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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83節 後期的問題(1) 文 / 嵩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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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整個的拍攝過程充滿了疑惑和混亂,但是還好的是,這一段片花的內容不是很長,只用了7天左右的時間拍攝工作就全部結束了,把演員們一個個的送走,趙晟拿著未經剪輯的多達6盤的母帶開始發愁:剪輯這一類的後期工作和導演改組比較起來,他更是個門外漢,總不能就把這些錄像帶給各大電視台送去吧?

    還好,趙晟的人緣就算不錯,在關鍵的時刻總是能得到貴人的幫助,這一次為他提供幫助的是hbo電視台。安德魯接到他的電話,立刻趕到了他家,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錄像帶,真的是高興壞了:「傑米,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趙晟苦笑起來:「安德魯,你不能認真檢查過再就這個問題和我討論嗎?好吧,我告訴你,這是未經剪輯的母帶,我想請你幫個忙,想辦法給我找一個或者幾個專業的人員,我準備剪輯之後給你和其他的電視台寄去。」

    「你……總是這樣堅持己見嗎?傑米……」安德魯晃動著龐大的身軀在他旁邊坐下:「我們有很好的合作歷史,不如我好心的幫你省點時間和金錢,這部電視劇,就直接交給我們來處理就算了!」

    趙晟笑瞇瞇的看著他:「如果我拒絕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就不願意幫我了?」

    「當然不會這樣!」安德魯大搖其頭:「傑米,我不但是你的合作夥伴,也是你的朋友。對於朋友提出的要求,我都會盡可能的滿足的!」

    「這樣啊……」趙晟猶豫了一下:「安德魯,我不想騙你,為了這個劇集的製作和播出,我曾經和nbc的保羅進行過類似地討論。我曾經和他說過,如果條件是一樣地話。我會把劇集交給他們來操作!所以。安德魯,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們想得到這部劇集,一定得拿出更吸引的條件來!」

    「例如呢?」安德魯立刻追問道。

    「主要是……」趙晟突然閉上了嘴,滿臉古怪的看著他:「安德魯,你現在的問題似乎有點商業刺探的味道了!」

    安德魯尷尬的撓撓頭:「那好吧,這部戲的剪輯工作我會替你找人解決。唔,後期製作的其他方面呢?」

    「什麼……後期製作?」

    安德魯知道他不是很明白,只得解釋道:「例如演員的配音,音效的製作。音樂地合成。這些都屬於後期製作地範疇!即使音樂盒音效這一塊地內容你暫時還不需要……傑米。這是什麼內容的錄像帶?給我看看可以嗎?」

    「呃……當然可以。」

    錄像帶放進機器,按下開始鍵,畫面出現:喬治正在和妻子女兒一起,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一家人倒也是其樂融融,只不過,在短短的幾十秒鐘的時間裡,女兒地目光始終不肯和母親接觸,所有的話都是和父親說的,在平和的外表下,似乎隱藏著某種不安定的因素。

    還沒有等安德魯仔細的分辨一下,畫面突然變成了在洛杉磯第94號高速公路上的追逐!一輛黑色的沃爾沃在前。一輛銀灰色地大眾汽車在後。順著公路瘋狂地行駛著,來往的汽車紛紛躲避。不時有性情急躁地司機伸出頭來大罵混蛋!兩輛汽車理也不理,逕直穿過交流道向著河濱縣的方向而去。

    緊接著,畫面再一次轉換,這一次出現的是一群黑衣特工保護下的某個政客和他的妻子,趙晟在旁邊解釋道:「這是劇集中出現的,即將在洛杉磯進行競選活動的總統候選人。」

    「一個有色人種?」安德魯有點吃驚。

    趙晟還沒有說話,就聽見門鈴聲響起,走過去一看,是對面的李太太:「嗨,艾米,你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艾米滿臉的不好意思:「嗨,傑米,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的公司打來電話,讓我立刻到舊金山去處理一次公務,您知道,艾倫……」

    「我明白了。孩子的事情,是嗎「對對對!」艾米笑開了為趙晟的知情識趣很是滿意:「您不用照顧她很久的,我已經給孩子的祖母打過電話,等一會兒她就會過來了。嗯,大約3分鐘就可以。」

    趙晟笑瞇瞇的點點頭:「好吧,沒問題。其實,我也很喜歡嬰兒的。」

    「那好,請等一等!」很快的,艾米提著一大一小兩個籃子出來了,小小的女嬰躺在大籃子裡,睡得正香呢。她把籃子交給趙晟,又拿過那個小籃子:「傑米,這裡面是她需要的東西,唔,有奶瓶,奶嘴兒,有尿片,還有一些她的衣服。哦,最最關鍵是,還有一些注意事項。在祖母沒有到來之前,你知道,如果出現了什麼褐色事件的話,我不希望給你增添太多不必要的麻煩——你只要按照這上面寫的就可以了!」

    趙晟笑瞇瞇的接過籃子:「放心吧,我是很有經驗的人民保姆來的!」

    「呵呵……」艾米誇張的笑了起來:「那好吧,一切就拜託你了!」

    送走了艾米,趙晟提著兩個籃子回到房間,安德魯早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這時候也好奇的湊了過來:「男孩兒?」

    「哎呦!我忘記問孩子的名字了!啊,什麼?哦,不,女孩兒。」說著,他小心翼翼的提起籃子走進了臥室。安德魯等了一會兒,他輕手輕腳的開門出來了:「小聲一點,可不要弄醒了她!」

    「你……不用這樣小心吧?她只會在這裡呆半個小時呢!」

    「哎,你不知道,上一次也是這樣。結果卻在我這裡呆了半天,弄得我很是頭疼。嬰兒有時候是恨讓人傷腦筋的!啊,我們還繼續嗎?」

    「不需要了,傑米。從剛剛看到的內容來看。這似乎是一部動作類型的電視劇?但是……你為什麼要把它拍成這樣凌亂的鏡頭呢?你知道,如果不能從你的劇集中看到讓人覺得很吸引的地方,製片方是不會花錢地!你不要誤會,傑米,我很清楚你是一個多麼有才華地人,你的劇集,你的節目都是很有市場的。不過……」

    「經過剪輯之後,你認為情況會不會好一點?」

    「當然會好很多。但是我得提醒你,一部劇集的片花和供給製片方用來做審定使用的的pilot短片是完全不一樣的。片花的篇幅很短,絕大多數是把最最精彩的橋段壓縮成大約4-5分鐘地內容。力求在最短地時間裡調動起觀眾地興趣和心理預期。而pilot則不同。大約的長度都要在40分鐘左右。除了上面所說的內容之外,還要有劇情的大致走向,或者我用一個更通俗一點地說法就是,你要告訴他們。你在這部戲裡要講述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安德魯喘了口氣:「你這裡有沒有……飲料?」

    「蘋果馬提尼?」

    「你去死吧!」(注1)

    趙晟呲牙一笑,拿出了兩瓶啤酒。雖然不是自己最最喜歡的茶,安德魯也只得勉強接受了。

    喝了一口啤酒,他繼續說了起來:「……綜上,我和你說明的這些只是劇集製作中的一點點規則,更多的,我想你也不是一定要瞭解,就你現在給我看的錄像帶的內容來說。我看不到有任何值得投資地價值……在你地計算中。每一集的內容大約需要多少資金?」

    「我沒有算過……」趙晟撓撓頭:「我想,大約是每集300萬左右吧?」

    「300萬?」安德魯大張著嘴:「那麼。多少……呵呵,我問了一個蠢問題!唔,24集大約就是超過7000萬美金!真地是……太高了!你知道嗎?《兄弟連》需要到新西蘭取景拍攝,每一集的造價也不過是在176萬左右。」

    「我知道,我也明白。但是,安德魯,這部戲和《兄弟連》有極大的區別,不光是劇集的長度,而且我相信,播出之後的反響足以令它成為一個長盛不衰的劇集。我想,最低限度,拍攝5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說實話,傑米,我對你的話非常相信。但是,如果你想用這樣的一個凌亂的錄像帶中展示的內容就說服製片方進行投資的話,恐怕很難。」

    「怎麼會這樣……?」趙晟呼的站起,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幾步:「如果,安德魯,我把現在的錄像帶中的內容縮減到你剛才說過的一集之中呢?」

    「那麼,其他的呢?」

    「做成你說的什麼片花,一起給他們寄去?」

    「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用來給各大電視台的製片看的短片內容,更應該突出劇情和衝突。你的錄像帶,我看的有限,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我想,在你做剪輯的時候,最好能夠和他們在一起,畢竟,這個電視片是你自己的作品,只有你知道哪裡是應該保留的,哪裡是可以刪除的。」

    「是的,這個我會。」

    「那好吧,……」安德魯喝光了啤酒,站了起來:「傑米,我會立刻給你聯繫,你等我的電話。」

    「那麼就拜託你了,再見。」

    「再見。」

    送走了安德魯,趙晟坐在沙發上發愣:六盤錄像帶的工作都白費了嗎?還得什麼……pilot?短片?真是***見鬼!他正在發呆,臥室裡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咕哇」

    趙晟大叫一聲:「等一等!」就趕緊向臥室裡衝去。

    要想哄得一個不到6個月大的嬰兒止住哭聲真的是太難了!偏偏那盤「止哭錄音帶」又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5分鐘的時間故去,趙晟已經急得滿頭大汗,卻任何作用也不管。

    他撩起嬰兒的衣服,沒有拉尿啊,怎麼還是哭呢?無奈之下,只得把奶瓶中的牛奶加溫了一下,放到了孩子的嘴裡。啊,這下起作用了。嬰兒小手抱著奶瓶,大口大口的嘬了起來。

    「原來你是餓了啊?」趙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喃喃自語的說著。

    話音未落,搖籃裡傳來一聲小小的「噗」!緊接著,剛剛落幕的嬰兒詠歎調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趙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苦笑著把她抱起來,直直愣愣的走進了衛生間。很快的,他雙手擎著一個光溜溜的小娃娃又出來了,用浴巾把嬰兒整個包起來,這才有機會進臥室找出了尿片換上。

    一切搞定,女嬰也舒服了,一邊和著牛奶一邊用好奇的目光向房間中打量著,嘴裡還不停的唱著誰也聽不懂的歌曲。

    趙晟在籃子邊坐下,眼睛和嬰兒的眼睛對視著,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好久,他終於歎了口氣:「我們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中去了,對嗎?」

    「唔唔唔」

    「寶寶,你還記得他們嗎?那些你曾經愛過的人?我比你幸福的地方就是我比你悲慘的地方!保留著一切原有的記憶,每天接受思念的煎熬。」

    「嗚嗚嗚」

    「好吧,我知道你忘記了……」趙晟苦笑著撓撓頭:自己真的是瘋了吧:「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好,美麗的天使,我是傑瑞米.波貝克。很高興認識你。」

    女孩兒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被他的舉動逗的,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沒有長出牙齒的嫩嫩牙床都露了出來。

    趙晟突然抱起了寶寶,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是喜歡你沒有牙,我就是喜歡你沒有牙!」

    女嬰笑得更歡了。

    「叮咚!」趙晟一楞:「啊,恭喜你,當然更應該恭喜我,你的祖母來了。」

    大門打開,竟然是莫妮卡。女孩兒滿臉的焦急:「波貝克先生,您知道艾米在哪裡嗎?」

    「我聽她說要到舊金山去,怎麼了?」

    「啊,我的上帝!我的姑媽病了,我想讓她和肖恩趕緊去醫院。好吧,我再聯繫他們,不打擾您了。」

    「有什麼是需要幫助的嗎?」

    「哦,不謝謝你,波貝克先生,再見「啊,再見。」關門回到屋裡,趙晟突然大叫一聲:「這裡還有個……寶寶呢!」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吼聲已經變成的低低的呻吟。

    「上帝啊,不會是讓我帶著你吧?」看著嬰兒滿是好奇的目光,他再一次喃喃自語起來。

    注1:蘋果馬提尼是「玻璃」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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