的造詣,絕不在戰神火神之下,當日在瑤池宮,幻天璣還和他說過話,沒想到他這位名震大荒上百年的高手,竟然也死在了九黎族高手之手,可以想像南面的戰鬥有多慘烈。已經不再是兵與兵的較量,也不是城與城的爭奪,已經成為神的戰爭。
俏寡婦看著兩人的臉色,道:「炎龍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等他回過神來,肯定容不得你們,你們還是快快離開火族吧」
玉蠻冷笑,淡淡的道:「他敢來,我讓他不得好死」,一股淡淡然的火性能量在她的身體上緩緩的旋轉著,散發著,赤紅如火的長髮無風自動,讓人心中發寒。
俏寡婦凝視著玉蠻,然後搖搖頭,歎息一聲,道:「小蠻,你長大了」她站起來,此刻她嚴肅至極的表情讓人無法與那個赤龍城的俏寡婦相提並論,她緩緩的道:「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這些年也聽過不少,幻天璣不是壞人,你能跟著他我也就放心了,現在的你也有了仙級修為,比我預想的要快的多,跟我來吧,拿走屬於你的東西」
幻天璣還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有些奇怪,對玉蠻與她母親之間的關係奇怪。而玉蠻在瞬間就變了臉色,她到達仙級境界只有紅衣老婆婆,幻天璣,懷柔等寥寥數人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麼知道的?
不待她詢問,俏寡婦已經拉著她的手道:「你們跟我來」
幻天璣一頭霧水的跟在玉蠻與她母親的身後,出了玉蠻的閨房,迎面便看見消瘦難看的鍾伯靜靜的站在不遠處,見到三人走了出來便走了過來。
俏寡婦對他道:「老鐘,帶我們去那個地方吧」
鍾伯一愣,看了一眼玉蠻,然後又看了看幻天璣,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的點點頭。玉蠻此刻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一點不瞭解這個家,不瞭解自己風流成性的母親,不瞭解默默無聞的鍾伯。
幻天璣心中更加怪異了,覺得玉蠻這一家人除了玉蠻,每個人都透著古怪,從開始看到鍾伯的第一眼,他就覺得此人絕不簡單,氣息內斂,眼眸雖然看似渾濁,可是卻如同歸墟一般深邃,若不是自己修煉了天書,根本察覺不到,此刻他心中有了懷疑,就不時的打量著俏寡婦與鍾伯的背影。果然又發現了一些端倪,只見俏寡婦俏寡婦的手指的指尖有淡淡的光暈,雖然渺小,卻還是讓幻天璣察覺到了,那是真氣的波動,而幻天璣沒有再俏寡婦的身體內發現一絲真氣波動,唯一的可能就是俏寡婦將全身真氣不是封在丹田中,還是雙手的十根手指,幻天璣可以想像,她的雙手有多厲害,竟然能存下一身的靈力。
而那鍾伯,上身無力虛弱,下盤卻是極為紮實,幻天璣也沒有在他的身體內發現真氣波動,他知道,鍾伯一身深不可測的神通靈力都被封印在了雙腳之上。
關於真氣封印,這在大荒中乃是極為神秘的,別人封印真氣,只是封住幾個穴道,讓身體經絡中的真氣不能流動罷了,而像俏寡婦鍾伯這種,就要高明的多了,將全身真氣壓縮在一點,這種秘法口訣,早已經失傳了近千年,幻天璣還是在天書第六卷中看到隻言片語,連他都不知道具體口訣是什麼。
鍾伯在前面帶路,拐了幾個彎,便走到了後院一處假山後面,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四人在假山中穿行一會,來到了一處石壁前,石壁也是假山群的一部分,鍾伯停了下來,最後看了一眼俏寡婦,俏寡婦微微點點頭,只見鍾伯上前,伸手抓向石壁,暗青色的堅硬石壁在他的掌力之下竟然緩緩的向內陷下去一個手掌大小的凹形,片刻之間,就在幻天璣與玉蠻臉色驟變之時,那凹凸不平的石壁緩緩的顫抖了一下,竟然向一旁移開,露出一個黝黑深邃的洞口,如惡魔的大口,吞噬著世間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