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月,燼,終成婚
「嗯,我也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唯一一個愛上的人就是你,從來沒有變過。」
離添燼抱著水落月,吻,輕輕地落在她的額頭上,依舊是那樣得冰涼。
「傻瓜,以後,我的任務就是負責愛你,而你的任務,就是負責愛你自己……」
而這幾天,過得最不舒坦的人,便是千葉楓了。
他成天除了要面對那個總是將他吃干抹淨後還露出無辜表情的無賴之外,還要面對那個因為他而把棺材本輸光了的師父!
這幾天,他那個師父面對他時不是黑著臉,就是一臉鄙視的眼神瞪著他。
唉,不是他不想在上面,而是……每當他在上面的時候,又不知不覺的下面了。
「師父……」
「別叫我師父!」
千葉楓的話剛到嘴邊,便被遲暮老人一聲給吼了回去。
看著千葉楓那無辜的黑眸,遲暮老人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他全部的棺材本,被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全輸光了!
他賠光了!
他哪裡會知道自己如此引以為傲的徒弟竟然是在下面的那個!
他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小子喜歡男人的事實,可他接受不了他還是下面的那一個!
該死的,當初他跟悶頭鷹之間那怪異勁,他怎麼就沒有發覺呢!
如果他注意到了,必須要把這個死小子訓練成在上面的那個!
「師父,您別生氣了,徒兒知錯了!」
該死的悶頭鷹,悶頭鷹!
這時候,他只能把自己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黑鷹的身上!
那個混蛋,說什麼讓他在上面,每一次都把他壓得死死的!
該死的,明明半個月都過去了,為什麼他的內力還是沒有恢復。
他等著這個混蛋受死!受死!
氣得牙齒咯咯作響,他在遲暮老人面前卻只能卑微地等著他老人家訓話!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這麼好的武功,竟然是在下面的那個!我白教你了!」
啊!他好心疼他的棺材本啊,好多好多錢啊,竟然被這不成器的賠光了。
「師父……」
「總之,你不給我壓回來,你就不要叫我師父!」
遲暮老人黑著臉,對他下了最後通牒,然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轉身憤而離去!
「師父……」
「別叫我!」
遠處傳來遲暮老人堅決又無情的聲音。
死孩子,把師父的棺材本輸光了,你還有臉認我。
要是讓別人知道我的徒弟,武功那麼高強的徒弟竟然還被一隻悶頭鷹壓在身下,這叫他的老臉往哪裡擱。
這樣想著,老頭子的眉頭又開始皺了起來。
「楓,沒事的,暮伯他過段時間就能接受了。」
黑鷹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千葉楓的身後,帶著戲謔的音調跟表情。
那模樣,明顯是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氣得千葉楓猛地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咬牙道:
「你現在不想死的話,立刻馬上立即從我的視線裡消失。」
「楓……」
「別叫我!」
隨著這一番相似的對話落幕之後,千葉楓長袖一甩,也跟著離去了。
大院裡,黑鷹那無辜又半帶著得瑟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憂傷」看著千葉楓,心裡不住地歎氣。
哎……
不就是壓了他嗎?天天給他臉色看。
想他黑鷹怎麼說也是21世紀的新人類,怎麼允許自己被一個小妖孽壓在身下呢。
更何況,這小妖孽美得就是在下面的料。
他也是情不自禁而已。
雖然,次次都說讓他在上面,可是……
做起來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黑鷹的眉頭壞壞地皺了一下,然後向上勾起。
千葉楓回到了自己住的別院之後,臉色也依舊難看得厲害。
其實,豈止是師父他生氣,連他自己都在氣自己呢。
這麼高的武功,竟然會是被壓在身下的那個。
說了成百上千次讓那個死面癱受死,可他什麼時候讓他受死過了。
還有一點讓他奇怪的地方是,他的內力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恢復。
「奇怪,都快20多天了,內力怎麼還沒有恢復,不是說只要半個月嗎?」
千葉楓看著自己的手掌,只要微微一用內力,胸口便湧來一陣劇痛。
雖然他並不在意內功什麼時候恢復,畢竟現在的鎏玉山莊不像之前那樣處在非常時期。
但是,半個月的時間硬是拖到了20多天還沒有任何的緊張,這一點不免讓他有些奇怪。
想要問下師父,可那老頭子根本就沒有心情搭理他。
哎,不過想想也是,就是因為他害他把棺材本輸光了,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其實……
想到接下去的事,千葉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其實,他的內功要是恢復了,悶頭鷹只有被他壓的份。
哼哼!
他的眼裡在這時候泛起了一抹狡黠又期待的笑意。
幾天後,鎏玉山莊籠罩在一片喜氣之中,到處張燈結綵,鑼鼓喧囂。
原因無他,就是他們鎏玉山莊鐵面無私的冷面護法今日就要跟落月宮的前宮主水落月成親了。
這樣的場面之盛大,絲毫不亞於當時陌瀟然跟藺冉成親的時候。
各大門派紛紛到場慶賀,有真心,也有諷刺。
想離添燼堂堂鎏玉山莊的右護法,雖算不上是真正的名門正派,可畢竟也是天下第一莊,
竟然會去一個魔宮的宮主為妻,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只是,有些人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誰敢在鎏玉山莊,在離添燼的眼皮底下說這樣的話?
成親的典禮很快就結束了。
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這對新人被送入了洞房之中。
洞房內,紅燭繚繞,曖昧的燭光輕輕搖曳著,透著幾分柔和之氣。
燭光將洞房內兩個相互面對著的影子打在了牆上,靜靜的,讓人浮想連連……
離添燼站在水落月面前,嘴角帶著一抹柔情跟歡喜。
眼前的這個女孩,他想娶她,想了三年,明明有那麼多次機會,只要他願意,他便可以娶她,
可他卻偏偏像個傻子般地推開了她三年,錯過了她三年。
現在,他終於得償所願娶到她了。
他的落月,他最美最美的新娘。
嘴角再度漾起了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他伸手,輕輕地掀開了面前的紅蓋頭。
紅蓋頭下,是水落月那羞紅的臉頰,腦袋低垂著,嘴角掛著一抹羞澀卻又甜蜜的笑容。
終於,她可以嫁給離添燼了,嫁給她這一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濃密的睫毛在這時候微微地眨著,她真的成了他的新娘了。
「落月……」
離添燼身後,輕輕地挑起了水落月那纖細的下巴。
那雙深邃的漆黑眸子裡佈滿了深情。
手,在水落月那細嫩的臉頰上輕輕地撫fu摸著,不敢用太大的力氣。
生怕自己稍稍一用力,就會把眼前這美得易碎的小女人給捏碎了一般。
「燼……」
水落月從那濃密的睫毛下,抬起那雙漆黑的靈動眼眸,羞澀中帶著幾分嫵媚之氣。
眨眼的瞬間,都透著勾人的風情萬種。
離添燼在她的身邊輕輕坐下,手攬過她的腰際,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
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動情之際,雙唇落下,緊緊地封住了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他吻得並不深,每一次都是淺嘗輒止的淺啄,然後便鬆開了。
跟著,他的吻又落到了她的額頭上,然後再順著額頭漸漸滑下。
輕吻著她的耳垂,鼻尖,還有那白皙的頸部。
每一次的碰觸,都讓水落月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戰慄一番。
身子在離添燼的懷中有些輕顫,手心因為緊張而冒著冷汗。
在離添燼放開她之際,她那滿含羞澀的臉頰已經通紅,眼眸中還帶著幾分欲拒還迎的羞赧。
離添燼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模樣,禁不住輕笑出聲。
手,帶著幾分寵溺般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壞笑道:
「傻瓜,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怎麼還那麼緊張?」
離添燼那原本就充滿磁性的嗓音在這曖昧的紅燭下,顯得更加得渾厚又讓人不由自主的酥麻。
水落月聽他這麼說,臉再度緋紅。
「你……你胡說什麼呢?」
她的聲音比蚊子的叫聲還輕,濃密的睫毛因為羞澀而斂了下來。
她當然知道離添燼指的是哪一次。
那一次,在暴雨中喝醉酒被她送回客棧,他在酒醉的時候,毫無知覺地要了她。
而她深深地記得,那一次的她,是多麼得心甘情願。
她以為,他根本就不記得那一次了,畢竟,他那時喝得那樣酩酊大醉!
她以為,除了那一次之後,她這一生便再也沒有機會跟她如此親密了。
沒有想到,上蒼還是對她不薄的,還是給了她一次機會,而這樣的機會,她希望是一生的。
想到那一次的激情,水落月的渾身便通紅了起來,身子連耳根都紅透了。
羞澀地垂下頭去,她不好意思抬眼看著離添燼,此時的她,恨不得將頭鑽進地裡去。
耳邊再度傳來離添燼那曖昧的輕笑聲,他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傻瓜,你以為我那時候什麼感覺都沒有嗎?你以為你騙我說那不是你,我就真的相信那不是你?」
他抱著她,吻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
「再說了,如果我那時候感覺不到那個人是你的話,我才不會……不會跟你發生那種事。」
說到這,他壞壞地低頭一笑,懷中的傢伙早已經羞紅了臉。
有些不依地推了一下離添燼的胸口,她在他懷中故作不悅道:
「你現在很得意是嗎?那個……那個就是我,怎麼了?」
「是啊,我當然得意了,落月宮主這麼美的大美人都成了我娘子了,我能不得意嗎?」
說話間,可以聽出離添燼此時喜悅中不乏得意之色。
說到這,他懷中的水落月突然間身子有些小小的僵硬。
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她從離添燼的懷中抬起頭來,秀美微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燼……」
她咬著下唇,像是在考慮該說點什麼。
「怎麼了?」
離添燼因她突變的臉色,眼裡閃過一道不安。
只見水落月咬咬牙,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地開口道:
「燼,我們成親,你昭告了天下,各大門派的人都知道你娶了我,你……你不怕他們笑話你,諷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