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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晟是2月18日回來的,自己一個人。詹姆斯答應給他提供幫助的特別工作人員要再等一天才能到達,當然,這還是在時間盡可能向前趕的情況下。對於他提出的,能不能按時間完成這項工作的問題上,詹姆斯為他聯繫的特技小組的負責人比利·哈根表示:「這一次您提出的,在海水中安裝燈泡,然後在您需要的時間點亮的工作,大約兩到三天的時間就能完成,最主要的是禮花彈的準備工作,這種特殊需要的,可以在空中組成字體的禮花彈,在設計上和製作上都有比較獨特的要求,所以,這不是我們這樣的特技小組可以完成的,要找專門的廠家定做。而這,也是整個工序中,最耗費時間的一項工作。具體他們能夠在多段的時間內完成,這得看對方的能力。」
至於禮花彈的廠家,也是由詹姆斯為他聯繫的,這是一家位於加利福尼亞州薩克拉門托市的特種用品公司,很遺憾的是,對方在這件事上也很為難,不是說他們做不了,而是在趙晟要求的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完成不了這樣的任務。最後,趙晟提出增加費用,對方也只是說試一試,不能100%的保證。
沒有辦法,趙晟只得滿懷著遺憾離開了薩克拉門托。回到了紐約——他答應過詹妮弗,要回來地呢!
女孩兒在酒店中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察到了不對頭:「傑米,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看!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趙晟黯然一歎:「工作上的事情。《變形金剛》的後期製作有點問題。*可能來不及進行……原定的首映式了。」
詹妮弗甜甜一笑:「這也值得你這麼緊張嗎?啊,有個事情要告訴你。本月底地時候,麥肯尼先生要在家中召開一個聚會,希望我們也出席,我替你答應下來了。你會去的,哦?」
趙晟點點頭:「是的,我會去的。對了,是為什麼召開這個聚會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約就是一次普通的聚會吧?」詹妮弗面不改色的扯著謊。
趙晟現在甚至連和她開玩笑的心情也沒有了!慢吞吞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酒櫃旁。自己倒了杯酒,緩緩地喝了起來。
詹妮弗從他背後環住他,把自己的臉蛋貼在他的後背:「傑米,你的心情……很不好?」
「我想……」他把酒杯中地紅酒一飲而盡:「出去轉轉。一個人。」
詹妮弗看著他的背影。呆呆的發起神來。趙晟的壞心情沒有持續幾天,在2月25日地時候,薩克拉門托市的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波貝克先生,您需要的禮花彈我們已經試製出來了。完全可以達到您的要求。」
「真是太棒了!」趙晟從床上一躍而起:「真的太棒了!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
對方也背他地快樂感染了。在電話裡微微一笑:「您不用客氣,波貝克先生。不過,在費用上?」
「怎麼?費用上有什麼問題嗎?」
「是的,先生。因為這一次的實驗,我們是使用了另外一家公司的技術,所以。*我們需要……」
「沒問題。|沒問題。需要增加多少?」
「在現有的基礎上,增加
「可以。我接受這個數字。但是,你們幾時能到紐約來,並準備好操作的一些步驟?」
「最遲不會超過28日。我們還要做一些技術上的調式。您需要的是在29日的晚上,是嗎?」
「是地。」趙晟突然想起來了:「對了,還有一個情況,如果在燃放地過程中出現了問題,或者說有某個字母不能出現……?」
「我們會盡可能的避免這樣地情況出現。因為這一次的操作完全是手動的,所以。我們把每一個禮花彈都做了備份。如果一個不能達到預期目標,我們會立刻燃放備用的。」
趙晟這才放下心來:「真是太好了!那麼。你們的費用……我要在什麼時候……?」
「在我們的儀式結束之後吧。我們也很想看到當詹妮弗小姐見到這樣別出心裁的求婚方式時的激動表情呢!」
趙晟大笑著掛斷了電話,拉開房間的門,衝了出去。
來到攝影棚中,趙晟立刻就發現了不同尋常處!馬修的眼神閃閃爍爍,根本不敢和他的眼神接觸,而除了他和詹妮弗之外的幾個人都是用一種很古怪很曖昧的眼神向他瞟來,偶爾和他對上,立刻路出一絲尷尬的微笑。他本來是興致勃勃的到這裡來,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女朋友的,但是現在,卻被一層疑惑代替了: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還沒有等他找機會尋求答案,詹妮弗先一步走了過來:「傑米,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是不是有事?」
「啊,沒有……」他一邊敷衍著一邊四周環視,突然,一個可能性掠過腦海,嘴裡已經狠狠地罵了出來:「該死的!」
詹妮弗被他罵得一楞:「傑米!」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我不是在罵你。我……有點走神了。」
「你最近這幾天是怎麼了?」她終於問出了心底地疑惑:「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趙晟強迫自己放下這件事。含笑看著她:「簡,對不起,我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的心情有點糟糕!但是相信我,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說過,男人也有最近的生理週期地,你就這樣想,好嗎?」
詹妮弗白了他一眼:「為什麼你總是用這樣的借口?」
「嗯,也許是因為我不想騙你吧?」趙晟嘻嘻一笑:「好了,簡,我這一次來是想告訴你。洛杉磯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所以,你的心情也就好起來了,是嗎?唔,為什麼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這樣事業心重的男人呢?」
趙晟不滿的嘟起了嘴巴:「在你的心裡,我是這樣的人嗎?我不要理你了!我走了。」
詹妮弗撲哧一笑,在後面拉住了他:「好吧,我知道是我說錯了。不要走。好嗎?」
趙晟也笑了:「我真地還有事,真的得走了。哦,我找馬修還有點事,一會兒就不過來了。再見。」
「那好吧,晚上見。」
趙晟緩緩走到馬修身邊,後者躲也不能躲。見也不敢見,只得裝作沒有看見他的樣子,強自鎮定的和馬特聊天。趙晟圍著他轉了幾圈:「他不守信用,一個人不守信用,在中世紀地時候是要上火刑架的!馬特,你知道嗎?」
「是真的嗎?」馬特故意搞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認為也是很有必要地!」
馬修大怒!當初你求我告訴你這件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語氣和表情的!怎麼傑米一來一說,就變成這樣了呢?一時間又恨自己不能保守秘密,也不能怨他生氣的吧?他也是和趙晟一樣的那種牙尖嘴利地人。但是這時候。卻訥訥的說不出話來了。
趙晟開了幾句玩笑,突然壓低了聲音正色問道:「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呃……除了……簡妮。」
「都知道了?」趙晟大叫一聲。舉目四周看了一眼,已經有人向這邊看來,趕緊拉著他們兩個向旁邊走了幾步:「馬修,你有毛病嗎?你不知道三個人知道的秘密就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了嗎?你……我看你真是不知所謂!」
「我也不是故意想把這件事透露出去的。是……」馬修有點委屈的看了一眼馬特,那個意思很明顯,如果不是馬特硬逼著自己說出來,這一次的事情也不會弄到盡人皆知的地步了。但是現在埋怨馬特又有什麼用呢?
倒是馬特,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傑米,這件事你也不用過於擔心。這和簡妮為你準備生日晚會地情況不同,我們大家都分得出來地。不但是我們幾個人,甚至是和簡妮最好的考妮也已經賭咒發誓,絕對不會在這件事前告訴她!對了,你具體是準備怎麼向他求婚地。」
「少來!」趙晟擺了擺手:「這件事是最高機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
2月的紐約,天色黑得很早,詹妮弗走下汽車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通明的一大片璀璨天地了。回到客房才發現,趙晟不在!他去哪裡了?他不是早就從攝影棚回來了嗎?
拿起電話正要給他撥通,房間的門一響,趙晟滿臉微笑的走了進來,帶著滿身的寒氣和煙味兒,嗯?有煙味兒?
趙晟知道詹妮弗不大喜歡聞煙味,微微一笑:「怎麼了?變成像唐納德·薩瑟蘭一樣的過敏體質了?放心吧,我沒有抽煙。」(注1)
「你真的沒有抽煙?那為什麼……?」
趙晟忘情的擁住她:「簡,我今天很開心。到目前為止,我都很開心!」詹妮弗掙脫了他:「為什麼開心?有什麼可以和我分享的嗎?我也想知道呢。」
「唔,這可不行。」趙晟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這絕對不行!是和我的工作有關的,你不會有興趣知道的。」
「我不會有興趣知道的?哈!這可真的是很有幫助!」詹妮弗不是傻子,相反,她還很精明呢!只不過因為很多事都是趙晟替她想主意,做決定,才養成了她的惰性,但是最近幾天來他的很多反常的情況,終於引起了她的懷疑。
趙晟無奈的一笑:「簡,我真的沒有什麼秘密在隱瞞著你。如果你認為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的話,那麼,把你最最不能告訴別人的事情和我說說?」
「最不能告訴別人的事情?」詹妮弗呆了一下,有點緊張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晟撲哧一笑:「簡,我不是說讓你告訴我一些只有你和某個人知道的秘密,只是說我們兩個人之間,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你有什麼秘密沒有和我分享嗎?」
詹妮弗的臉蛋更紅了,手不自然的抓抓頭:「我……能有什麼秘密?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不應該說剛才那樣的話!我們還是各自保有之間的**吧,好嗎?」
趙晟揉揉肚子:「我餓了。我們下樓去吃飯嗎?」
「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趙晟坐在床上,想著黃昏時分在紐約布魯克林大橋下試射的畫面,嘴角露出了微笑。這一次的試射經過廠方專家的調試,把火藥量精確到了毫克。而且第一發禮花彈的啟動按鈕還是他親自按下去的呢!看著在河面上空炸起的煙霧和在禮花中崩出巨大的j字,他心中的那份喜悅就別提了!
按照爆炸專家佩妮·考藍女士的話來說,這一次他們帶來的禮花彈足足有300枚!分別使用使用25門禮炮發射,每一枚禮彈都有相對應的字母,組合起來的話,就是:「詹妮弗·安妮斯頓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的字樣。
在事後的交流談話中,考藍女士一個勁的和趙晟道歉:「如果工期可以再長一點的話,也許可以用更少的禮彈組成這句話,但是現在,您知道,太多的禮花彈也就意味著出錯的幾率會更大。」
「也就是說,如果我的時間再寬裕一點的話,你們就可以製作出每一個禮花彈包含更多字母的效果來!而現在……」
趙晟倒有點好奇:「如果你們有這項技術的話,應該不會受到工期的限制吧?」
「實際上,我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
「你說的這項技術,我們沒有。」考藍倒是蠻實話實說的。
「也就是說,我提出的這個要求,對你們來說,也是第一次?」
「是的。對我們彼此來說,都是第一次!」
趙晟古怪的撓撓頭:「我記得我上一次聽到同樣的話的時候,是在高中,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
考藍瞟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晟的電話響了起來:「喂,我是波貝克。什麼?太好了!太棒了!太感謝你們了,那麼,你確定沒有問題了嗎?好,好……,我知道了。那麼,再見。比利,謝謝你,我欠你一次,很大的一次!」
把電話合上放好,他難掩滿臉的喜色:「誰……來和我擁抱慶祝一下?有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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