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帝國邊防第二集團軍中將杜魯然,凡牡凹口了老頭子驕傲的答道,「比起你們這群毛孩子,老夫的劍可是飲過無數人的血。b」
「從步兵幹起的?」蘭德斯反問道。
「呃不是,老夫出身於貴族,一參軍便是少尉軍銜,為百人長。衝鋒陷陣二十年,斬殺千人,其中不乏名將。」
「嘛,戰陣與擂台不同的,嘿嘿嘿蘭德斯撣了撣前襟道。「明天我就讓你傢伙們有多厲害,老不死。」
「小鬼,用劍說話。」
兩人相視一笑,互相告辭。
「前任少將?有意思四皇子殿下到底想做什麼呢?」蘭德斯心中自語。回到住處。
他拋起那枚寶石,妖籐就好像是餓極了的狗從他肩頭躍出,一把纏住那枚寶石,蔓生出數十根枝條將它牢牢裹住。
「這一次你耍是再給我失控」蘭德斯恨恨的說道。
上一次的火元素寶石雖然讓妖落的元素化能力大增,但失控的火焰卻差點讓蘭德斯自己重傷毀容,所以這一次,蘭德斯已經做好了準備。
妖籐吐出了失去顏色的寶石,滿意的舞動籐條。蘭德斯立刻讓它組織出大範圍的魔法陣,引動強烈的風元素魔力,灌入地面,在地上刻出深深的印跡。
此時此刻,附近至少有十名以上的魔法師都感覺到了這股魔法的波動。而警覺起來。只是他們的警惕似乎浪費了,沒過多久,那股力量便沉寂了下去。
「果然是失敗了。」蘭德斯看著眼前的鋼塊。搖搖頭。
他試圖用風元素的魔法在地上刻出繁複的魔法陣,以將魔法陣中心的鋼塊改變物理性質。但顯然的。對於魔法陣。蘭德斯雖然有妖籐的幫助能準確的繪出魔法陣,但在原理的理解上,仍然只是初學者的水平。
他的想法很好,只是基礎不足。無法實現而已。
不過,妖籐體內肆虐的風元素力量也被消耗一空,此時軟趴趴的縮成一團。動彈不得。
等它回過勁來,就能使用精純的風元素,來實現更有效的魔法了。
現在,蘭德斯需要的是新的魔法書。他的學徒之書只記錄了基礎的理論和低階魔法,想要使用更複雜的魔法,他還需要專門的魔法書。
魔法書,可不是有錢就能弄到的」
不過,那是以後要考慮事了。蘭德斯想了想。便叫來阿利克斯,讓她跑一趟腿。
第二天,蘭德斯是第六個上場的。
之前麥德以無上的君王之姿橫掃賽場,乾淨利落的連用三種劍技的最強之劍。將他的敵人逼到角落,直撞到鐵柱上,再毫不留情的一劍擊斃。
他的劍」正如他的人一樣。果決勇毅。又或者說,麥德這個人,就如同一柄劍一樣,冰冷而乾脆。
蘭德斯場。嘖嘖有聲。
「我說麥德。你就不能手下留情點麼?那個傢伙的實力,還不足以威脅到你吧。」蘭德斯說道。
「我的劍,從未留手過。」麥德答道,「如果你經歷過我一樣的前半生,也許,,算了,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
「嘛,我怎麼知道。」蘭德斯攤手道。
麥德難得的揚了揚嘴角,將手中的組合劍器抖散,莊重的放入身後的布箱。
他誠於劍」便如同米聶爾虔誠於十誡的信條一般。也許,這種另類的虔誠,才讓麥德適合於這十誡之劍。
蘭德斯回過神來,回頭望向擂台。
他來了,那個高大強壯的不像人類的老者,曾是將軍的對手。
鋼之巨鱷,杜魯桑。
「喲,來了?」蘭德斯揚了揚手中的劍,微笑道,他將這柄長而微弧的雙手劍架在左臂彎上,緩緩拉動,直到整柄劍滑過自己的眼前。
「好劍。」蘭德斯輕聲道,「材質精粹,做工優良,重心勻稱中線筆直,劍身堅韌劍刃鋒利,大師手筆
「那可是我的愛劍暗林白雪啊!」夏爾納在台下大聲道,「當然不是普通貨色。喂,那家被」
「閉嘴!」蘭德斯膛目而視。凶意十足的眼神讓夏爾納登時說不出話來。
「這把劍在你手裡,是會哭泣的!」蘭德斯冷笑,他雙手握劍。十指輪流放鬆,調勻呼吸,緩緩將劍舉起頭頂。
「來吧。」杜魯桑不以為意的舉起他的巨劍。立在面前。
那醚」,有半塊門板那麼寬吧?
「這東西,有六十公斤吧?。蘭德斯感歎,「這麼說你至少能平舉六百公斤的重物?」
「差不多。」杜魯桑點頭道,他向前踏出一步,離蘭德斯近了
蘭德斯一步不退,雖然,稍遠些的距離對他有利,畢竟他的劍是長而纖細的超長劍,而杜魯桑的劍雖然寬而長,但和手中這柄暗林白雪相比,還差得遠。
只是蘭德斯不想退,他的氣勢不洩,才能發揮出自身的優勢。
氣勢凶狂若虎,這便是蘭德斯的優勢。
喝!一聲斷喝,斜踏步,擰腰含胸揚肩甩臂,一氣呵成的動作間,那柄修長的暗林白雪便帶著淒利的破空聲猛斬而下。
薩摩示現流一袈裟斬!
當!
異常清脆的響聲中,杜魯桑揚手抬劍,輕鬆的接下蘭德斯的全力斬擊。蘭德斯的劍剛剛彈起,杜魯桑便硬擠上前,以創柄直撞而來。
顯然,杜魯桑知道自己的速度要弱於蘭德斯,便以較小的動作,來實現不間斷的猛攻。
他會一點一點的用這些動作小拉回自己速度上的劣勢。不愧是老兵。蘭德斯感歎。
不過」我像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麼?蘭德斯的嘴形這麼問道。
蘭德斯猛力抽刀,彷彿沒有看到杜魯桑的劍柄就要撞到自己腹間。然而。在杜魯桑的疑惑中,他的劍柄猝然停了下來。
撞上了什麼?膝蓋。
昨夜,蘭德斯讓阿利克斯去做的事,便是找鐵匠做了一隻精鋼護膝。戴在左膝上。
厚達旗米的精鋼弧面,由軟木與棉布製成的緩衝層,以及牢固的綁帶,這些,就讓蘭德斯多出一個有力的攻擊點和防禦點。
這種撞擊,竟沒有讓單腿站立的蘭德斯到下?杜魯桑很奇怪。
杜魯桑不知道,蘭德斯有一枚塔羅戒指「高塔」讓他在腳未離地前便不會摔到。而另一枚「教皇」則讓他的防禦有所提高。
這樣一來,蘭德斯便如真正的鐵塔一般頭
蘭德斯旋身,揮刀,而杜魯桑卻還沒能將巨劍收回。
於是,杜魯桑只能防守。而他一開始防守,便開始心裡叫苦了。
蘭德斯劍勢,若雪崩一般,接連不斷。
「那個?那個?那個不是我的黑森林雪暴嗎?為什麼他會我的秘劍?」台下,夏爾納殿下已經語無倫次了。
「我早說過。這把劍在你手裡是會哭泣的。」蘭德斯冷笑。
他的力量並不比夏爾納更強小即使是在正義戒指的幫助下,也不過是夏爾納不相上下的程度,速度上略有優勢,但是教皇戒指降低了他的攻擊能力,所以,蘭德斯的劍和夏爾納無論哪方面都相差不大。
唯一的差別在哪?
效率。
同樣的劍速。同樣的力量。蘭德斯的劍就是要比夏爾納更接近於最佳的一劍,就好像是凹分與的分的差距,及格與不及格的分界線。
一點一滴的優勢,累積成可以利用的優勢,更將優勢,轉換為勝勢。
這說來簡單,只是做起來夏爾納並非弱者,但他缺少強者應有的資質:一顆強者的心。
或無畏,或冷靜,或狂信總而言之。每一個強者,都會有自己的特點。沒有自己特點的劍,永遠只能跟在強者身後。
劍光疾閃間,蘭德斯墊步橫劍,一記範圍極大的橫掃將杜魯桑逼得跳起,棄劍,沖步,一記膝撞!
極長的劍落空之後的破綻很大,但蘭德斯棄劍膝撞,卻讓想要趁機反擊的杜魯桑落入陷阱。老劍師斬下的巨劍被蘭德斯一肩撞歪,而那鑲著鋼板的護膝,正重重撞在他的下巴上。
咚!好一聲悶響,老劍師的頭誇張的仰起,他的網體雖然能讓身體堅硬如鋼,但下頜骨。卻依然是脆弱的部位。
被這鐵膝一撞,老劍師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顯然,碎骨刺激了神經。令他無法保持堅強。蘭德斯毫不遲疑,抬腳勾起長劍,直刺!
劍尖落在老劍師的喉節上。穩穩停住。杜魯桑沒有說話,只是放下了劍。舉手認輸。
沒有機會了。喉節同樣沒有肌肉,橫練功夫也無法將這塊弱點鍛煉起來,就算杜魯桑的喉節比一般人結實得多。但比起暗林細雪的鋒利,也不過是一捅就穿的程度。
「嘻嘻,看來是小鬼贏了喲,老傢伙。」蘭德斯偏頭笑道。
「你這塊護膝,是專門為了針對我的劍技而準備的吧,混蛋鬼。」老劍師抱怨道。
「是啊,我知道你擅長網體和力量極大的巨劍,所以找了這個來彌補長劍太長的缺點。而且,,我大概沒有告訴過你吧?」
「是什麼?」老劍師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