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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份風平浪靜的過去了,《越獄》,《24》進展正常,拍攝也進入了軌道,《偶像秀》的第二季製作在各大分賽區緊張的籌備進行中,這一次的得到了來自各大公司的財力支持,可口可樂,戴爾,飛利浦,ge,還有at&t公司紛紛提出要成為nbc的合作夥伴,各自帶著支票找到電視台,看那架勢,簡直不收錢都不行。麥肯尼先生高興的嘴都要合不攏了。
趙晟是在這段時間中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就是進行劇本的創作,《勇闖奪命島》和《鐵達尼》的劇本已經脫稿,還需要進行一下細節上的整理就大約可以送給桑特了。《美國派》和《歌舞青春》的劇本還在寫作中,最主要的是,這裡面有很多的音樂素材,是很費腦筋的,尤其是後者,幾乎就是一部音樂劇,而且趙晟在當年還沒有看過這部電影,只是大約知道裡面的劇情,很多的內容完全是靠他個人的思路,重新創作——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兩部戲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獨立製作。
其他的一些劇本例如《勇闖奪命的》,《追擊紅十月》也在進行時。除了電影之外,還有幾部電視劇的劇本,《橘子郡男孩》,《絕望的主婦》和《英雄》。時間還有的是,他倒不用很著急。反正現在各大電視台都有他的作品在拍攝,應該還能拖上一段。
到了6月初的時候,趙晟接到了雷斯勒先生地電話——壞消息:美國政府決定。從6月下旬開始,逐步從索馬裡撤回駐紮在那裡的2.8萬名美軍士兵,這還不算,不知道艾迪德是怎麼買通美國參議院的議員的,居然有人在參議員為他大唱讚歌:「因為艾迪德先生的配合,美國政府在救助索馬裡難民事物上的表現得到了來自包括聯合國在內地世界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好評。為進一步提升美國在國際上的地位提供了強有力的幫助,事實證明,艾迪德先生是有意願,有具體措施的加強和美國的合作的。」
有了這樣地當眾表態,趙晟向雷斯勒先生提出地第二步計劃自然也就胎死腹中了。
趙晟看著《洛杉磯時報》報道的某參議員的電視發言,冷笑著把報紙扔到了一邊,心中苦笑起來:看起來。要發生的還是擋不住啊!只是不知道等黑鷹墜落之後。這個該死的政客會怎麼自圓其說呢?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生活在平靜中度過,到了6月底的時候,《24》劇組已經準備就緒,開始正式拍攝了。
就在趙晟突然覺得沒有什麼滋味,想尋找一些刺激的事情來衝擊一下自己平靜的生活的時候,刺激地事情真的來了。
1993年6月3日凌晨4點12分,正在洛杉磯聖莫妮卡大道上緊張拍攝的《24》劇組,今天要拍攝地是李國豪扮演的肖探員在傑克的家中為了保護捷克的妻子和女兒和恐怖分子槍戰的一場戲。一切準備停當。只等導演喊預備開始了。
按照製片方的要求,趙晟修改了劇本中最後的結局——肖探員沒有死,只是身負重傷。被隨後趕來的捷克和反恐局地同事救下,送到了醫院,最後他地結果沒有在電視裡表現,算是留下了一個開放式的結局。
這一集地導演是fox電視塔第三攝制組的亨利.鮑勃,他再一次四周巡查了一番,確認所有人都已經就位,這才退回到監視器後面,向旁邊的助理點點頭。後者拿起記錄板。走到前面喊了一聲:「《24》第319鏡頭,第一遍。開始!」
演員們各就各位,開始按照事先規定好的動作行動起來,李國豪把兩個女人掩護在自己身後,用手中的道具槍不停的掃射著,扮演恐怖分子的演員按照規定,或中槍倒地,或用手中武器還擊。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突然,李國豪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按照劇情的需要,李國豪扮演的角色是肩部中彈,然後是頭部中彈,倒地不起。在開始拍攝之前,他的肩膀部位的衣服裡被特技師安裝了爆點和人工血漿,頭部的傷口要等到這個鏡頭結束之後,由化妝師給他再化妝,然後拍攝一個近景的特寫鏡頭就算行了,但是現在還沒有到他中槍倒地的時候啊?
亨利一愣神的功夫,其他的演員也呆住了:按照規定,他還要向門口運動一點才會中槍的呢,現在……這麼就倒下了?
亨利喊了一聲:「卡!」眾人紛紛站起,唯獨缺少了這段鏡頭中的主演李國豪。大家也沒有多想,都走動了起來,但是幾秒鐘之後,突然傳來李國豪的呻吟聲:「哎呦,救命!」
直到這個時候,亨利還沒有意識到出了意外,還在開玩笑:「布蘭登,我們等你開香檳慶祝呢!」
「布蘭登……?」
喬治.克魯尼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猛的跑了過去,只彎腰看了看,就立刻大喊了起來:「叫救護車!」
現場當時就亂套了!
趙晟被電話鈴吵醒了,抓起電話只聽了一句就坐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在哪間醫院?好,我馬上就到。」
汽車在濛濛亮的城市中飛奔,趙晟一邊開車一邊心中咒罵:沒有在《烏鴉》劇組出事,怎麼到《24》劇組會出事呢?真是活見鬼!亨利是個蠻細心的人啊,怎麼……哎,有什麼事等到醫院再說吧!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瑪利亞醫院。喬治等人正焦急地等待在急救室的外面,他的衣服袖子上,雙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已經凝固的血跡乾巴巴的,看上去無比的噁心和讓人驚心!
看見趙晟地身影出現在急救室的門口,喬治大步走了過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臉上竟然就已經出現了短短的鬍子茬兒:「傑米,你來了?」
「布蘭登呢?他怎麼樣?」
「已經送進去了,唔,醫生正在手術。不過我想,問題應該不會很大。」
趙晟的心者才放下一點點:「具體是怎麼發生的?你們……報警了嗎?」
「是地,我們已經報警了,情況當時很混亂。我們都沒有特別注意。」喬治把當時地情況簡單的向他說了一遍。
趙晟點點頭:「那麼。當時的錄像帶應該還在的吧?」
「是的,還在。」
「那就好,唔,現場那邊是誰在負責管理?」
「是亨利.鮑勃。你認識的。」
「這樣……」趙晟想了想:「你來看給亨利打個電話,告訴他,那盤錄像帶是非常重要的證據,讓他立刻保管起來,最好交給趕到現場去的警官。唔,你們是在聖莫妮卡大道拍戲的是嗎?」
「是地。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那裡……」趙晟想了想:「應該是屬於南好萊塢地區警局的管轄範圍,你等一等。我打個電話。」說著話,他走到了一邊,開始撥打電話。
很快的,他又走了回來:「喬治,我已經給我地同學打過電話這件事他會親自處理,啊,他們的人來了,你去接待一下吧。」
喬治抬頭看過去。果然。兩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大步向這邊走了過來:「您好,」他們來到喬治面前:「我們是南好萊塢警局的警官。我叫萊納德,這位是我的搭檔休斯警官。我們來是想問問關於布蘭登.李先生在片場受傷的案件。」
「啊,您好,我是這部戲的演員,我叫喬治.克魯尼。」自我介紹完畢,喬治又像剛才一樣,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詳細地和兩個警官又說了一遍。
那個叫休斯地一邊聽一邊做著記錄,等一切都結束了,他們抬頭看了看還在亮著燈的手術室:「那麼,喬治先生,我們先回去了有什麼情況地話,您可以打我的電話,這是我的名片。啊,順便說一聲,在這段時間內,我希望您和您的同事不要離開洛杉磯。」
「是的,我明白的。」
兩個警官最後又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趙晟,這才轉身離開了。看著他們走遠,喬治走了過來,滿臉的苦笑:「真是想不到,居然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一直以為這是只有存在於電影中的橋段呢!」
「是不是太過戲劇化了?」趙晟無奈的搖搖頭,低聲說道。
「傑米,你說,會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嗎?」
「這個……」趙晟真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李國豪的命運真的這麼悲慘嗎?命裡就躲不開這一槍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他正在胡思亂想,喬治的話他也沒聽見,一直到後者碰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什麼?」
「我是說,這件事會不會對劇組有影響?」
「啊,那是當然!」趙晟好笑的看著他:「喬治,你也是老演員了,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出現,無疑是為那些娛樂新聞的記者們找到了絕好的素材,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很快就要來了!你還是考慮一下怎麼應付他們吧!」
正說著,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眼睛在周圍的幾個人臉上轉了一圈:「唔……」
「醫生,您好,我是喬治,布蘭登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同事,剛才就是我把他送到這裡來的。」
醫生點點頭,摘下了口罩:「有沒有布蘭登先生的家屬?」
「對不起,她們剛剛收到消息。正在趕來地路上。」
「哦,是這樣的。病人的傷勢不是特別嚴重,不過最主要的問題是,子彈是貫通傷,造成了傷者的肩胛骨被打碎,我們已經處理了傷口。取出了體內的碎骨,但是卻沒有在他地體內發現彈頭,相信應該是還遺留在現場。我們已經給病人做了處理,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趙晟等人長長地出了口氣:總算不幸中的萬幸!
這個念頭還沒有消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兩個女士衝進了手術室:「醫生……?」看到有這麼多人在場,兩個人都楞了一下。
趙晟一眼就認出來了。前面的正是李小龍的妻子。琳達.李,後面的是她的女兒李香凝。
喬治也認識她們,走過去和她們低聲地解釋了幾句,兩個女士地眼中立刻充滿了淚水,如果不是有這許多人在場的話,只怕當場就要哭出來了!
還好的是,兒子沒有生命危險,總算可以放心了。
李國豪被放在車上推了出來,趙晟打量了一下。只有臉色白得有點嚇人,胸膛和肩頭的血跡都已經被人仔細的擦洗過了倒看不出什麼問題,只不過在右面的肩頭部位纏著厚厚的紗布。護士停留了一下:「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可以等一會兒到病房去探望。」
眾人趕緊讓開,看著她推車離開了。
趙晟沒有說錯,大批的記者把醫院大門都給包圍了,看見一個出來的就緊張,恨不得衝進醫院,但是門口有守衛,牢牢地把他們擋在外面。即使再生氣。再著急,再想得到第一手的資料。也得等著!
好不容易看見趙晟出來,記者蜂擁而上,但是這時候的他哪有時間和精力搭理這些人,不由分說地分開眾人,開著汽車一溜煙的走遠了。
彼得.羅迪克半夜就被趙晟的電話吵醒了,接起電話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時間也被這個消息震驚了:這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劇組的演員被真槍擊傷?道具是幹什麼的?不做檢查的嗎?
作為趙晟的警校同學,他當然知道這部叫什麼《24》地劇集是他地作品,也知道這部戲是fox今年最主要的主打劇,這一次可真地是要熱鬧了!
簡單的洗漱之後,彼得來到了警局,**還沒有坐熱了,就看見趙晟走進了重案組的辦公室:「傑米,我在這裡。」彼得伸手打招呼。
兩個人握了握手:「傑米,這件事……是和你個人有關嗎?」彼得明知故問。
「算是吧,布蘭登是我的朋友,而且,這部戲也是我邀請他出演的。你們這裡的情況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
彼得雙手一攤:「你也看見了,我才是剛剛才進來,具體的情況我還不知道呢!再等一等吧,等其他的探員回來,我再去問問。」
趙晟滿心焦急又沒有任何的辦法,只得耐心的等待。還好,時間不久,出去查案的警員回來了,不等他催促,彼得就迎了上去,和帶隊的一個警官低聲說了一會兒,這才轉身走了回來:「錄像帶已經取回來了,具體的情況還要等到分析之後才能得出,傑米,你……」
趙晟搖搖頭:「我沒什麼,你繼續。」
「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其他的,我想我還是,傑米,我還是送你回去休息吧?」
「現場……?」
「傑米……」彼得無奈的一笑:「你太緊張了!這件事我相信我比你更知道它的重要性,相信我,我的同事也完全明白,他們和你一樣,都是職業警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你就不用擔心了,好嗎?」
趙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彼得,我確實有點緊張了。好吧,我先回去,等你的電話。」
彼得的電話在下午就打來了:「傑米,消息出來了。我們技術分析人員對現場遺留的彈殼進行了分析,沒有找到有彈頭擊發後的痕跡,那枚消失的彈頭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錄像帶也經過了分析,現場的演員所處的位置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趙晟眉毛立刻就皺了起來:「也就是說,沒有任何的發現?」
「是的,就目前掌握的情況,是這樣。不過,我們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在案發的時候,有一個演員似乎聽見身後有玻璃破碎的聲音。」
「玻璃?」趙晟重複了一遍:「也就是說,子彈可能是來自外面?」
彼得輕輕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猜出來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沒有找到那枚最最重要的彈頭,還不能做出任何的比對和彈道試驗,不能確定子彈是從哪裡射出來的。」
「甚至連懷疑對象也沒有嗎?」
「有當然是有,但是,不能告訴你。」
「不能……什麼?」
「不能告訴你。」
「不能告訴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彼得,別忘了,你欠我一次!」
「喂,彼得,你還在嗎?」
「傑米,你知道嗎?我真的恨你總是說我欠你一次!你就不能用更委婉的口氣……」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子彈有可能是在他們拍攝現場對面的公寓樓中射出來的!但是我們首先沒有彈頭,得不到可以供我們選擇的目標槍械和它的主人,第二,那棟公寓樓中有超過50戶單元,一個一個的尋訪不但耗時,而且也沒有證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晟終於點點頭:「我明白了。那好吧,我不催你了。有什麼消息的話,再通知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