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4-23
羽天仇目光一抽,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那一夜,雪是紅色的,天上自然不能下紅色的血,那是無數人的鮮血染成的。二十年來,他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那一夜已經深深的滲進了他的骨髓,他的血液。就在他目光微微一亂的時候,那個白髮蒼茫的老頭子眼中忽然射出兩道電芒,散發著幽幽綠光的匕首快如閃電一般插向了羽天仇的胸膛……
羽天仇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老頭子竟然是一個高手,還欲要殺死自己,他的手比他的腦袋反應更快,手中的紫色長劍一閃而逝,沒人能形容這一劍有多快,似乎超越了凡人的認知。
那偷襲他的老頭子慘叫一聲,整隻手齊腕而斷,握著塗有劇毒的手掉在了地上,老頭子身邊的那個孩童驚恐的大叫一聲,往村子裡跑去。
羽天仇望著老頭,緩緩的道:「你為何要殺我?」
老頭哈哈大笑,陰冷的說:「因為你手中的劍,你的劍跟你父親的劍一樣的快,一樣的恐怖,殺你,只有一次機會……」
羽天仇不傻,他幾乎明白了老頭子是話了,道:「二十年前那場雪夜,你是在屋子裡還是在外面?」
「當然在外面!哈哈哈,我親眼看到羽崆被幾大高手分屍,還有他的妻子們……個個被剁成肉泥,我自己也砍了幾劍!我知道羽崆的後人會回來的,所以我在這裡等了二十年!二十年!」老頭子近若瘋狂,雙目充血,也不管流血不止的手臂,桀桀的叫囂著。
羽天仇渾身顫抖起來,他的父親是那麼的優秀,卻遭到了這群卑鄙小人的無恥暗殺,甚至連個全屍都沒有留,眼前這位便是參加過二十年前那一戰的倖存者,他想保持理智,可是他不能,他無數次的幻想著將仇人趕盡殺絕,一個不留,現在仇人就在眼前,聽到那老頭子殘忍的話,羽天仇啊的一聲……紫光一閃,老頭子的另一隻手也被砍了下來,羽天仇一字一句的道:「那夜,還有誰活著?你們的領頭是人誰?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的」
老頭子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道恐懼之色,那一夜的人沒人能忘記這熟悉恐怖的紫色光芒,每一次閃爍都帶走一條生命,他咬牙道:「呵呵,那夜所有的人都是蒙著面,大家不說話,根本相互都不知道是誰,至於你說的領頭人,沒人知道,沒人知道,你永遠也報不了仇,哈哈哈……」
卡……他的腦袋在一道紫色光芒閃爍之後滾落在地,鮮血如柱,狂湧而出……
羽天仇轉頭離開,遠離這個楓葉村不到一里的時候,忽然彎腰嘔吐起來,他並不是外表看上去那麼的堅強,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殺一個自己並不認識但卻是自己仇人的人。
就在他嘔吐的時候,身後傳來喊聲之聲,二三十個農夫村姑拿著菜刀鋤頭從後面追來,口中叫著:「殺人償命!」
羽天仇苦笑,是啊,殺人償命,死去的那個白髮老者不就是在為二十年前的事情償命?羽天仇不想殺無辜之人,卻不得不殺,紫色的光芒在二十年後再次劃亮這片充滿悲情的大地……
四日後,水族南部汪湯城。
幻天璣與玉蠻流在汪湯城內城關驛站吃飯歇腳,順便在這龍蛇混雜的驛站中打探一下近來大荒的局勢。這些天,城主倒沒有消失或者死亡,可是卻出現了新的大事,四日前,火族北部一個名為楓樹村的小村落,死絕!雞犬不留!有人發現,其中一個老者的屍體,竟然是失蹤二十年的大荒一流高手陰升冥,二十年前一場大雪過後,大荒中數百一流高手離奇失蹤,陰升冥也是其中之一,最有名的就是雷族羽崆,沒想到二十年後,陰升冥出現了,變成了一具死屍……
這件事在大荒引起了不小的動盪,紛紛猜測二十年前失蹤的高手到底都去了哪裡?那個羽崆是不是還活著?
當然,這些都是民間猜測,九族內地位極高的人隱隱都知道二十年前那一場血戰,知道羽崆確實是已經死了。
幻天璣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有用的消息,心中思索著,有些不安,因為這四日自己的名字已經傳遍的大荒,都在猜測自己和城主失蹤有關係。不遠處一座人正在高聲談論著關於羽崆的事情,只聽一人說:「話說這陰升冥隱藏了二十年,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二十年前大荒中一夜失蹤的一流高手可不在少數,幾乎九族高手都牽扯進去,尤其是羽崆大俠和他的幾位紅顏知己,他們是不是也隱藏了起來」
另一人接話道:「說不準,時間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不過你們聽說了嗎?最近大荒中出現一個年輕高手,手持當年羽崆大俠的成名神器紫獄神劍,在潘陽城打敗了匡浮少俠」
眾人來了興趣,紛紛詢問,那人得意說:「原來你們都還不知道啊?數日前匡浮少俠奉陛下之命到潘陽城尋池城主商量要事,不知怎麼就和那個無名高手打了起來,那叫一個精彩!最後匡浮少俠施展出了黑龍光波決,幻化出一條百丈黑龍!還是被那無名高手擊敗了……」
幻天璣咳嗽起來,口中的酒水都噴了出來,心中愕然,這小道消息實在是太離譜了吧,匡浮要是能幻化出來百丈黑龍,自己早就敗了,哪裡還能坐在這裡喝酒?
其他人也是不信,不少人叫道:「不可能吧,匡浮大俠能施展出百丈黑龍?這是仙級境界吧?」
那人也覺得牛皮吹大了,臉色一紅,硬著頭皮解釋道:「怎麼不可能,匡浮大俠三年前從莽山解救出來上千少女,很得陛下器重,這三年在北海玄冰山閉關,陛下親自教導,厲害著呢」
玉蠻流實在忍不住了,格格笑道:「我說,既然他這麼厲害怎麼還會敗給一個呆子呢?」
眾人轉頭看著她,一看是身穿紅衣的頓時不滿了,水族人自己吹吹牛也就算了,雖然大家都不相信匡浮能施展出來百丈黑龍,但畢竟都是同族之人,現在這個火族人明擺著是嘲笑匡浮的,這一下驛站中的水族人不幹了,槍口一致對外,剛才那個吹牛皮的男子朗聲道:「姑娘,你是火族的吧?你們火族末流神功怎麼能比我上我們水族神功,大家說是不是」
這一下眾人都是點頭稱是,紛紛說著水和火的剋星,火族無法和水族相比。
玉蠻流大怒,霍的站起身來,叫道:「以為你們人多本姑娘就怕你們了嗎?那匡浮也就是徒有虛名罷了,你們還以為他的大俠啊?一群白癡」
當今大荒並不安全,妖獸橫行,殺戮連篇,所以幾乎每個人都會一些功法,身上也隨身攜帶著兵器,聽到玉蠻流的話,人人站了起來,怒目相對,有性情暴躁的已經開始緩緩的抽出隨身的兵器了。水族火族自古就不合,見面打架鬥法那是家常便飯。
幻天璣心中苦笑,本來就已經囑咐玉蠻以後行事要低調一些,沒想到才過幾天又搞出事情來了,他雖然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卻也不想與他們動手,對玉蠻使了一個眼神,意思讓她收斂一下,可是下一刻幻天璣知道自己錯了,只見玉蠻流霍的站起身來,將桌子踢飛,指著驛站中幾十個水族人大罵道:「水妖,你以為本姑娘怕你們啊,有本事一起上吧」
眾人見她發飆哪裡還能以和為貴,紛紛抽出兵器朝玉蠻流招呼過來,玉蠻流手指一捏,一道紫火迸發出來,頃刻間就與眾人斗在了一起。玉蠻流何等厲害,連劈帶砍,雙腿飛起,將最近的三四個水族漢子踢出了驛站,撞到一大片人。眾人見玉蠻流厲害的很,紛紛高叫道:「大家一起上!」「她還有個同伴!先解決他!」
隨後又有十幾個人朝幻天璣撲來,幻天璣暗歎一聲,驛站打架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自己小時候跟著遊俠沒少在驛站和別人打,算是熟門熟路,坐著不動,雙腳微微一跺地,地面瞬間龜裂,一道道黃色光芒從身上爆發出來,龜裂的大地飛出無數石塊,並不算大,最多只有半個拳頭大小,可是勝在數量多,鋪天蓋地一般橫掃而去。附近圍上來的水族高手立刻被疾飛的石頭打的慘叫連連。
「是土妖的厚土神咒!」一些見識不差的人已經叫了出來。
幻天璣在龍甲天書上的造詣並不怎麼樣,這一手激起千石使的並不高明,比當年蒼雲山中君子神那一招相比差了十萬八里,但對付這些普通人已經綽綽有餘了,只見圍上來的水族人都抱頭鼠竄,頗為狼狽,幻天璣不想殺人,況且這些人罪不至死,所以並沒有下殺手,見他們躲避,越空而起,抓住正如狼入羊群的暢快酣鬥的玉蠻,叫道:「水族士兵馬上就到了,我們走」
驛站就在城門不遠,這裡有人鬧事,守城的士兵很快就會趕過來,玉蠻流嘿嘿一笑,一腳將一個水族大漢踹飛了七八丈遠,這才飛起追上。
閃了幾條街,甩開了那些追出來的傢伙,幻天璣忍不住又開始教導起來,說:「我說玉蠻,現在我們的處境並不好,能不能別惹事?」
玉蠻撅著小嘴,很是生氣的道:「這能怪我嗎?是他們先挑起來的,我只是被迫防禦罷了」
幻天璣心中暗暗說道:「就你還是被迫防禦?明明是你先掀翻桌子的」不過這句話只能在心中說說,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不然這個刁蠻的女子又要對自己發飆了。
見天色已經不早,便說:「這汪湯城我們是呆不下去了,還是盡快趕路吧,還有一個月時間就是木族的千葉盛會,我們得趕過去將事情解釋清楚才行」
玉蠻流皺眉道:「時間還早著呢,幹什麼那麼著急,不如我們到潘陽湖玩玩吧,正好順路,不許說不去,你答應陪著我去游黃炎河的,現在時間有限,就遊覽一下北方第一大內陸湖吧」
幻天璣心中一想,覺得玉蠻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要去木族要經過潘陽湖的外圍,正好看看這大荒中久負盛名的五湖之一的潘陽湖有什麼不凡之處,當下點點頭,說:「那你得聽我的,不准在惹事了」
玉蠻大喜,跳起來抱住幻天璣,格格笑道:「我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嗎?」
幻天璣苦笑,暗暗的道:「你不是?那誰是?」
潘陽湖,五湖之一,水族境內最大的內陸湖泊,從湖中流出的支流很多,如貫徹數千里的洛河就是之一。
群山逶迤,如看不到盡頭的巨龍盤繞著,兩匹龍馬穿行在群山之間,快速非常,轉眼間就已經絕塵而去。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青翠嘹亮的歌聲隨著龍馬的穿行旋繞而起,如林中黃鶯,婉轉動聽,久久不息。
幻天璣這些年很有福氣,尤其是在絕谷之中的三年時間,玉蠻流雖然沒了骨瑟,卻有著舉世無雙的舞姿與歌喉,就連當今九位帝君都沒他有福氣。
到了正午,前面有一條小河,幻天璣讓龍馬停下,叫道:「玉蠻,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玉蠻停止了唱歌,從龍馬跳下,呵呵笑道:「此地還真是不錯,這小河中的水應該是從潘陽湖流出來的吧?呆子,你找個陰涼出生堆篝火,我去河裡抓幾條魚上來」
不待幻天璣說話,她一個躍身就跳進了河裡,幻天璣無奈,叫道:「你小心一些」
下了龍馬,找了一些干樹枝,抱到一刻大樹的樹蔭下,這天氣還是真是炎熱至極,一路趕來已經汗流浹背了,幻天璣手印一捏,一道道水汽從四面八方湧來,頓時涼爽了許多,這是水族的一個小法術,沒多大實際用處,不過在炎熱的夏天用來解暑還是最好不過的。
見玉蠻還沒有回來,心中有些擔心,走向河邊,忽然,他怔住了,只見玉蠻正在河中洗澡,玉蠻可不會水族功法,一路行來汗流不止,身上黏糊糊的,本來想要抓魚的,感覺河水清洌冰涼,索性好好的清洗一番,一時間忘記了時間。河水並不深,而玉蠻個頭又不低,站在水中,河水只漫到肚臍上方,雪白如玉的胸脯半露在在水中。
幻天璣腦海中第一時間腦海中就浮現出三年前在黑森林看到玉蠻身子的那一幕,不知道怎麼的,與現在一對比,發現此刻玉蠻的胸脯要比當年大多了,眼睛不禁發直。
「呆子……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玉蠻流發現了幻天璣在看著自己,驚呼一聲蹲在水中,雙手攬胸,恨恨的說道。
幻天璣驚醒,臉色大紅,暗罵自己一聲,急忙轉過身去,解釋道:「玉蠻……我,我……我……我看你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玉蠻其實並沒有多少怒氣,這些年她對幻天璣已經情根深種了,兩人在絕谷三人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這讓玉蠻幾乎發狂,按說就算將兩隻小老鼠關在一起三個月,要是沒有一點動靜的話,那兩隻老鼠肯定都是公的,自己這麼一個大美女和這個大呆子在狹小的絕谷中三年,每天晚上自己都躺在他的懷中睡覺,這呆子、木頭竟然都把持的住……玉蠻心中猜想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夠?
此刻又是一次曖昧的接觸,自己的身子又被幻天璣稀里糊塗的看了一下,玉蠻心中開始挺羞澀的,放出狠話,可是隨即就想著:「我在幹什麼?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見幻天璣背對著自己對自己道歉解釋,玉蠻嘿嘿一笑,一條紅布從水中破浪而出,幻天璣聽到身後有異,以為是玉蠻上岸了,沒有在意,可是隨即就發現了不對,因為這是破空之聲,銳利非常,與空氣接觸摩擦出嘶嘶銳響,頃刻間就到了身後,臉色微微一變,紫獄神劍還未出鞘,身子就被一道紅布纏住,然後就掉進了河中。
幻天璣以為有人偷襲,大喝一聲:「破……」
纏繞在身體上的紅布瞬間被他的真氣撕為碎片,身子要越水而出,便聽到玉蠻流格格笑道:「呆子……你在幹什麼?」
幻天璣一怔,真氣迴旋,轉頭一看,便看到玉蠻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上身一絲不掛,下身穿著一件紅色的短褲,堅挺的乳.房比雪還要白上幾分,在水浪中顯得有些扭曲,幻天璣臉色一僵,臉色大紅,心跳如潮,轉過頭去,喃喃的說:「那個……那個,我以為有人偷襲……」
玉蠻格格直笑,似乎作弄幻天璣,看著幻天璣大紅臉的模樣十分的開心,道:「你呀。永遠都是那麼的單純善良。天這麼熱,我怕你中暑不能趕路,才好意拉你下來的……」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臉色緋紅一片,嬌羞的模樣動人心魄。
幻天璣苦笑,玉蠻對他的心意他一直就明白,玉蠻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是無人可代替的,可是……人生命是小,面子是大,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做人?荒.淫無道?白日宣.淫?
玉蠻流見狀,壯著膽子站起身來,從後來輕輕的攬住幻天璣的腰,哈氣道:「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你都多長時間沒洗澡了?我來幫你……」
小手輕輕的解開幻天璣的腰帶,幻天璣驚醒,急忙抓住那柔弱的手,他知道這麼下去肯定要出事,自己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裡能經受的起誘惑?尤其是玉蠻赤身**的貼著自己,他的小腹上已經開始竄起一道道熱浪,口乾舌燥,道:「玉……玉蠻,不……不……我們不能」
玉蠻臉色一冷,直接將幻天璣轉過身子,幻天璣看著眼前白花花的身子,呼吸急促,想要別過頭,玉蠻卻是按住了他的腦袋,說:「看著我,我難道不漂亮嗎?三年前你親過我,還看過我的身子,難道你想推卸男人的責任?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肯?」
幻天璣臉色大紅,心中頗為尷尬,說:「玉蠻……我……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
玉蠻一喜,知道要讓這個呆子主動對自己表白那是千難萬難的,一切還是靠自己主動才行,要是行動晚了,沒準樊貝那個小狐狸精就先下手了,不過她知道這事急不得,道:「你可別想歪,我只是說幫你洗澡搓背,可被別的意思」
幻天璣長舒了一口氣,忽然,臉色驟變,轉頭看向岸邊,卻見一個美貌的藍衣女子正笑吟吟的站在岸上看著他們兩人。
那藍衣女子見幻天璣看來,笑道:「小玉蠻,你現在連勾引男人都不會啦,要不要姐姐我教你幾手?嘖嘖,都把自己脫光了,小哥哥還是對你沒有感覺……真是失敗啊,呵呵,你的身子還挺好看的」
玉蠻臉色微微一變,似乎認識這藍衣女子,叫道:「小妖女,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雙手一動,岸邊的衣服就朝她飛去,那藍衣女子格格一笑,露出淺淺的酒窩,手指一彈,一道光芒射在了玉蠻的衣服之上,衣服瞬間著起火來。
玉蠻大怒,叫道:「鳳翎,你想幹嘛?賠我衣服!」
那名為鳳翎的藍衣女子呵呵一笑,道:「你這麼好看的身子何必穿衣服呢?我看這樣挺好……這樣就會有很多男人來找你啦」
幻天璣心中有些惱怒,越水而出,道:「姑娘,你這是何意?」
「呆子,少跟她廢話,將這死丫頭的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