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新工作(2)()
趙旻晟直覺的知道,這個隊長可能不是很喜歡自己,但是他倒並不在乎,低頭想了想:「嗯,我想具體的認知就是犯罪心理學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門新興的科學,它所主要研究的是罪犯在犯罪之前,之中和之後的心理變化,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就是用科學的手段幫助具體辦案的刑警推測出兇手的相貌,身高,性格特點,甚至他的童年經歷,以為警方破案提供方方面面的線索。
他嚥了口唾沫,湯姆以為他說完了,剛想讚揚幾句,就聽他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們愛要對那些異常殺人者或者具有典型性的案件的犯罪人員進行跟蹤調查,對他們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心理輔導,以使他們能夠在走出監獄的時候,能夠重新投入這個社會,最後,我們還要對聯邦假釋委員會負責,對提出假釋要求的犯罪人員提供心理測試,看他們能不能達到我們的要求。」
湯姆著實的愣住了,正如趙旻晟想的那樣,他不是很喜歡這個英俊的小伙子,原因很簡單,湯姆雷德爾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他看不起像趙旻晟這樣的警員,在他看來,像他這樣的刑警都是一些只會用手,不會動腦的『豬玀』!就是安東尼那樣的功績赫赫的刑警隊長他也不放在眼裡,在他的心中唯一佩服的人就是他的老師,著名的fbi國家研究所行動科學部門主任的羅伯k雷斯勒。
今天,當他看見趙旻晟的時候,他就想用一些非常具有專業性的問題難住這個漂亮的小子,不為別的,就是想告訴他,這裡不是他原來工作的重案組可比豬玀也是要動腦子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夠說出上面的這一番話來,雖然還是很籠統的簡單的概括,但是也可以聽得出來,他還是很動了一番腦子的,這也使湯姆幾乎立刻改變了對他的第一印象,不過,僅憑這些還不夠,對,還不夠!
打定了主意的湯姆勉強點點頭:「嗯,還算不錯,現在,」他從厚厚的一沓卷宗裡翻出了一份,打開看看,又從中抽出幾張,把剩下的交到趙旻晟的面前:「年輕人,我給你一個任務,這是一份已經結案的卷宗,你拿回去看看,然後做出你的判斷,例如這個兇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年紀,他的家庭情況,他的性格,所有的資料我都要,怎麼樣,能做到嗎?」
趙旻晟接過卷宗,甚至都沒有打開看一眼:「我有多少時間?」
「三天。」
「那好吧。就三天。如果您沒有什麼別的事的話,我想我該出去了。」
湯姆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傑米,請你別見怪,這不是針對你。每一個新來的人我們都會這樣的。」
「我知道,我沒有生氣。」
「那就好。來吧,我帶你和大家認識一下。」
兩個人來到外面,湯姆拍了拍手:「大家注意一下!」
眾人的眼睛向二人看來,只聽湯姆介紹道:「我身邊的這位是新調到這裡的傑瑞米波貝克警官。我想你們已經認識了,現在我再給你們介紹一下。埃德蒙坎普,行為組。」
「藝術?」趙旻晟突然接了一句。
眾人大笑起來!湯姆也忍不住咧嘴一笑:「不,行為組的全稱是異常殺人行為科學組。博格坎普斯萬克,性與暴力犯罪組,索爾皮亞斯,跟蹤調查以及心理輔導組。最後是艾米麗蘇德,我們大家的媽咪。」
又是媽咪?趙旻晟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外號,湯姆看出了他的疑惑,含笑給他解釋:「叫她『媽咪』是因為艾米麗像媽咪一樣管著我們這些人的。」
趙旻晟還是不明白,怎麼叫管著這些人?是她的官職最高嗎?
艾米麗走了過來,臉上全是笑容:「還是我自己來吧。」她一指在場的眾人:「這些人生活上都是笨蛋,根本不注意小節和個人衛生,所以就得有人伺候他們了。」
這下趙旻晟明白了,笑嘻嘻的點點頭:「我懂了。就像完美世界一樣。」
「好了。」湯姆又拍了拍手:「傑米今天第一天來,我們大家都沒有什麼準備,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搞一個歡迎聚會!」
「好啊!」幾個人大聲鼓噪起來。
趙旻晟撓撓頭:「其實是我不好意思才對,我應該帶禮物或者紅酒來的。(注1)」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趙旻晟坐在為他安排好的辦公桌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上面的東西,又擦了擦桌子,就在上面打開了湯姆交給自己的卷宗。
卷宗裡只有薄薄的幾頁紙,還有幾張照片,趙旻晟先拿起照片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是一個仰面朝天,雙目圓睜的白人女士,臉上的肌肉都已經扭曲了,看得出來,死前受到了極大的痛苦。在死者的小腹部位,被人劃出了一到長長的傷口,內臟都翻了出來,鮮血流得滿地都是。
趙旻晟勉強壓住翻騰的五臟,把照片放下,開始查閱文字資料。只見上面的記載是這樣的:案件發生在1978年1月23日星期一的子夜,地點是加州小城沙緬度市北部,當年24歲的夜間洗衣店司機大衛瓦林下班回到家後發現他已經懷孕3個月的22歲的妻子倒在臥室裡已經氣絕身亡,下腹被人殘忍的剖開,就是趙旻晟現在看見的這張照片。
被嚇得面無人色的大衛瓦林聲嘶力竭的跑到鄰居家求救,由鄰居報警之後趕來的警察也被面前的一幕驚呆了,第一位進入現場的副警長在其後連續數個月的時間裡,一直被噩夢糾纏,最後不得不向心理醫生求助。當然,這是後話。
被記者採訪的警長杜安尼羅說出了所有警察對這個案子的看法:「這是我28年的警察生涯中,所見過的最奇怪,最唐突,最無道理可言的殺戮。」
下面是案子的具體線索:經過警察的推測,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瓦林太太是在準備外出倒垃圾的時候被兇手襲擊的,從前門到客廳再到臥室都有掙扎扭打的痕跡,同時發現兩個彈殼。瓦林太太當時穿著一件類似汗衫的寬鬆上衣和一件內褲,案發後,她的衣服都被扒光,不過卻沒有性侵犯的痕跡。除此之外,案發現場佈滿了兇手和死者還有死者丈夫的指紋,地上扔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尖刀,最後,警方通過偵查,死者的家中沒有任何財物丟失。
死者的情況也是慘不忍睹:受害者的刀傷是從她的胸膛直接劃到肚臍,以至於腸子都露出來了,許多內臟被掏出來亂砍一氣,身體殘缺不全,某些部分甚至不翼而飛。另外,死者的左胸也有很多刀傷,嘴裡甚至還被塞入了動物的穢物。猶有甚者,證據顯示被害人的血被摻入奶酪的瓶子中,被兇手一飲而盡!
資料就是這些了,趙旻晟合上卷宗,微微閉了一會兒眼,這個案子對他的心靈和自控能力都是一個考驗呢。雖然他已經穿越了一段時間,也繼承了傑瑞米原有的辦案記憶,但是那些案子都是正常人做的案子,簡單點來說,就是普普通通的兇殺案或者其它的案件,這樣的案子他別說辦理了,就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呢。
腳步聲響起,他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埃德蒙手裡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怎麼樣,小子,頭兒給了你什麼案子?」
趙旻晟拿起照片遞了過去,埃德蒙湊近了一看:「哦,是這個啊?和我剛來時的一樣。」
注1:「我應該帶禮物或者紅酒來的。」因為湯姆說他對趙旻晟的到來沒有準備,這就有點要請客人來自己家做客,而主人說的客氣話一樣了。而根據西方人的規矩,客人到主人家做客,是要攜帶禮物的,如果是朋友家的聚會,則是以紅酒為最佳。所以趙旻晟說這樣的話,是在和湯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