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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121節 抉擇(1) 文 / 嵩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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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妮弗對於在影片續集中出演倒是抱著很大的熱情,她當然不是想把自己和傑米生活中的一面通過電影告訴觀眾,只不過,一個演員能夠碰上這樣的機會也不是很常有的事,既然機會來到自己身邊了,為什麼不抓住呢?

    她很清楚的知道趙晟的想法——可惜她不知道玩票這個典型的中國語彙,否則的話,也好毫不猶豫的用到自己的男朋友的身上——對於趙晟來說,這只是一次很偶然的機遇,或者說不過是一次心血來潮之下的衝動結果!所以,她沒有給趙晟任何的壓力,當他就續集的事情徵求她的意見的時候,女孩兒只是微微一笑:「傑米,我想,這件事在你的心裡可能早就有成型的意見了吧?我不會干擾你的任何決定,如果你願意,當然是最好,否則,也沒有什麼。|我想,好萊塢的編劇也會安排其他的劇情的吧?」

    有了女朋友這樣的通達,趙晟倒不好意思拒絕了,考慮了很久之後,他向環球方面表示,這件事還是等最終那個的劇本出來之後再說吧。

    因為《變臉》的巨大成功,一些製片人似乎嘗到了甜頭:原來,波貝克先生不止會寫劇本,他也會演戲呢!而且,市場的反應效果居然還不錯!在這樣的思維方式驅動下,傑瑞·布萊克海默找到了趙晟。通達要求很簡單,讓他出演也是由他的作品改編的電影《遠離賭城》。

    趙晟真的被這個意外的消息震驚了:《遠離賭城》?這不是尼古拉斯·凱奇在95年獲得奧斯卡影帝的影片嗎?怎麼把這個演出機會給自己了?他雖然從《變臉》中看到了自己也有一定的表演潛力,但是他絕對沒有自大的以為自己能拿起這樣的影片!於是,他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地就拒絕了傑瑞的請求。

    傑瑞很困惑:「波貝克先生,您甚至都不願意聽聽我的條件嗎?」

    趙晟無奈的搖搖頭:「布萊克海默先生,《遠離賭城》也是我的作品,而且,為這部影片我花費了很大的精力,男主角本這個人。在某種程度上和我一樣,都是一個作家,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沒有他那麼失敗——到現在為止還沒有。」

    就瑞輕輕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也許為了您日後準備,您也應該出演這部影片呢?」

    趙晟苦笑著撓撓頭:「很好笑,布萊克海默先生。」取笑了幾句之後,他繼續說道:「這個角色的性格上有很多黑暗地東西,我自問只是一個很業餘的演員,即使上一步影片獲得大賣。也不是因為我的演技有多麼出色,只不過很多因素疊加在一起,才有了最後的成績,具體說到這部影片。我認為您應該找一個更有表演經驗,更有生活地人來出演。:」

    「您以為我沒有找過嗎?」傑瑞苦笑起來:「我找了很多人!丹尼爾·戴,劉易斯這個人您不會陌生吧?提摩西·達頓呢?這兩位來自英國的表演學派的著名演員都是我的首選。但是很遺憾,他們在看過劇本之後都表示了拒絕。」

    「為什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他們兩個人認為這部戲的劇本……嗯,對不起。很不合乎情理。一個失意落魄地作家和一個妓女,在拉斯維加斯相遇,相愛,最後由妓女送走了作家,這樣一個故事,他們認為沒有任何的吸引性。」

    「那麼,美國的演員呢?還有其他的英國演員呢?」

    「說實話,傑米,我可以叫你傑米嗎?」

    「當然可以。」

    「傑米。我們當然不止找了這兩個人。不過他們是我的首選罷了!其他的人我們也找了很多,例如剛剛結束《辛德勒名單》拍攝的拉爾夫·費因斯和另外的一個英國演員約瑟夫·費因斯,前者表示,他剛剛結束一部影片的拍攝,不想過度勞累,後者說,他現在正在考慮接拍另外一部戲,可能不會有時間和我們合作。美國地一些本土演員,我們也聯繫過,湯姆·漢克斯倒是有誠意出演……」

    他的話剛剛說到這裡。趙晟就笑瞇瞇的擺擺手:「湯姆可能不會是很合適的演員吧?」

    「bingo!」傑瑞打了個響指:「完全正確!和我想得一樣!湯姆是個很優秀的演員,但是,這部戲,我認為他不是合適的人選!在你的劇本裡雖然沒有明確的寫明本的模樣和長相,但是僅憑一些字裡行間的描述就可以知道,這個人地體型偏瘦弱,面容也有點……類似的感覺,總之。不是湯姆的那種性格和長相的演員可以扮演的。我們還有另外一個很合適的人選就是尼古拉斯·凱奇。但是現在他正在舊金山趕拍《勇闖奪命島》!啊。這也是你的作品吧?」

    趙晟苦笑著點點頭:「是的,這也是我地作品。」

    「所以。在諸多人選都被我們否定了之後,我們就把目光對準了你。傑米,答應我,這部戲我很看好,如果你真地能夠完美的演繹地話,衝擊奧斯卡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趙晟考慮良久,終於還是搖搖頭:「很感謝您對我的欣賞,布萊克海默先生,但是我認為,憑我的實力和演技,是絕對駕馭不了這個角色的,我想,您還是再找另外的人選吧!」

    傑瑞失望的一歎:「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對不起,這件事上,我能幫助您的很有限。如果您可以等待的話,我也認為尼古拉斯·凱奇是個很不錯的人選。他的演繹應該比很多人更加成熟和老到。再等他一段時間吧,您說呢?」

    「似乎我沒有很多的選擇了,是嗎?」

    拒絕了這樣大的一個誘惑真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即使硬著頭皮頂上去。最後的結果也一定是會讓人失望的!《遠離賭城》不是《變臉》那樣的動作片,來個誰都能出演——只要有一個好的導演從中指揮就行。

    在歷史上,《遠離賭城》一片為尼古拉斯·凱奇贏回了所有電影節的男主角獎!當然,也包括奧斯卡。自己能不能贏得屬於尼古拉斯凱奇的榮譽不提——他自問也沒有那樣地實力!而最主要的,這部電影現在出爐,是為了在明年的奧斯卡上有所斬獲的力作,他不能因為自己糟糕地演技毀掉這部影片,這才是他最終拒絕傑瑞的理由!

    和傑瑞分手,趙晟回到了警局。湯姆因為他請假去拍電影的事情很頭疼:他本人倒是沒有什麼。但是下面的警員呢?人家就不會有意見嗎?所以,在看到趙晟回來的時候,立刻把他叫進了自己地辦公室。

    趙晟在椅子上轉過身,笑瞇瞇的看著湯姆。後者還是老樣子,給自己和他分別倒了一杯咖啡端了過來:「傑米,你喜歡的拿鐵。」

    「謝謝你,湯姆。」趙晟喝了一口:「是不是有事?」

    「是的,……」湯姆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傑米。你的影片我看過了,真的是很棒!我很久沒有在走出電影院的時候還那麼長久的沉浸在影片的情節中地經歷了!」

    「謝謝。」趙晟繼續笑瞇瞇的看著他,直覺告訴自己,湯姆絕對不會是為了誇獎自己幾句而把他叫進辦公室的。

    果然,湯姆猶豫了一下:「傑米,你認為,如果你真的是一個演員的話,最後的成績會不會比現在做警察來得更好?」

    趙晟立刻就明白了:「你是說,做演員?不做……警察?」

    「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傑米,你是個很優秀的警察,同時也是個很成功的編劇和演員,我只是擔心你的精力會使你很難照顧到兩方面的工作。哦……!」他有點懊惱地抓抓頭:「傑米,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意思,很久以來,你的工作一直是處於半停頓狀態,我不想我的部下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你明白?」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我現在只能在其中做出一個選擇了?」

    趙晟這樣的通透,讓湯姆也似乎舒服了一點點:「傑米,希望你不會責怪我做出的這樣的決定,我說過,你是一個非常好的警察,但是……我認為,你地業餘愛好似乎已經佔據了你地絕大多數時間和精力,這對於你。對於我。對於你的同事,似乎都是一件不很公平地事情。你說呢?」

    「我……」趙晟猶豫了一下:「我考慮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趙晟真的泛起了躊躇:應該放棄哪一邊呢?放棄當警察?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憑自己的能力,想在好萊塢創出一片天空絕對不是是不可能的事情,相反,還很簡單!但是,如果因為一些經濟理由就毅然辭職,是不是太草率了?當警察是自己的願望來的啊!

    一路猶豫著,趙晟開車漫無目的的閒逛,等他似乎清醒了一點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汽車已經來到了安飛達·克萊門斯律師事務所的樓下,或許,可以上去徵求一下某位律師的意見?他們不是都非常理性的一群人嗎?

    把汽車停好,趙晟緩步走進大樓,逕直來到了樓上瑪莎的辦公室門外,向裡面探頭看了看,唔,今天真是好運氣,沒有任何的客戶在裡面。他敲了敲門:「進來!」

    趙晟走進辦公室,瑪莎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現:「波貝克先生?我是說,傑米?你怎麼……呵呵……」她突然古怪的笑了起來:「不會又是什麼版權糾紛吧?」

    「怎麼了?」瑪莎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趕緊從辦公桌後面轉了出來:「傑米,你不舒服?」

    「不是的。我……如果作為一個朋友來向你就某些事徵求你的意見,你還會不會收費?」

    瑪莎楞了一下:「你……不會是做了什麼蠢事吧?」

    「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有點工作中的問題,想來和朋友聊聊天,你還要收費嗎?」

    聽他說似乎不是什麼很要緊的事,瑪莎的心也放了下來:「怎麼了?憑你的收入,也會在乎這樣的一點點費用嗎?」

    「一點點費用?你在面對一個每小時要收取你500美金費用……」

    「550。更正一下。」

    趙晟更驚訝了:「又漲錢了?你打贏了什麼官司?」

    瑪莎傲然一笑:「其實也不是打贏,只不過是為我們的客戶爭取到了庭外和解。唔,360萬美金呢!」「……!」趙晟吹了一個大大的口哨:「律師真的這麼好賺嗎?」

    瑪莎輕輕的笑了起來:「好吧,現在,和我說說你的問題,這十分鐘算是我作為你的老朋友免費贈送的。」

    趙晟笑開了:「就是嘛!好吧,瑪莎,事情是這樣的,我是一個警察,但是同時我也寫劇本,而且還做某些節目的製作人,這你知道?」

    「因為寫劇本,搜集材料,擔任其他的一些業餘工作,我的時間更多的被佔用了,於是……。」

    「……於是你的警局的同事對你表示了不滿,你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是不是?」

    趙晟楞了一下,突然開始翻動口袋:「你收不收支票?」

    瑪莎笑瞇瞇的打斷了他:「少來了!傑米,你真的是在為這件事煩惱嗎?」

    趙晟也收起了嬉皮笑臉:「是的,我真的很煩惱。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

    「很簡單。」瑪莎也不再微笑:「這樣的事情我也曾經遇到過,最後我向自己提出了一個問題。傑米,你要知道,你這樣的情況,讓你做出最後選擇的,不是你需要哪份工作,而是你不需要哪份工作!你明白嗎?就是說,不是讓你得到什麼,而是讓你失去什麼!」

    「也就是說,要我知道自己可以放棄哪一份工作,是不是這樣?」

    瑪莎笑了,話題也突然轉換:「在高中的時候,當我和塔塔聊起你的時候,她說你是一個絕對的原始人,你的大腦還停留在怎麼用石頭割開動物厚厚的皮毛的時代呢!如果我有機會再一次看見她的話,我一定會告訴她,你的進化過程比很多人想像的快!」

    趙晟苦笑起來:「我會把這句話當成是對我的恭維!」

    瑪莎在他的對面微微彎了一下腰:「希望可以幫到你。」

    「當然,你已經幫到我了!」趙晟站了起來,舉步向門口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你當初做的是什麼樣的選擇?」

    「嗯?什麼?」

    「你說,你也曾經有過同樣的選擇經歷,你做的是什麼選擇?」

    瑪莎白皙的臉蛋微微紅了一下,隨即大大方方的點點頭:「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是我的工作地點的變化。我從紐約搬到洛杉磯來,就是我做出的選擇。」

    趙晟無奈的一笑:「女人啊!這樣的事情也值得你選擇嗎?」腳下不停,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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