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87節訂購
「例如呢？」
「很多了。船主的生活發生了變化。例如本來要送給妻子的禮物。卻因為離婚而失去了興趣。或者是投資失敗。沒有剩餘的經濟能力償還造船所需要的費用。嗯。後一種情況是比較多的。」
「那麼……那沒有建成的船呢？」
「一般來說。我們會暫時停止船的生產和製作。但是整體的船的外殼。還是會安放在公司特別的倉庫中存放著。如果後面有人對這一款船體有興趣的話。我們就會按照客人的要求。對船的某些部件做一些加工。然後繼續生產。然後交付給新船主。」
趙晟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克裡夫先生。我不想撒謊。我真的對於其他人選中的式樣沒有什麼很大的興趣。嗯。我雖然是美國人。但是我的欣賞口味有點偏向於東方式。
「東方式的？我們正好有一艘建造進行到一半的遊艇！主人是個中國人。似乎是……上……該？」
「是上海吧？」
「對對對對！就是上海！中國文字的發音對我真的是好辛苦呢！」克裡夫嘿嘿一笑：「主人似乎是個做經濟投資起家的銀行家。唔。這是他自己和我們在簽訂合同的時候說的。後來因為我說過的第二種原因。只能停止了建造。不過。船上的主體工作都已經完成了。如果您喜歡這艘船的設計的話。我想在您規定的時間裡一定是可以完成地。」
趙晟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他：「克裡夫先生。你不會是把我當成那種可以替你解決問題的人了吧？」
克裡夫臉一紅：「波貝克先生。我不想撒謊騙您。一種在船體設計和內部裝修風格上偏東方式的遊艇。除非有奇跡出現。恐怕我們只能永遠的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能把它賣掉了！中國人在遊艇方面的知識真的是很欠缺。我簡直不能想像。下一個喜歡東方式的風格的船主什麼時候才能出現！而今天。上帝把你送到了我地面前。這絕對是個我們不願意失去的客戶！您不知道。為了這艘船。我們已經付出了超過650萬美金的建造費用。這還不包括放在倉庫中。為了防止生銹而進行的特殊處理進行的花費！」
他的語調很誠懇：「波貝克先生。如果您真的喜歡這艘船。我們甚至可以在價格方面給您一定地優惠。」
「怎麼……」趙晟輕佻的翹起二郎腿：「你認為我是那種會在乎錢的人嘛？」
克裡夫心中暗罵：是不是在乎錢我不知道。只是看你一副白癡一般來買船的作風。也未必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心中這樣想。臉上當然不敢帶出來：「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波貝克先生。為了慶祝您的太太的生日。您為她準備這樣一艘船作為禮物。我想。您一定會成為當天晚會上最受歡迎的人物地！」
「這樣說來的話。我似乎倒是不能拒絕了？」
克裡夫大喜：「您答應了？」
「我想。我還是先看一看這艘船吧？」
「啊。請等一等。我馬上就回來。」克裡夫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弄得趙晟和孩子呆呆發愣：他幹什麼去了？
很快地。外面傳來腳步聲。辦公室的門再一次給人推開。克裡夫和一個身穿褐色條文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波貝克先生。這是斯旺公司生產和售後服務部門的經理。彼得唐納德巴德拉門提二世。」
趙晟幾乎當場笑出聲來！這個名字真地是太長了！別人叫他的名字得多費勁啊？彼得似乎也看出來他的表情有點古怪。也大約知道是為什麼：「波貝克先生。很高興見到您。您就叫彼得就可以了。」
「您好。彼得。很高興見到您。」趙晟笑瞇瞇的伸出手去。和來人握了一下。
「來。我們坐下談。」幾個人重新落座：「這是您地女兒吧？好可愛的小姐。」
「哈！」聽他沒有在自己地名字前加上定語。艾瑪立刻開心起來。向這彼得招了招小手。臉蛋上也露出了笑容。
「波貝克先生……波貝克先生？」彼得正要和他打招呼。突然楞了一下：「您是……傑瑞米波貝克先生？」
「爸爸！他……叫你呢！」
彼得聽見艾瑪的呼喚。立刻瞪大了眼睛：「波貝克先生。真的是您？哈哈！真是太想不到了。我很喜歡看您的電影的。怎麼……您會到瑞典來的？哦。我知道了。買船？是嗎？」
趙晟大笑起來：「是的。我是那個拍電影的波貝克先生。我也是來您這裡買船的。」
「對不起。我一開始沒有認出您來。」彼得和克裡夫耳語了幾句。後者也立刻認出來了。眼睛一亮。很明顯也認了他出來。
重新聊了一會兒閒事。趙晟終於再一次把話題拉到了遊艇上：「彼得先生。關於我和克裡夫先生說過的船？」
「哦。是的。還有您要的船。」彼得如夢初醒：「這艘船的情況和克裡夫和你描述的事實基本上一樣。本來的買主是一個中國人。但是因為投資失敗。最後還是沒有能夠完全的付清我們應得的費用。所以。這艘船的建造就停止了下來。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證。這艘船的質量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只要您可以提出對內部裝修的意見。我們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滿足您的需要。」
趙晟長身而起：「先生們。我們還是去看看這條船吧？」
「當然。當然。這邊請。」
一行人走出辦公室。來到樓下後面的停車場。坐上了一輛小型地電瓶車。突突突的向大樓後面駛去。電瓶車開了很久。才在一座巨大的庫房前停了下來：「傑米。我們到了。這裡面就是我們的倉庫。」
克裡夫帶著鑰匙。打開庫門。一陣風吹了出來。他提鼻子聞了聞。還好。沒有想像中的濕氣。看起來克裡夫沒有和自己撒謊。這艘船應該不會銹跡斑斑才對。克裡夫打開大門。又打開庫房中的照明設備。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一台巨大的。用蒙皮包裹的大傢伙出現在面前。
彼得和克裡夫走過去。一人抓住一個角。把蒙皮掀了起來。於是。一艘船出現在了空曠的庫房中。它沒有停靠在地上。而是在下面還有一張巨大地鐵床。靠近地面的一層。還有一排轱轆。可能是為了日後運輸的方便吧？
站在庫房的地板上認真的看了看。這艘船相當高。趙晟目測了一下。最少有15米左右。從下面看上去。幾乎只能看見船的吃水部分。上面的建築什麼也看不見：「我們……」他指了指上層：「能不能上去看看？」
「可以地。這邊有梯子。」
順著梯子爬上去。這一回可以看清楚了。這艘船有三層。第一層是以一整塊乾淨平整的上甲板為最大的外觀特徵。清亮色的燈光雖然很明亮。但是對於欣賞遊艇內部的裝潢。卻非常麻煩。從第一層的甲板上看進去。完全是黑乎乎的一團。什麼也看不見。
他有點失望的看著克裡夫：「這艘船……裡面地什麼樣。我看不到的啊。」
「也沒有什麼啦！等一會兒我們可以回去看一看這個中國先生在選擇這艘船作為他的物品地時候和我們簽署的合同。還有他在合同中……要求的。條件。」
趙晟無聲的搖搖頭：「還是算了吧。這件事。我想我還是放棄了吧。一艘船我並不是買不起。不過……」
「波貝克先生。您……不想買了嗎？」
「我想。我還是重新定做一艘船吧？如果可以地話。」
「那……這艘船呢？」
「我不要了。我們回克裡夫先生的辦公室吧。我想給太太正式挑選一艘船。可以嗎？」
「啊。當然。當然可以。」克裡夫有點失望。這樣一來的話。這艘船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主顧來了。不過客人有要求。他們就只能滿足。
彼得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一個勁兒地向他詢問關於拍攝電影的趣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多人可能是因為不瞭解地緣故。總是想知道。或者說他們總是會認為在影片的拍攝過程中一定會有什麼趣事？這大約是一種基於演員本人在生活中和在屏幕上的不同感覺做出的推斷和臆想吧？
沒有辦法。趙晟只得撿了幾個好笑的事情和他講述了一遍。當他聽到安妮摩斯在拍攝《黑客帝國》中。剛剛被鋼絲吊起來的時候立刻大頭朝下的描述時。更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回到克裡夫的辦公室。幾個人重新坐下。這一回克裡夫給他拿來了一份斯旺公司出版的年鑒：「波貝克先生。哦。傑米。這是我們公司生產過的帆船和遊艇的年鑒。裡面除了有船體的照片。還有內部裝潢的主要介紹。當然。您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歡設計內部裝潢。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們公司有專門的設計師。可以滿足您的要求。」
趙晟翻開來看了看。和剛才在牆壁上掛著的照片給人的感覺差不多。只是多出了很多內部裝潢的照片。很快的。他的眼睛落到了一款型號為myticsl700的白色遊艇上。他指著這艘船問道：「如果我要定制一艘這樣的船。你們認為需要多久？」
「你很喜歡這樣的一艘船？」
「什麼？」趙晟楞了一下：「這艘船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當然是沒有的。不過。因為定制這艘船的主人對於速度地要求很高。所以。我們盡可能的滿足了船主的要求。在船上。我們為他設計了擁有一個開放式的頂層。船體由復合玻璃纖維製成。雙馬力1825的卡特彼勒柴油發動機配有arnsonsurfacedrivs驅動裝置。更為其提供了強勁有力的驅動。不過。我們必須提醒您的是。因為對於速度的要求掩蓋了其他部分的設計缺陷。使得這艘船在內部可供使用的空間上和舒適度上。都是不能和您剛才看見地獅子6相媲美的。」
「舒適度嘛？當然是我追求的。和這個比較起來的話。我個人認為。速度倒不是我最高的要求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推薦您這一款船體。」克裡夫主動為他在年鑒中翻看了幾頁：「傑米。如果您對舒適度的要求很高地話。我想。這艘船可以滿足您的要求。」
趙晟看了看。這是一款型號為carpediem的小型遊艇。全長大約在7英尺左右（22米）。雪白的船身。流線型的船體造型。唔。似乎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再打開內部裝潢的圖頁看看。真是了不得。這艘船簡直就是一座海上的皇宮呢：寬闊地甲板、靈敏的首尾側推器。在駕駛艙內有許多座位。那是大家可以坐著談天的地方。同時。還為孩子們準備了一間配有舖位地休息室。船上廚房以及可供休憩的客廳。不僅如此。船上還有一個大沐浴間。可以在游泳後盡情享受淋浴的清爽。
再看看硬件設施。就憑趙晟那一點點的遊艇知識。也能知道它就是自己想要地！這艘船的船體按照流體動力學配備了船首球鼻來調節水波阻力。使其以少量動力得到同等速度從而降低能耗。船廠稱這款crn的巡航速度為13節。續航里程4000。兩台1400馬力cat引擎提供15。節的最高航速。遊艇配備地穩定系統由7個三菱m-m5000抗震迴旋裝置組成。
「……船上特別安裝的。清晰地索具佈局方式。從而使駕駛操作變得極其便捷高效。前帆導軌、夾繩器和絞盤索具系統都被安裝到較低的中央艙頂上。控帆纜繩也通過甲板下暗道走線。伸縮式羊角很好地隱匿在甲板或船體邊緣。從而營造出了一個空如無物、一「平」如洗的柚木側甲板。行走、壓舷都十分便利。而且還具有強烈的視覺衝擊力。這點對客戶而言可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因為對現代帆船駕駛技術普遍不太熟悉的他們早就對佈滿繩索和五金件的甲板感到厭倦。」
「…………而且。與其說「carpediem」號是一艘內裝舒適而奢華的賽艇。還不如說是集合了競賽氣質的休閒巡航艇。這一點可從該艇的雙尾設計中一窺端倪。該艇尾阱分為前後兩個區域。前尾阱空間稍大。可容納6人。中央的升降桌升起時可用於室外用餐。放低後可與周圍座椅合併成一個舒適的太陽墊。緊挨駕駛區的後尾阱同樣是個絕佳的休閒區域。雖然沒有前尾阱的桌子。但在此可保持與駕駛者的緊密聯繫。又不會因為交談而妨礙駕駛者的視線。」
「…………沿前尾阱通道。下六級台階可步入內室沙龍。沙龍內擁有大量通風、采光設施：船舷上和中央艙頂兩側各4個條形窗戶。正上方的方形天窗。再加上台階通道。整個沙龍空間顯得極其寬敞明亮。感覺幾與露天無異。船體和甲板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使是當帆船正在和風浪搏鬥時。室內也是一派怡人的安靜。」
「…………在內室佈局上。ediem提供給人的選擇餘地近乎無限。三艙室、四艙室。甚至五艙室都可以毫不費勁地裝下。一般情況下。客人會更願意選擇三艙室版本。傳統的全船寬主臥被一分為二。雙人床緊靠著左舷側。右舷則是沙發區；船體中部位置是廣闊的沙龍區、廚房和海圖桌；船尾則是左右對稱的兩間雙單人床客臥。」
「…………在廚房在材料選擇上。它同樣提供了豐富的選擇餘地。內室地板的標配木材是橡木。但也可以選用柚木和竹子。例如標準型號配置就選擇了竹子。牆壁嵌板可選擇完全使用柚木。也可選擇腰部高度以下用柚木。以上用油漆面板。此外。像那些超級遊艇一樣。carpediem將定制化服務覆蓋到了最細節部分：玻璃器皿、碗碟和刀叉等餐具。」
「…………至於最主要地臥室。carpedie上幾間臥室在裝飾風格上和沙龍一樣。沒有複雜的顏色搭配。簡潔舒適是主調。值得一提的是。該艇機艙內的海水淨化器每小時可提供109升淡水。從而使船上的三間衛浴和陸上的一樣清新。避免了海水混合垃圾後的產生怪味和海水在壓力下容易產生泡沫的問題。此外。船首主臥衛浴還可以在海水和淡水沖刷之間自由轉換。以應對燃油吃緊或海水淨化器過負荷工作的情況。
「…………而真正的內室舒適性還體現在發動機運行時。carpediem號地發動機抗噪減震處理得很完美。依靠發動機進出港時。艇上主客不會在尾阱內感到煩人的震動和過大的噪音。發動機和發電機都連著一個水上排氣系統。避免了船在港內運行時吹起的浪花濺得比螺旋槳捲起的還要高。此外。遊艇主可從船尾臥室、右舷入口和船尾艙門三個方向進入機艙。極大方便了機艙內維護。」
看過了這篇充斥著自己看不大懂的術語的介紹文章。趙晟長長地出了口氣：「很不錯的介紹。」
「那麼。波貝克先生？」
「唯一的問題。我不喜歡這艘船的長度。您認為如果我選擇140英尺的長度的船體怎麼樣？」
「我們會根據客人不同的喜好下達訂單。如果您確實有意的話。」
「如果我想得到這樣地一艘船。你們認為。我應該花多少錢？」
「您確定要訂購嗎？」
「我有幾個條件。希望可以得到滿足。」
「當然。請等一等。」克裡夫拿過一個本本：「先生？」
「首先說。我不需要船上出現任何的前帆導軌、夾繩器和絞盤索具系統等物。我本人對於帆船沒有愛。嗯。我想得到的。還賽事一艘像我這樣地航海白癡也可以操控的遊船。任何的控帆纜繩系統。也要去掉。」
「沒有問題。」
「第二。我想要內部裝修正式開始之前。得到貴公司的通知。嗯。我想。明年地2月11日之前可能是來不及了。這樣的話。我給妻子準備的禮物等於就沒有辦法實現。在這樣的條件下。我希望我地妻子也可以參與到這艘船的設計和裝修風格地決策中來。」
「這個也沒有任何問題。」
「除了船身要加長之外。我希望可以盡可能的擴大船上的沙龍區範圍。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用這艘船來招待我的朋友們。」
「也沒有問題。具體的數字呢？」
「這個嘛。等正式的裝修開始之後吧？」
「是的。先生。還有什麼？」
「唔？讓我想想？大約就是這樣吧？」一句話沒有說完。艾瑪大聲的呼喚起來：「爸爸」
「啊。是了！還有就是孩子的區域。除了前面提到過的。船上有的為孩子們準備的一間配有舖位的休息室之外。我希望我的女兒可以在船上有一間完全屬於她自己的空間。嗯。裝修嘛。艾瑪。你有什麼意見？」
「爸爸！抱！」
「好吧好吧……」把女兒抱在懷裡。趙晟微微一笑：「大約就是這樣。再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們可以打我的電話通知我。」
克裡夫和彼得站了起來：「很高興和您做生意。波貝克先生。在未來不久的日子裡。我想。我們還會有更密切的合作的。」
「哦。忘記很重要的一件事了。」趙晟不好意思的一笑。從懷裡掏出了支票本：「我大約要付多少錢的定金？」
「嗯。波貝克先生。關於定金的事情。我想。我們需要計算出大約的費用。然後才能通知您。您還會在哥德堡旅遊幾天的吧？」
「啊？這樣啊？我還準備盡可能早的返回國內呢！」
「哥德堡是個美麗的城市。……」克裡夫微笑著介紹：「除了在市內縱橫的河流上泛舟之外。您還可以到沃爾沃公司。哥德堡大學等很多地方遊覽。我想。對於工作繁忙的人來說。這裡絕對是休閒度假的好所在。當然。如果波貝克先生有意的話。我甚至可以推薦您到距離這裡不遠的……」
「喔喔喔！」還不等趙晟表態。彼得就誇張的大叫起來：「克裡夫。你不會是想介紹傑米到那種地方去吧？」
「別開玩笑了！彼得。你的腦子裡想的只是太陽從肚臍升起。然後在鳥窩處落下。然後琢磨一天之中應該怎麼打發無聊的時光嗎？我給傑米介紹的。可絕對都是高雅的場所來的！」
看著他色迷迷的表情。趙晟笑開了：「很感謝您的推薦。我想。我還是回美國吧。這裡對我來說太危險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友24小時不間斷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