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7-04
老婆婆伸手抱過玉蠻,輕輕的,彷彿害怕動作重了一分就驚醒了睡著的美人。然後她轉身道:「玉蠻我先帶回火族了,我有辦法救她」
幻天璣大喜道:「真的?」
老婆婆淡淡的道:「我都這麼大把年紀,還怕我說謊不成?現在大荒到了千年臨界點,大荒每千年左右就會發生一起大動亂,千年前大動亂形成了當今九族的格局。此次大動亂,不知道後果會是怎麼樣」
幻天璣道:「前輩,你難道知道這些黑衣人的來歷?」
老婆婆深深的看了一眼幻天璣,沙啞的道:「哼,一群不知死活的走狗,他們的主人還以為能在千年大動亂中撈一些好處,其實他們只是小角色罷了,你要想弄清楚此事,去南疆一探就知道了,沒準還是找到失蹤的城主呢」
幻天璣一愣,與黑鳳對望了一眼,都很吃驚,幻天璣道:「前輩,你是說,這些人和五族城主被殺有關係?」
老婆婆沒有說話了,卻已經是默認,她抱著玉蠻化為一道赤芒,只是瞬息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其速度之快幻天璣與黑鳳都是生平僅見。
黑鳳倒吸一口涼氣,道:「她比我師傅還厲害,恐怕不在巫煞與龍五之下了,火族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絕世大高手」
三日後,南疆
南疆又有南荒、南蠻之稱,地勢比中原要高許多,多山多樹多瘴氣毒物,據說南疆腹地無求無盡,有大山十萬,雖然有些誇大,但也貼近真實。南疆的北部生活著八大蠻族,四個歸附與木族,四個歸附與火族,他們不敢輕易進入南疆腹地,因為那裡早在千年前就被一個宗族霸佔了,九黎族。
九黎族在大荒的傳說很多,有個版本流傳的最為寬廣,據說九黎族早在千年前一是大荒內陸的一個極為強大的種族。族人都是頭皮鐵骨,刀槍不入,曾經在大荒也算是一大部落,後來被五族的前身,聯手給趕進了十萬里大山吃草,千年過去了,黎族無時無刻不像再次重臨大荒,他們霸佔南疆,與世隔絕,現在大荒中提到九黎族,都就會要遺忘了這個深居群山的人族。
在南疆十萬大山的外圍,出現一男一女,男的大約二十上下,冷漠無比,身後背著兩柄一模一樣的長劍,女的一身黑衣黑紗,將面目遮蓋住了,只有有一雙眼眸暴露在空氣中。
無盡的大山連綿不息,要說別的大山中的樹木用碧綠來形容,那這片蒼茫大山就像黑水一樣深邃,似乎連一點風都沒有,樹葉靜止不動,有些詭異。
這是大荒九族絕跡的地方,這裡只屬於山中蠻人與野獸。
羽天仇皺眉的看著四周,這個和別的山脈不同,別的山脈到處都是一片生機盎然的,這南疆雖然也是樹木參天,可是卻透著一股子的死氣。羽天仇淡然道:「此去凶險至極,你別跟著我了」
澀玉嬌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她轉目凝視著羽天仇,道:「你要甩掉我嗎?」
羽天仇沒有說話,只是默然的站在山丘上眺望南方群山。澀玉嬌輕輕的解開面紗,她的側臉難看的讓人心驚膽戰,若是膽子小的,估計當場就嚇軟了。澀玉嬌臉色有些冰冷,道:「你是在嫌棄我嗎?嫌我的的容顏,嫌棄我是忍忍唾棄的大荒十大女妖之首?」
羽天仇轉過身,凝視著澀玉嬌潰爛的半邊臉,珍重的道:「我從未嫌棄過你,只是,我……我……我配不上你,你是個好女子,我羽天仇何德何能……你還是走吧」
澀玉嬌聽著羽天仇的話,冰冷的眼眸漸漸的轉的柔和了。她輕輕的蒙上面紗,道:「天仇,我的心意你難道不懂嗎?」
羽天仇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不懼任何強敵,可是唯獨情感二字讓他一直的在躲避著。他其實一直都不敢正視自己對待澀玉嬌的感情,這種感覺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遇到澀玉嬌之後才生出來的,遇到澀玉嬌之後,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殺戮仇恨之心漸漸的不再那麼的強烈了。每當自己精神崩的很緊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雙溫暖的手握著自己,讓自己快速的恢復平靜。他知道他愛上了澀玉嬌,可是他能愛一個人嗎?他有什麼資格去愛一個人?父親生死不明,家仇未報,自己怎麼能想著自己的私情呢?
在雷霆山莊木天雲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就在南疆,他來了,知道此行是九死一生,看著那茫茫的山群,他不能讓澀玉嬌踏入這必死的境地,這本就和她沒有關係,何必連累的了她的性命?
澀玉嬌輕輕的拉住羽天仇的手,羽天仇顫抖的身子漸漸的平復了,澀玉嬌輕輕的、輕輕的道:「天仇,別趕我走好嗎?我離開你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
羽天仇深深的呼吸著,面對著大荒十大女妖之首,他的心終於軟了下來,他凝視著澀玉嬌的雙眸,道:「我,我羽天仇對天發誓,絕不會趕你走」
青山白雲,在南疆的某處山丘上,兩顆心正在漸漸的靠近著,試探著。
幻天璣與黑鳳也像南疆趕來,他們的行動並不快,三日後才來到了南疆的北部,也許是巧合吧,兩人停下來休息的地方正是三日前羽天仇與澀玉嬌休息的那個小山丘。
這三日來,幻天璣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名氣有多大了,現在大荒就算是三歲的孩童也能叫出:「幻天璣,星帝傳人,傳承開天神斧……」
很多人都在羨慕自己,就算已經過了好幾天,在路上還是不時的能聽見路人在談論著,而更多的人卻是思索著怎麼找出幻天璣,怎麼奪取他身上的寶物,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想著如果某一天我遇到了幻天璣,我能打的過他從而搶到他身上的神器嗎?
天色漸黑,黑鳳道:「天璣,我們今夜就在此休息吧,明天在進山」
幻天璣點點頭,負手而立,站在月光之下那身影顯得有些孤單落寞;黑鳳在身後凝視著他的側臉,不由得有些癡了,多麼希望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因為這一刻黑鳳覺得幻天璣是自己的。
漸漸的起風了,雖然還是九月,可是這南疆的夜風竟然有種刺骨的寒冷,黑鳳忍不住抖了一下,幻天璣轉身,看著寒風中的黑鳳,道:「你的傷還沒有痊癒,小心些」
說著從身上褪下長衣披在了黑鳳的身上,黑鳳的臉色瞬間的紅了,低著頭,緊緊的攥住身上的衣領,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溫柔,想她在水族也是一個大大的小魔女,此刻竟然變成了小玉女,真是讓人大掉眼睛。
幻天璣撿了一些木材,伸手一撮,一道火光竄起,瞬間點燃了,幻天璣道:「夜裡濕氣大,你還是過來暖暖身子吧,雖說你在黑水神咒上的造詣幾乎達到仙級了,可你現在受了不輕的傷,還是小心一些」
黑鳳很乖巧的走到幻天璣的身邊坐下,低聲道:「謝謝」
幻天璣似乎又恢復了往日那種灑脫的神采,微微笑了一下,道:「和我客氣什麼?我們可是患難與共朋友」
黑鳳眼中的羞澀之意更加的濃了,臉頰粉紅,不知道是害羞的還是篝火照映的,幻天璣無意中看了一眼,心中微微的一震,果然是一個少有的美人,就連自己現在的心境竟然也能被她的美貌所震盪。幻天璣急忙穩住心神,收回目光,問道:「對了黑鳳,你的師傅是水老怪?」
黑鳳點點頭,道:「我和你說過我有很多師傅,水…老……,他也是我的師傅之一,不過我只見過他三次,以強大神通將我體內的渣滓都煉化了出來,可以說雖然他是我師傅中見面最少的,可是我有今天的成就,水老的功勞的卻是最大的」
幻天璣心中驚訝,道:「難道他也是……天級?」
「不知道,反正很厲害,很厲害的那種」黑鳳顯然有些含糊其辭的說道。幻天璣哪裡聽不出來?不過他也不=想多分的去打聽水族的隱秘,倒好像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企圖,當下也沒有多問。
黑鳳見幻天璣沉默了,心中暗暗的責怪自己一聲,道:「天璣,能和說說……你的故事啊?是不是真的像大荒中說的那麼離奇啊?」
幻天璣苦笑,最近幾天在大荒中卻是聽到了一些玄之又玄的故事,幾乎都是關於自己的,什麼幻天璣是天神下凡,有的說是盤古轉世,更有勝者,說幻天璣乃是仙宮星宿掃把星轉世,因為他倒哪裡哪裡就不會安寧,這一點已經充分提現了出來。於是幻天璣在大荒中有一個震天動地的名字,災星~!
幻天璣苦笑道:「都是以訛傳訛罷了,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世嗎?我母親是當年星夜族神女,父親是妖神,爺爺是木天雲,姐姐是青雲仙子,我從小就很羨慕別的孩子,他們都有父母,這些年我也一直想尋找我的父母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將剛剛出世的我就丟棄了,哎,曾經也埋怨過,不過此時都看開了」
黑鳳的眼神一陣暗淡,半晌之後又亮了起來道:「你姑姑木鶯說你體內有三清珠,這可是木族的寶貝的,當年的一位青帝從妖神手中贏來的,很厲害,你一直感覺不到它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