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17節商談
和布萊德利先生訂下的約定讓趙晟暫時不能離開洛杉磯了——等對方來到美國。而自己卻不在。這算什麼事呢？沒有辦法。只好對詹妮弗說明了情況。後者也有點無奈。再等幾天吧！
還好的是。布萊德利先生有很強的時間觀念。在約定的時候終於在經紀人的陪同下來到了美國洛杉磯。趙晟在他下榻的酒店見到了兩個來自英國的客人。到了這裡才知道。這一次來美國的不止是他和經紀人。還有彼此的家人！
面對趙晟和妻子疑惑的眼神。布萊德利一笑：「這一次的舞台劇的演出要到5月份正式開始。於是。趁著這個機會。我帶著家人一起過來。也是準備在這裡旅遊一次。您知道。我雖然經常來美國。但是我的家人和孩子。還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呢！」
布萊德利的妻子叫阿曼達。是個體型微胖的中年女士。眉宇間滿是慈祥的笑意。聽見丈夫的話接口道：「其實不是我們沒有來過美國。只不過。和他一起來這裡的經歷是沒有的。每一次他來這裡總是來去匆匆。很難有停留。」
趙晟瞭解的點點頭。這才把自己的妻子介紹給屋中的幾個人：「詹妮弗安妮斯頓。我的太太。可能對於英國人來說。不冠以夫姓的女人算不上好女人吧？但是我以我的親身經歷告訴大家。簡妮絕對是世界上最甜美的女人！」
一句話出口。房間中立刻響起了笑聲。布萊德利也把自己的妻子和家人介紹給他：「阿曼達。我太太。亨利。我的長子。傑西卡。我的長女。還有這個是本尼。我的次子。」介紹到最後。他指著一個戴著貝雷帽。面目英俊的男人：「這位是我的經紀人。邁克爾勞倫斯。」
趙晟打量了一下邁克爾頭上的貝雷帽。嘴唇動了幾下。似乎覺的和第一次見面的男人開這樣的玩笑不大好意思。
邁克爾看出來了：「有什麼問題嗎？波貝克先生？」
對方這一問他可就忍不住了：「我想。您還是摘下您的帽子吧！要知道。佩蒂哈斯特即使是想摘也摘不下來了呢！」（注1）
眾人楞了一下。立刻縱聲大笑起來！
趙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我在和陌生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總是喜歡用開玩笑來打開局面。希望您不會介意。」
「當然不會。」邁克爾完全沒有把他的取笑放在心上。
賓主互相見過。各自致以問候。這才在客廳中坐了下來：「布萊德利先生。真的非常感謝您從貴國來到這裡。說真的。在《越獄》之前和之後。我一直都想和您合作一次。但是總是沒有合適的機會。這一次……終於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哦。順便說一聲。我本人也很喜歡您在《猛鬼追魂》系列中的表演。」
布萊德利習慣性的在自己光禿禿的額頭上撫摸了一下：「謝謝您的賞識。波貝克先生。這一次的劇本我看過了。您認為我可以扮演肯迪亞茲這個人物嗎？」
「在舞台劇中可以扮演夏洛克的英國著名演員如果操作這樣一個角色。我認為不會有很大的問題吧？哦。對不起。我忘記了很重要的一條。您會說美語的吧？」
「是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布萊德利已經換上了標準的美式口語：「您認為這樣的口音怎麼樣？」
「很好。很好！」趙晟頻頻點頭：「那麼。您對於劇本和人物有什麼自己的感覺和認識嗎？如果有的話。您可以提出來。不論是在表現上。還是在台詞上。都可以提出您個人的意見的。」
「具體的不是很多。不過一些細節我注意到。幾乎任何一個角色的戲份都是集中在他們的工作場所。在工作之外的生活。只有女主角娜傑塔有一些很短暫的交代。似乎這些警察給人的感覺就是在工作。完全沒有家庭似的。您認為這是不是個問題？」
趙晟苦笑起來。他知道。布萊德利說話還是很注意禮貌的問題的。這哪裡是什麼細節。這絕對是重大的缺陷：「謝謝您的尊重。布萊德利先生。關於角色的生活……實際上。我給您的劇本只是最初的完成稿。更多的……您提到的細節的處理的描寫。我已經在第二次完成的稿件中有所展現。最重要的除了您說的關於警察的生活之外。還有一個案子的出現。我想您也看見了。在一開始的一段內容中。有的只是很短小。甚至稱不上為案子的事件出現。但是從第三集開始。一個很嚴重的案件出現……」
他把案件構思簡略的介紹了一遍。後者端正著身體。認真的聽著。等他全部說完了。這才給出了一句話的評論：「這似乎是在看福爾摩斯的探案推理小說一樣？只不過。劇情被拉長了？」
「是的。我也是按照這樣的思路盡行的。您大約也知道。我本人也曾經是警察。對於那樣的一段生活算是很瞭解。但是在我工作的時候。從來沒有哪個案子是這樣順利就可以破獲的！即使是允許出現一些誇張的成分。但是所有的劇集都是在使用同樣的表現手法和破案速度。我認為還是誇大的有點過分了！」
「嘻嘻！」坐在旁邊的幾個布萊德利的子女為他的話輕笑起來。
「那麼。波貝克先生……」
「傑米。」
「好吧傑米。和我說說你們的生活？有寶寶了嗎？」
「是的。兩個。女兒。你知道嗎？我已經快一年沒有睡覺了！我現在都快沒有人型了！」
「哈哈哈哈！」眾人一片大笑。
趙晟也笑了：「好吧。我承認我是在開玩笑。說真的。孩子讓我的生活變的無比的充實。嗯。每當看見她們睡熟的小臉兒。我都覺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現在唯一讓我感覺困擾的是。我怎麼樣才能在不驚醒女兒的情況下把她放在枕頭下的牙齒拿走。換上一美元的鈔票。要知道。她的聽覺可是很靈敏的！」（注2）
「哈哈哈哈！」幾個人又是一片大笑。
眾人談笑了幾句。邁克爾開始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波貝克先生。我想。我們也許應該就唐的片酬的事宜……」
「哦。當然。當然。您認為您的客戶需要多少圓一集的片酬？」
邁克爾在再一次征的唐的同意之後。在紙上寫下了一串數字遞了過來。趙晟接過看了看：69。45萬美金。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點頭：「可以。這樣的數字我可以接受。」
邁克爾微笑著向他伸出了手：「合作愉快。」「你真的認為布萊德利值的這樣的價錢？」在回去的路上。詹妮弗疑惑的問道。
「如果是你呢？」
「我想。憑他的實力和號召力。片酬不能超過50萬吧？」
「所以說。這就是你只能做一個演員。而我卻可以擔任製作人和導演的緣故了！」
「只是因為你肯出錢請你拍戲？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錢？」
「不是這樣的。」正好是個紅燈。趙晟把車停了下來：「簡。情況是這樣的。這一次邀請布萊德利來美國參加演出。除了我個人對他在電影中的表演很欣賞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當年《越獄》失利。我不是說我所有的劇本都一定要在票房和口碑上取的什麼了不起的成就。不過。像《越獄》這樣的結果也是我心中不能接受的。」
「傑米。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給布萊德利先生開出這樣的片酬是因為你覺的當年的事情是你的錯誤而作出的補償性舉動啊！」
「也不能說就一定沒有這方面的因素。不過。我這樣的做法是瞞不了人的。在以後。很多人就會知道。波貝克先生是個責任心很重的男人。只是因為多年前的一件事就選擇用另外一部電視劇來補償曾經和他合作過的演員。你認為這樣的口碑對於我在好萊塢的發展是不是會更加有利？」
「你是說。這一次的事情只是你為了日後做的鋪墊？」
他攬過妻子的臉蛋吻了一下：「你終於明白了！」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我想你也知道。即使你不這樣做的話。也絕對不會有人從這件事上挑你的毛病的。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吧？」
「是的。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好萊塢的很多製片人和投資人。他們用來審視你的能力的時候除了你的作品的市場反應和收視率情況之外。還會對你的朋友圈子進行調查。你認為我這樣的做法會不會的到很多人的好感？我剛才說過。這對我將來的發展的好處可是很了不的的！」
「所以。你剛才在猶豫了一下的時候就是在琢磨這件事？」
趙晟發動了汽車：「是的。我剛才就是在琢磨這件事的！」
「哇哦！你這個變態！」
「怎麼樣……」他做了個鬼臉：「是不是讓你覺的很興奮？」
「是的。我現在很興奮！」詹妮弗看著他的側臉。微笑著：「揭下來呢？你準備做什麼？」
「我想。我的研究一下和hbo的安德魯聯繫。準備正式進入製作流程了。」
「現在就開始？你不覺的太早了一點了嗎？」
「不早了。例如你這樣的演員。現在就可以開始熟悉劇本。熟悉人物了！哦。唐很快就要回英國。當然。他也會把劇本帶回去。你在這段時間也要進入狀態。等他一回來。我們就正式開始拍攝。」
「可以。」
在車上。夫妻兩個就把各自的分工敲定了下來：趙晟會聯繫hbo方面。進行前期的準備。工作人員的選拔。演員的挑選。當然。還有更主要的。具體條件的談判。這些都是要花時間的。而詹妮弗。她要做的就是理解。分析自己要扮演的角色。盡可能的做出角色筆記。如果可以的話。還要丈夫給她正式的講解。
趙晟終於聯繫上了hbo的安德魯。說起來他真的很倒霉。居然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車禍！當他知道老朋友出現的意外的時候。後者已經可以在護士的攙扶下。用步行器緩慢的開始復健練習了！趙晟第一時間趕到了位於紐約的醫院。安德魯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在放下電話之後就趕了過來。心中很是感動。不過說起這一次車禍的原因他卻滿臉都是鬱悶：「本來不是我的問題。我只是躲避在高速公路上的出事車輛才撞到中央隔離帶上的。你知道。當天的霧氣很大。在上高速公路的時候還不算很明顯。但是。在接近巴爾的摩的時候。霧氣越來越大。我即使已經放慢了車速。還是出了事故。」
「車上只有你一個人嗎？」
「還有我的妻子。不過她的傷不很嚴重。只是鎖骨骨折。哎。比較起那些在這次事故中死掉的人。我已經算是很幸運了！對了。我這一次受傷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外面的消息了。尤其是你。你最近還好嗎？簡妮和孩子也好嗎？」
「她們都很好。」趙晟有點好笑的看著他：「唔。似乎從這件事上也能看到光明的一面呢！」
安德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艱難的挪動著在支架支撐下的脖頸：「我現在已經變成這副德行了。你還認為有什麼光明的一面嗎？」
「所以說嘛。人類總是可以在不幸中找到更大的幸運！例如你吧。這一次再看見你。除了為你的受傷難過之外。你自己呃說過。和那些在車禍中喪命的司機和乘客相比。你難道還不夠幸運嗎？更主要的。這一次你的減肥計劃終於奏效了！對了。這一回你的床上休息的時間裡。體重大約減到了多少？」
「你認為現在第我來說最重要的是體重的問題嗎？」
「難道不是嗎？你看看你。現在能夠攙扶你站起來做簡單的復健。只需要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或者社區義工就可以了。在原來。這是不能想像的呢！」
「原來我從來是不用靠別人的力量才能站起來的！從我4歲開始！」安德魯更鬱悶了：「我看你真不是一個安慰人的好手！」
趙晟壞壞一笑：「這是和你說話。如果和麗達說話的話。我可以很和善。很溫柔的。」
「你去死吧！」
「好吧。不開玩笑了。說真的。安德魯。我和你說過的劇本的事情。你……還是算了吧。等你的傷病好起來再說。」
「我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不能回去工作了。哦。我把現在接任我的工作的查爾斯莫雷的電話給你。這一次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和他聯繫過了。順便說一聲。他也是你的粉絲來的。」
「和你的接任者？安德魯。我不是很急的。」
「我知道。但是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盡可能的和你簽約比較好。很久以來。你的作品都是我的最愛來的。我真不想因為我出車禍而放過你的劇集。」
「那好吧……」趙晟站了起來。正要給老朋友一個擁抱。又跳開了：「哦。對不起。」
「嘿嘿！還好。你總算記的我是個病人。」
「在我看來。應該說是個木乃伊更恰當一下。請問一聲。您在的下已經被埋了多久了？」趙晟的名字也知道一些。這一次安德魯受傷住院。他負擔起了電視劇節目製作部的主任的職務。這個人沒有和趙晟見過面。但是從安德魯的話中和描述中。當然。也有他出品或者導演的作品中對他有了一定的瞭解。也知道這一次雙方如果都可以對彼此的條件滿意的話。會是他們繼《兄弟連》之後又一次全新的合作——這也是他在這個職位上進行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作品呢！因為這樣的原因。查爾斯對這件事很重視。在紐約市著名的彩虹餐廳特別預定了位置。並且邀請趙晟和他共進晚餐——如果可以的話。
注1：「………佩蒂•哈斯特………」這是個英國女人。在被恐怖分子綁架之後。因為時間很長英國政府都沒有拿出有效的方案。使她在恐怖分子的聚居區生活了很久。後來她甚至加入了當的的共生解放軍。並且擔任了該組織的宣傳人。而她戴著一頂貝雷帽的形象也被印到該組織的宣傳單上。
注2：「…………牙齒和錢…………」西方的童話中有一個特別的形象就是牙仙。這是個女性形象。她存在的意義就是在於會把每一個孩子換下來的乳牙拿走。然後換上錢。一般來說。孩子們都會把乳牙放到枕頭下面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友24小時不間斷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