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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金寶的經紀人和桑特談得很融洽,兩個人似乎都忘記了應該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只是那裡嘀咕了幾句,似乎就把這件事確定了下來。
趙晟笑瞇瞇的向洪金寶身邊靠了一點:「洪先生?」
「呃……是的。」洪金寶疑惑的回過頭,這才發現,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已經離自己很近了:「您是……?」
趙晟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
洪金寶接過去溜了一眼:「傑瑞米?波貝克先生?」一時間似乎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又想不起來,一皺眉間,那個經紀人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山莫,怎麼了?」
「啊,沒什麼。」洪金寶隨手把名片遞給經紀人,就在這一瞬間,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想起來了:「波貝克先生?」
桑特不好意思的一笑:「真的是對不起。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詹妮弗?安妮斯頓小姐,這位是傑瑞米?波貝克先生。嗯,他也是來和我們商量關於劇本的事情的。」
洪金寶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做為香港人,他是可以收看到《老友記》的,也知道這部戲裡面的幾個演員,詹妮弗他一進門就認出來了,不過沒有人介紹,不好過去打招呼罷了。而波貝克先生的名字他當然也很熟悉,《老友記》,《世界末日》,《勇闖奪命島》,《24》等影視作品,早就讓他對這個神奇的編劇先生充滿了想像!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夠和他合作一次。但是說實話,作為中國人,這個想法也只是個想法,可能不會有什麼機會成為現實吧?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到美國來,就有機會和他相遇!
趙晟和詹妮弗分別站起,和兩個人握了握手——這就算是正式認識了。洪金寶的經紀人是個亞洲面孔的傢伙,說著非常流利的英文:「波貝克先生,如果可以地話,你是不是也可以考慮給……」
洪金寶輕輕的碰了他一下。似乎在埋怨他在和人家見面的第一時間怎麼就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了呢?
趙晟倒不在乎:「其實也不是不可能。」
洪金寶大喜:「您的意思是說……?」
趙晟尷尬的一笑:「桑特,希望你不會因為我的做法而生氣。」
「即使是這樣的話,我也已經習慣了!」桑特滿臉無奈的表情。把眾人都給逗笑了。
開了幾句玩笑,趙晟笑瞇瞇的看著洪金寶:「洪先生……」
「您可以叫我地名字。山莫。」
「好吧,山莫。::我剛才聽見了您和……桑特先生的談話。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偷聽地。」
「呵呵……」
「……是這樣的。作為像您這樣的功夫明星,如果真地是用功夫作為在影視作品裡主要的表現形式的話,我不認為有什麼錯處。但是,作為一個中國人,如果只是一味的展示自己的拳腳。只怕在短時間內還可以,時間長了。就會造成觀眾地審美疲勞。對於您的發展幾乎是沒有任何地好處的。」
「您以為我自己不知道嗎?」洪金寶說完這句話就知道說錯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的意思是說,所有觀眾看到我的出現,都會理所當然的認為,又是一部功夫片,我也很苦惱的。」
「但是……」趙晟猶豫了一下:「您不是也曾經因為在某部電影裡的演出獲得過金像獎嗎?我是說,香港的金像獎。」
「是地,那是我地一次心的嘗試。但是說實話,觀眾並不認可。你知道。在香港,票房決定一切!只要有票房。哼!任何題材他們都會拍,都能拍,都要拍!」他頓了一下,似乎堅決地現在的場合不是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的那部獲獎影片就是這樣。雖然在口碑上有一定的成就,但是在票房上的失利,使得一切努力都浪費了!」趙晟瞭然的點點頭,最近距離的注視著他那張熟悉的臉龐:「洪先生,我不想騙人,更不願意騙一個中國人。我現在的手中沒有任何可以適合您出演的角色。但是您可以得到我的保證,我會在盡可能短的時間裡,為您製作一部劇本。具體的投資或者拍攝之類的事情,我是不過問的。您要和桑特先生商議。」
「您……」洪金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我說過,我不願意騙人,尤其是不願意騙一個中國人。就這樣吧,再見。」說完這些話,兩個人緩步走出了辦公室。
趙家東的工作和生活開始充滿的和在中國不同的快節奏。唯一遺憾的是,《洛杉磯時報》中文版的工作還沒有正式開始,現在要進行的是一些接待,處理來往函件以及無休止的商談和開會——為未來報紙的走向定下一個基調——這是必須的。
作為中文版編輯部中唯一的純粹的中國人,他的意見得到了眾人的重視,而且,最近,亨利還給了他一份新工作:負責招攬,面試一些來這裡應聘做文員,校對的華裔員工。
這份工作忙的他幾乎要斷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現在的中國人都跑到美國來了?怎麼每一天都要見到這麼多的中國人呢?看著這一張張年輕和熟悉的臉龐,聽著他們口中熟悉的鄉音(他是特別要求來應聘的人用中文回答問題的)。趙家東幾乎覺得自己又回到中國了!
《洛杉磯時報》真不愧是極有影響力地大報,來應聘的人總數超過了4000人!而他們需要的,才不過只有36個人,最多不能超過40人,也就是說。每100個人中,只有一個人才能留下。趙家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為好了!中國人的那種特有的故鄉人是最親的人的觀念讓他很難做出選擇。
最後還是趙晟給他出了個主意:用一些極有新聞專業方式的考卷進行考試,這樣誰也沒有話說。
其實,這個主意趙家東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問題很多,首先說,連考試要用到的教室都沒有!難道讓孩子們在大街上答卷嗎?第二,亨利把這件事全權委託給了他,在很短地時間裡就要出成果,如果真的搞不定。耽誤事事小,被人瞧不起就不好了。
趙晟聽完他的他,考慮了一下。緩緩站了起來,在廚房地流理台上心不在焉的點上一支煙:「嗯,場地的事情。我想辦法給您解決,考卷地情況呢,就得您自己想辦法了。嗯,寫好之後,直接打印就可以。」
「沒問題。這個我熟。」
「好吧。」趙晟想了想。應該找誰幫忙呢?有了!他抓起電話開始撥號;「喂,桑德拉女士嗎?我是傑瑞米?波貝克。」
電話那頭的女人很明顯楞了一下。立刻笑了起來:「傑米!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在哪裡?我聽彼得說你辭職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趙晟這一次聯繫的,是上回處理洛杉磯議會中心毒氣彈事件中認識地,該大樓事業部的主管,桑德拉?索芙特女士。經過那一次地事件之後,他和這個大樓中任職的一些人成了朋友,也經常性的聯繫,參加他們的聚會活動,這一次正好可以用得上!要不怎麼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呢?
「是真的。桑德拉,我真的辭職了。」趙晟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和她說了一聲。後者很爽快:「嗯。大約要用多久的時間?」
「最多不會超過2個小時。」
「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答覆你。嗯,後天中午。11點到1點,這個時間段可以嗎?」
趙晟真誠地笑開了:「絕對沒有問題。感謝您地幫助。我欠您一次。」
放下電話,趙晟笑瞇瞇的看著爺爺:「搞定了!市議會中心大樓,後天中午11點開始考試,1點結束。沒問題吧?」
「太好了!」趙家東故意加重了好字地發音。
《泰坦尼克》經過5個月的拍攝,終於接近了尾聲。趙晟也再一次來到聖何塞市,而且是和詹妮弗一起過來的,不是為了臭顯——他和詹妮弗的關係已經不是秘密了,只是想帶著女朋友來親眼見一見這艘真正的大船。
果然,一下汽車,詹妮弗就被眼前壯觀的景象驚呆了:「傑米,這艘船?」
「怎麼了?」
「真的是和原型尺寸一樣的嗎?真的是好美啊!」
趙晟微微一笑:「真的。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被震驚住了。說實話,好萊塢真的蠻有人才的啊!」
「這話如果讓我們道具組的人聽見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兩個人一回頭:「呵呵,艾倫,您怎麼親自來了?」
「總之不是為你。」彼得森笑瞇瞇的:「這位就是安妮斯頓小姐了吧?很高興見到您。」說著話,他捧起女士的右手,行了個吻手禮。
「很高興見到您,彼得森先生,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可以和您合作。」
彼得森滿臉苦笑著搖搖頭:「暫時不行了!」
「怎麼了?拍攝出什麼問題了嗎?」
還不等彼得森回答,趙晟笑瞇瞇的街上了:「我來猜猜。嗯,作為一個導演,遇到一個好劇本,必然投入自己全部的熱情和**,而這種**投入的最終後果。就是在影片結束之後的很長時間裡,都會使人覺得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要休整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呢!我說的對嗎?」
彼得森笑了:「難怪有很多人誇你!」微笑著一擺手:「我們進去吧。到現場去看看?」
這幾天要拍攝地場景是最後的**——沉船!為了這幾個鏡頭,彼得森真是傷透了腦筋,雖然後期製作可以幫助他解決很多的問題,但是現場這一塊也真的是很麻煩,在前幾天的試拍攝中,就上演了驚心動魄的一幕:船被高高撅起的時候,十幾個特技演員沒有綁好安全帶,順著長長的斜坡滾落到海水裡,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但是卻也有幾個人的手腳被摔折了。其他地人也都是渾身帶傷,還不錯的是,只是一些軟組織瘀傷。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按照劇本的要求,沉船一場戲中應該有數千人在海水中掙扎,現場當然不可能有這麼多人。趙晟大約數了數,還不到2人呢!其他地人,都會等到拍攝全部結束之後,用電腦加上去。
本來人是應該更多的,不過一些主要角色的戲份都是用近景拍攝地。例如著名的安琪兒小姐。船上的樂隊,還有一些其他的特邀演員。這些人完成自己的戲份之後就離開了現場。最後留下地,只是一些穿著各色服裝的特技人員。
高高地吊臂上坐著攝影師,眼睛貼在鏡頭上,就等著導演的一聲令下了。彼得森左右轉了一圈,和其他負責現場督導的特技師交流了一下,確認沒有問題了,這才緩緩的點點頭:「準備……開始!」
隨著一聲令下,巨大的船身在牽引繩的作用下緩緩起立,最後。形成了一個和海平面成直角的角度!船上的人按照事先編排好的劇情大呼小叫著。紛紛向下滑去,但是很快地。就被安全帶懸吊在半空中。
彼得森地眼睛緊緊地盯著監視器裡由攝影師給他發回的畫面,嘴裡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詹妮弗站在趙晟身邊,看著特技演員在表演,突然小小地聲音問道:「我們當初在拍攝《變臉》的時候也是這樣無趣的嗎?」
趙晟苦笑著點點頭:「所以我幾乎從來不願意主動接拍電影,甚至到片場去都很少。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了吧?」
好不容易彼得森才點點頭,大喊了一聲:「卡!」
在牽引繩在作用下,木船一點點的落回到水面停穩,周圍響起了掌聲。20來個特技演員也從甲板上站了起來,向眾人揮手致意。
趙晟和詹妮弗在片場呆了幾天,返回了洛杉磯,在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環球方面的電話:「《變臉2》的預算初步獲得了公司的同意。但是有一些細節,還需要回來再做商量。」
趙晟來到環球公司才知道,原來,為了是否應該投資2億美金拍攝一部電影,環球的董事會進行了相當吉列的爭吵。對於他提出的這個異想天開的建議,董事會的人倒沒有更多的意見,如果真的能夠在屏幕上展現這樣的鏡頭的話,帶來的轟動效果絕對不是《變臉1》所能比擬的。
而且,自從趙晟加入到劇本的編寫組之後,他還提出了一個建議,這個建議在環球方面看來就更瘋狂了:他想二三集連續拍攝!
環球方面真的被他的主意驚呆了,一部《變臉2》的預算就已經超過了2億美金,再加上第三部的話,只怕最終的投資會高達史無前例的5億美金!不是說環球拿不出這樣大的一筆資金,只不過為了兩部電影砸下去這麼多的錢,恐怕任何一個人也會覺得心驚膽戰吧?
這件事一時被擱置了下來,但是很快的,環球市場部的人做出了最終的預算數字:如果二三連續拍攝的話,最後的總估算不會超過4.3億美金。原因很簡單,連續拍攝的話,就省去了一部分因為再收攏演員,再一次安排時間,再一次和官方或者其他有關部門的協調時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提高工作效率,也就可以省下一筆資金的投入。於是,這件事有一次被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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