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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27章 】 貴 文 / 負是非

    老張見了端木夫人這反應,知她已經動搖,那又圓又白肉感十足的臉上強裝出來的淡定終於開始不受控制的震顫抖動了,像極了蛋腚被刺痛後的痙攣抽搐我以為現在的張力,自己都分不清臉和屁股有什麼不同了

    「小楚你看啊,墨亦之他利用你,你要他付出代價,卻來割我身上的肉,這是不是有點太野蠻,太不講理了?好比你家鄰居僱人裝修,工人幹完活卻找你結算工錢,你覺得這事合理嗎?」面皮之厚,如臀之肉

    「我覺得我去唱歌跳舞,停車場裡突然衝出一群蒙頭蓋臉的牲口揮著明晃晃的大片刀野蠻不講理的撲上來要我小命,這事兒不合理,所以您應該慶幸,從您身上掉下來的肉不是按斤稱的,那晚您兒子指使龔凡林和林雲安,可是險些從我身上真真兒的切下幾塊肉來,」我一副忍氣吞聲委屈辜的小受狀,道:「我沒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而是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與您協商解決,我還不夠斯文、不夠講理嗎?您如果忘了,可以問問端木少爺,或者問問司馬助理啊,四肢不發達但頭腦很簡單的楚南,有過拳頭動在腦袋後邊的時候嗎?我真不是拍您馬屁給您戴高帽,三小姐怎麼樣?她罵我一句我指著鼻子還她十句,蘇逐流牛+逼嗎?跟我動手,照樣廢他!柳公子陰我,得謝謝把他啃了的那條狼,不然啃他的就是我!上次司馬助理他弟弟開我腦袋,我那是喝多了眼花,沒瞧見您也在,只把他給幹了當然,瞧見您我也只能跟您講理不能跟您動手是吧?我跟您說,您真是個例外,絕對是個例外,我的原則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可您也看到了吧,我今兒只帶了美女沒帶刀」

    張力似嘲諷又似自諷的低聲嗤笑道:「你這美女如刀啊」

    我裝沒聽見,繼續道:「我不像我妹,品學兼優,重點學校都搶著要,我自小學到大學畢業,就沒讀過一所重點學校,一是考不上,二是行為不端,劣跡斑斑,還沒畢業呢,好點的學校已經將我圈入黑名單了,走後門都沒用,我唯一能拿出手的有點,大概就是不怯場了,什麼場合都能說、敢說,因為我們班的尖子生每個學習末才上一次全校表彰大會,我卻差不多每個星期升旗儀式之後都被校長點名叫到主席台上當著全校師生念檢查了,後來懶得寫了,乾脆脫口秀,於是練出了這張嘴皮子,就這種學生,您說考上哪所學校人家願意收啊?所以風暢竟然錄用我,老實說我比誰都費解,我記得我面試那天還頂撞您來著所以我要是您,來吃這頓飯之前,肯定不會對這種讀書時就是學生混子且屢錯屢犯知錯也不改的貨色有什麼美好期待,我這麼有禮貌講道理,絕對才是意料之外,因此你得這麼想:幸虧這小子今兒只講理不動粗,沒學我僱人大刀片子砍丫挺的,只是偶爾的比我素質高,如果他平時也這麼講道理,世界上還有不講理的壞蛋嗎?如果風暢人人都有他今天這素質、這胸襟、這氣度,豈不人人都能以德服我了?我還怎麼以德服人啊?所以只用百分之七的股份就打發了這小子,絕對超值,因為整個風暢比我有德的,就這姓楚的臭小子一個啊。」

    良的端木少爺已經笑得趴在桌上直不起腰來了,鄭雨秋亦忍俊不禁笑出了眼淚,我琢磨著,這二位長這麼大大概都沒坐在一起還能同時笑得如此開心過,所以端木夫人才根本不關心我和老張說了什麼,而是看看兒子,又看看妹妹,老懷欣慰

    老張又羞又惱,西瓜se的腦袋差點氣爆炸出紅瓤來不是只有拳頭才能打傷人,那是外傷,言語傷人才是最厲害的,那是內傷,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明傑做過什麼,我並不知道,也不是我讓他做的」

    「我每次犯錯站在旗桿底下念檢查,也不關我家老爺子的事,可他總覺得我丟的是他的人,每次都是因為他低三下四的求情請客為我擦屁股,才免於我被學校開除,他道歉時一定會說的一句話就是:子不教,父之過,」我道:「我如此藥可救,我爸都不嫌我,不拋棄不放棄,張副董您不是要拋棄放棄您兒子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虎毒不食子。」鄭小姐真是聰明可愛。

    老張嘴角讓馬蜂蟄了似的,「當然我是說當然不可能,他犯了錯,我怎會視而不見逃避責任呢?我的意思是,他雖有惡意,但並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不是嗎?給他一些懲罰是應該的,你要賠償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一張口就是風暢百分之七的股份是不是昂貴的有些不切實際了呢?」

    「不實際嗎?我覺得挺實際的,」我道:「嚇著我就是這個價格,砍著我還貴呢,這就好比我請您在這裡吃飯,隨便您點酒點菜,待會賬單遞給我,上邊的數字長的離譜,花的我心肝脾臟肺沒一處不疼的,我怨誰?地方是我挑的,人家明碼標價白紙黑字寫在菜單裡,我沒看,我能怨飯店太黑?能怨您張副董嘴巴太刁胃口太大吃的太多?肯定不能啊,我敢來,我敢請,我肯定就是做好了花大錢挨宰的心理準備的,這理兒我一個學生混子都懂,您是大海龜您不懂?不能吧?所以要怨您也只能怨您兒子砍我之前幹嘛不先問問價,這和下館子點菜不問價一樣可恥可悲可恨,嫌貴您可以不來,來了您也可以嫌貴,可吃完了您嫌貴了,說不合口,拉出來還我就不用買單了啊?那我乾脆再傻點,付您一份加工費您看是不是適合?不能您想當強盜就非得逼著我當傻+逼吧?已所不yu勿施於人啊張副董。」

    「姓楚的,你他+媽想省錢直說,少爺我點菜的時候挑便宜的來就是了,沒必要非得噁心人讓人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吧?」端木少爺的口吻表情,並不像沒胃口的樣子,倒是很合他口味的樣子。

    聽我貧了半天,司馬洋總算從我要股份是為了流蘇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了,見張力的臉從西瓜皮變成了紫茄子,他才算真正徹底的明白了為啥這頓飯我堅持要我請你宰我是我自找的,同理,我宰你也是你自找的,我都樂意,你不樂意?

    換了其他人或許只會當我犯賤,但老張不會,這貨自視甚高,又藐我太甚,我這種小人物都能做到的事情,他不屑做,但不屑自己做不到。

    資歷、地位、成就、學識,他不在我之上,也不是他輕視於我的資本,現在,反而成了束縛他自己的枷鎖。

    他已言辯論,低頭翻看著菜單薄,臉色忽閃不定。

    我端起水杯,氣定神閒的喝著,心裡卻同樣不平靜。

    要麼犧牲兒子的前途,讓他去吃幾年牢飯,要麼給我股份,一輩子委屈求全,要麼幹掉我,抹掉龔凡林,讓握著他們把柄的兩個人永遠消失擺在老張面前的,只有這三個選項。

    我在等他點菜,也在等著他選擇,選擇他的,張明傑的,或者是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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