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3-19
房間並不是很大,且十分得精簡,不過卻是十分的乾淨。此時星夜族也受到了中原文化的影響,房間的佈局與之很相似,也添加了許多自己的特色特色,顯得是是而非,進門就看到一張犀牛角硬弓,還有一張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皮毛掛在牆上,裡面還有一道現在在中原剛剛流行起來的屏風,整個屏風不是用難得的絲綢封面的,而是一種類似樹葉的東西,綠綠的,上面還有壁畫。畫的多是一些飛禽野獸。
雖然簡樸,可也讓幻天璣大為吃驚了,從小到大不是露宿街頭就是露宿荒野,那裡進過如此華麗的房間,頓時張大了嘴巴。
「土包子!」玉蠻流毫不猶豫的打擊他,她輕輕踢了一角正欲要從門內擠進來的獨角獸,罵道:「你也是個土包子,你要是進來,房子就會被擠塌了,老老實實在外面呆著,千萬別亂跑!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獨角獸搖著大腦袋很是不滿,再次確定這間小門確實容不下自己的身軀的時候,才無奈放棄,趴在門前如一尊鎮宅神獸。
玉蠻流滿意了,輕輕的關上門,妙目橫掃,對著房屋內的佈置看了一變,然後毫不留情的道:「附庸風雅,庸俗不堪,簡陋無比,牛頭馬面,蠻夷就是蠻夷,在怎麼學習我們中原文化也脫不去茹毛飲血的惡俗」
幻天璣卻不樂意了,道:「玉蠻,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感覺這裡很好了,是我住過最好的房子了」
玉蠻流跳到裡面的床上,笑嘻嘻的道:「前提是你以前住過房子嗎?」
「住過,當然住過,我以前經常住在斷了香火的土地廟,天帝廟。這裡可比它們強多了,起碼這裡下雨不會漏!」幻天璣很是正經的說道,可是卻引來玉蠻流的一陣嗤笑。搞的他莫名其妙,暗暗的道:「難道土地廟不算房子?」
天氣還沒有轉涼,黑森林依舊十分的炎熱,床鋪上並沒有獸皮縫製的被子,就一張涼席,還有一張獸皮毯子。
玉蠻流皺眉道:「這怎麼能住人?」
幻天璣見她挑三揀四的,懶的理會她,於是道:「玉蠻,我們為什麼不去直接去尋找夜剎仙子,她不是就在那星空塔中嗎?」
玉蠻流搖頭道:「不急,星空塔乃是星夜族聖地,不是我們想接近就能接近的,這些天也累了,還是先好好的睡上一覺吧!」
幻天璣覺得她說的有理,當下便坐在矮塌上(古代人用的座椅,很矮,很矮,兩端翹起),將背後的陰陽月牙解了下來。而這時,門響了。
他以為是頌崖來了,急忙上前打開門,見四五個女僕捧著盆子,後面還有幾個男奴隸提著水,好吧,還有一個浴盆。
「天璣少爺,你們沐浴用的水來了」
幻天璣一怔,還沒有明白過來,玉蠻流就閃了過來,笑嘻嘻的道:「自從和你在一起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連澡都沒有洗過!你們快進來吧!」
房子內原本便有一個木製浴盆,四尺高,六尺長,就在屏風後面,頌崖絕不能看到幻天璣這個大土鱉和美麗的玉蠻流同浴一盆,甚至還玩起傳說中的鴛鴦浴,於是特意叮囑再給他們加一個,甚至還吩咐僕人將兩個浴盆用屏風擋住!
一個身穿淡黃色衣衫的女子顯然是這群僕人中的頭領,她指揮著其他人將兩個浴盆擺好,然後間熱水倒了進去,還撒了許多花瓣兒,吩咐男奴隸全出去,剩下五個女僕在房間內。
玉蠻流見水加好了,大喜,走到屏風後的那個浴盆前,由兩個女僕幫她寬衣解帶。頃刻間就光溜溜的。雪白的肌膚,修長的細腿,由於長期練舞,身上沒有一絲的贅肉,曼妙的酮體與空氣接吻著,彷彿天下間最美麗的花都失去的色彩。
熱騰騰的水霧從浴盆之中緩緩升起,只是頃刻之間,玉蠻流的身上就被中朦朧的水汽所籠罩,潔白的肌膚更顯美麗。直瞧的伺候她的兩個女僕大眼瞪小眼,驚為天人,也許她真的是來自那虛渺的天界吧。
幻天璣聽到屏風後玉蠻流寬衣解帶索索的聲音,聽到兩個女僕忍不住的驚呼一聲,聽到玉蠻流緩緩的沐浴在浴盆中發出輕微的水波之聲,不知怎的,心中一片慌亂,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面對父親的心虛。不過,心中那一股漸漸形成的**卻是真真的存在,他已不小,男子十五便可成為一個戰士,而他已經十四歲了。
原始的**並不可恥,可幻天璣卻是沒有這個覺悟,玉蠻流的美麗在他心中猶如九天的仙子一般聖潔,雖然平常絕大多數時間刁蠻任性,卻依舊不減心中的那份聖潔與莊重,可是自己卻在褻瀆與她,在這個神權遍佈的年代,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乃是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對天神的不敬的懺悔起到了作用,心中那股漸漸升起火焰漸漸的被壓制下去。
「公子,我幫你寬衣」黃衣女僕輕輕的說道,她年紀不大,莫約十七八歲上下,鵝黃色的衣衫籠罩她的身軀之上,玲瓏的曲線讓人心動,雖然不如玉蠻流那麼美的逆天,不得不說她真是一個美人兒,精緻的鼻子下那性感嫵媚的嘴唇,不薄不厚,眼睛很大,不像中原人那樣黑白分明,而是閃爍著星夜族特有的藍色,肌膚很白,衣衫下那雪白的頸脖隱隱有春色乍現的樣子,流露出微微鼓起的胸脯。
幻天璣面紅耳赤,從未被人伺候過的他此時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一面是只有一個屏風之隔的玉蠻流在肆意挑逗著,一面是兩個貌美的年輕女子要為自己寬衣解帶。幻天璣見黃衣女子那雪白的手臂輕輕的伸向自己的腰帶,立刻中思想鬥爭中掙破而出,紅著臉,道:「我,我自己來」
黃衣女子與另一個女僕抿嘴輕笑,幻天璣長的並不差,伺候這樣的小帥哥總比伺候那些體型肥碩的長老貴族要心安理得的多,黃衣女子道:「公子乃是貴客,一切事情讓我們這些下人做就行了,不然少主會責怪我們的」
幻天璣很是尷尬,依舊擺手道:「我……我,我自己能行,你們都出去吧!」
黃衣女子嘴唇一抿,跺腳道:「公子是不是嫌我們長的不夠漂亮,笨手笨腳的?」
幻天璣哪裡敢應話,額頭出現絲絲冷汗,覺得紅顏禍水,女人是老虎這句話當真是天理,就算對付無數瀧狼也沒有這麼吃力過,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兩位姐姐漂亮的緊,只是,只是我從小便一個人,不習慣,你們還是……還是去伺候我那位朋友吧!」
不由分說,將黃衣女子與另一個女僕推到了屏風後面,無疑中看到玉蠻流背對著自己在玩水啊,那平坦雪白的肌膚又讓他心驚肉跳的,急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一眼。
黃衣女子看著慌張羞澀的木子其,眼中一陣波動,似乎想到了什麼,見幻天璣如此執著,知道此人不是什麼貪戀美色的登徒浪子,暗暗的點點頭,當真留在屏風內伺候玉蠻流。
玉蠻流小腦袋回轉,看向幻天璣剛才的方向,露出了一絲頑皮的微笑,然後翠聲道:「再撒些花瓣兒」
幻天璣確定那兩個女僕不會在自己脫衣服到一半的時候衝過來,快速的解開衣服,穿著一條小短褲鑽進了浴盆中。
要說他還從未有過這種待遇,以前洗澡都是河流裡的,哪裡享受到熱水,還有花瓣兒,只感覺渾身舒暢,毛髮齊豎,非常的舒服,連日來的勞累彷彿通過毛髮都流出的體內,體內的混亂真氣此刻也徹底的安靜下來,很是愜意。拋開一切的雜念,達到了忘我忘物的狀態,就連屏風後玉蠻流估計泛起水花的挑逗也聽不見了。
幻天璣閉上眼睛,感覺著體內的真氣,除了星帝傳給自己的那強大的星空真氣外,此時他也能從丹田內釋放出一股真氣,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和氣流差不多,順著經絡緩緩的運動著,每運行一圈,都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大一些,便猜測這便是星空決中記載的真氣。
過了很久,幻天璣在感受體內真氣與溫暖浴水的雙重烘托下,竟然進入了夢想,呼吸不再像以前的他那麼的短暫,而是越發的悠長,呼吸之間的間隔也長了不少,本來微微發黃的皮膚,此刻竟然隱隱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很是古怪。
玉蠻流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依舊是一身的紅衣,秀髮濕漉漉的,肌膚上還有未乾的水漬,彷彿是從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內流出來的,當真的美艷不可方睹,好一個出浴美人兒。
玉蠻流見到幻天璣這個大木頭竟然洗澡都能睡著,心中大氣,不過還是輕手輕腳的怕吵醒她,對著伺候的她的四個女僕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四人輕輕的退出房間,最後一人便是那個美麗的黃衣女子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子內的兩人,尤其是幻天璣身上的寒光,臉色微微一變,強制壓制內心的驚訝,然後將房門關上。
玉蠻流趴在浴盆的邊緣,凝視著幻天璣的身子,準確的說是從幻天璣身上緩緩釋放的寒光,喃喃自語道:「星帝的法力終究不是這根大木頭的,現在已經開始外洩了,得讓這笨蛋學會收攏才行,在法力傾瀉完撈一些好處,只要吸收四五層,他也就能自保了」
此刻在她的眼中,幻天璣不是光著身子的男人,而是一件藝術品,不過這件藝術品不是完美無瑕的,他有著太多的瑕疵,手臂上,胸口處,肩膀上有著一道道細微的傷疤,天知道幻天璣從小到大受過多少苦。
玉蠻流有些心痛,手指輕輕的順著幻天璣的右手臂向上劃去,忽然,她怔住了,目光直直的鎖定在幻天璣的後背。
浴盆不是很大,幻天璣的肩膀還是裸露在外的,而是幻天璣後腦勺下一指之處,一個傷疤是那麼的觸目驚心,以玉蠻流的見識自己看出這個只有小拇指大小是傷疤不是摔傷刀傷,而是用拈香燙出來的,而且還是在很小的時候,因為傷疤隱隱向外翻,那是隨著年紀身材的增加原本的小傷疤被拉大的效果。
這引起了玉蠻流的興趣,微微一推幻天璣的後背,在那顆傷疤的左右下方大約兩指的地方,竟然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傷疤,形成三角圖案,很是古怪。
「奇怪,這傷疤有十多年了,那時候這個大呆子還是嬰兒,誰會在他的背上燙出三個傷疤,難道是……他的父母?」玉蠻流精神一振,越想越是這個可能,一路行來,她已經搞清了幻天璣是身世,從小便不知道父母是誰,是一個木族遊俠在天帝廟前撿到的,那時他還是襁褓中的嬰兒,不滿週歲。此時玉蠻流彷彿看到幻天璣的親生父母忍痛在自己幼小的孩子身上燙著傷疤,以便日後相認。
「他的父母一定很窮,養不起孩子……」最後玉蠻流得出了這個結論,振振有詞的道。可是她的話卻驚醒了睡夢中的幻天璣。
幻天璣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發現浴盆裡的水已經冷了,胡亂的抹了幾下就站起身來,準備拿衣服。
忽然他身子僵住了,感覺後面有人,緩緩的轉過頭,卻見一身紅衣的玉蠻流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在這一刻,時間短暫的停止了,兩人彼此相視著對方,愕然,驚訝,不信……
幾乎在同一時間,房間內傳出兩聲尖叫聲,一男一女,隨後那女子嬌呼道:「臭流氓!」然後就聽到那男子慘呼一聲,便沒有了動靜,顯然被打了。
玉蠻流捂著小臉從房間中奔出,面紅如血,靠著牆壁,喃喃的道:「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啊,我確實什麼都沒看到啊,那我為什麼打他?」
原來幻天璣起身,轉頭,對望,玉蠻流沐浴的脫的精光的,當下就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念頭,認為幻天璣也是如此,可是幻天璣很是不好意思,短褲就沒有脫下。玉蠻流情急之下,也沒有向下撇一眼,根本就沒有看到幻天璣還穿著短褲,尖叫之後,女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一巴掌,出來後回想起來,雖然還是沒有想出幻天璣穿著短褲,可也沒有想出看到幻天璣身上那敏感的部位,不禁又後悔起來。
幻天璣心中那個怨啊,急忙抓起旁邊的衣服穿了起來,喃喃的道:「娘勒,我的身子竟然被玉蠻瞧的真真的,不活了,我還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