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51節演出開始
不可否認的是，趙晟是個很好學的人，也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過就是經常用錯地方罷了。這一次的導演工作就是這樣。
憑他的關係本來滿可以請一個很不錯的導演來指導這部新片的，但是他偏偏不要這樣做，他對於導演工作爆發出來的極大的熱情，甚至令詹妮弗也覺得很意外。作為他的妻子，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有時候在生活中會缺少一些興奮點——當然，在床上的時候除外——其他的時候，他除了寫劇本，和女兒一起玩耍，就沒有見他在什麼事情上傾注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了。
這一次可不一樣了，他在三天的時間裡就把影片拍攝的所有分鏡頭文稿都寫了出來，詹妮弗真的很好奇，一個從來沒有做過導演，甚至從來沒有進行過導演工作的人，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完成這樣的工作呢？要知道，分鏡頭是影片拍攝過程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內容，簡單的說，就是每一天要完成的拍攝內容！燈光怎麼打，照明設備怎麼安排，人員的走位怎麼設定，攝影機的角度怎麼放置，甚至於錄音室的麥克風應該怎麼樣收集現場的聲音，都是需要導演大約瞭解的，一些不是他本人負責的工作，他也要多少瞭解一些，最起碼要做到看得出來影片拍攝過程中的錯誤在哪裡，他行不行啊？
面對妻子的疑惑，趙晟卻表現得信心十足：「對於你丈夫任何一種工作能力上的懷疑，都是很沒有必要的。簡，像我這樣的天才，全才型人物，全世界2000年才會出現一個，而美國，在整個的建國歷史上，似乎還沒有先例呢！當然。這得和你們國家的歷史時間短有很大的關係。」
「你們的國家？」詹妮弗有點發呆了，甚至都忘記取笑他口中胡亂吹牛的話：「不是你地國家嗎？」
「當然也是我的國家。不過，相比較來說，我更應該是屬於全世界人類的財產。」
「也許，我應該告訴喬治·克魯尼先生，這樣的說話方式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在酒吧間中釣到他喜歡的女孩兒！」詹妮弗惡狠狠地挖苦起來。
「好吧。不和你開玩笑了。來，看看我寫的分鏡頭文稿，你也是專業的演員，給我點評一下。」
「你確定我可以看你的文稿？」
「當然可以，你是我的妻子嘛！」趙晟把妻子按到轉椅上，給她點開了文檔。
詹妮弗湊近了一點。認真地看了起來。不過5秒鐘。她就驚叫起來：「傑米。你瘋了嗎？在第一天地拍攝中你就安排了5個鏡頭地拍攝？」
「怎麼了？太少了？」
「注意我地語氣！」詹妮弗回頭瞪了他一眼：「就安排了56個……而不是才56個！」
「是不是太多了？」
「當然是太多了！你真地認為這些演員都是機器人嗎？只要你輸進程序。他們就會按照你地指令工作？」
趙晟在她身邊坐下：「我認為不會很多啊！你也知道。這部影片本身是一部喜劇片。很多時候。觀眾不會很在乎演員在片場地表現地吧？」
「哦？你是這樣認為的嗎？」詹妮弗呼的轉了個身，面對著他：「那你認為我，麗莎·庫卓和考妮三個人是憑什麼獲得艾美獎最佳喜劇類女主角提名的呢？只是因為你的劇本的幽默嗎？」
「……」他一時間真的無話可說了：「就是說，也是需要演技方面的要求的？」
「當然是地。傑米，喜劇片的類型……其實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觀眾在看喜劇片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在注意影片的劇情，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兒完全忽略的演員的表演啊！你的表演實力也就罷了。薇薇安可算是個相當不錯地女演員來的，她憑借《純真年代》和《德古拉》兩次獲得奧斯卡和金球獎的提名，並且得到影評人的好評，你認為是沒有原因的嗎？如果你在片場進行表演的時候，真的跟不上她的腳步的話，，相信我，你會很吃虧地。」
趙晟撓撓下巴：「例如呢？」
詹妮弗知道他劇本雖然寫地好，但是這方面的知識真地很欠缺。只得無奈的和他解釋：「傑米，你扮演的傑克這個人物你自己也知道有多麼窩囊，被女朋友經常性的拳打腳踢卻依然跟隨，我不知道這樣的故事在上映之後會引起多少人的反感，但是，裡面唯一值得可以誇讚的值是那你特有的幽默橋段，這樣的故事在情人節看看，笑笑也就罷了，對於演技的要求並不是很高。不過。傑克這個人物還是很有可以挖掘的地方的，你想一想。觀眾一定會問一個問題：為什麼他會這麼窩囊？為什麼他會對女朋友這樣忍受？只因為對方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嗎？」
「唔，也許，是在很久以前兩個人就見過彼此？女孩兒在他的生命中留下過什麼印記？」
「這些都是小節，你可以在劇本中發揮，我現在想和你說的是演技方面的問題。和薇薇安扮演的她比較起來，你的演出應該更主要，不是說你會演得比薇薇安更好，我真的不看好你……」
他聽見這樣的話，有點不願意的皺起了眉毛：「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我就一定不及她嗎？」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不過，一直以來，你在表演上都是一個慢熱的人，如果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思考空間，足夠的演出機會，你也會很好，但是你不要忘記，在這部影片中，你除了是主演之外。還要做導演呢！以一顆冷靜的心在攝影機前觀察演員的表演和自己站到鏡頭前演出，你認為你能在多短的時間裡調整你的心態和狀態？」
妻子的一席話把他說愣了：是啊，自己地情況自己知道，在演出的時候，一般來說沒有幾遍的磨合和ng，他的表現從來沒有合乎導演的要求過。這已經是個老問題了，這一回，自己又是導演，這樣兩種身份的快速轉換，自己應該怎麼調整呢？
詹妮弗先給他指出了一些不足，可能是覺得這樣地話對於他日後的工作沒有什麼好處，又很快的轉變的態度：「不過，傑米，你也不用過於擔心演技的問題。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問題在哪裡，大家也不會給你很大的壓力，嗯。即使是薇薇安，也會很耐心的和你搭戲的。」
這樣地話對他沒有什麼效果，趙晟苦澀的一笑：「還有什麼？」
「大約就是這樣了。啊，還有我們剛才談到的分鏡頭地事情。你安排的太多了！即使不是你本人出演，而是換了一個很有經驗的演員，按照你要求的數字完成一天的拍攝，幾乎也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大約明白了。」他站了起來，在妻子關心的目光中。走進了臥室。
朋友們的勸慰，妻子的點評，讓趙晟本來如同火炭般地熱情逐漸減退：「自己真的選擇錯了？這樣的一種身份真的不適合自己嗎？還是……自己只是一個可以憑借剽竊來的知識混飯吃的傢伙？真的是不甘心啊！」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又坐了起來，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這一次的結果怎麼樣，如果好就繼續走下去，如果不好……就還是回到原來的老路上來，即使從今天開始，自己再也不寫劇本。難道還會餓死嗎？對，就這麼辦！」
詹妮弗在客廳中哄著睡眼朦朧地女兒，嘴裡哼唱著歌曲，房門一響，趙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他的臉色似乎倒沒有很受到這件事的影響，還好，她想做的也只是在影片拍攝之前給丈夫提供一些專業方面的建議，如果真的打消了他的積極性。就非她本願了。
趙晟也看出來妻子臉上。眼睛中的擔心，給了妻子安慰的一笑：「艾瑪睡了？」
「嗯……」母親憐愛地目光落到女兒地小臉上：「別吵到她啊！否則。又得你來哄她了。」
看著妻子把女兒放到小床上，夫妻二人攜手坐在沙發上：「傑米，我的話不會給你造成什麼很大地困擾吧？你也知道，在《老友記》劇組的時候，我雖然不是專業的導演，不過還是在現場學到了很多相應的知識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握住妻子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手背：「我剛才想了一下，你和邁克爾等人的意見很有道理，劇本的故事決定了影片的成敗，相比較來說，演技就是比較次要的方面了。不過，在片場的時候，我會盡可能的把握每一次機會，盡量做到最好的。」
「我對我丈夫的能力還是比較有信心的。」詹妮弗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笑瞇瞇的說道。
在《好萊塢報道》上刊登的廣告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視，每一天到編輯部索要劇本和詳細說明的人絡繹不絕，還有很多是通過電話來詢問的，不過，雖然很多人對這件事感興趣，但是在聽到沒有任何的薪水可拿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都選擇了退出，畢竟，白打工有誰願意啊？即使是波貝克先生的作品，也不行！
這樣的情況趙晟大約也已經預見到了，如果真的有數百人來這裡報名，他反倒不知道怎麼處理為好了。現在的情況剛剛好，有心加入的年輕人都是那種有錢有閒的類型，工錢他們不當回事，只不過是作為一個免費的遊戲參與進來罷了。而且，能夠參與到影片的拍攝之中，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嗎？
不管趙晟遇到什麼樣的難題，也不管影片的準備工作進行得多麼艱難，在1997年12月2日這一天，引發無數人關注，關心和責罵的影片《安妮》——《我的野蠻女友》的名字最後還是給他換成了這個比較看不出來影片主題的名字——終於在洛杉磯警局南好萊塢分局地一間拘押室中正式開始了第一天的拍攝。
這段情節的內容是趙晟扮演的傑克在地鐵站中喝醉了酒，就在長椅上睡去，等他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送到了警察局的拘押所中，在這裡，他受到了很熱情地招待，那些在社會上打滾的傢伙，在一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但是很快的。這些人就像所有的觀眾都瞭解的那樣，知道面前這個白白淨淨的傢伙是個窩囊廢，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可笑又可憐的傢伙，還好的是，薇諾娜扮演地女主角很快出現，把他接了出去，不過，更大的摧殘還在後面呢！
南好萊塢警局的勞埃德景觀是趙晟地好朋友，後者曾經在那次著名的日本人互換殺妻的案子中幫過他的一個大忙。這一次，趙晟找到他，請求他的協助。在警局內部進行一段戲份的拍攝，後者很爽快的答應了他的條件，而且，還一分錢不要的免費贊助！只提了一個條件：給我也安排一個角色？
趙晟考慮了一下，很快就答應了下來，本來這也沒有什麼，無非就是給他一個不用說話地拘押所值班警察的角色就是了——本來他也是想著找一個真正的警察來出演的——最起碼，制服的錢還可以省下來呢！
在拍攝之前，他先和負責攝影的本傑明·豪斯——就是在《黑客帝國》中擔任攝影的先生——雷德利為了幫助他完成影片的拍攝。特別抽調了這個非常專業的攝影師給他打下手，真算是仁至義盡了——商量了一下，本傑明知道他不是專業人士，也不再和他客氣，按照自己地想法提出了拍攝時的光線，照明，他在拘押所中的位置，最重要的，還有其他一些演員的位置等等。
趙晟倒是知道有自知之明。既然自己不是很懂，就按照專家的意見實行吧，他就負責在監視器前觀察最後的效果和演出就是了。自己就按照劇本中的內容出演和在做導演的過程中學習做導演吧。
在拘押所中負責欺負他地演員叫羅傑，是個看到廣告之後主動來報名地傢伙，本身沒有任何的演出經驗，對於這個光榮地工作，羅傑真的是興奮不已：能夠把波貝克先生按到拘押所的鐵琅上，並且還可以解開他的褲子——如果不是警察和他的女朋友來得及時的話，嘿嘿。導演先生真的是後果堪虞呢！
在南好萊塢警局的警察的圍觀下。趙晟從化妝師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鏡子照了一下。真的是好慘啊！按照劇情的要求，傑克是在酒醉之後被送到警察局的，在宿醉之後，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也不知道化妝師用的是什麼塗料，他本來很健康的紅潤臉蛋變得一片青白，不但這樣，眼窩深陷，眼圈發黑之外，甚至他身上的西服也歪歪扭扭不成樣子，乍一看之下，甚至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傑米，你沒什麼吧？」本傑明在旁邊關切的問道。
「啊，我沒什麼。」他周圍打量了一下：「賴德小姐還是沒有來嗎？」
「對不起，波貝克先生，她還沒有來，不過已經打過電話了。據說再有10分鐘就可以到達。」
「那好吧，我們不等她了，先開始。大家注意一下！」他的聲音在不大的拘押所中迴盪著：「我知道，很多人在等著看我被羅傑按在鐵門上，扒掉褲子的情節！」
「哈哈哈哈！」周圍一片大笑聲響起。
「好吧，我知道這確實是值得期待的鏡頭，但是如果你們真的認為這很可笑的話，最好能夠給我一個安靜的環境，畢竟，不管你們覺得多麼有趣，一次一次的被人脫掉褲子，對我來說也絕對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對我是這樣，我想，對你們大家來說，也是這樣吧？」
扮演壞蛋的羅傑在拘押所中大笑著喊了一聲：「傑米，其他的不用你負責，你就等著在鏡頭前露出你的下半身吧！」
「哈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片大笑。
「助理！」趙晟大喊一聲：「可以給我換個演對手戲的演員嗎？羅傑真的是太不專業了！」
這一次，羅傑不敢搞怪了，乖乖的後退了幾步：「傑米，我們現在就開始嗎？」
趙晟看向本傑明，後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他這才緩步走向拘押所的大門，拉開沒有上鎖的鐵門，走了進去，然後側過身體，躺在了地板上。
現場助理舉起記錄板，輕輕的向下一揮：「《我的野蠻女友》第一場，第一鏡頭，第一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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