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3-25
唯一保持鎮定的就是幻天璣了,他看了看閃鈴等人,心中好奇,卻見閃鈴目光一凝,目光從玉蠻流身上移開,望著幻天璣,緩緩的道:「天璣少俠,敢問你來我星空城所為何事,應該不是橫跨十萬里來遊玩的吧」
幻天璣哪裡知道此刻星夜族內部的局勢,更不知道閃鈴與頌崖之間的關係,早上玉蠻流已經對頌崖說的來尋找聖女的了,此刻只能接著玉蠻流話的意思,說:「這個,其實我與玉蠻是來尋夜剎仙子的」
「找我師傅的?」閃鈴眉頭一皺,說不出的疑惑。夜剎仙子極少在大荒走動,就連星夜族的族人也甚少見她露面,猜不出「雷族少帝」與火族聖女之徒為什麼不遠數萬里來尋找自己的師傅,而且還和頌崖攪在了一起。
心中驚疑的她隨口問道:「你找我師傅是什麼事?」
幻天璣暗道一聲不好,沒想到閃鈴竟然是夜剎的弟子,自己的身份肯定要穿幫,當下支吾不語,而身邊的頌崖卻是表情一冷,道:「閃鈴,你管的未免多了吧,天璣老弟與玉蠻姑娘尋聖女自然是有自己的事情,不該知道的別打聽」
閃鈴亦是冷笑,剛要反駁,身邊一個女子低聲說了幾句,閃鈴目光閃爍一下,道:「我還有正事,就此別過"」說著帶著同伴向祭台走去,她的身份十分的尊貴,守護祭台的那些士兵並未阻攔,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廣場上的不少人都跟著走了過去,上百人匍匐在地對著祭台膜拜不已。
幻天璣愛瞧熱鬧,知道各族祭祀乃是大事,想要瞧個仔細,便翻下獨角獸道:「頌崖大哥,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頌崖很不願意與閃鈴打交道,剛要說還有更好玩的地方,卻見玉蠻流也翻下獨角獸,拍手道:「好啊,好啊,我們過去瞧瞧他們在幹什麼」
頌崖見玉蠻流都這麼說了,只能點頭同意,下了龍獅獸,三人一起走了過去。獨角獸似乎老大的看不起身邊的龍獅獸,見主子一走便對龍獅獸低吼了幾聲。這龍獅獸個頭不在獨角獸之下,也是縱橫蠻北的惡獸,並不懼怕獨角獸,露出慘白鋒利的獠牙狠狠的瞪著獨角獸。獨角獸大怒,彷彿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齜牙咧嘴的低吼著,大有你在惹我,我就一口咬死你的趨勢。
幻天璣見獨角獸沒跟來,回頭一看兩大凶獸已經拉開了架勢,大有大打出手的樣子,嚇了他一跳,急忙跑回去將獨角獸安撫下來,等他回到玉蠻流身邊的時候,祭祀已經開始了。
是長老院的一個年老的長老去世了,所以才會在此祭祀為他祈禱,數百人在祭壇的外圍跪倒在地,雙手成拳與胸前,有的在念動咒語,有的在注視著祭台,場面有些嘈雜。
幻天璣被玉蠻流拉著也跪了下來,玉蠻流低聲道:「呆子,入鄉隨俗,這是祭祀,得跪著」
幻天璣心想自己多半也是星夜族的人,跪一下也無妨,只是地面乃是用一種極為堅硬的黑色石頭鋪墊的,也許是因為這座祭台年代久遠,祭台周圍光滑無比,膝蓋跪在地上極不舒服。學著其他人的一樣雙手成拳在胸前。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看著祭台上的閃鈴。
閃鈴乃是聖女之徒,也是下一任聖女的候選人之一,而她也是夜剎仙子最看重的,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聖女。所以諸如長老去世之類不算小但也不必請聖女出面的中等祭祀都是靠她來主持。
幻天璣見巨大的祭台上閃鈴雙手張開舉天,搖動著手中的黑色羊頭權杖,雙目微微閉上,口中快速的念動著咒語,這些咒語都是星夜族最古老的語言,現在除了聖女等一些高位人曉得外,其他族人根本就聽不懂。
幻天璣心中好奇無比,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規模的祭祀,感覺很新奇,忽然,鼓聲蓁蓁,如劃破碧空的蒼鷹,讓人敬畏震撼。十八個腰間圍著樹葉的漢子,身上抹滿了花花綠綠的油彩,兩隻眼睛的下面各自畫著三對雙眼,手中拿著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呼呼在圍著閃鈴跳動,場面很是詭異恐怖。
鼓聲漸急,那些人跳動就越激烈,他們口中只有兩個字:「呼哈,呼哈,呼哈」,幾乎要掩住閃鈴的吟唱之聲。
幻天璣越看越是新奇,目不轉睛的望著祭台,這倒讓玉蠻流大為不滿,嘀咕著:「閃鈴很漂亮麼?瞧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過很久祭台上的閃鈴才聽著的吟唱,那十八個漢子都緩緩的向一邊退去,閃鈴手掌一揮,一道淡淡的寒光從手指間激射而出,赫然正是最正宗的星空真氣,幻天璣修煉星空真氣多日,丹田之中也能引導出一股真氣在體內流動,對閃鈴這股真氣自然熟悉的緊,心中知道閃鈴在星空決上的領悟絕非自己可比的,暗暗讚道:「果然厲害,她恐怕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了吧」
對於幻法白癡來說只能看出一些皮毛,玉蠻流卻是看出閃鈴的不同之處,自語道:「不愧是夜剎的弟子,恐怕已經快將星空決練到第四層了,在大荒年輕一輩絕對能排進前百,看來星夜族屹立千年不倒確實由它的不凡之處」
祭台上,閃鈴釋放出來的寒光越來越強烈,欲要破九天而飛去,幻天璣體內的本來平靜的星空真氣此刻也有了感應,開始緩緩的跳動起來,他心中大驚失色,急忙默念星空決,將脫離經絡的星空真氣再度引回去。
由於這是為死人祭祀,祈禱他的靈魂升到天界,並不是祭神祭天,所以不必祭祀三牲。閃鈴開始跳動起來,如一團光影從在祭台上舞來舞去,看的人眼花繚亂,隨著她的舞動,一道道寒光從腳下的祭台射了出來,最後形成一道粗大的光柱,直射九天之上,彷彿已經與天相接了。黑雲滾動,將整個天空都遮擋了,此刻正是午時太陽最烈之時,而星空城的上方卻是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日光,整個空間瞬間壓抑了下來,只有那滔天的寒光光柱矗立在天地之間,成為了唯一的光芒,
幻天璣臉色大變,以為那是星空真氣化成的光芒,準備克制體內隨時都能*的真氣,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那巨大的光柱彷彿就像冰冷的日光,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自己體內的真氣也是安安靜靜的呆在經絡之中,並沒有爆裂的跡象。他心中極為疑惑,見到光柱中漫步而舞的閃鈴,如同葉子上的仙子,竟然隱隱散發出一種讓人膜拜的聖潔,妖艷的雙眼綠芒閃爍,幻天璣有一種錯覺,閃鈴的目光一直都是注視著自己的。
從祭台上激射而出的那道滔天光柱漸漸的平息了,閃鈴又開始念動著她乃漫長苦澀的咒語,直到一個時辰後才算完畢。
幻天璣一直等到祭祀完畢,準備問閃鈴那光柱是怎麼從祭台上射出來的,可是玉蠻流覺得腹中飢餓,硬是把他拽走了,回到了頌府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頌崖急忙命令僕人準備酒菜。
玉蠻流以今天跪了一天為由,讓頌崖將酒菜送到房間中。頌崖無奈只能照做。看著幻天璣與玉蠻流雙雙走進房間,心中又竄起了一股無名火。不過卻是猛然想起老爹還不知道兩人的身份,急忙走向了老爹頌篩的房間。
玉蠻流吃相很好,起碼比幻天璣狼吞虎嚥要斯文的多,兩人餓的不輕,吃的也不少,玉蠻流一個勁的將一些大補之物送到幻天璣的碗裡,這讓幻天璣很不好意思,不過也不好說什麼,一路走來,兩人的關係愈加的密切,情如兄妹一般,在這等小事上不願意多做糾纏。
吃碗飯菜已經是黃昏時分,守候在門外的輕舒將碗筷收拾下去後,又將屋子內的牛油燈點燃了才退了出去。玉蠻流解下後背的骨瑟跳到床上。幻天璣見狀,道:「今晚你不陪我去見夜剎仙子了?」
玉蠻流搖頭道:「我去做什麼,她又不會傳我星空決」
幻天璣苦笑一下,道:「你不陪我去,我又不會輕功,怎麼能飛的出去?」
他說的倒是實話,頌府很大,不時有巡邏的士兵,自己晚上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的。
玉蠻流撇嘴道:「你這個呆子,從今日開始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大門去尋找夜剎仙子了,頌崖肯定將你我的身份告訴了頌篩,而頌篩並沒有急著要見我們肯定是拿不準我們身份的真假,等一下你大可以騎著獨角獸從正門出去,直接到大蠻樹去尋找夜剎仙子,我料定頌篩一定會派人暗中跟著你的,只要你見到了夜剎仙子,他就可以確定我們的身份是真的了,等你引導了體內的星空法力我們就趕緊離開這。這裡是水太深了」
幻天璣不明白玉蠻流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聽起來蠻有道理的,道:「玉蠻,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騙頌崖大哥,他是我們的朋友」
玉蠻流翻了一個身,支起腦袋望著幻天璣,頸脖處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隱隱還能瞧見隆起的地方,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的那麼的妖艷美麗,她咬唇埋怨道:「你以為我想啊,我要不騙他你我休想活著離開這裡,誰不知道近十年來星帝失蹤,族內的一切事物都是由大長老頌篩打理的,儼然成為了星帝一樣的人物,對於星帝之位頌篩是絕不會讓其他人染指,必將自己的兒子頌崖捧到星帝的寶座上。你要知道你可是星帝羽化前唯一的傳人,還繼承了星夜族第一神器陰陽輪,這些事情一旦讓頌篩知道了可就麻煩了,必定會殺人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