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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23節 老友 文 / 嵩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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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

    「那麼,他的這些員工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想辦法找他?」

    「他們當然找過。」斯科特點點頭:「據諾拉說,她和其他的一個叫傑克的員工到北好萊塢分局曾經報過案,當時值班的警員把這個案子記錄了下來。但是始終沒有和他們進一步聯繫。對這個情況我們曾經給北好萊塢分局去電查詢過,他們也查詢了當天的記錄,最後給我們的回答是,沒有這一宗報案!」

    「諾拉和傑克說他們報案了,但是北好萊塢方面卻說沒有?」趙晟手托著下巴,開始思考起來:「這可有點意思了。按照常理來分析,諾拉和傑克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撒謊的,他們也沒有這個必要。要是這樣說來的話,就只有北好萊塢分局的人在撒謊了!但是,這是為什麼呢?」

    「是啊,我們也在懷疑這件事。但是,你知道,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諾拉和傑克的話,據他們說,他們去報案的那一天似乎是在1月25日,當天的事情他們記不得特別清楚了。只是好像記得人特別的多,他們也忘記了記錄他們報案的警員的名字和長相。所以,你知道……」

    「哼!好多的巧合呢!」

    「是啊,真的是很多的巧合啊!傑米,你知道嗎?我做警察已經有21年了,這些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了我一句話,凡是巧合太多的事情,總是有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這似乎不是您想到的吧?在我上學的時候,我的老師就是這樣告訴我的。」

    「呵呵,是嗎?那可能是我告訴你地老師的吧?」斯科特尷尬的撓撓頭,笑了起來。

    兩個人說笑了一會兒,趙晟又繼續說道:「科迪。我想你知道,斯坦曾經是我的朋友,現在他雖然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而被人殺死了,但是這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偏偏因為我的身份,我又不能參與到這個案子中,所以,科迪,拜託你。別讓他白白死了。好嗎?」

    「當然,傑米。當然。」斯科特重重的點點頭:「我很理解你和斯坦的友誼。而我也很敬重你為他所做的一切事。哦,順便說一句。我也是他地朋友。」

    走出警察局的大門,趙晟心中一陣子鬱悶:他剛才和斯科特說地話沒有錯。雖然在私他是斯派克的好朋友,在公他也是警察,但是這個案子實在是沒有他調查地餘地。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案子發生的地點是在比弗利山警察局所屬的範圍,他如果過多的插手會被別人視為越權。這是很大的忌諱,他即使是再好的警察,也是不能越過這條線地。

    於私來說,他也不能去懷疑北好萊塢警局的人,畢竟。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在諾拉和她的同事報案這一件事上有人在撒謊!即使確實是這樣,他也做不了什麼。他畢竟不是內務部的人,不可能對警員地職業以及道德操守提出異議。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任何辦法的趙晟,終於長歎一聲,扭動方向盤,向著公路的西北方向而去——他準備去河濱縣的《絕地戰警》的拍攝現場去看一看——也算散散心吧!

    最近的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和邁克爾通過電話,不過對他正在執導的新電影倒是知道一些很零碎地情況。不是別地。這部影片真的是集中了很多記者地眼球,對這部電影的報道也充斥著各大新聞媒體的娛樂版頭條!

    原因很簡單:首先說,這是波貝克警官和新興的年輕導演邁克爾?貝在《靶子》的大獲成功之後的又一次合作,趙晟當時身在紐約,對《靶子》引起的轟動效果不是很清楚,只不過在看電視的時候曾經注意過一點,據說當最後一集播出之後,謎底呈現給大家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為趙晟的這種奇思妙想折服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部電視劇竟然是要表達這樣一個主題!一時間,洛杉磯縣,加利福尼亞州所有能收看到這部電視劇的地方都掀起了一股關注,關心刑滿釋放人員和假釋犯的熱潮。林雷據統計,波貝克?肯特基金會在短短的1個月的時間裡收到的捐款就達到了32.68萬美金!這還不包括趙晟在和杜克先生簽署的協議中規定的,可以從《靶子》播出之後的附加產品中得到的收益。

    這樣一大筆資金的到位,讓肯特自然的高興得了不得!他準備和趙晟商量一下,由某一家專業的會計師事務所負責管理這筆資金,在他們有需要的時候再提出一部分來使用。說實話,趙晟對這種事真的是不很懂,對肯特提出的建議自然是100個贊同。

    一路胡思亂想著,趙晟開車來到了位於河濱縣的拍攝現場。離得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就已經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陣汽車的轟鳴聲和歡呼聲。他把汽車停好,信馬由韁的走了過去。

    喝!好多的人啊!走到近處他可以看見,總數有超過700人正圍在一個巨大的空地前,向裡面張望著。從中間的空地上,不時傳來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同時還有一陣陣青煙冒起。趙晟探頭看去,只見一輛藍色的法拉利在眾人的注視下正在原地打轉,剛才聽見的聲音和看見的青煙都是它發出來的。在大家的注視下,汽車正常啟動,在掠過一道人行道的路沿之後,突然半邊車身傾斜起來,就這樣歪歪扭扭,搖搖晃晃的從圍觀者身邊劃過。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通道,在汽車經過的時候,更大的歡呼聲響了起來!

    終於。汽車停了下來,一個身穿防護服,頭戴頭盔地傢伙走了出來,向大家揮揮手,這才向不遠處的休息室走去。圍觀者一邊嘖嘖讚歎著,一邊紛紛散去。趙晟跟在那個駕駛員身後,也向休息室走去。

    那個駕駛員走到一輛長長的汽車前,一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趙晟跟進幾步,向裡面張望了幾眼。卻看見他摘下自己的頭盔和一個走過來的女孩兒吻了一下,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趙晟知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化妝車了吧?不知道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別人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呢?嗯,達斯汀?霍夫曼一定也有!

    站在空曠的場地中央四處看了看,似乎攝制組地人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怎麼搞的?人呢?

    就在他打楞地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趙晟一回身。面前站著一個身穿工作服地小伙子:「呃……對不起。」

    「什麼?」

    「我說對不起。您知道……這個……」趙晟的手胡亂的劃了一個圈:「好像應該有一個攝制組的吧?」

    「呵呵……」小伙子笑了:「現在是休息時間,他們都去休息了。怎麼,你是來找什麼人的嗎?」

    「是的,我找邁克爾?貝,或者其他地人也可以。」

    「邁克爾?貝?您說的是這部片子的導演吧?喏!」小伙子用手向遠處的一棟看上去像是某間民宅似得建築物一指:「他們休息的時候都是在那裡地。」

    「啊。謝謝你啊。」趙晟跑到自己的汽車旁,啟動汽車向建築物駛去。

    來到這棟建築物跟前仔細一看,果然,這確實是一棟民宅,可能是邁克爾他們臨時租住了吧?下車走進大門,裡面靜悄悄的,偶爾有低語的聲音傳來。

    客廳中只有小貓三兩隻。看上去似乎是演員。手中拿著類似劇本一樣的東西,正在一邊看。一邊胡亂的吃著飯。

    他咳嗽了一聲:「對不起!」

    「啊!」一個女孩兒聞聲抬頭:「……您……?」

    「我找一下邁克爾?貝先生。我是他朋友。」

    女孩兒站了起來,趙晟這才看清楚,這是一個黑人女孩兒,雖然皮膚黝黑黝黑的,但是面容清秀,看上去似乎在哪裡見過地樣子。

    他在看她,女孩兒也在注視著他,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女孩兒怯生生地開口了:「請問,您是……波貝克警官嗎?」

    「你認識我?」

    女孩兒笑了:「我是您的影迷來地。而且,在這部電影中,我也有出演角色。哦,對不起,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哈利?貝瑞。」

    「波貝克先生?您……怎麼了?」

    趙晟回過神來,苦笑了一下:「哈利?貝瑞?你確定這是您的名字?」

    女孩兒楞了一下,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我曾經聽麥克和我們說過,您很喜歡開玩笑,現在看來,這確實是真的。」

    趙晟無奈的撓撓頭,再仔細端詳一下女孩兒的面容,這才確定,是的,面前這個青澀而且瘦弱的女孩兒正是後來那個著名的哈利?貝瑞!現在的她當然還沒有日後的名望,只看她和自己說話時那副怯生生的樣子就很明顯的看出來!

    兩個人楞了一下,哈利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得:「啊!波貝克先生,您是來找邁克爾導演的吧?他在樓上的休息間。您……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趙晟本想轉身就走,但是眼角一瞟,看見了女孩兒滿臉的期待之色。心念電轉間就明白了,女孩兒可能是想和自己多多相處一會兒!不要誤會,絕對不是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只不過是想和一個很有名氣的編劇多相處一會兒,如果可以的話,自己能夠得到他的好感,在影片中多加一點點戲份的話,那就真的是太棒了!

    波貝克警官雖然不是導演,也不是劇組成員。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邁克爾的關係有多麼好!只要他地一句話,自己就能……啊!不敢再想下去了。

    趙晟當然不知道女孩兒的心裡活動,不過他也多少能猜到一點,看著女孩兒滿眼祈求之色,他只能點點頭:「呃,我想,邁克爾現在正在休息。我們暫時還是不要打擾他了,你說呢?」

    「當然!邁克爾剛才說他有點累。可能是在休息吧?」

    「那麼……我們,我是說。貝瑞小姐,我們可以坐下來嗎?」

    「當然可以,波貝克先生。」哈利飛快的把劇本和手中的便當盒放下,拉來一把椅子放在他的面前:「波貝克先生,請坐。」

    兩個人分別坐下,還沒有等說話。一陣陣走路聲和說話聲從裡面傳來,不用見到人,只憑聲音趙晟就知道,來的人一定是黑人兄弟!哈利的臉上掠過一絲遺憾的表情,隨即就被喜悅代替了。

    一高一矮兩個黑人從廚房走了出來。走在前面地是個小個,滿臉帶笑的和後面地人聊天:「知道嗎,你是錯的!兄弟,約翰?薩維奇才是那個被截肢地呢!」

    「哦,不不不不,兄弟,你錯了!約翰?沃特才是你說的那個人呢!嗨。哈利。啊,你有客人?」

    趙晟站了起來:「嗨。你們好。」

    「嗨!」小個隨便和他打了聲招呼,又回頭和同伴爭論:「不,你錯了……,威利!」

    高個突然上前一步:「很高興見到您,波貝克先生,我是威爾?史密斯,呃,很喜歡您的作品,順便說一聲,我不認識我身後的這個人。」

    「呵呵,呵呵。」趙晟和哈利同時輕笑起來:「我相信,克裡夫的名字不是很多人都熟悉的。」

    「哈哈哈哈!」威爾大笑起來:「啊,波貝克先生,您是怎麼突然來到這裡地?我是說,您是來看我們的演出的嗎?」

    那個小個正是後來著名的黑人明星克裡夫?塔克。也許有的觀眾對他不是很熟悉,但是他和成龍主演地《尖峰時刻》系列應該不會陌生吧?是的,那個和成龍搭檔的美國警察就是他!現在的他當然不會有十幾年之後的名氣。說起來,這部影片中唯一有名氣的也只有達斯汀?霍夫曼了,其他的人都算是新人,這也給邁克爾提供了更大地可塑空間。

    在一番笑鬧之後,四個人分別坐了下來,哈利還是有點放不開:「波貝克先生,……」

    「哦,我還忘記問了,不知道哈利小姐在影片中扮演地是誰啊?」

    「我扮演的是珍娜,就是……您筆下地比爾的女朋友。」

    「哦,我知道了。」趙晟點點頭,腦子中回憶起創作的經歷來:在他新創作的劇本中,除了原來有的故事主線,主要人物之外,還安排了幾個新的人物。例如,哈利?貝瑞扮演的威爾?史密斯的女朋友,還有一個是某個毒品小拆家,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來演的。

    在新劇本中,他花費了一定的筆墨對威爾這個人物進行了塑造,他做得改動最大的地方就是捨棄了原版中威爾代替馬汀?勞倫斯到他家去,並且因為和馬丁的妻子的一番對話引起馬丁懷疑的戲份,趙晟本身是警察,他認為像威爾和馬丁這樣的搭檔,在工作中彼此倚靠,彼此幫助而形成的默契是絕對不至於因為某些沒頭沒尾的電話而被傷害的。在他當年看這部電影的時候,這一段情節是最讓他感覺到堵心的!

    綜上,他在劇本中安排了一個新角色,就是這個叫珍娜的女孩兒。她是威爾的女朋友,因為威爾要把證人保護在自己的家裡,所以,不敢把這件事和她說明,最後鬧出了更多的笑話。在邏輯上,似乎也更能說得通暢一些。畢竟,一個人的家中到處都是別人的照片,不管怎麼說,也是一件很難自圓其說的事情,偏偏女主角一直到最後才發現問題,這在趙晟看來,也是一個很大的漏洞呢!

    看他似乎有點發愣,三個年輕人互相看了看:「波貝克先生?」

    「啊!我走神了。」趙晟點點頭,剛剛要和他們談談對劇本的理解,就聽見樓梯上有腳步聲音,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哦!傑米,我的上帝,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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