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91節宣傳
「那好吧。吉姆。工業光魔那邊你最好能跟進一下。我大約計算了一下。如果按照約翰現在的工作進度的話。只怕外賣就趕不上感恩節的檔期了。唔。你替我打電話給喬治。看看他最近在忙什麼？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和他坐一坐。」
「好的。我會安排。」
一大一小回到家中。趙晟拿起電話。撥通了外賣餐廳的電話。給自己和女兒要了一份晚餐——他甚至不敢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父母。只能咬牙堅持了。乖巧的艾瑪似乎也走到爸爸最近不能和自己玩兒。乖乖的坐在電視機前的的毯上。欣賞著電視節目。
門鈴響起。外賣的披薩來了。艾瑪抓的滿手油膩膩。卻滿不在乎的都抹在了自己的小臉上。他又好氣又好笑的給孩子擦洗乾淨：「艾瑪。爸爸的腿不舒服。你自己聽話啊？」
「爸爸爸爸！」艾瑪大聲叫著。
「好吧。你自己玩。爸爸要寫作了。」他坐到電腦前。打開電腦開始構思《美麗心靈》的劇情。雖然暫時還沒有的到小說的版權。但是這沒有什麼。先把劇本寫出來。然後再的到版權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吧？
《美麗心靈》的故事是講述1994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的主約翰;拉什的一生。小說的內容要深厚的多。而且。約翰拉什本身也不是電影中表現的那麼一個害羞和純真的天才。或者應該這樣說。他的學識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他的私生活卻一片混亂：他同阿里西亞結婚之前。他們有了一個叫約翰的孩子。同時。他還是另外一個也叫約翰的孩子的父親。這是他同一個叫艾琳可兒的女子生下的。納什後來離棄了他們。他與許多男性有著強烈而明顯的性關係。他甚至因為在加州聖莫妮卡的男衛生間中要求與人發生性關係而被捕。並且因此丟掉了他在研究與發展公司的職務。當他的病症越來越嚴重、行為越來越無法忍受的時候。阿里西亞與他離婚了（後來又復婚）。但是在編劇阿基瓦戈爾茲曼先生筆下。這些內容從來沒有出現過。
趙晟翻出這些資料。當然不是一定要把他們添加進影片中。顯然。所有的這些對於觀眾來說都太難以承受了。任何會減少觀眾同情心的真實事件均被塗抹掉。留下了一個害羞而可愛的天才形象。當然。任何一個源自傳記的電影都會將原著修改、粉飾、強調或者壓縮。這本來也沒有什麼。不過他讓吉姆購買版權。只是想在事業上給妻子一個幫助。詹妮弗對於獎項的需求已經很強烈了。但是很遺憾的是。她甚至連提名都很少的到。這不能不讓他感覺遺憾和一點點對不起妻子。
11月底。臨近感恩節的時候。經過無數波折的《加勒比海盜》終於完成了後期製作。可以排期上映了。
趙晟為這部影片付出的金錢達到了1。65億美金。不但包括演員的片酬。多人的生活起居。後期的電腦製作。宣傳也是其中很大的一份。為了更加能夠體現出影片的效果。他特別找來了邁克爾貝親自為自己操刀。拍攝了三段預告片。
邁克爾對於好朋友的邀請自然是很高興。雖然兩個人是好朋友。但是他們除了在《靶子》中有過合作之外。其他的。就是在生活中的私人關係了。這一次接到趙晟的電話。他第一時間出現在公寓的門口：「傑米。我來了！啊。簡妮也在？」
「你好。麥克。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
「還好了。我的工作現在處於半停頓狀態。這都要拜你的先生所賜！」
「這是為什麼？」
「他有很多的好劇本。去從來不肯給我一部操作。」邁克爾嬉皮笑臉的說著。彎腰把艾瑪抱起。在孩子的臉蛋上吻了一下：「艾瑪。還認識邁克爾叔叔嗎？」
「麥……克？」
「是的是的。叫我麥克也是對的。唔誰是最乖的女孩兒？我是最乖的女孩兒！」
艾瑪被他逗的開心的大笑起來。
麥克放下孩子：「傑米呢？還在書房？」
一句話沒有說完。趙晟拉開書房的門走了出來——經過了幾個月的修養。他的腿傷已經完全康復了：「麥克。歡迎你來。」
「對於你的電話邀請。我從來都是不能拒絕的。」
「哎？這句話一直是我的太太和我說的。你怎麼會的？」
「呵呵」邁克爾一笑：「傑米。這一次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是的。《加勒比海盜》的後期製作已經快要結束了。我想請你給我製作一部預告片。準確的說是三部。」
「嗯哼？」
「我已經和幾個電視台的人談過了他們會以最低的價錢最好的時間段給我安排播出。你認為怎麼樣？」
邁克爾沉思了一會兒：「你的這部影片的上映日期是什麼時候/？」
「大約在感恩節左右。」
邁克爾遺憾的搖搖頭：「傑米。自從《靶子》之後。我就一直很期待和你的下一次合作。但是這一次……」
「怎麼了？」
「我想。麥克的意思可能是時間上有點晚了吧？」詹妮弗端來兩杯咖啡放在茶几上。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時間太晚了？為什麼你會這麼說？我……到感恩節不是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嗎？」
「是的。我知道。不過傑米。一部影片的宣傳或者預告應該是在更早的時候就開始進行。你認為有多少人是每天都會坐在電視機前收看電視的？你認為每一天。在每一個電視台推出的電影預告片還不夠多嗎？《雷霆救兵》。《珍珠港》。還有《洛城機密》。《心靈捕手》這樣的影片在上映之前的很久就已經開始進行預告。宣傳片的製作。然後投入大筆的資金在各大電視台的黃金時間滾動播出。你現在才是到動手。我真不知道……」
在平常的日子裡。邁克爾總是瘋瘋癲癲的。但是在說到正經事的時候。他的知識。他的經驗。都是趙晟必須聽取的：「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做已經來不及了？」
「其實也不能這樣說。效果是絕對會有的。不過。你的投入和你的產出。將會讓你覺的很不平衡！」
「我大約要投入多少錢？如果拋開時間上的問題的話？」
「一般的情況下。宣傳和預告片等等操作的總費用是佔到影片投資的30%左右。」詹妮弗對這方面雖然也不是特別懂。但是和他比較起來。就滿可以當先生了。
「可是。我的上一步作品也沒有經過任何的宣傳啊？票房也是很高的嘛！」
「上一次你在《好萊塢報道》雜誌社刊登的那份廣告。實際上也可以被歸納為影片的宣傳的一種方式。」邁克爾輕笑著端起咖啡。正要喝一口。趙晟居然一把搶了過來：「快給我想個主意！否則就沒有咖啡喝。」
「哎？」邁克爾楞住了。好半天才苦笑著搖搖頭：「傑米。你不覺的自己太法西斯一點了嗎？好吧好吧。我想。你可以自己給自己製作一次新聞。例如。嗯。還是和去年一樣的。在報紙上。在雜誌上。或者是在電視台。進行一番瘋狂的舉動？你認為怎麼樣？」
「例如呢？」
「我沒有認真的想過。也許。你可以讓電視台的人對你進行一次採訪？在採訪中。把你的新片計劃告訴大家？」
「不行。這太刻意了。還是想一個更不著痕跡的比較好。」
詹妮弗在旁邊若有所思的開口了：「傑米。你知道我們接到歐普拉的邀請。在她的節目中接受訪談嗎？」
「你認為我也刻意上她的節目嗎？即使是她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你不喜歡歐普拉？」詹妮弗和邁克爾都是滿臉驚訝的看著他：「你居然不喜歡歐普拉溫弗蕾？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麥克。你呢？」
「我也是。傑米。你不會是有毛病吧？歐普拉這樣的女人你居然都不會喜歡？你喜歡什麼？」
「我為什麼要喜歡她？我有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可以給我喜歡還不夠？一定要喜歡一個我甚至連她口中的笑話都聽不懂的女人？而且。居然還是個黑人？」
話題立刻轉變。從剛才的預告片的製作變成了兩個人對趙晟的控訴：「傑米。歐普拉是有史以來最棒的脫口秀主持人。她主持的節目是全世界有數以億計的觀眾。你知道嗎？她能做到的最最離譜的一件事是什麼？就是在托爾斯泰的名著《安娜卡列尼娜》在出版126年後首次登上全美暢銷書冠軍位置。原因僅僅是：歐普拉在她的讀書俱樂部裡向大家推薦了這本書。於是。僅僅幾個小時以後。該書在銷售榜上的位置從26206位躥升到了第一。迄今為止。她在歐普拉讀書俱樂部節目裡推薦的50本書都成了熱門暢銷書。而出版業的專家說。一本書只要在封面加印歐普拉讀書俱樂部的標誌。至少能多賣50萬本。還有人說。歐普拉就是推薦電話號碼簿。人們也會去讀。」
「對對對！我也知道。」詹妮弗也是滿臉的興奮：「由於最近她向電視觀眾推薦的經典作品實在太多。最近美國各的150多名作家不的不給歐普拉溫弗莉發了一封聯名**中。而這些人中就包括4位普利策獎的主、17位美國國家圖書獎入圍作家和獲獎者、36位古根海姆藝術委員會和18名全美教育聯合會成員。他們說：歐普拉。我們需要你！。原因是：人們只肯花錢購買歐普拉在電視節目中推薦的書。他們非常擔心剩下的作家會就此餓死！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怎麼了？傑米。你認為不好笑？」
「你這麼喜歡她的話。能夠上她的節目。是不是也覺的很開心啊？」趙晟微笑著看著他。
「對對對的！」邁克爾一拍手：「傑米。如果歐普拉肯為你的影片做一番宣傳的話。票房絕對是有保證的！怎麼樣。你考慮一下？」
「絕不！」趙晟臉上保持著笑容。語氣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麥克。簡。我知道你們都在為我的影片想辦法。但是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歐普拉為我的影片做宣傳。我這樣說吧。我從心底裡不喜歡這個人。而且。很對不起。這種不喜歡是沒有原因的。」
麥克乾巴巴的一皺眉：「那好吧。如果……你還是需呀我提供什麼別的幫助的話。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會來。」
「傑米。我想麥克是不是生氣了？看他走的時候……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看？你真不應該這樣說話的。如果有人說你的女兒不可愛……」
「啊！媽媽！」
對不起甜心。我不是真的說你不可愛的。只是在和你爸爸比喻。別生氣啊。」苦笑著抱著女兒在房間中走了幾步。詹妮弗在他的身邊坐下：「傑米。你真的不喜歡歐普拉？」
「是的。我真的不喜歡她。」
「可是？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喜歡她。你為什麼不喜歡呢？」
「這麼多的人都希望你成為他們的性伴侶。為什麼你卻從來沒有做過呢？」
「誒？」詹妮弗臉蛋一紅「現在是在說我在男人們心中的的位問題嗎？」
「簡。我知道歐普拉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也知道她在事業上的成功。我說的那種不喜歡。只是對於女性的角度出發。我這樣和你解釋吧。作為一個男人。不是不能接受妻子比自己的能力更強。也不是說女人一定要比男人賺的少。但是。像歐普拉這樣的女人。她的人生如果按照我的觀點來看的話。注定是不幸福的。你想一想。她是很有錢。有自己的品牌。自己的商店。自己的公司。但是很遺憾的。她沒有自己的家庭。」
「家庭？你不會是指孩子吧？」
「當然。我就是指孩子。在美國人看來追求自我也是一種時尚。甚至是立國的基礎。但是。歐普拉這種完全追求自我的生活。卻絕對不值的頌揚。你能想像嗎？當一個女人回到家中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可以和她說話。沒有一個孩子可以像艾瑪這樣圍繞在她的膝下。和她說笑。和她做遊戲？這樣的生活。不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這就是你的理由？」詹妮弗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呆呆的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哦。還有一件事。我剛剛收到瑞典發過來的傳真。你來看一下。」
「這是什麼？」詹妮弗接過紙張：上面是一艘船！一艘好漂亮的船！雪白的船體。流線的造型。三層的複式甲板。還有船尾那飄揚的星條旗：「傑米。這是什麼啊？」
「還記的我和艾瑪去瑞典那次旅行嗎？我和孩子到了哥德堡的斯旺船公司。以你的名字購買了一艘船。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哦。順便說一聲。我準備用你的名字給這艘船命名。你同意嗎？」「哦……」詹妮弗用手摀住了嘴巴：「上帝啊……」
「哎。別哭。女人的哭泣總會讓我覺的不舒服。即使是你。」
「那你一定不會喜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詹妮弗眼中帶淚的看著他：「傑米。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她也忘記了女兒就在他中間。緊緊的抱住了丈夫。
「唔！媽媽。你……壓到我了！」
夫妻二人分開。詹妮弗這一次拿起傳真紙。更加認真的看了起來：「傑米。船上的內部裝修呢？怎麼沒有啊？」
「內部裝修的事情我已經和斯旺公司的克裡夫先生談過了。只是有些細節方面。還需要你來做決定。例如的板的材質。衛生間用具的品牌。甚至是廚房餐具的選擇。當然。還有臥室。我們的臥室和孩子的臥室。床上用品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這些在他們正式生產的過程中都是需要和對方聯繫解決的。」
「那麼……錢的方面呢？這艘船大約要多少錢？」
「錢的問題你就不用過問了。」他攬住妻子的肩膀：「簡。這本來是我準備送給你作為你明年的生日禮物的。但是現在看。明年的月日之前可能來不及交付使用。所以。你可能還需要等一段時候。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詹妮弗甜甜的笑開了。在他的大腿上躺下：「哦。傑米。影片的事情你是準備怎麼解決的？」
「你知道有一種影片製作公司在為了長時間的留住影片的放映週期的話。會實行一種叫全額退款的觀影方式的嗎？」
「你想採用這樣的方法？」
「是的。邁克爾的話給了我很大的啟發。一種合適的炒作絕對是可以接受的。如果我個人出面和派拉蒙的各院線的老闆們一份協議。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內容。然後經由報紙宣傳出去。你認為會不會有效果？」
「效果當然是有的。不過。你不認為這樣做太冒險了嗎？似乎自打這個決議出現以來。還從來沒有一個影片進行過這樣的嘗試呢！我在上學的時候甚至聽老師說過。這樣的做法除了負面影響之外。絕對沒有任何的收益！或者說。收益和你的預期將會有很大的差別。畢竟。《加勒比海盜》這樣的電影你真的認為可以讓所有的人都滿意嗎？如果真的出現了擠兌風潮。你要怎麼解決？」
「你說的這些我也考慮過。惡性退票的情況我也想到了。雖然不能排除有這樣的傢伙。但是我想。不會是大多數。更主要的是。這部電影的最終剪輯版本你滿意看過。相信我。簡。這部影片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看的！和以前所有的海盜類型的影片都有著很大的區別。嗯。我想觀眾會喜歡的。就是真的出現了你說的情況。我也不怕。我現在是有錢人了！是不是。艾瑪？」
「你忘記了？情人節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去過的嘛！還沒有想起來？你這個笨小孩兒……哎呦！」
98年11月份。一則半新聞。半廣告類的採訪告刊登在最新一期出版的洛杉磯時報上。內容很簡單。是對派拉蒙聯合院線的首席執行官克裡斯托弗剛普先生的採訪：「……在這一次採訪中。剛普先生向記者透露了一個很轟動的新聞。本來定於1於26日感恩節上映的電影《加勒比海盜》的製作人傑瑞米波貝克先生已經和院線方面達成協議。如果觀眾在走出電影院之後對影片的過程。內容。表演。拍攝。當然。還有最主要的。影片講述的故事等形式不滿意的話。可以到售票口進行全額退款！」
「記者真的是很好奇。作為娛樂版的記者。有著多年的採訪經驗。對於這種很奇怪的。幾乎是肯定要賠錢的電影發行方式也曾經聽說過。但是在最近的十幾年的時間裡。再也沒有人敢於冒再也的風險進行再也的保證。在記者的一再細節追問下。剛普先生終於回答了提問。以下是提問的全部過程……」「問：剛普先生。很多人都知道有再也一中影片推介方式。但是在很久的時間裡都沒有人採用過。是不是因為這是一種幾乎肯定會讓製片方賠錢的協議？」
「答：很多人在這個決議的認知上都有一個誤區。認為肯定會有很大批的觀眾在買票進場。觀影結束之後。到售票口退票。實際上。這種情況還是很少的。一般的來說。這種決議的簽署的那些只有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但是在推介階段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沒有收到預期效果的製片方進行的一種補救措施。因為這樣的決議。很自然的會激起觀眾的好奇心。而當影片結束的時候。也是很少有人因為內容的問題而去退票。」
「問：也就是說。您認為波貝克先生是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了？然後才會做出這樣一個選擇的？」
「答：我想。這個問題你去問他比較好。這是他的作品。我只是院線的執行人。我的任務也只是安排合適的時間和適合的場次給他的作品。其他的收益方面。因為這份合約的簽訂。我想。我們還是很有保障的！」
「合約的簽訂？你是指這份合約嗎？」
「答：不。我們和波貝克先生還有一份合同。對於影片的最終票房成績。波貝克先生表示。如果總票房達不到4。5億美金的話。他會按照合同中的比例。用自己的錢補足院線的應的部分。」
記者的眼睛立刻瞪圓了：「這又是一個瘋狂的決定。是不是？」
「是啊。很瘋狂！不過。我個人很喜歡這樣的瘋狂！如果所有的人對於自己的作品都像波貝克先生這樣有信心。都願意和我們簽訂這樣一份合約的話。我想。我們的日子會好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