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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1章 】容積與爆發(上) 文 / 負是非

    記得那一年大學足球聯賽,因為比賽中被我完爆而不斷犯規,並最終惱羞成怒惡意放鏟踢將我小腿踢斷的那位老兄,在殺到他家裡摔砸打罵的後媽面前曾如此懺悔:我很後悔當時那樣做了,我只是一時的情緒失控,就像您現在一樣

    事後後媽跟我是這樣的說的:這句話救了他,也救了我,如果他沒說這句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家那台四十二寸的電視機砸在他腦袋上[]

    雖然最後她還是因為沒力氣,將人家的電視給拍了

    足球比賽對抗激烈,犯規雖然有無意惡意的區別,但只針對結果而言,受傷掛綵的,太尋常不過,後媽如此看不開,是因為在所有受傷掛綵案例中的主角,只有我是她兒子。

    後媽並不潑辣,除了太喜歡裝嫩賣萌,其實與流蘇的性格非常相像,所以她才很中意流蘇做她的兒媳婦吧,她與流蘇一樣,都屬於那種表面咋咋呼呼,內裡卻相當知性賢淑的類型,明事理、有分寸,她很坦白的承認,她那樣發飆,是因為情緒一時失控。

    冷靜下來之後,後媽仍不能原諒對方粗野的行為,但是卻接受了他為何『一時失控』的解釋:那位防守凶悍助攻犀利但轉身很慢的老兄說,整場比賽都在被我突破和反搶,讓他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每一次我們得分慶祝,隊友沮喪罵街,都是對他的嘲笑或者責備,負面情緒不停的積壓,最終導致了那一瞬間的爆發

    楚緣的一些『惡習』,就是從後媽那裡學到的,後媽也喜歡為自己找借口開脫責任,她說,人對某一件的事情的可隱忍程度,就像一個桶,容積因人而異,而情緒是火藥,當裝滿這個桶的時候,桶裡自然就沒有了別的東西,所以擦火就著,結果只能是『咚』的一聲情緒失控的那一刻,就好像火藥桶爆炸,都是一瞬間的事情,無可抗拒,人可以隱忍的容積越大,積壓的『情緒火藥』就越多,爆發起來就越是可怕

    於是後媽非常認真的褒獎自己說:如此溫柔大方賢淑柔弱手無縛雞之力逛商場都需要兒子幫忙提包還得將半個身子都掛在兒子身上才有力氣堅持到購物結束的我,那一刻之所以入魔一般被潑婦之魂附體舉起了我平時絕對不可能舉得動的電視機,恰恰證明了我的心胸有多麼的寬廣

    後媽的心胸是否寬廣我不知道,臉皮厚是絕對的,整天在餐廳廚房親力親為顛鍋炒菜的她,手雖然白嫩細膩如少女,可手勁卻比我還大,不然楚緣也不會那麼怕被她大屁股,通常一巴掌下去,能紅倆禮拜但她這種形象的『隱忍容積決定爆發威力』的比喻,我認同。

    流蘇失態的坐在公路上又哭又鬧,包括剛才咬我鼻子,都是一種情緒積壓後的失控式爆發——這丫頭從來都不是那種特別寬廣的女人,心是,當然,胸更是她沒什麼城府,直來直去、喜形於色,我以前常調侃她,就是因為胸太小了,只能塞進一顆心,所以那顆心裡才裝不了事兒

    聽我突然說要去上海,姑奶奶沒當場掀桌子拍我,坦白講,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故而現在爆發,我完全理解,並且十分的確定,發洩之後,她自己會是唯一一個不理解自己為何會當眾爆發的小傻妞

    她流淚,因為委屈。

    我流淚,因為知道她委屈。

    我們一樣的隱忍,不一樣的是『爆發』的方式

    老爺子常常對我說,男人的責任是『保護與被依賴』,此時我才發現,如果不是我們爺倆都錯了,那就是我錯誤的理解了老爺子的這句話,流蘇喜歡被我保護著並依賴著我,但同時她也渴望著保護我和被我依賴著,我卻忽略了這些,這就是所謂的大男子主義吧?

    返回度假村的路上,賭氣似的不肯理睬我的程姑奶奶一直在抽噎,但手卻沒閒著,堅持要楚緣將雙腿抬到上面,墊在她與墨菲的大腿上,然後輕輕的幫她揉著腫的像小包子一樣的腳踝,楚緣見她哭得真切,愣是沒好意思拒絕她的好意,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受氣的小媳婦被霸氣的小姑子欺負呢。

    墨菲一直在安慰流蘇,對於我答應了江老夫人去上海這件事情,她也是抱著老大意見的,流蘇這一哭鬧,將她的情緒也帶了出來,就差陪著流蘇一起用眼淚淹死我了。

    我一直在後視鏡裡偷看流蘇,一邊擔心著東方,一邊琢磨著待會怎麼哄她高興,然後抽空感慨,花心的男人,先得學會怎麼分心兩用啊

    或許是流蘇的手法太好,或許是驚嚇過度的楚緣身體和精神都太過疲憊,流蘇沒揉幾下,她就沉沉的睡了,惹得墨菲不多一會,就不再去理純粹是因為不好意思說話才哭個沒完沒了的程姑奶奶,轉而去揉捏楚緣粉嫩的臉蛋,感慨她嘴唇的柔軟,羨慕她睫毛的長翹,欣慰她是個和流蘇一樣的貧+乳

    冬小夜為了在我與流蘇之間製造話題,則一直在問我有關於我手裡這只高跟鞋的主人的事情

    墨菲與流蘇都知道三小姐被捲入了事件,卻誰也沒有見到她,據說是因為她才被救上來,便被閔柔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護送回了度假村的緣故,甚至顯得有些匆忙。

    蕭妖精此時已經知道我平安無事,早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度假村門口來等我了,那場景頗為壯觀——距離門衛室不遠,便是寬敞又氣派的售票廳,可是裡面只有幾個江家人帶來的小孩子,除了這幾個孩子與江老夫人,包括江玉在內的所有不請自來的江家人,無論男女,全部被迫站在雨裡淋著,上百個流氓整齊列隊於蕭妖精身後,第一次讓我見識了這丫頭作為蕭家大小姐的氣場和排場

    「南哥哥——」

    見我下車,妖精什麼形象都沒了,哭著朝我跑過來,可剛邁出兩步,便『撲嚓』一下子趴進了水窪裡,嚇得眾流氓大呼小叫,陣型立馬亂套。

    「滾開啦!」妖精喝退了過來要扶她的蕭家馬仔,坐在水窪裡,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歎了口氣,為了避免麻煩,叮囑幾個丫頭別下車後,過去將妖精拉了起來,厚臉皮順勢摟住我,喜笑顏開,一派小鳥依人的幸福甜蜜,眼淚都沒擦乾淨呢,便回頭斥那些緊張兮兮的流氓道:「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小心扣你們工資!」

    眾流氓聞言,笑成一片,連那負責給妖精舉傘的傢伙也識趣的退開了幾步,任我們在雨裡淋著,面皮可能比我還要厚的妖精竟也會臉紅,瞪眼鼓腮道:「你們笑什麼?我是認真的!」

    眾流氓笑聲更大,後面下車的桑英傑哈哈說道:「大小姐什麼時候開過玩笑?我們知道,當然知道,對不對?」

    眾流氓大聲應和。

    「大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都是知道的。」

    「對,大小姐從來是言出必行的,這一點跟咱們老大那是一樣一樣的。」

    「大小姐吐字成釘,小的們一直是尊敬的緊,崇拜的緊。」

    我終於有點理解為什麼桑英傑他們願意豁出性命往山下跳了——這個大小姐,實在太可愛

    這群貨對妖精哪裡是尊敬崇拜啊?分明就是寵溺!他們在很刻意的強調,她對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妖精精的像妖精,哪裡聽不出眾人的意思?偷偷抬頭瞥我一眼,嫩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似的,但嘴巴也得意的快要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見肅殺的氣氛在我回來後驟然改變,從門衛室裡走出來的老墨總算是鬆了口氣,遠遠的對我甩了個眼神。

    看這場面就便知,妖精肯定是沒給他老人家面子,執意刁難了江家人。

    我領著妖精徑直走向老墨,吊著胳膊的江玉熱情的從人群中迎了出來,臉上的欣喜與安慰絕不是裝出來的,可那也絕不是因為他希望活著,而僅僅是不希望我今天死,因為我今天若是死了,他估計著自己也難活,沙之舟是不是他帶進來的,妖精都會扣在他腦袋上

    傻瓜都知道,和兩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一種是黑社會,一種是女人,妖精佔了個全,她是**公主

    「楚兄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就一條四角內褲,還是紅白桃心圖案的,腳上連只鞋都沒穿,於是笑著反問落湯雞一樣的江表哥,「我這樣子像沒事嗎?充其量,是我臉皮夠厚敢從車裡走出來,而剛巧這裡又沒人敢笑吧?」

    【ps:昨天的章節現在才更,晚的有點過了,抱歉昨天朋友聚會,回來晚了,不想半夜兩點多又斷電了,發電機裡沒油,白天忘了騎自行車去買,晚上開汽車去,加油站的小盆友說什麼也不賣給我,指著我車窗前夾著的進京證說:離首都太近了,你載著油桶開車到**也用不了倆小時我說我這桶打滿了也就五十塊錢,這種資金投入就能危害到國家安全的話,世界早就亂了,他說萬一你**呢,還是夠用的,我說你丫有病才**呢……

    以上大家當成笑話就可以了,某渣到底是天亮以後將油買回來的,剛碼完,對不住昨晚上熬夜等更的朋友了。

    這回加油站的同志啥都沒說,也相信我不會大白天的抱著汽油桶進京了,我有個疑問:我要是等到晚上去,你怎麼辦?怕他不賣給我,沒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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