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上班上傻了,剛發現已經週末了……===
阿利克斯點頭稱是,便興沖沖的出發了。
「沙華斯的部隊雖然人數多,我卻從沒放在眼裡。倒是精金之塔……他們在做些什麼呢?」蘭德斯自語道。
「極光骸骨,長屋冰漓……我只見到這一個人,和這一種魔法造物。那麼,其他人……難道?」蘭德斯站了起來,看向窗外。
「怎麼了蘭德斯哥哥?」坐在屋角陰影中的小女賊探出頭來,好奇的問。
「你說,精金之塔的那些人,會不會也和我們一樣,拋開大部隊直接攻擊對方的主力?」蘭德斯小聲道,「如果他們從背後給沙若卡一擊的話……」
「我們趕回去吧。」愛絲兒道,「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大。現在,在這裡我們已經沒什麼可做的了。」
「也好。那麼,快點吧。」蘭德斯點點頭道。
掘金匕首社團稍作休整,便向沙若卡的大軍方向趕。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一直到沙若卡的主營,都沒有看到什麼異常。
精金之塔……拋棄了沙華斯麼?蘭德斯心中疑惑。
不對,還有另一種可能。蘭德斯對愛絲兒說道:「你覺得,會不會是精金之塔的大人物們,其實想的是要讓沙華斯陷入絕境。」
「絕境?」愛絲兒皺著好看的眉毛道。
「是的,只有在沙華斯陷入絕境的時候,他才會孤注一擲,那時候,精金之塔無論有何等過份打求,只怕沙華斯都會很容易答應下來吧。」
「比如?」
「比如,借銀葉劍蘭領地的平民作材料。血雨會的魔法研究雖然有了結果,不過,想必那樣的結果對於精金之塔這樣站在力量頂峰的法師組織來說,還不夠。」蘭德斯低聲道。
「的確……血雨會雖然算是相當優秀的魔法組織,不過作為惡魔法師,他們的研究終究有他們的局限性,他們看得不夠遠,不夠寬。」愛絲兒點頭道,「雖然精金之塔不以黑魔法什麼的見長,不過從那個嚴澤爾的研究資料來看,他們走的已經要比血雨會遠得多。」
「你知道嗎,我很興奮呢。」蘭德斯冷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斧的影響,我現在的心理,越來越冷酷殘暴了,啊哈哈。」
「借口而已。你的想法,還是你的想法。你想掩飾什麼?」愛絲兒不客氣的說道。
「唔……沒什麼了。」蘭德斯攤了攤手道,「好了,我要去修行了,幫我一把。」
「什麼忙?」
「在我陷入狂暴的時候,打醒我。」蘭德斯笑了起來。
「這種忙,哀家樂意之至啊。」愛絲兒微微揚起嘴角,彈了個響指。
愛絲兒身後,從陰影中探出的醜陋頭顱,正朝著蘭德斯露出森森白牙獰笑著。
高爾達*碎顱,黑祖魯一族的最強戰士。
雖然只是投影,不過,向強者挑戰仍然是這嗜戰者最喜歡的消遣。
在蘭德斯閉門修行的時候,阿利克斯也在操練新招降的士兵。潔西卡見阿利克斯忙得不亦樂乎,也有些心動。她便自告奮勇,要幫沙若卡訓練斥候偵察兵。
蘭德斯一直擔心的精金之塔,並沒有什麼行動,這讓他多少放心下來。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了。
沙若卡與沙華斯的部隊相互交戰了數次,沙華斯擁有四千多人的正規軍和數量更多的民軍,而沙若卡手中,則只有三千人的正規部隊。
雙方的實力相差並不算大,而沙華斯手下,卻缺少黑隼白熊這樣出色的指揮者,所以,一直以來的交戰,沙若卡略佔上風。
沙華斯,大約此時也頭疼的要死吧。
吱啞……蘭德斯推開已經破破爛爛的房門,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他身上狼狽不堪,就好像經歷過一場惡戰。
好吧,他真的經歷了一場惡戰。愛絲兒早就想這麼幹了,於是在蘭德斯快要保持不了心頭冷清的時候,果斷召喚出高爾達*碎顱暴打了蘭德斯一頓。
於是,蘭德斯丟下血斧,奮起反擊。兩個危險的傢伙便在房子裡一場激戰,雖然刻意的收斂了威力,但這座堅固的石屋,還是被他們折騰得破破爛爛。
「哼,愛絲兒,下次我可真的要推倒你了混蛋!」蘭德斯抱怨道。
「唉呀唉呀,哀家可不是受威脅就會妥協的人吶。」愛絲兒盈盈一笑,站在惡魔的背上也跟了出來,輕輕鬆鬆的伸了個懶腰。
「不過拜你所賜,我的確好像是領悟了點什麼,。嘛,要是來個什麼敵人讓我試試就好了。」蘭德斯感歎道。
「想找個對手實戰?」愛絲兒微微偏頭,「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啊?哪裡脫胎換骨了?」
「心。」蘭德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技,體缺一不可。」
「我是不懂你的拳術到底是怎麼回事啦,不過,戰士什麼的,靠不就是肌肉的力量嗎?」愛絲兒問道。
「所以我並不是純粹的戰士啊。」蘭德斯笑了起來,「力量,速度,並不僅僅指的是肌肉,頭腦的速度,思想的活躍,同樣重要。而我所學的拳術,更看中內在的方面。心,意,氣,全都有不傳之密,所以,我才能以人類之身,發揮出超越凡人的殺傷力。」
「你的力量甚至還比不上阿利克斯呢。」愛絲兒笑道。
「是啊,我的力量,速度,都不如希爾,那麼,為什麼希爾還是這麼怕我呢?」蘭德斯反問道,「拳術有自己的靈氣。拙力,拙招,力量再大也是死物,只有讓拳活起來,才可能以人類之身與怪物甚至是鋼鐵抗衡。」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不過,我又不學拳術。」愛絲兒笑道。
「拳術你不需要學,不過,我的步法,你可以參考一下哦。」蘭德斯輕輕笑道,「躲避攻擊,是身為召喚者必修的課程吧。」
「就是你教我的那個什麼踏浪小腳步?」愛絲兒偏頭。
「是凌波微步……該死,我可不知道怎麼用威斯特語說這個……」蘭德斯撓頭,「反正,你去練習就是了。」
「說起來,你想試驗的到底是什麼啊。」愛絲兒問道。
「這個不好說,不過……咦,運氣真好,那不是現成的靶子嗎?」蘭德斯指了指遠處。
遠處,一支軍隊正在向這邊襲來,顯然,是要趁夜襲擊。
只是蘭德斯有些奇怪,這樣的夜襲,有用麼?
白熊與黑隼這兩個子爵都是戰場老將,他們的營盤並不乏守衛與哨兵,即使是夜裡也有巡邏,而敵人雖然用的是輕騎兵,但這樣的地形並不適合掩藏,遠在幾百米之外就能看見。
果然,不多時,便四處傳來尖利的警哨聲。很快的,沙若卡手下的部隊便紛紛驚醒。
對方的騎兵開始加速,紛紛揚揚的向這邊衝擊而來,更遠處,是數量眾多的輕裝步兵。
見行跡暴露,對方的輕步兵便拿出火把紛紛點火燃,星星點點,一眼望去竟然也很壯觀的頗有鋪天蓋地的樣子。
「不對勁呢。這火把的數量……」蘭德斯嘿笑道,「聲東擊西?」
愛絲兒認真想了想道:「有可能,要提醒那位嗎?」
「別啊,我們自己去找找樂子就好。」蘭德斯笑道。
「我們?你又打算以一敵百了麼?」愛絲兒道。
「我想,只有在那種條件下,才能看清我自己的底力所在吧。」蘭德斯答道,他望向遠處的星星點點火光,半晌不語。
蘭德斯突然行動,他快速穿出營地,向空無一人的東北方跑去。
「哼,無聊的把戲。」蘭德斯輕聲笑道,他的雙肩上妖籐無聲的織出兩排魔法陣,嗡然輕響,轉化為風元素,在瞬間釋放出大量的風之針。
這些風元素聚集而成的針,射程近,威力也不大,只是相對於普通武器來說,所謂小威力的武器,同樣是致命的。
這些針刺不穿普通的鏈甲衫,但刺破皮膚肌肉重傷內臟卻是措措有餘。
「居然能看穿我們的變色龍皮甲,果然是個麻煩的敵人。不過,還好只有一個啊。」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突然間一陣扭曲,轉而冒出數十個全副武裝的男子。
是傭兵?
蘭德斯嘿然一笑,他勾勾手指,挑釁。
傭兵們很少客套,他們才不會像騎士對決一下互相介紹自己的名字身份慣用武器和得意技能,他們往往就是像現在這樣,揮劍而上。
蘭德斯連妖籐都沒有用,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對手實力不弱。他們一衝上前,身上的變色龍皮甲便在瞬間變幻出各種瑰麗色彩,干擾著蘭德斯的視線。
蘭德斯微微揚起嘴角,他閉上眼睛,輕喝一聲。
視覺,對武者來說是重要的感官,卻並非必須的。蘭德斯即使閉上眼,也能從風聲,風壓以及某種難以言喻的直覺中「看」到對方的動作。
暗殺流幻無拳?反把
蘭德斯的動作,忽然間變得如同狂風中的枯草,對方一劍砍來,他詭異的向後仰去,並順著那劍急急一個旋轉,卻是以背部砸向敵人。
在觸及對手的剎那,蘭德斯以一種奇妙的方法猝然發力,便將那名敵人整個撞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