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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第51節線索（2）
聽見他提出這個問題，馬修苦笑起來：「傑米，有個情況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好搭檔廣告公司，被摩根?斯坦利投資銀行注資3900萬美金。」
「…………！」趙晟吹了一個大大的口哨：「很令人感覺到驚喜的消息呢！」
「是啊，一開始的情況似乎是的。但是，傑米，你知道，好搭檔廣告公司是我和普爾兩個人的心血，呃，我們兩個人為這件公司的發展和取得今天的成功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精力，但是，因為我們兩個人在進一步的發展策略上有很大的分歧，所以，呃，普爾選擇了撤資，我只能按照市價買回他手中的股份！傑米，你知道，這可是很大的一筆錢啊！」
「是的，我知道，後來呢？」
「呃，後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摩根公司因為出於利益的考慮，和我以及董事會經過談判，最終決定給好搭檔注資，但是他們要求佔有公司14%的股份。」
「你答應了？」
「是的，你不知道，好搭檔最近的經營情況不是很好，呃，董事會的人對我已經有了不滿的聲音，所以，來自摩根公司的注資實在是我不能拒絕的。」
「可是，這和你改變……我是說，辦公區的模樣應該不是很有關吧？」「摩根公司派出了一個執行副總裁，……」說起這個，馬修滿臉的怒氣：「……這個該死的婊子！傑米，你知道嗎？她來到這裡之後的第一項命令就是改變辦公區的結構，我雖然現在還是好搭檔廣告公司的策劃以及宣傳部的主管，但是，嗯，對她的要求也只能……」
「這個人是不是那種不懂廣告業的工作規程？」
「當然不是！摩根那邊雖然很驕傲，但是也不會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來負責自己地投資，但是。她只是說。應該在更有限地空間內發揮員工更大的工作熱情，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出一種緊張感，這樣對他們能夠設計出更好。更鮮活地廣告設計文案是很有幫助的。呵呵，傑米，你聽說過比這樣更荒誕的主意嗎？」
趙晟苦笑著搖搖頭：「馬修，我想，這件事最後還是得你和董事會的人和她多做溝通才能得到解決的方案。嗯，和我們說說你剛才在電話裡和我說過的事情吧？」
「哦，這個啊……」馬修打了個頓：「傑米，其實。這件事並不是我先發現的，是我的一個員工，她聽見了馬克和他地朋友的談話，然後才選擇告訴我的。」
「她？你是說，女的？」
「是的，怎麼了？」
趙晟苦笑起來：「你不知道嗎？當一個職場女人知道了你的秘密，那麼就等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秘密了。」
「呵呵，呵呵。」馬修和布拉德都輕笑起來：「那麼，傑米，你還想見一見，這個女人嗎？這個職場的女人？」
「當然見。為什麼不呢？」
很快地，馬修領著一個身著職業套裙的女士走進了辦公室。本來是很正統的。很和她的這個身份搭調的套裙穿在她地身上卻讓人看上去極度的不協調，原因很簡單：她真的是個很巨大的女人！
趙晟很奇怪：怎麼美國人中有這麼多的肥胖患者呢？看她地身高大約在5英尺7英吋左右，但是體重應該已經超過了270磅！走起路來，身上地肉一顫一顫的，偏偏臉上還帶著討好別人式地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彆扭。
馬修帶著她走到兩個人面前：「傑米。我來和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廣告文案設計塔拉澤?威廉姆斯小姐。呃，我和你說過的事情就是她告訴我的，現在我想，應該讓她再把這件事親自告訴你比較好。塔拉澤，這是我的，呃，妻弟，波貝克警官。」
塔拉澤不但體型碩大，說起話來，也是同樣的大嗓門：「德裡克先生，你是說，你的妻弟就是那個著名的波貝克警官？呵呵，哈哈！」也不等馬修回答，她先朝趙晟伸出手去：「波貝克警官，您能相信嗎？我是您的忠實觀眾來的！哈哈！如果被我的丈夫知道了這個消息，我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呵呵，呵呵。」
趙晟苦笑著和她握了握手：「很高興認識您，塔拉澤女士。我們……」
「塔拉，請叫我塔拉。」
「那好吧，塔拉，我很感謝……」
「波貝克警官，您知道我最喜歡《老友記》中的哪個段落嗎？就是錢德在銀行的提款室裡被困住，然後和那個叫……」
「寶拉。」
「對！叫寶拉的女模特被困住，然後他在吹口香糖的時候，卻把口香糖從嘴裡吹出去的那一個情節，啊，我的上帝，我在看到那裡的時候，真的，我和我的丈夫說，這個電視劇的編劇真的太了不起了！他怎麼能想到這麼有趣的情節？可是，您猜他怎麼樣？他竟然對我說的這些完全的不感興趣！真的是太過分了，您說是不是？」
「也許他只是對您的重複不感興趣吧？」趙晟喃喃自語了一句。
「您說什麼？」
「哦，沒什麼。塔拉女士，我這一次和我的同事到這裡來，一個很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知道那個叫馬克的先生和他的國外的朋友打電話，並且進行交談的事情，我聽馬修和我說，您好像是第一個聽見的人，能不能把事情的經過再和我說說？」
塔拉為不能和趙晟繼續就《老友記》的話題展開討論似乎很失望，但是說起馬克地電話地話題，她又來了精神：「哦，您說的是這件事啊！告訴您吧，波貝克警官。在這個公司裡就只有我知道事情的經了！事情地過程是這樣的。您知道。我也是一個廣告文案設計員，呃，的工作就是為公司的顧客設計合乎他們標準的廣告文案。嗯，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是受托為一家生產兒童服裝的，叫羅漢製衣公司，一聽見這個名字，您就應該知道，則是一家中國人……」
趙晟終於打斷了她：「塔拉女士，對於您的工作中地具體情況和您工作上的表現。我相信，馬修應該比我更有發言權，呃，我們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聽聽關於電話的事。」
「是這樣啊？」塔拉不高興的瞥了他一眼：「那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您知道，我的工作速度是很快的，在把我的文案交到組長那裡等待他地批閱的時候。我聽見了我的隔壁的聲音……。嗯，波貝克警官，你知道，我們這裡剛剛進行了調整，所有人的位置都離得很近。所以，他們打電話地聲音我都能聽見，我聽見馬克在電話裡說什麼：幾時行動？爆炸，嗯，什麼大樓之類的話。你知道。是一個很負責人的人，就把我聽見的話告訴了德裡克先生。」
趙晟一皺眉：「您只聽見了這麼一點點？有沒有更詳細的內容？」
「這個。」塔拉胖臉一紅：「對不起，波貝克先生，你知道，我們所有地人都離得很近，我是不可能長期站在那裡聽別人講電話地，而且，我的身邊經常有人走過，所以……」
趙晟苦笑著點點頭：「好吧，我明白了，謝謝你，塔拉女士，我想，您通報地消息對我們的工作是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那……」
馬修站了起來：「是的，塔拉女士，您可以回去了。」
塔拉滿心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慢吞吞的往外走，看她那不捨的樣子，似乎還希望趙晟開口把她留下來呢。很遺憾，趙晟沒有滿足她的這個願望。
等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趙晟這才苦笑著搖搖頭：「布拉德，繼續保持你愛說話的習慣吧。和她比起來，你似乎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呵呵，呵呵。」布拉德也被這個叫塔拉的女士給雷住了，聞言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開過一個小小的玩笑，趙晟看著馬修：「馬修，能不能給我們說說這個什麼馬克？」
「哦，當然可以。這個馬克的情況，我在事後做了一點功課，他是加州大學廣告與傳媒學院畢業的，在校的成績相當好，畢業之後，就到了洛杉磯的雷克斯廣告公司任職，後來在海外市場部工作，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在以色列工作了2年半的時間，這一段歷史我也只是在他的履歷表中看見的，嗯，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
「嗯，那後來呢？」
「後來的情況就比較簡單了，我們好搭檔廣告公司也準備拓展海外市場，在不久之後的一次推介會上，我的同事認識了馬克，於是經過談判，把他招攬到了我們這裡。再接下來的情況你就都知道了。」
趙晟扭頭看了看布拉德，後者已經把塔拉和馬修的話都記錄了下來，看他望過來，布拉德點點頭，示意他沒有問題。
趙晟站了起來：「那好吧，馬修，你給我們提供的情報，呃，我想應該會有用的上的地方。現在，我們改告辭了。」
「這麼急？」
趙晟突然又站住了：「馬克的全名叫什麼？」
「馬克?邦尼。」
第六卷第52節線索（2）趙晟和布拉德走出米奇大廈。上了自己的車，向警局的方向駛去。
布拉德一邊開車一邊不停的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趙晟，心中很是困惑：傑米就憑藉著那個塔拉偷聽來的一個電話就要展開調查嗎？是不是太草率了？心理想著嘴裡就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趙晟呆了一下，看了看布拉德漲紅的臉，微微一笑：「布拉德，你知道嗎？我曾經寫過一篇關於恐怖主義的報告？」
「這個，我知道一點，但是，不是很詳細。」
「呵呵，在這份報告中。我提到了一個問題：就是在美國本土發生恐怖襲擊的可能性。可能比我們很多人想像中要高得多！」
「可是，這是為什麼？傑米，我想你也知道。美國似乎沒有什麼非要被那些恐怖分子選擇襲擊目標的借口吧？」
「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但是你想過嗎？美國，在蘇聯解體之後，已經成為唯一地超級大國，而且，因為始終標榜著自己是西方自由世界地象徵，所以，很多人就會把對一些我們的西方盟友的怨恨強加在我們自己地身上。更別提還有什麼本來就有我們支持，慫恿的政治派系之間的爭鬥了。」
「那麼，你認為這個馬克先生的話很有可能不是在開玩笑？」
「當然！我在接到馬修給我打來的電話時起，就從來也沒有認為這只是一個惡作劇。」
「是這樣啊？」布拉德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有點發白：「那，傑米，你準備接下來做點什麼呢？」
「我，現在還在考慮。」
汽車回到警局停車場，兩個人走回了辦公室。湯姆從自己的辦公室裡探頭出來：「傑米，你過來一下，哦，還有布拉德，你也過來。」
三個人在湯姆的辦公室各自找位置坐下。湯姆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傑米，我知道，我剛才對你說的話很過分，對不起，我在這裡道歉。」
「這沒有什麼。湯姆。如果是我的話，可能也會對只根據一個電話做出的判斷持保留意見。」
「那麼。你們的調查進行得怎麼樣了？」
「well，事情是這樣的……」趙晟把經過講了一邊，又讓布拉德拿出記錄本交給了他。湯姆仔細的看了看：「傑米，你認為……？我是說，這個馬克先生的歷史似乎真地有問題呢！在以色列工作了30個月的時間？」
「是啊，」趙晟點點頭：「我在回來的時候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嗯，如果說馬克先生真的加入了什麼組織的話，我想，也就只有可能是在這段時間中了。」
「嗯，我同意你地觀點。那麼，你認為我們有必要把這件事通報給fbi方面嗎？」
趙晟正要說話，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對不起！」趕忙道了個歉，他接起了電話：「喂，我是波貝克。」
「傑米，我是桑特！給你打電話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知道嗎？《世界末日》的後期製作已經完成了，我們準備在下週五舉辦首映式，如果可以的話，你也一起來好嗎？」
趙晟手摀住聽筒：「桑特，我現在很忙，首映式的事情等一會兒我再給你打回去好嗎？」
「哦，是這樣啊，那好吧，不打擾你工作了。」
放下電話，趙晟無奈地向湯姆和布拉德苦笑了一下。他們聽見了幾句話，似乎對他們地話題很感興趣：「怎麼了，傑米，是不是有什麼首映式？」
「呵呵，是的，你知道，就是我寫地那個劇本，現在改編的電影馬上就要上映了。」
「很好啊，傑米。怎麼樣，能不能給我們弄幾張首映式的入場卷？」
趙晟一愣：「怎麼，原來你也喜歡，去那種地方嗎？」
「當然不是我，是安娜。」
趙晟笑開了，安娜是湯姆的女兒，他也曾經見過是個很漂亮，很可愛的美國女孩兒。聞言點點頭：「那好吧，你準備給安娜準備幾張票？」
「呃，我不知道哎，等我問一問的吧。」
「也好。」
剛剛答應了湯姆的請求，布拉德也湊熱鬧：「傑米，能不能給我也來兩張票？你知道，我和我妻子的結婚週年快到了，我想，這樣的幾年方式應該是她會喜歡的吧？」
趙晟也笑瞇瞇的答應了。
說了一會兒和案情無關的話，湯姆又把話題扯了回來：「傑米，就我剛才的提議你認為怎麼樣？」
「通報給fbi方面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湯姆，你認為他們會特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嗎？」
「你的意思是？」
「我本來想過，把這件事如果與其交給fbi方面還不如告訴羅傑他們呢！但是後來一想。他們和我們這邊還是太遠了，這樣地話，可能太過降低工作效率，所以，我想，不如就直接由我們自己來處理吧？」
「通知羅傑他們？這倒不失為一個新地點子，但是就如你說的，他們距離我們還是太遠了！算了。暫時就由我們的人自己處理，嗯，如果有不方便地地方，我會給你協調。」
「那好吧，謝謝你了，湯姆。」對馬克展開的調查進行得很順利。很快的，有關他的消息就被匯總到了趙晟的辦公桌上。
說實話，趙晟兩世為人。還從來沒有聽過見過哪個人有馬克這樣好的履歷表和評價，他，他***簡直就是聖徒轉世！
馬克?邦尼，現年31歲，生於馬薩諸塞州的波士頓市。父親已經去世，母親經營著一家藝術品商店，馬克畢業於加州大學廣告與傳媒學院，畢業時直接被雷克斯廣告公司錄取，在那裡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被調到海外市場部工作。後來又被派到以色列工作了一段時間——這些內容和馬修對他說地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
趙晟很不死心，又讓布拉德和喬治兩個人進行進一步的挖掘。最後的結果還是很讓人失望：馬克實在是一個很清白的人，甚至清白的都有點過分了！這個人不吸煙，不喝酒，不賭博，不上任何的***場所，只有一個愛好就是聽聽古典音樂，順便說一聲，馬克會吹薩克斯。而且，據說還吹得很不錯咧。
再接下來的調查讓趙晟目瞪口呆：馬克竟然沒有任何地不良記錄！在警局的電腦資料庫裡，找不到任何他違章的記錄，甚至連美國人經常犯的，轉向時不開轉向燈這樣的小毛病都沒有！他按時納稅，從不拖欠，他在自己所居住地社區也是很得人心的，他是長期的義工，只要他有時間，他就會到社區為大家服務；他的銀行資產一律良好。據布拉德和喬治尋訪回來的報告中稱，就連銀行信貸部地主管也說，有馬克?邦尼先生這樣地客戶，真的是他們地福氣？！
看著這樣的一份報告，趙晟只得無奈的苦笑。就連布拉德也承認：他從來沒有見過品行這麼良好的美國人！他簡直就是美國人的標榜，這樣的人應該放到展覽館，供所有的美國人參觀才對！當然，這是笑話，但是這也足以說明馬克的優秀！甚至連包括布拉德和喬治在內的小組探員也對趙晟堅持調查馬克的命令有了牴觸。
趙晟也曾經有過猶豫的時刻，但是很快的，他就告訴自己：這個世界沒有聖徒，馬克的種種表現只能說明他是一個好人，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肯定，好人就不會成為恐怖分子。馬克先生這樣的人，難道就不能成為恐怖分子了？簡直是笑話！基於這樣的理由，他命令兩個人繼續他們的工作。
好在他們的時間還比較寬裕，不用過於著急。就在週末到來的前一天，布拉德他們終於有了進展：根據他們調查得知，麥克?邦尼曾經在上大學的時候，加入過一個叫「狂野家園」的校園極右翼組織。趙晟得到這個消息，眼前一亮：啊，終於有進展了。不但是他，就是布拉德和喬治，也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出現了好的預兆。
很可惜，這份愉悅並沒有繼續很長的時間，經過仔細的調查得知，這個叫「狂野家園」的組織已經因為他們的宣傳口號和發展風格與校園崇尚的自然，有愛，勇氣等風格不符，被校方強行取締了。而且，也沒有進一步的消息稱他們是否轉入了地下。調查只得又終止了。
就在轉入很遺憾的時候，週末到了。趙晟苦惱的揮揮手：「大家回去休息吧。等週一上班的時候，我們再繼續工作。」
開車回到家，趙晟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原因很簡單，他看見馬修的汽車停在了門口。應該不是他自己來的吧？懷著這樣的期待，趙晟走進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