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100節老友
「我不是很明白。我記得我曾經給你們寫過很多首歌曲的？難道還不夠使用的嗎？還是你們和華納方面的合作有什麼問題？」
「問題暫時還沒有，不過，因為基努的原因，華納的其他簽約歌手對於我們這樣長時間的佔據16首……可以上榜的歌曲，卻不做任何的宣傳和製作很不滿意，而華納方面本身也有意讓我們出讓一部分歌曲的使用權……畢竟，基努那邊，任何人也不能肯定他幾時才能結束電影的拍攝，這件事就被拖了下來。」
「基努他們的電影……大約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我印象中，似乎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製作了，好像是去年的9月份吧？」
「是11月，才正式開始拍攝得到。」蘭德爾終於說話了：「我昨天和基努通過電話，聽他說，大約還要三到五周才可以結束前期的拍攝工作，和我們演唱會的時間正好可以銜接上。」
「明白了。那麼，演唱會的主要曲目呢？」
「除了一些您給我們寫的歌曲之外，剩下的就是我們本身樂團自己譜寫的歌曲了。當然，如果波貝克先生可以再多為我們創作幾首歌曲的話，就更好了。」
「喔喔喔！這個問題先放一放。讓我把事情整理清楚：你們是說，讓我再給你們寫幾首歌？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而且，還要我擔任你們的演唱會的特別嘉賓？」
那個叫蜜雪兒的女孩兒把一條胳膊穿進派崔克的臂彎：「當然，這得是在您願意的情況下。」
趙晟苦笑起來：「蜜雪兒小姐，派崔克先生，蘭德爾先生，不是我不願意幫助別人，實在是我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如果你們能夠給我更多的時間的話，也許我還可以做到，但是現在，真地是很遺憾。我的時間上會很緊張，怕不能完成你們的要求。」
「您是指那方面的要求？是作詞作曲還是擔任嘉賓？」
「我是說嘉賓。我也許可能能到現場欣賞你們地演出。但是。擔任嘉賓。我可能就做不來了。你們可能也知道。我現在還在和派拉蒙方面就影片地製作進行商談。很多細節問題必須要和他們一個條款一個條款地簽署。說真地。很辛苦呢！」
蜜雪兒嘻嘻一笑：「傑米。你地新劇是不是《加勒比海盜》地續集？這樣地一部影片也需要和製片商進行商談嗎？我看過《好萊塢報道》中地評價地。他們應該都很急著和你簽約才是地嘛！而且。還是全部滿足你地條件呢！」
趙晟還是第一次發現蜜雪兒有亞洲口音。第一次聽到中國人說英語。讓他覺得有點新鮮：「蜜雪兒小姐。您是中國人？會說中國話嗎？」
「對不起。我不會。其實我不是中國人！我地母親是中國人。不過。她又很重地口音。所以。我也就不可避免地學會了。聽起來是不是覺得很難接受？」
「啊。當然不是。很好聽地。」他再一次伸手在女兒地爆米花桶裡拿出了幾顆。塞進了嘴裡：「好吧。先生們。女士。暫時就這麼說定了。我會盡可能地為你們創作幾首新歌曲。至於嘉賓地事情。還是等我在洛杉磯這邊地事情有點眉目再說吧。啊。順便說一聲。見到基努地時候替我問候他。艾瑪？」
「啊？」
「自己在這裡吃，一會兒我帶你回家，好嗎？」
「好吧。」
夜幕逐漸籠罩了馬裡布海灘，走在長長的防波堤大道上，聽著海浪輕輕的拍打的岸邊，發出有節奏地聲音。感受著女兒趴在自己悲傷溫軟的身體，趙晟也覺得有點睏意了：「艾瑪？你睡了嗎？」
「嗯」孩子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可能她也累了吧？
「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總是和我出來，這下知道了吧？如果你現在在家的話，已經躺在溫暖舒適的床上，聽著海浪漲潮的聲音進入夢中了呢。是不是？」「臭小孩兒！」他用一隻手托著，把孩子轉過來抱在懷中，大步向家中走去。
電話鈴聲一陣陣響起。他趕緊手忙腳亂的翻找了出來。按下按鍵：「喂，我是波貝克。」
「嗨。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趙晟只顧著抱著孩子，甚至都沒有聽清楚電話是誰打來的：「你瘋了嗎？現在已經快到二月份了！啊，你不是中國人吧？」
「嘻嘻！」電話裡傳來女士的輕笑聲：「為什麼中國人會在這個時候說新年快樂？你認為他們地時區和我們真的相差這麼多嗎？」
趙晟只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對不起，請問您是……？」
電話裡的女士大笑起來：「我早就知道，波貝克先生不記得別人的毛病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好轉的！果然給我猜對了。」
「喂，女士，你打電話……而且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他突然想起來了：「羅拉？是你嗎？」
「上帝啊！你終於還是回復記憶了。好久不見了，傑米，你還好嗎？」
「當然，我很好。你呢？現在在哪裡？」
「你猜猜？」
「不會是在洛杉磯吧？你不是在聖何塞市嗎？怎麼突然到洛杉磯來了？出差還是旅遊？「好吧，不和你開玩笑了。我調到洛杉磯來工作了。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海斯先生嗎？聖何塞市的地方檢察官？我得到他的推薦，在洛杉磯市立檢察院找到了一個檢察官地位置，是不是很值得恭喜？」
趙晟大約計算了一下，當年羅拉和馬克思擔任自己下屬地時候是23歲，而那是1992年，現在是1999年，也就是說，她還只有30歲，就已經成為正式的檢察官。這真地是個很少見的例外，一時間也真心的為朋友開心起來：「真地嗎？這簡直太棒了！怎麼樣，新任檢察官閣下，有沒有時間應付一下你的老朋友？」
「當然有。明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邀請你和詹妮弗，當然，還有你的女兒一起共進晚餐。哦，還有一個神秘嘉賓等著見你呢。」
「當然有時間。哦，什麼嘉賓？喂，喂？」
他的大嗓門吵到了艾瑪，女孩兒在他懷裡哼哼了幾聲，睜開眼睛看了看，把臉蛋埋得更深了。
詹妮弗和羅拉幾乎是不認識——雖然後者也來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但是說實話，在當時的環境下。她能保持清醒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能要求她記住所有來賓地名字和容貌嗎？而且還是趙晟的朋友？
所以，當他和妻子說今天晚上會有一個從聖何塞市而來的朋友邀請他們共進晚餐的時候。詹妮弗很迷惑：「聖何塞市？？不就是你上一次拍攝電影的城市？你在那裡有很多朋友嗎？」
「喂，羅拉是我以前的同事，而且，她還參加國我們的婚禮的。」
「對不起，沒有任何印象了。」
「這很正常，如果你找來一個男士或者女士，告訴我這個人參加過我們的婚禮，我也會不記得地。」
詹妮弗一副沒有骨頭的樣子癱軟在沙發上：「傑米，就不能你自己一個人去嗎？或者。我可以讓你帶著艾瑪一起去？」
「喂，你怎麼了？今天為什麼這麼懶？不會是屬於女性的生理週期到來了吧？」
詹妮弗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你就想！好吧，等一會兒我換件衣服。」
「好吧，我等著你。」他一把抱過女兒：「艾瑪，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開不開心啊？」
「唔，謝謝爸爸。」
「傑米，這個人是誰啊？」
「羅拉，一個檢察官。」
「檢察官？你是說，那種檢察官嗎？」妻子從衣帽間探出頭來問到。
「在你的感覺中。還有什麼其他檢察官的定義嗎？是的，就是你知道的那種。」
「哇哦！真是想不到，我居然可以和一個檢察官一起共進晚餐。你剛才是不是和我說，她以前是你的下屬？」
「其實也不算是下屬了，只不過，我們曾經共過事。」
終於，詹妮弗從裡面走了出來。趙晟打量了妻子幾眼，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她居然還是穿著剛才進去時穿的衣服：一身翠綠色的長裙。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她在裡面都在幹什麼？
瑪麗?坎麗得餐廳，趙晟一家三口走進來。立刻看見一個女士從自己地位置上站起來向他們招手：「她在那裡，我們過去吧？」
走到近前才看見，和他們打招呼的正是羅拉，當年趙晟的好朋友兼下屬，和她一起站起來的是一個面目英俊的男士，身材不是很高，但是卻非常健壯，即使有西裝的掩映，也可以看見他發達的肌肉：「啊，傑米，你好！」
和羅拉擁抱了一下，兩個人貼了下臉頰，各自分了開來：「傑米，這是我的未婚夫漢斯?基摩，漢斯，這是我經常和你提起的傑瑞米?波貝克先生。」
兩個男士握了握手：「很高興見到您。啊，這位是我地太太，詹妮弗?安妮斯頓，她懷中的是我的天使，艾瑪?波貝克小姐。」
「我早就聽人說過，你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兒，原來是真的？我的上帝啊，漢斯，你有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兒？嗯，波貝剋夫人，能讓我抱一下嗎？」
「我們先坐下來吧，等十分鐘之後如果你還沒有被她的調皮弄到精神分裂的話，自然有你抱地。」趙晟輕聲開著玩笑，為妻子和女兒拉開了椅子。
「那麼。羅拉，和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地？這樣的事情居然不通知你地好朋友？」
羅拉一笑：「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吧，先點菜吧。你想要點什麼？哦，給艾瑪點點什麼呢？她喜歡什麼？」
「給她要一杯樂啤露好了。」說著，他拿過菜單：「給我來一客黑胡椒牛排。一客土豆沙拉，嗯，再來一客香蕉奶油派作為餐後甜點。簡，你要點什麼？」（注1）
「我自己來吧。」
個人點過菜，羅拉這才正式開始介紹：「我和漢斯是在一次慈善拍賣會上認識的，當時他去取黃油起司麵包和魚子醬，而我想要全麥黑麵包和魚子醬，嗯，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認識了。」
「tomato，tomato。」他的臭貧的毛病又來了：「那麼，你還沒有告訴我。漢斯是做什麼工作的？」（注2）
「哦，我是亨利?伏瑞斯製藥廠對外聯絡部地經理。」
「藥廠的對外聯絡部？是不是那種負責招募……藥物試驗志願者的部門？」
「其實也不是志願者了，我們是有付報酬的。」
「很好，這是一種很適合羅拉檢察官的身份的關係。你知道，現在關於製藥廠的這種負面新聞真得到是很多。」他滿臉都是促狹的笑意：「基摩先生，你們……大約給志願者多少錢？」
「傑米？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單純的好奇。如果價錢合適地話，我也可以加入的嘛！」
「傑米？」
「好吧，不和你們開玩笑了。羅拉。你最近怎麼樣？在洛杉磯的工作還順利嗎？」
「一切都很好。唯一地問題就是和漢斯不能經常的在一起。你知道，他的工作是在聖何塞市的。每一次只能等到他出差或者週末到這裡來的時候。我有時候甚至在懷疑，自己調到洛杉磯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eon！羅拉，工作和感情從來都是不能兼顧的，難道當年我沒有教過你嗎？」
「好吧，我們趁今天晚上這樣一個美妙時刻補上這一課吧。哦哦」眼神一瞟，看見女兒又是和每一次一樣吃得一塌糊塗的小臉，他無奈的苦笑起來：「我想，我們還算是等到下一次機會吧？」
「我也感覺今天晚上不是一個說彼此工作地好時間。」羅拉一笑：「哦。順便提一句，當初你在聖何塞市拍攝電影的時候，我本來是想到肯肖揚碼頭去拜訪你的，但是你知道，那時候我的工作的事情正在緊張的進行，所以，對不起，希望你不會怪我。」
「誒？」趙晟很快發現了問題：「羅拉，你似乎比我當年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對不起。我說錯了是我們在一起工作的時候變化很大。是不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在你地身上了？」
「嗯，其實也沒有什麼了。只不過。我經歷了很艱難的一次……感情經歷，在這之後的很久我都沒有辦法走出來，嗯，不管怎麼說，從那之後，我的人生觀就，你知道？」
「哦，真的是很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什麼，其實沒有什麼人知道這件事。」考妮是覺得只說這樣的事情有點煞風景，羅拉很快把注意力放到詹妮弗身上：「呃……」
「您可以叫我簡妮的。」
「好吧。說實話，我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您打招呼呢？我是說，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您開始第一次的交談。當初我和傑米第一次在辦公室加冕地時候就曾經向他提出過要求，希望可以得到您和其他幾個演員地簽名照，當然，如果有合影的機會就是更好了！但是這個傢伙每一次都是在敷衍我，卻到我們離開西區警局都沒有兌現他地承諾！」
「是啊，我也深有同感，」詹妮弗慨然的點點頭：「不過，我倒不認為他是故意不願意幫助你們解決這個需要，而是因為他與生俱來的大腦中搭錯了一根線造成的記憶力缺失造成的。這真的是太明顯了！在我們的家庭中，除了我和艾瑪。蘇珊，海倫等人他還可以記得之外，其他任何一個人都需要在和他見面之後重新通報姓名和來歷，他才能想得起來。」
她說了一大堆，羅拉早已經不顧儀態地笑彎了腰：「你說得真是太對了！哦，你知道嗎？我在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甚至……」
趙晟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對不起，我失陪一下。」走到旁邊，他拿起了電話：「喂，我是波貝克。」
「傑米，是我，吉姆。」
「是的，有什麼事嗎？」
「我剛剛聯繫過法國那邊的公司，傑拉爾?德帕迪約先生的經紀人表示，他會把您地劇本交給德帕迪約先生。具體的決定要等到他來做決定。不過，他本人很期待這一次的合作。」
「好極了！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你給我的電視劇劇本，abc方面拜託我轉達他們對難道謝意。他們很願意操作著名的編劇傑瑞米?波貝克先生的第二部情景喜劇作品。嗯。具體的簽約和條件，我會和他們談妥的。」
「非常好！」趙晟真的開心起來：「啊，對不起，我地電話有插播。幸好是現在來電話，要不然的話我又得站起來一次了。喂？」
「傑米，晚上好。」
聽著電話裡傳來純正的英國口音，他打了個楞：「溫妮？是你嗎？」
「很好，你總算還記得我地名字。」戴安娜的微笑聲通過話筒傳了過來。
「嗯？我會把這句話理解為你生我的氣了？為什麼？」
「不，沒有為什麼。我只是在和你開玩笑。傑米。你最近還好嗎？」
「我很好，你呢？現在在哪裡？」
「哦，我現在在洛杉磯。」
「洛杉磯？哈哈！這可是是大消息！我的朋友已經來到了洛杉磯，卻沒有告訴我，這真是我的失敗。說吧，你現在在哪裡？」
「不，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傑米，我真的是在洛杉磯。嗯，我到這裡已經有三天了。給你打過電話，但是始終是留言機在答覆接聽。你最近很忙嗎？」
「是的，我最近很忙，準確的說，我出國一次，嗯，瑞典，和詹妮弗還有孩子一起去的。」
「艾瑪也和你一起去了？在這樣地季節裡？我想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做。是嗎？」
趙晟猶豫了一下：「溫妮。在電話裡和你談話不是很方便，這樣吧。你住在哪裡？明天晚上我和詹妮弗一起到你那裡去？有時間和好朋友共進晚餐嗎？」
戴安娜把她現在的住址告訴給他，兩個人各自顧端了電話。走回餐廳，趙晟歉然的一笑：「對不起，我的經紀人，和我談一下影片的角色的問題。」
「你現在開始有最近的經紀人了嗎？我印象中的傑米似乎從來不願意讓別人抽佣地呢。」
「一開始是這樣的，但是現在，我的工作真的是太忙了。自己在很多方面又不是很懂，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去操做吧。」和羅拉簡單的解釋幾句，他又扭頭和妻子說道：「簡，溫妮到美國來了，她想邀請我們共進晚餐，明天，你有時間嗎？」
「溫妮來了？這一次又是選擇什麼慈善事業？」
趙晟奇怪的瞅著妻子：「簡，為什麼我聽你說話中似乎隱藏著很多的不滿？你不喜歡溫妮？」
詹妮弗無奈的苦笑起來，看著丈夫成熟而英俊的臉龐：「相信我，傑米，真地喜歡他地女人不會很多的。」
「呃？」趙晟大約能猜出一點原因，但是聽到妻子這樣不加隱晦說出這番話，還是覺得有點意外：「簡，你不會是因為……」
「我沒什麼。」有客人在場，詹妮弗很多話不好出口，只得選擇了沉默。
注1：「………樂啤露………」一種用植物根莖釀造地果子類飲品。可以適合孩子引用的。
注2：「………tomato，tomato………」這是番茄的兩種讀音。用一句中國人可以理解的翻譯來形容就是：「番茄，西紅柿。」明明是同樣的東西卻要分開來說兩次。趙晟這是在形容羅拉和她的這個未婚夫等於是同一類人。當然，這也是一個隱晦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