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治等於保證波希米亞現在既得利益階層的利益不受損害取消波希米亞人的異教徒身份,等於去除了波希米亞人讓人人喊打的借口
波希米亞人內部怎麼去分配利益不管他,科爾賓的事。
科爾賓要專心去整合德意志內部的商業聯盟和自治城市用他們鞏固神聖羅馬帝國來自洛林的梅斯家族的統治。
從荷蘭公國的遠征到波希米亞的開姆尼茨,科爾賓擊敗了很多小勢力,可是擊敗不等於完全吞併。
帝國內部貴族的關係盤根錯節。
要是真論起來,科爾賓殺了洛林公爵的不少表弟表妹和娘舅伯父,打了很多伊莎貝拉的表哥表姐和姨夫舅父。
曲直離奇的親戚關係要是放在科爾賓來自的那個地區,足夠他浸好幾次豬籠,順便再挫骨揚灰好十幾次。連割**都是輕的了。
巴伐利亞公國傾巢而出,背後遭到波希米亞人的襲擊,防線不堪
巴伐利亞公國的告急快馬幾乎是跟著科爾賓麾下的沿著巴伐利亞公國邊境前進的聯軍,一前一後,幾乎同時抵達斯特拉斯堡。
巴伐利亞送信侍從一路闖到巴伐利亞公爵營帳內,在公爵的大帳前方,他看到了公爵。侍從趕緊翻身下馬,他一著地,由於騎馬過度,雙腿發軟,砰地先跪在了地上,好幾秒,才吃力地爬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大聲喊道:「公爵陛下。波希米亞人正在公國境內無惡不作。公爵夫人請您盡快把軍隊帶回巴伐利亞去保護領地。」
巴伐利亞公國的送信侍從上氣不接下氣地把緊要的信函遞給他們臉色慘白的公爵。
「晚了。」
巴伐利亞公爵嘴唇抖了抖,嗓音嘶啞地嚇人,因為,威廉三世眸子裡,在東北角的地平線的盡頭,灰濛濛的天穹正如同家鄉堤壩被雨季氾濫的多瑙河衝開一般宣洩出滾滾的洪流。
蒼老地臉龐上掠過一絲猙獰。
好像被人把一柄達摩可利斯之劍高懸頭頂的巴伐利亞公爵渾身透著一股寒意,他爆喝道:「備戰!備戰!」
「嗚∼嗚∼嗚∼∼嗚嗚嗚∼∼∼」
睡夢朦朧中。
伊莎貝拉似乎聽到一陣號角、禮號聲。
「什麼聲音?」米內爾黛的嗓音讓伊莎貝拉稍微清醒了一些。
「好像是敵襲吧?」她疲倦地動了動嘴唇,下一秒·她猛地一拍桌子,向四周大喊道:「敵襲!?敵襲!!!」
城樓內,十幾名騎士像是詐屍一般猛地一震,慌忙從地上爬起來。^//^
「門外的人!你們是在幹什麼?敵人都發動攻勢了·你們怎麼還沒發出警戒?怠慢職責!處死!全部處死!」巴伐利亞人自從那次密謀奪城失敗就有一個多星期沒有進攻了,心驚膽戰伊莎貝拉以為她中計了。氣勢洶洶地推開城樓的木門,伊莎貝拉入眼的是,天際間透過濛濛灰雲照耀到大地上的輝光,伸手擋住,然後才是城牆旁士卒們呆滯的面龐。
伊莎貝拉嘟囔一聲:「怎麼了?」
靠得較近的一個民壯目不轉睛地望著遠方,嘴上卻呆然地說道:「天際邊!天際邊…!有人來了!很多人!」
「嗚嗚嗚∼∼∼」
整齊而又嘹亮地號角聲響徹天地。
「嗯!?」
伊莎貝拉移目一望·雙眸就收不回來了。
「這是你對待公主殿下的態度嗎?平民!你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一個騎士把民壯打翻在地,把一隻鐵靴死死地踩在那個民壯的臉上,他為自己搶先一步維護了洛林公主的威嚴而感到慶幸,旁邊,一些洛林公國的騎士為自己慢了一步而感到沮喪。
那個騎士沾沾自喜道:「公主殿下,我們處罰這個冒犯您的賤民?」
沒有回答。
騎士以為洛林的公主為自己的英姿傾倒了,他擺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姿勢,輕蔑地望了一眼腳下摀住傷痛的平民·瀟灑地一回頭,眨眼間他的笑容就呆滯了。
秋日晨起的早上。
大地蕩漾著略微冰冷的清涼。
科爾賓手持一柄羅馬和平的旗幟立於荒原之上,旗幟迎風拂動·更遠一些,無數面紫金大旗正如同從地面破出的太陽般升起。
對面,斯特拉斯堡的上空,洛林公國的旗幟還在飄揚。科爾賓鬆了一口清涼的氣,吐出胸口積壓的擔憂,他感覺好了不少。
早趕晚趕,總算趕回來了,繞著德意志走了大半圈,用了差不多整整一年時間,終於可以劃上為個篇章畫寫上一個句號。
「備戰·全軍備戰!」科爾賓持旗在軍前叫喊道,他在征戰的時候沒少挨過德意志貴族的偷襲,仗打到這個地步,早不管他什麼潛規則了。
接到命令,緊隨科爾賓左右的十數個傳令兵四散開來。
「備戰!全軍備戰!!!」
兩萬三千多人,掉隊的不少·高達四分之一,不過人數依舊龐大,軍陣緩緩展開,騎兵們匯聚成一道鋼鐵洪流,矛刃此起彼伏,閃爍著森然的冷芒。
遠方的巴伐利亞公**時不時地發起一陣又一陣淒厲的尖嘯,飢腸轆轆的農兵和臉色不大好的扈從門走出營帳,在驚慌失措中,尋找他們的領主。
「就在今年夏天!我們在不來梅,那個時候,我們正對著未來困惑不已。這場因為上一任皇帝、巴伐利亞和奧地利弄出來的戰爭什麼時候才結束,現在,追隨我一路奮戰的各國貴族們,各主教國的牧師們,自治城市的市民們,所有的德意志人。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們,這場戰爭就在今天結束!前方,就是巴伐利亞人!擊敗他們!巴伐利亞聯盟土崩瓦解!奧地利公國也會退出戰爭!而,我們,將會得到我們所期盼的東西!」
科爾賓望著那群陌生的面孔,有些他根本叫不上名字,哪怕,對方已經加入他的軍中多時。
「paxinram」
振臂高呼。
海潮一般的吼叫響徹天際。
「羅馬的和平!這就是我們所尋求多時的。現在,我們還在等待什麼?擊敗巴伐利亞人獲取我們渴望的勝利!上帝保佑我們!上帝保佑德意志!主,與我們同在!」
「萬歲!!!德意志人萬歲!」
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
「上帝保佑德意志!」
科爾賓把手上的旗幟往地上一戳,把手臂往下一揮:「騎兵!衝鋒!!!」
聯軍悠然從中裂開,黑壓壓一排排重甲鐵騎連綿不絕地歡呼聲中,千餘騎重甲鐵騎邁開沉重的馬蹄。
「左翼,進攻左翼大營。」
「右翼向敵軍右翼進攻,隨後向左邊匯合。」
「中間的戰士們,跟隨我,向敵軍前進!今天沒有任何戰術需要下達,你們所需要做的就是不斷地前進!」
「波希米亞的揚=日什卡!你和你手下的兩千人迂迴到巴伐利亞背後,斷去他們的退路!」巴伐利亞人的死敵被留了下來。
過萬人席捲過空曠地原野,激濺的塵埃中,騎兵逐漸開始加速。
襲營之戰。
只要把敵人弄混亂了,就贏了一半。
對面,巴伐利亞人還在整隊,營地裡,還有許多人正忙著穿著盔鎧。
不趁此發動進攻而是留下來做謀劃科爾賓實在對不起自己那麼多年的打仗經驗。
作戰趁勢一鼓作氣。
數千各國騎兵恍若去掉了拘束的凶獸一頭撞進巴伐利亞軍營之內,因為科爾賓的片面之詞,他們在屠殺他們盡情地釋放著胸膛的激情,他們不是在殺人,他們是在遵從上帝的意志,去尋求得到耶穌基督庇佑的幸福。
沉悶地撞擊聲、淒厲地慘嚎聲迴盪在巴伐利亞公國營地的上空,營地騎兵所到之處,一片翻騰,無甲無鎧的巴伐利亞農兵根本無法抵擋重騎地衝鋒,他們立在地面上,就像田里地野草一樣,被大片大片撂倒。
騎兵高呼著羅馬和平鑿穿敵軍中營。
步兵喊著科爾賓的名字掩殺而上。
屢戰屢敗的中世紀傳統戰術在這裡得到淋漓盡致地發揮。
要在往常不說准就要演變成是比著雙方那邊騎士更加強悍的騎士打鬥,可是科爾賓不宣而戰,聯軍猛然地發動了突襲,巴伐利亞公國營地的一萬五千多人能夠作戰的士兵不到一半,而且還是分散在營地各處。
妓女們尖叫著從營帳裡鑽出來在營地跑來跑去。
巴伐利亞被徵召的士兵渴望食物的心情比要去作戰殺敵更加迫切,他們很長時間沒吃飽過東西了斯特拉斯堡附近的德意志貴族領地讓他們好似蝗蟲一把橫掃一空,但依舊不足以支持整個軍隊的消耗,本來,巴伐利亞公爵就要打算把手伸向更遠的地方,結果科爾賓來了。
伊莎貝拉胸膛一陣熱血翻滾,耳邊迴盪著軍士們叫呼科爾賓的名字勝於他們為自己歡呼,稍稍陶醉了一會兒。
伊莎貝拉回頭看了旁邊那個騎士一眼,內心鄙視不已。
「把你的腳拿開。放開這個無辜的平民。如果你還是一個騎士並有一顆知道廉恥的心,就騎上你的戰馬,到外面用榮譽洗去你的恥辱。」
斯特拉斯堡城門,湧出一支三百人多人的騎兵隊。
巴伐利亞人雪上加霜,堅持了一會兒,巴伐利亞人開始後撤。
佈置在巴伐利亞營地後方的兩千波希米亞人擋住他們的去路。
科爾賓要的是巴伐利亞人元氣大傷,把波希米亞人留在後方阻
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
十萬波希米亞人十萬兵,而且還是狂信徒,士氣高到崩的那種,撞到槍口上,巴伐利亞人十死九生。
是役,由於科爾賓的佈置,巴伐利亞人十不存一,除了個別高爵位的貴族,騎士級別和以下的巴伐利亞人都讓波希米亞人配合其他德意志領主殺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