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4-08
幻天璣鬼使神差的打了玉蠻流一巴掌就後悔不已,看到玉蠻流一邊後退一邊流淚更是慌了手腳,急忙上前拉住卻被玉蠻流甩開,原本在不遠處委屈哭泣的樊貝聽到這邊的動靜跑了過來,啊啊的指手畫腳,用手去拉玉蠻流,要去安慰她,而玉蠻流卻是不領情,說:「你們好好的過日子吧,我走!」
然後頭也不轉的就扎進了黑暗中,幻天璣大驚,急忙去追,口中呼喚著,可玉蠻流的輕功身法何等神妙,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幾人中皇天林的武功最高,可是受了傷,輕功身法本來就不如玉蠻流,沒人能追的上。追了半晌幻天璣算是死心了,暗罵自己魯莽,竟然氣走了玉蠻流,與皇天林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樊貝坐在篝火前低低的哭泣,獨角獸則爬在一邊啃著野豬肉,一點不為外部情況所動,有著泰山崩與前而面不改的味道。
樊貝見兩人回來,急忙擦乾眼淚站起身來,手中比劃著,樣子很焦急,幻天璣這些時間也能微微看懂樊貝的手語了,搖頭無奈的說:「她走了,我們沒追上」
樊貝一呆,眼神中閃過深深的自責,幻天璣強笑了下,說:「樊貝,你別自己怪自己,這事和你沒關係,都是玉蠻的錯,她很任性,你別生她的氣」
樊貝搖頭,一臉焦急的模樣。她雖不能說話,可是看到她急切的樣子,幻天璣與皇天林都不禁惻然,皇天林結結巴巴的對著樊貝說:「梵貝妹子你不用擔心,玉蠻姑娘幻法強的很,只是一時……一時惱怒才會走的,說不定明天就會回來」
樊貝心地善良,把幻天璣打玉蠻乃至後者出走的原因都怪到了自己的身上,當然,總的來說也是因為她,不過幻天璣卻沒有一絲責怪樊貝的意思。他知道這都怪玉蠻流的刁蠻任性。也是安慰說:「樊貝,你不用自責了,其實都是我不好啦,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糊里糊塗打了她一下。算啦,現在找也找不到,你也累了,還是早點歇息吧」
除了獨角獸這個沒心沒肺的畜生外,三人都各懷心事的圍著篝火坐在,幻天璣在想著玉蠻流現在在哪裡,以她刁蠻任性的性格會不會有危險,樊貝默默的坐在那裡,雙眸中流露出一股子的哀傷,顯然還在怪自己。倒是皇天林,不時的偷偷的撇一下靜若處子、垂涎欲泣的樊貝,不知道怎麼的,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臉色不禁紅了一下。
皇天林,大荒俠匪,在水族與拜月族有著極大的名氣,在大荒也時常能聽到蠻北十二沙匪的英雄事跡,是近幾年突然崛起的年輕一輩,他原是金族內一個部落的族人,數十年前受不了金族的長老欺壓,全族上千人叛出金族,一直都生活在水族與拜月族交接處的千里緩衝地帶。後來金族報復,聯合水族將皇天林的族人趕出了那片區域,從那以後他們便過上了遊俠的生活。
皇天林天生大力、勇武不凡,手中烏金長刀更是族內傳下來的厲害神器,自小就聽到一些婉轉淒美的愛情故事,卻是一直嗤之以鼻,在他看來自己的心境堅如磐石,怎麼可能會受到女人的迷惑,更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今天他才發現他錯了,樊貝美麗的容顏,可人的樣貌在看到她第一眼就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中,一見鍾情本事傳說中的存在,沒想到自己似乎也碰到了這麼離奇的事情。
看著樊貝他的心跳就加速,看到她委屈可憐的樣子,就像好好的安慰一下,可是他的臉皮不是那種渾厚的,大男子主義。也就是大多遊俠常有的一種毛病,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死也不敢表露出小女人家那種扭捏的樣子,可是越是不敢卻硬是像一個女人,模樣看上去頗為可笑。
天色已深,樊貝冷的有些發抖,皇天林想要脫下自己的衣服給他披上,可是始終不敢有此動作,幻天璣沒有他想的多,這荒郊野外夜風甚冷,雖然升起了一堆篝火見樊貝還是有些瑟瑟發抖的樣子,便走過去脫下衣服批在她的身上。輕輕的道:「天都快亮了,你先睡一會吧,明天我們一起去尋找玉蠻」
樊貝感激的笑了笑,看著幻天璣眼神是那麼的柔和,就這麼拉著幻天璣的胳膊將腦袋倚在他的肩膀輕輕的閉上雙眼。幻天璣苦笑一下,暗暗的自語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歡趴在人懷中才能睡的舒服。
皇天林見兩人如此曖昧,心中一酸,暗暗的歎息一聲倒地就睡,只是他真的睡的著嗎?樊貝的身影就像一幕幕美麗的圖畫在他的眼前來回的閃動,他的手輕輕的摸了摸先前樊貝給他包紮的傷口,似乎要尋找到那殘留的溫暖餘香。
沒過多久樊貝就熟睡過去,今天她實在是太累太累了,被萬千妖獸追了幾百里,又看到無數妖獸踐踏的慘狀,心力交瘁,本來還是靠著幻天璣肩膀的,沒過多久身體不知不覺全部趴在了幻天璣的懷中,為了找一個舒服的姿勢腦袋還不時的擠來擠去。幻天璣有些尷尬,又不想吵醒他,見今夜星空繁星點點,便默默的修煉起來。
最近一直在融合吸收皓海天留在體內的真氣,本源真氣甚少修煉,這是很危險的,皓海天的能量雖然吸收到丹田就轉化為自己的能量,可是本身對星空法決的參悟不夠就很難駕馭這些能量,達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爆體而亡,就像湖泊與海洋一樣,湖泊可以變成海洋,這需要時間的演變,決不能一夕成就,不然將海洋中的水一下子灌注到一個湖泊中,立刻就水漫萬里了。
幻天璣的丹田就是一個還不算巨大的湖泊,承受不起體內如汪洋一般的星空真氣,雖然每拖延一刻,經絡中的真氣就會消失一些,可是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當夜在大蠻樹上夜剎仙子也曾經叮囑過他,不能總是吸收能量而忘記了本源的修煉,這樣雖然能短時間內達到很高的境界,但對幻天璣以後的道路是非常的不利的,不論做什麼,基礎才是最重要的。、
默念星空決,淡淡的星月光華婆娑在身上,幻天璣覺得體內的那道流動的真氣更加渾厚了,隨時都會達到一氣化三元的境界,所謂一氣化三元是修煉星空決第一個關隘,將丹田之氣分成三股,分別融合在腳底的湧泉穴,這樣就能身輕如燕,一躍數丈,融合在膻中穴,這裡乃是氣海罩門所在,能強化自己的身體,大幅度增加自己的力氣,融合在頭頂的天靈穴,這樣會使得你的精神更容易集中,過目不忘,一般的邪魅妖術都無法迷倒你了。
真氣是靠念力催動,而念力卻由精神力所生的,所以精神力越是強大,念力就越強。比如大荒最頂級的高手為神位高手,嚴格說來他們還是仙級高手,可是精神力比一般的仙級高手要強大的多,所以一個神位高手能同時迎戰兩位仙級高手而不落下風,對戰三個仙級高手能從容應對。
星空決顧名思義,以九天繁星為真氣元力,這就有很大的制約性,因為星星白日是看不見的,只能晚上修煉才有所成就,不像其他屬性的功法隨時都可以修煉,所以星夜族很少出現頂級高手,可一旦出現就要比其他屬性的高手要強大的多,起碼在同等級對戰中有很大贏面。因為沒有什麼屬性的真氣元力比億萬繁星更加渾厚。
第二日清晨,幻天璣緩緩收功,樊貝還趴在懷中美美的睡著,幻天璣苦笑一下,只覺得雙臂發酸難受,微微一動就驚動了樊貝,樊貝睜開雙眼見自己身披幻天璣的衣服趴在他的懷中,臉色瞬間紅了,急忙起身。
幻天璣對她說:「收拾一下,等下我們去尋找玉蠻」
樊貝點點頭,查看了一番水袋與乾糧,最後叫醒了呼呼大睡的獨角獸,皇天林起身,雙眼微紅,顯然昨夜睡的不踏實,看了樊貝的背影一眼,眼中流過一絲的柔情,在這個鋼鐵漢子的身上看到一絲的柔情簡直是不可思議,過了半晌才收回目光,對幻天璣說:「天璣,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此別過吧」
幻天璣知道他要去尋找自己的兄弟,並且將莽山得到的線索告訴匡浮,這都是一等一的大事,要是耽擱恐怕會引起大荒動亂,也不挽留,微笑道:「天林大哥,前途凶險萬事小心」
皇天林點點頭,又轉頭看向樊貝,只見那嬌小的身影在朝陽下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想要去告別,可是最後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只是對幻天璣說:「待我向樊貝姑娘告別吧,我走了」
轉身就走,可是不再是那種雷厲風行的皇天林,他行了大約十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去,這些不起眼的小動作在以前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只是現在的皇天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孩子這麼的上心,他是個高傲的男人,認為只有大荒最美麗動人多才多藝的女子才能配的上自己,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啞女動了真情。
幻天璣見皇天林轉入山壁後消失了不見,心中記掛玉蠻流,便招呼樊貝與獨角獸向昨夜玉蠻流消失的南方行去,兩人同騎一獸,開始還有些尷尬,不過沒過多久就放開了,由於樊貝不能說話,由從未離開過故居,對大荒中的一切都好奇不已,見到一些對她來說奇怪的東西都驚奇不已,不時的啊啊啊的伸手指點,有時遇到一兩群體格龐大的凶獸也會嚇的鑽進幻天璣的胸膛裡。
兩人一獸一直向南走,行的並不快,本來以獨角獸的腳程一日能行兩三千里,可他們為了尋找玉蠻流都是信步而行,三日也不過行了六七百里,還是沒有發現玉蠻流的一點蹤跡,幻天璣忍不住想是不是找錯方向了,天地茫茫差一點就是相隔十萬八千里,心中揣測玉蠻流還在生自己的氣,肯定不想讓自己找到,也許她已經回情斷山了也說不定,不過想到玉蠻流刁蠻任性的性格,在大荒中獨自行走肯定會吃苦頭的,心中又擔心她會不會有危險,而且現在玉蠻流骨瑟已經丟失了,真要遇到什麼麻煩還真不容易對付。
三日來他們晝行夜伏,幻天璣與樊貝也漸漸的熟悉起來,已經能通過樊貝的一些手勢瞭解她要說什麼,兩人雖然有著生理與交流上的差異,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差異正在逐漸縮小。
樊貝在細心的烤著獨角獸抓回來的野獸,也許獨角獸這個傢伙胃口比較大,抓回來都是體型不小的野獸,什麼野豬,蒼狼,老虎,龍馬之類的,這些凶獸的肉雖然可以吃,可是太硬,筋也太多,一般人都不吃的,經過幻天璣的幾次教導,今天獨角獸終於悟到了天道,抓了幾隻碩大的兔子回來,似乎嫌兔子肉太少,還不夠自己打牙祭呢,又奔出去拖了一直麋鹿回來。樊貝烤肉燒飯的時候很專注,大眼睛緊緊的盯著篝火,生怕一不留神就燒焦了,獨角獸則是趴在她的身旁繼續如往常一樣流著口水。
幻天璣從懷中拿出大荒圖志,這是玉蠻流送給他的,上面很詳細的記載著大荒的地形地貌,以及盛產的野獸之類的,十分的精確,這才大荒十分的難得。幻天璣翻看著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選擇一條最近通往情斷山的道理。忽然他呆住了,因為按照大荒圖志中所述。前面不到兩百里就是莽山,要是以前自然是不在意,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莽山現在群魔亂舞,水族內丟失的少女都被抓在那裡,絕頂還是繞開莽山前往情斷山。他知道這些大事件都不是自己能應付的,只能依靠匡浮甚至是黑帝出動大軍才行。
樊貝的肉烤的差不多了,便拉他過去,幻天璣將大荒圖志收到懷中,兩人很有默契的坐在一起享受著他們的晚餐。可是他們沒發現,一隻奇怪的大鳥在夜空中徘徊著,這大鳥一副人的面龐,鼻子倒鉤,雙眼細小,看了下面的兩個人一會就振翼南去了,所去的方向也正是莽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