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險死還生()
初秋的傍晚,晚風吹來,帶來了一陣陣的涼意。在寂靜的萬古山的懸崖邊,忽然出現一條拖著重物的黑影。黑影在懸崖邊站定,看著腳下的物體——那赫然是一個清秀的男生。黑影冷哼一聲:「敢跟我作對,真是嫌命長了!」右腳一起,直把地上的男生踹得飛了起來。許久,山風依然呼呼響著,連墜地的聲音都沒有,懸崖也實在是太高了。黑影拍拍手,迅速轉身鑽進身後的樹叢中……
在萬古山山頂的一塊平地裡,華夏大學醫學系臨床醫學專業大一的同學們正在興奮地準備著燒烤。歐陽勝天抱著幾根乾柴回到營地,把柴扔在地上,看到美女班長班長司徒麗敏正在安排同學幹活,他連忙走過去「敏敏,有什麼要幫忙的,我幫你呀?」
司徒麗敏回頭發現是歐陽勝天,冷哼了一聲:「歐陽勝天,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別叫我敏敏。你再這樣叫我,看我不教訓你!」
歐陽勝天也不生氣,討好地說:「好好好,但伯父也是要我這樣叫的嘛,我們兩家的關係,還分誰與誰嗎?」
司徒麗敏瞥了他一眼,自己走開了。
歐陽勝天心裡火大:「要不是你那張臉蛋和父親的吩咐,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哼,你那小白臉不在了,我看你得意什麼,遲早逃不出我手心!」
華夏大學是國內頂尖的高校,身處在經濟發達的g省,也可以說是一間私立貴族學校,學費貴得嚇人,裡面就讀的學員非富即貴,更有許多官商的子弟隱藏其間,只不過他們往往比較低調而已。除了那些有錢人的子嗣外,還有一小部分也是比較窮困的學生,這部分學生往往是各省市考生中的佼佼者,因為只有拿到全額獎學金和免除學雜費等費用,才有機會進入華夏大學。而華夏大學也名不虛傳,利用其雄厚的經濟實力,師資力量和優秀的人才,迅速崛起,其成績在全國各地都得到了人們的肯定,在全國的高校排名榜上也是數一數二的,每年都為社會各行各業輸送了大量的人才。
今天,華夏大學臨床醫學專業大一的同學們來到萬古山露營。大家興致勃勃,也是,開學也半個學期多了,同學們剛上大學時的新鮮感一過去後,就會對大學的生活感到一些無聊和寂寞了,而且大家互相之間也很熟悉了,關係也很好了。再加上埋頭啃了半個學期多的書本,能有機會出來透透氣,大家當然求之不得。
一堆堆的篝火燃起來了,大家的情緒也來了,一個個大呼小叫起來。朱迪看看周圍,同學們基本都回來了,但卻看不到舍友葉一帆的身影,現在看看天也要全黑了,他不禁擔心起來。過了一會,還不見葉一帆的人影,朱迪問了同宿舍張軍和楊凡,也說沒有看到葉一帆回來。
朱迪他們三個找到司徒麗敏:「班長,我們宿舍的葉一帆去拾柴火,現在都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司徒麗敏停下手中的活,雙眼往人群裡搜索了一翻,沒發現葉一帆的身影。因為司徒麗敏平時跟葉一帆也算走得比較近的,假如在他人群裡還是很容易發現的。沒找到人,司徒麗敏向朱迪問道:「剛才葉一帆去幹什麼了?」
朱迪道:「他是和歐陽勝天一起去拾柴火的。」
司徒麗敏回頭看了一直糾纏在身邊的歐陽勝天一眼:「歐陽勝天,剛才是你和葉一帆一起出去拾柴的嗎,他人呢?」
歐陽勝天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我怎麼知道,我們走沒多遠就分開了。」
朱迪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忖道:這「歐陽升天」平時可是老喜歡找人麻煩,就是一個二世祖,跟我們宿舍關係也不是很熟。當時他怎麼會主動跟一帆去拾柴呢?
司徒麗敏也有點著急,平時她跟葉一帆的關係就不錯,但此時也只能安慰朱迪說:「你先不緊張,我們再等等,過會再不見人的話,就發動大家去找。」
朱迪答應了一聲,在一邊坐了下來。只是此時他沒有發現,歐陽勝天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險殘忍的冷笑。
班上的人也沒有在意葉一帆的身影,依然興高采烈地玩耍。直到大家都要燒烤完了,司徒麗敏他們還沒看到葉一帆回來,他們終於肯定,葉一帆真出了什麼事了。
司徒麗敏拍拍手,讓大家安靜下來:「大家先靜一靜,剛葉一帆同學去拾柴火直到現在還沒回來,可能出什麼事了。大家等下按宿舍為單位,在附近尋找,不論找沒找到,一小時後回到大本營這集中。」
大家此時才發現葉一帆還沒回來,都緊張起來了。於是迅速行動起來,分頭尋找。朱迪和他們宿舍的兩個早一步已經去尋找了。大家都去找人了,歐陽勝天也帶著他們宿舍的三個人去了……
萬古山峭壁中的一個山洞中,在山洞深處,一團篝火辟里啪啦燃燒得正旺。一個包紮得嚴嚴實實的男子躺在地面上,不省人事。假如朱迪他們在這,就會發現,這個昏迷的青年,赫然是他們苦苦尋找的舍友葉一帆!此時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坐在他旁邊,看著葉一帆後背,雙手顫抖,臉上滿是激動地神色,只聽他正激動地喃喃道:「神龍血脈啊,真的是神龍血脈!天可憐見,主人,我終於找到了,我終於可以完成你的意願了……」激動之下,他竟然老淚縱橫了。
過了許久,躺在地上的醒來,茫然地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看著黑乎乎的山洞,感覺猶在夢中。稍一動作,渾身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不禁驚叫出聲。
「少主!你終於醒了?」山洞一個黑暗的角落忽然傳出一個蒼老而激動的聲音,「不要動,不要動,你現在身上都是傷,會弄到傷口的。」
那聲音響起時,葉一帆嚇了一跳,轉頭往那聲音望去,但那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而自己身上已被包得嚴嚴實實,渾身還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草藥問道。
「少主」,從黑暗處走出一個老人,「你還是躺著休息吧。你從懸崖上掉下來,幸好那些籐蔓,樹枝擋了大部分的衝力,再摔在懸崖下的水潭裡。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了。」
「老大爺,這裡是什麼地方?」葉一帆艱難地扭過頭,打量著那老人。只見他大約六旬年級,雙目炯炯有神,頭髮花白,面目慈祥,穿著一套白色的長衫。乍一看,除了沒有鬍鬚外,活脫脫一個老年版的葉問。他打扮使葉一帆覺得很奇怪,要不是他說的是現代的大白話,他還真以為自己穿越到哪裡了。
「這是峭壁上的一個山洞,少主,你從懸崖上掉下來了。」老人一邊往火堆裡添柴,一邊道。
「這是怎麼回事……」葉一帆自己也迷糊了,想起當時他們班是在山頂上準備露營的,傍晚時自己和歐陽勝天去拾柴火,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在這裡了,還渾身都是傷,疼得要命。
老人也沒再詳細詢問,只是緊張地說:「少主,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口疼嗎?」
「啊?少主?」葉一帆疑惑了,問道:「老大爺,你還好吧,我是城裡大學的學生……」
老人打斷了他:「少主,你先把旁邊的食物吃完,再好好休息吧。先把身體養好先。到時我再跟你詳細解釋。」
葉一帆現在渾身疼痛,腦子還是迷迷糊糊,也沒多想,把那些東西吃完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葉一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慢地甦醒過來。此時那老大爺正在洞裡煮著什麼,一股藥香混著食物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
老人在葉一帆醒過來時就發現了,他回頭對葉一帆說:「少主,你醒了啊,我正做飯呢,等下就有得吃了。」
葉一帆現在才看清這山洞,這山洞也不太深,從洞口進來也就二三十米的直道,然後橫著也有一條通道,也大約二三十米,剛好形成了一個倒t字。在這橫道的一邊,有著一些爐子,鍋碗瓢盆什麼的,老人正在那邊忙碌著。橫道的另一邊是一張石床,而葉一帆現在正躺在橫道中間,洞口雖然沒有陽光照射進來,但這中間也明顯比兩邊舒服些。
葉一帆聽到老人老是叫自己什麼少主少主的,他很奇怪地問道:「老大爺,你怎麼總叫我少主什麼的?我叫葉一帆,是華夏大學的學生。」
老人回過頭說:「少主,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奇怪。你不是姓龍嗎?」
葉一帆搖搖頭,暗想原來是這老人認錯人了。
老人彷彿知道他想什麼,但他也有點疑惑了:「應該沒有錯啊,最重要的證據是,你背上的龍形標記,那是龍家神龍血脈的標誌,這是世界上任何人都無法模仿的!」
葉一帆也知道自己背上有塊巴掌大的淡紅色胎記,也有點模糊地龍蛇形狀。但這是眾所周知的,家裡人,朋友同學也都知道,大家也知道那只是胎記而已。但現在聽老人說是什麼神龍血脈,葉一帆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要不是看老人行為沒有什麼異常,他肯定以為他神經有什麼問題。
葉一帆的表情一覽無遺地落在老人的眼裡,老人也不再解釋什麼。他只是問道:「你知道什麼是武功嗎?你相不相信真的有武林各派的存在?」
「武功?門派?」,葉一帆腦海中冒出的是他去少林寺參觀的情景,還有時常可以在大街上賣跌打神藥的所謂少林武僧,鐵布衫,金鐘罩,心口碎大石……「看著!」老人叫了一聲,只見他也沒怎麼動作,直接一掌拍在山洞石壁上。
「什麼?!」葉一帆的下巴都掉了下來,那堅硬的洞壁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深深地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