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12節聚會
在醫院呆了兩天。一家三口就回到了馬裡布的別墅中。詹妮弗一邊安排產後身體調理的時間和課程。一邊準備熱鬧的嬰兒送禮會。這是西方人的一個傳統。一般是在孩子出生前舉行的。但是這一次因為她的生產比預定的時間要早。只能改到孩子出生後舉行了。
來自考妮等人送的嬰兒車。海倫和鄰居家的海蒂送的尿片。帶聲響的玩具堆的滿滿噹噹的一客廳都是包裝盒。這還不算。她們甚至把客廳當成了育嬰課堂。互相傳授著照顧孩子的經驗。男士們呢。被迫選擇在陽台召開了屬於自己的燒烤晚會。
趙晟因為體質的問題。很多東西都不能吃。時間久了。給他想到了一個招呼客人的好方法。就是舉行露天的燒烤晚會。這樣的晚會最大的好處就是隨意和輕鬆。任何人都可以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食物。然後選擇自己熟悉的朋友聊天。而且還不會出現因為彼此不熟悉造成的疏離感。
這一次來的客人還真的是不少。除了好萊塢圈子中和各大電視台的客人們之外。還有他多年前在警局的同事和朋友。當然。也有馬裡布海濱別墅區的鄰居們。女士自然不用提。都圍在客廳中聊天說話。男士們自然就只能選擇在門前的花園中暢飲啤酒。說著各種不同的笑話了。
趙晟的手中端著一杯香檳。一邊微笑著一邊和身邊熟悉的朋友打招呼。在這樣的場合。他幾乎很難坐下來正經的吃上一口。來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他不可能撇開這些人去自我享受。只的勉強忍著。和大家說笑著。
「傑米？傑米？」
「嗨。湯姆。你好嗎？我上一次和艾瑪去警局。很遺憾的是沒有看見你。對了特蕾莎還好嗎？」
走過來的正是湯姆雷德爾和林的帕爾瑪局長：「傑米。我聽林的和我說起了你和他說的關於拍攝電視劇的事情。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的。怎麼了？還是你認為這件事中有什麼問題？」
「也不能說是問題了。不過。把一群警察的生活描寫成類似公司白領。你認為這……很恰當嗎？還是你原來在重案組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趙晟楞住了：「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是說。你是怎麼知道關於這部電視劇的劇情構思的？」
「我剛才和你的一些……圈子中——你們是不是都是這樣說的——的朋友的聊天。大家對於你這種奇特的表現手法都覺的很新奇和不解。而且幾乎沒有人看好這樣的一部劇集。說真的。我也有這樣的考慮……你。？」
「不會如同很多人擔心的那麼誇張的。警察破案的內容也有。不過很少就是了。最起碼不像現在大多數的警察為主角的劇集那麼誇張。而且。更主要的是。我想通過這樣的一部劇集表達我的一個觀點：對於一個或者一群警察來說。更重要的是破滅罪惡還是在罪惡發生之前解決掉他！」
「你是……什麼意思？」這一次林的局長說話了。
「是這樣的。林的。你也知道。在很多時候。西區警局的重案組都是按照的到報警電話的線索出動。去解決別人面臨的問題。當然也有例外。當年我和斯派克面臨的亞洲雙胞胎的案子。幾乎就等於是我在劇本中要表現的主題的一次完美詮釋。在他們兄妹犯下更多的罪行之前就把他們抓捕……對不起。我說錯了。是擊斃。這不更加說明了警察在這樣類似的案件中的重要嗎？」
「唔。這在我聽來似乎有些吹噓的味道。」
「呵呵……當然。所有的人都會把自己最光鮮的一面展示給別人的。不是嗎？」
「即使是在腿上挨了一槍之後也算是光鮮的嗎？」身邊突然傳來一個女士的聲音。幾個人回頭看過去：「啊。羅拉！你怎麼來了？」
羅拉和他擁抱了一下：「祝賀你。傑米。」
「謝謝你。」
「不過。我始終覺的。給自己的女兒起這樣一個奇怪的名字。不大像是你的為人呢？提妮？你願意讓別人都叫你的女兒為小不點兒嗎？即使在她上大學之後？」
「叫提妮沒有什麼不好啊？我很喜歡這樣的名字。好吧。不談孩子的姓名的問題了。你的男朋友呢？那個愛斯基摩人？沒有和你一起來？」
「他叫漢斯基摩。不是愛斯基摩人！」
「隨便啦！」他無所謂的擺擺手：「他沒有和你一起來？」
「是的。他會伊利諾伊州的公司總部述職去了。哦。他順便讓我代替他向你說一句恭喜。」
「我明白了！原來你只是因為男朋友不在身邊。才有時間應酬我們這些老朋友。老同事的嗎？」
「喂！從什麼時候起你變的這麼尖酸刻薄了？」
「好吧。和你開個玩笑。歡迎你來。羅拉。自己隨意。」
「對了。我沒有看見簡妮？甚至連一個女士都沒有看到。你搞什麼？」
「她們在屋裡的……對不起。我失陪一下！」急匆匆的拋下一句話。趙晟放下酒杯。向著居住區的小路上快步迎了上去。在眾人的注視下。一輛黑色的奔馳車來在他的公寓的門口停下。不等副駕駛位置的人下來打開車門。趙晟已經先一步拉開了車門。一個身材高挑。金髮在落日的餘暉下反射著光芒的女士在他的攙扶下走出了車廂。一下車。先和他擁抱了一下。然後和他貼了下臉。最後。在男主人和一個禿頭的保鏢的護衛下舉步向眾人走來。雖然還離的很遠。但是已經有人認出來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前英國王妃戴安娜殿下！
戴安娜在兩個男人的陪同下走到眾人面前。無比有風度的笑瞇瞇和眾人打過招呼。這才在趙晟的陪同下走進了客廳。詹妮弗也沒有想到她居然也回來。趕緊和其他的女伴停止了說話。站了起來：「溫妮。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謝謝你。簡妮。我很好。啊。這就是你們那個叫小不點的女兒了吧？呵呵。真的是好可愛啊！簡直比我的教女還可愛。唔。我甚至都忘記了威廉和哈利。當然。還有艾瑪在這個時候是多麼小的娃娃了！對了。艾瑪呢？」
「艾瑪生氣了。」
「為什麼？」
「因為你說她的妹妹比她可愛唄！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天生就是會吃醋的動物？」
簡妮環視一圈：「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唯一的男士驅逐出去？」
「不用你們趕。我自己會走！」他笑著和戴安娜再一次貼了下臉：「照顧你自己。溫妮。」
來到外面。歡笑還在繼續著：「傑米。很久沒有聽說你有電視劇的劇本出現了。這一次是為什麼？我聽說是你想為當年工作過的西區警局做一些援助？」這是喬治克魯尼在看見他之後的第一句話。
「也不能算是援助了。不過是力所能及的幫一點忙。喬治。你呢？最近在忙什麼？」
「我現在準備像你一樣自己做導演和製片人了！嗯。第一部執導的作品是《十三羅漢》。故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怎麼樣傑米。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一次？」
「和我合作？怎麼說？」
「在我導演的影片中扮演一個角色？或者。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反面角色？」
「喂。在第一部的時候我本來就是反面角色了！你還想怎麼樣？」
「eon！傑米。你也知道。邁克爾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他還能怎麼樣把你塑造成一個壞人？最關鍵的問題是。傑米。我真的想和你學習一下長鏡頭的使用。你不知道。你在《加勒比海盜》系列中使用長鏡頭的做法除了可以使劇情的剪輯效果看起來更流暢之外。對於製片商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大大的節省工期。當然。相對的。成本也少了很多！這才是你最受歡迎的的方！」
一句話出口。周圍一片大笑！
趙晟面對好朋友的嘲諷。只的無奈的揉揉鼻子：「和你合作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是友情出演一會兒。不過。對於長鏡頭的使用。只要按照我的理解和你說幾句你就可以明白。說的簡單一點。就是盡可能的安排多鏡頭。多角度的進行長時間的拍攝。演員的表演。台詞。動作。走位和表情。都要盡可能在一個鏡頭中完成。而且。最主要的不是可以節省多麼大的成本。而是可以讓演員在鏡頭前保持一個流暢的狀態。對於一些感情戲和內心戲比較重要的片段來說。是很有必要的。當然。一些例如我這樣。入戲比較慢的演員。很難積累起的感情如果過多的cut。只怕就很難完成了。」
喬治遺憾的嘖嘖嘴唇：「那麼。如果你可以的話。能夠在什麼時候進組？」
「你不會真的要我在你的影片中參加演出吧？說真的。喬治我真的很忙。可能不會有時間參與到你的作品裡。」
「要不然這樣吧。我把你的戲份安排在洛杉磯。你只要到時間過來。參加完你的戲份的拍攝。就可以離開。怎麼樣？」
「好吧。我考慮一下。」
「就這樣？對於朋友的請求你只是用一句考慮一下就打發了？」
「你還想怎麼樣？喂。我很忙的！我現在身家不比以前。每秒鐘都是幾十萬上下……」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身邊傳來的大笑聲掩蓋了過去。一直到笑聲停止下來。他這才恢復了正容：「好吧。喬治。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安排好了。然後又需要我的的方。一個電話。我就會出現！」
「這才是我的好小子嘛！」喬治開心起來。
「傑米？傑米？」趙晟感覺身後有人拉了自己一下。扭頭一看。正是自己的經紀人吉姆：「怎麼。有事？」
「是的。來自環球公司的高盧哈里斯先生來了。他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我今天辦這個聚會的目的是什麼。吉姆你知道嗎？」
「知道。無非就是借這個機會和你的朋友們歡聚一下。然後談一談工作上的事情？」吉姆眼珠一轉已經把他要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你啊！」趙晟只的無奈的一笑：「他在哪裡？」
高盧和他也算是老朋友了。雙方有過多次合作。和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客氣的：「傑米。我這一次來的目的很簡單。還是想邀請你擔任《變形金剛》續集的導演。我想。具體的情況卡梅隆先生已經和你說過了吧？你有什麼想法？」
「高盧先生。很感謝你和環球高層對我的重視。但是我真的有很大的難度。首先說。我現在正在籌拍一部電視劇。大約的內容不是什麼秘密。主要是寫一些警察的故事的；第二。卡梅隆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不願意接拍他因為某些原因辭演的電影作品——面子問題；……」
「但是。提議你接替他的位置的正是卡梅隆本人。這個情況你知道嗎？」
「我知道。詹米推薦我是因為我是他的朋友。也是這部戲的最早的編劇。不過我真的不能這樣做；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一個。高盧先生。你認為憑我的能力真的可以負擔起這樣一部大製作嗎？」
「什麼意思？你認為自己做不了這部影片的導演？那麼。《加勒比海盜》呢？《安妮》呢？還有你經常在自己的影片中使用的。現在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的長鏡頭的拍攝技術呢？這些在我看來都是很多很有名的導演不能做到的！」
「這是兩件事！高盧先生。你知道嗎？當初《黑客帝國》系列劇本寫出來的時候。我甚至也想過要自己執導的。最後卻被我放棄了。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和雷德利是好朋友？」
「哈哈！很好笑！」趙晟撇了撇嘴巴：「你真的認為我只是因為雷德利是我的朋友就把我辛辛苦苦寫出來的劇本隨便的交給一個人嗎？如果是哪一段話。我真的還不及自己來創作呢！」
「那你是為什麼？」
「很簡單。第一是因為我知道雷德利是個很好的導演。對於這種表現哲學命題的影片有自己的獨到之處；第二。就是我自己的原因了。我更願意的是那種和演員和角色做面對面的交流。而不是面對著一片空氣進行指揮的導演！」
高盧大約明白了：「你是說。你不願意接拍這部戲的唯一原因就是你不願意在虛擬的場景中拍攝？」
「是的。」
「…………」面對這樣的問題。高盧無話可說。《變形金剛》最吸引人的的方居然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的方？這樣的衝突……還是算了吧。
他有點苦悶的看著趙晟：「傑米。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認知？」
「這很重要嗎？這只是我個人的問題。或者說。是我不可能接拍類似《變形金剛》和《黑客帝國》這樣的影片的理由。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理由。你認為對我們現在的處境會有什麼幫助嗎？」
「好吧。如果你堅持拒絕的話。我只能尊重你的意見。但是傑米。如果要讓你推薦一個人的話。你會選擇誰？」
「邁克爾貝。他也是我的朋友。和你們的合作也進行的很順利。《珍珠港》的拍攝不就已經說明這個問題了嗎？」
「你認為我們沒有和他接觸過嗎？他拒絕了我們的提議。卻沒有任何的理由。可能是他不願意在你還沒有作出選擇的時候輕易的奪去本來應該屬於你的作品吧？」
「也許是的。也許不是。我會詢問一下他的意見。等一等！」說到就做從來都是趙晟的性格：「麥克？麥克？」
大喊聲弄的人人側目。邁克爾貝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跑了過來：「傑米。怎麼了？」
「蘋果馬提尼？」趙晟笑瞇瞇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喜歡喝這樣的酒了？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沒有給客人準備這樣的飲料吧？」
麥克不理他的嘲諷。眼神在一臉曖昧的高盧先生和吉姆臉上掃過。已經大約猜出了他的用意：「傑米。你喊我有事？」
「是的。情況是這樣的……」趙晟把自己拒絕高盧先生的提議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最後問道：「似乎你也拒絕了他們？能不能告訴我是為什麼？」
邁克爾習慣性的摸了一把青虛虛的下巴：「傑米。如果你是一個忙的整天甚至想和自己的女朋友見面都沒有的人的話。你也不會對一部別人都不會很在意的影片感興趣的！」
趙晟立刻明白了：「你是說。你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創？不願意接拍別人的續集作品？」
「基本上可以這樣理解。更主要的是。我對於這部戲的劇本……」他的下巴高高的撅起。肌肉的紋路清晰可見：「說真的。我不看好。不是說沒有傑米的執筆內容會差上很多。只不過。如果要讓我執導這部續集作品的話。傑米。還只能是你和我合作！」
「走開！你這個該死的瘋子！」趙晟根本不接他的話茬。轉而看向高盧：「詹米呢？我還是認為他是這部影片的最佳人選。你們確實不能達成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合作協議嗎？」
「很難。最大的問題除了他的劇本遲遲沒有出爐之外。他的預算和工期也大大的超過我們的預期。而且。卡梅隆這個人你也知道。在生活中他可以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但是在工作上。他絕對是個暴君！在片場的時候他根本不接受任何人的意見。總之一句話。他就是最棒的！」
趙晟也開始學邁克爾。在嘴邊抹了一下：「詹米的這個毛病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他的才華我認為還是滿可以抵消你們對他的為人的不滿的吧？幾次的經歷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終結者》系類。《異形2》。《深淵》。還不包括《變形金剛》第一集。這些作品的份量都是很強的。高盧先生。作為你的朋友。我很認真的勸告你。詹米是個很有個性。當然。也是很有才華的人。不要讓他的個性掩蓋了他的才華。失去他。是很多人的損失的。」
高盧一笑：「你是個很好的說客。當然。也是很好的朋友。謝謝你的意見。不管最後我們的合作能不能成功。我都要感謝你的建議。」
「別客氣。」
聚會進入了尾聲。有客人已經開始整理衣服。和趙晟還有詹妮弗告辭離開。看著在花園前緊張忙碌的利益公司的服務人員。詹妮弗和他貼的更緊了一些。抬頭看著丈夫英俊的側臉。努了努嘴巴。卻沒有說話：「再見。高盧先生。希望可以聽到你的好消息。」
「呵呵……這是一定的！」高盧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心裡似乎已經有了決定：「相信我。很快就會有很好。而且很重要的消息傳來了！哦。順便說一聲。這是一次很成功的聚會。再見！」
詹妮弗和高盧揮揮手。完美的達到了一個合格的女主人的標準。看著客人一批批離去。她再一次抬起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他正在和不同的客人微笑告別：「……知道了。喬治。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幾時沒有兌現過的？好吧。等你的電話。再見！」
一低頭間。他看見了妻子深情的目光：「簡。你怎麼了？」
「沒什麼……」詹妮弗第三次努動了一下嘴唇：「…………？」
「簡。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已經先一步把客人送來的禮物都打開了吧？那可是留到提妮結婚的時候才能打開的！」
詹妮弗撲哧一笑：「別開玩笑！傑米。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後悔過？」
趙晟一邊和客人打招呼。一邊心不在焉的問道：「後悔什麼？」
「後悔這麼早就被妻子和女兒牽絆。不能再像麥克那樣的享受生活的樂趣？」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後悔為了你這一棵樹放棄了整片森林？」
「你等一等！」趙晟沒有回答妻子的問題。笑瞇瞇的看著向他走近的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非常感謝您的幫助。羅伯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