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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騎士道征伐戰 第十九章 史上最大一次約架 上 文 / 烽霜

    第十九章史上最大一次約架上

    貞德是個意志、信仰非常堅定的信徒,狂熱、電波,這些屬性幾乎搞得所有人都不能適應,做副手的科爾賓當初差點沒給這只從山旮旯裡蹦躂出來的蘿莉給搞得神經崩潰,吐槽無力。

    她的信仰出現動搖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上帝或者她四周出現了隱約是上帝給予的暗示。

    科爾賓騎馬帶手下兩個旗隊的騎兵和恩裡克以及他一百多隨從抵達在波旁公國夏爾的克萊蒙領地,在那裡,他終於知道了是什麼能夠讓那個信仰堅定的小女孩出現動搖,這事很棘手,特別是對科爾賓,因為他的父親,內維爾的萊昂內爾竟然站在了反叛軍這邊,從那幫朋友瞭解到萊昂內爾反對貞德的態度非常堅決。

    科爾賓的父親發對自己,而自己是被科爾賓帶上王冠的,難怪蘿莉都自己動搖了。

    洛什伯爵所在的叛軍城堡被貞德手下的人所攻陷,他和當地的幾個領主一起被俘虜,連同被抓拿的三十二個領主被關在一起,波旁、奧弗涅公國境內的大部分反抗人員可以說都給貞德車翻了。

    風塵僕僕地趕來就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很不好是理所應當的,恩裡克有些事想說也硬生生地憋住了,那是人家父子兩人的事情,他這個外人還是不找插嘴的好。

    科爾賓在大營裡把馬匹交給侍從去拴好,拉法耶特伯爵帶著一隊衛兵趕來,這位負責軍隊上下萬餘人的總管看上去滄桑了許多,臉上的鬍子更是多得幾乎滿臉都是。

    科爾賓問道:「我父親被關押在那裡?」

    吉爾伯特臉色不自然地說道:「你都知道了?」

    科爾賓苦笑道:「是呀,在營地門邊都能聽到士兵私下交談,我怎麼能不知道。」

    「跟我來吧。」

    吉爾伯特帶科爾賓前往營地裡高級戰俘所在的路途上,他對科爾賓說道:「那位伯爵一直在怒罵吾王是個不得好死的女巫,用巫術控制了你,說是她強迫你給他戴上王冠,還把聖槍交給她,然後又用巫術驅使你為她征戰。」

    吉爾伯特的聲音忽地變得壓抑起來。

    「波旁之所以有那麼多貴族反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您的父親言論所鼓動起來的,你知道,他是你父親,他說的話,要比其他人說話更要對吾王不利。」

    科爾賓歎了口氣,果然弒王再推一個平民做王室這麼困難的事情嘛,那大衛王這個平民是怎麼跨過這麼多劫難一下子就成了似乎是整個基督世界最厲害的國王的。

    萊昂內爾被關押的地方比起一般的騎士都要好,巨大的圓頂帳篷,若不是附近有嚴密的看守,許多走來走去的衛兵,那幫被俘虜的貴族幾乎跟在自家軍中撐起的軍營沒太多的區別。

    聽到門外有嘈雜的動靜,許多待在帳篷裡的貴族們鑽出腦袋來,吉爾伯特顯然是名人,而能讓他替身後的年輕人掀開帳篷的舉動令這些領主們困惑不已,他們可不想法蘭西王國之內有這樣一號人物,不過當他們看到那頂帳篷之後,不是太笨的都猜出了對方的身份,這讓他們更加湊近了,衛兵們想要阻擋,吉爾伯特制止了他們的行為,他想著或許科爾賓說服他父親的談話能讓這些貴族也放下對抗那名法蘭西救主,上帝揀選之王的心思。

    軍帳之內。

    科爾賓掀開帳篷走了進去,背對著他的是一個顯得異常寥寂的背影,頭髮也很凌亂,科爾賓看得有些心酸,他老子明明是做錯事,拖了他的後腿,可是他偏偏提不起半點要想暴打對方一頓的心思。

    以他老子萊昂內爾的中世紀人思維,也只能想到被女巫控制這個合理的解釋,而且科爾賓隱約記得內維爾家祖上發跡靠的就是腦殘的瓦盧瓦王室隨手一指。

    「你們今天又想來勸說我嗎?別妄想了,我的信仰和態度經得起考驗,除非那只女巫有能力施展巫術控制我跟控制我的兒子一樣,否則,別想讓我低頭。讓我想想,你們之所以選擇不施展巫術而是試圖說服是因為我兒子抵抗意志太堅強,沒有多餘的能力施展巫術了麼,女巫的手下們,你們將來有一天會被主的榮光所淨化的,屬於內維爾家的隆基努斯也會回到內維爾的手中。」

    萊昂內爾的冷嘲熱諷讓科爾賓回神過來,被教會經文所愚弄的事情讓他那個倔強的父親真是可敬又可悲。

    科爾賓抿了抿嘴:「是我,父親。」

    萊昂內爾跪在十字架下的背影猛地一震,他愕然地回過頭去。

    「科爾賓,你怎麼來了?」

    萊昂內爾看見兒子的喜悅在下一秒變得警惕起來:「你來幹什麼?」

    「又或許這是我的幻覺?難道他不是我的兒子,可是他長得那麼像,嗯,很有可能是那個女巫的巫術!」

    萊昂內爾的喃喃自語令科爾賓一時間無言以對,好一會兒,科爾賓問道:「母親還好嗎?」

    「很好…她現在和你表姐在蓋洛德家居住,那個蓋洛德家的膽小鬼,真是有辱蓋洛德這個姓氏….」

    聽著父親神經質的喋喋不休,科爾賓一陣無語,想必他老媽現在也不好受。

    「父親…你是教會的神職人員嗎?」

    科爾賓冷不丁發文令萊昂內爾忽地一怔。

    「不是。」

    「既然不是,你有何證據證明我們的國王是個女巫,還大肆地進行污蔑?作為世俗人員,你逾越了權柄…」

    科爾賓被萊昂內爾強硬地打斷:「你是我兒子,你有什麼事瞞住我的,你從小到大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你不是那種弒王者,你也不會把平民推上王位,瓦盧瓦家族對我們內維爾家族有恩!是瓦盧瓦的先王令我們從一屆普通騎士成為的貴族!」

    「可也正是你所說的瓦盧瓦先王令我們法國人一敗再敗,看看四周的王國都在說我們什麼,法蘭西軟腳豬,我們法蘭西王國幾乎成了廢物的代名詞,曾幾何時,我們法蘭西騎士馳騁在聖地的沙場上令異教徒聞風喪膽。腓力王、聖路易,這些都是大名鼎鼎的法蘭西騎士,可是自從你所謂對我們有恩惠的先王接過權柄,這個昔日曾經出過諸多聖人的國度就被遭到許多磨難,我承認我是愧對瓦盧瓦家族,可是我無愧於這個王國,把王位從瓦盧瓦家族那裡拿走交給上帝所喜愛的人,那些行神不悅之事而遭受的磨難必將隨著瓦盧瓦家族的滅亡而消逝,這個國家一定會因此得到淨化。」

    萊昂內爾神情非常扭曲:「巫術!!!這是巫術!」

    科爾賓踏前一步逼問著他的父親:「這不是巫術,這是事實!試問,我獲得隆基努斯,我有上帝的眷顧,什麼巫術能夠侵襲到我?又或者,上帝怎麼會認同把他的聖槍交給一個邪惡的女巫!上帝會不能擊敗一個區區的女巫嗎!」

    隆基努斯就是上帝的眷顧,既然有上帝的眷顧且上帝是全能的,那若是女巫能夠抵禦住上帝豈不是在說上帝無能了嗎!

    萊昂內爾陷入了思維邏輯的困境。

    「這是鬼話,這是惡魔的低語,你不要試圖欺騙我!我不會相信你的!我不會!」

    「我是你的兒子!你不相信我,難道還能相信誰,父親!難道你真的要跟我刀劍相向嗎?你想讓母親怎麼辦?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那你有可曾考慮我這個做父親的感受!」

    萊昂內爾伸手給了科爾賓一巴掌,很響亮的一個耳光,把帳篷外傾聽的人群都扇了一個激靈。

    「你不明白我,你們從來不曾。」

    科爾賓捂著臉上的紅印走出帳篷,他環視四週一眼,那些圍觀的貴族們很快都默默地走開了,剛才那對父子的對答令他們很是動搖。

    人群漸漸消散,那只被高大身材擋住的蘿莉終於出現了。

    頭髮又變長,個頭似乎也高了不少,不過身子骨還是那麼多的瘦小纖細,可是她的手勁一直令科爾賓非常忌憚,要知道那可是淤青了好幾個星期都沒能消下去的腫塊。

    「痛嗎?」

    蘿莉走上,想伸手去摸過那五指印,可是由於個頭原因,哪怕她踮起了腳還是夠不著,科爾賓自己也漲高了不少。

    科爾賓接過那隻手,順勢跪了下去,這讓法蘭西的國王免於了尷尬。

    貞德瞧了一眼那頂科爾賓剛走出來的軍帳,她道歉道:「你跟你父親所說的,我都聽到了。很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過錯,一切都是我的錯。」科爾賓感慨了一句,他父親的現狀不就正是代表了好些法蘭西貴族的糾結態度麼,必須想出一個辦法來。

    貞德顯然以為是科爾賓在安慰她,她很快就聽到了科爾賓把話鋒轉向了另一邊。

    「其實這一切都是考驗罷了。上帝從來不曾親自出現告訴我們如何是對,如何是錯,他只是讓我們做。在這場考驗中,有人注定是對的,有人注定是錯的,可是吾王呀,您忘了麼,上帝說過一個浪子的回頭帶來的喜悅好過千千萬萬義人。我們作為對的一方就要把上帝的意志貫徹下去並要讓錯的一方得到改正的機會。」

    貞德身後那票科爾賓的友人全部都一頭霧水,就連聖殿騎士團的導師瓦雷爾都不明白科爾賓想表達些什麼,然而,那只蘿莉卻明白了,她在猶豫了片刻中明白了。

    「我們要放走這些俘虜,再去俘虜他們,接在再抓再俘虜,直到他們誠心改過為止麼?」

    這話怎麼那麼熟悉的….科爾賓揉了揉眼睛,貞德應該不是虐待狂呀!

    一大群中世紀粗漢無法理解七擒七縱精粹所在,不過他們倒是覺得能一臉正義說出此話的國王陛下實在是太強悍了,玩人的最高境地就是這樣的,逮了放,放了再逮,放完又逮,逮完又放,嗯,貓戲弄耗子不就是這樣的麼?

    科爾賓問道:「你信任我嗎?」

    「自然。」

    「那這就足夠了。」科爾賓給貞德做了一個吻手禮,哪怕這次他沒能碰到蘿莉的手背,但那個嘴邊的溫熱還是讓蘿莉臉頰一陣發熱。

    「不用那麼麻煩,我會用一次性解決的方法讓他們都誠心誠意地匍匐在你腳下。」科爾賓默默地道,順便拯救他們可憐的靈魂免遭蹂躪。

    吉爾的帳篷。

    「狡猾!太狡猾了!」吉爾在他帳篷裡面對科爾賓能夠對貞德施與吻手禮的一幕非常嫉妒!

    科爾賓用冰水撫著臉上的印痕說道:「我那只是向我的國王表達敬意。」

    吉爾忿忿不平地說道:「那可是吾王的第一個吻手禮!」

    科爾賓開玩笑道:「貌似你是布列坦尼的貴族,你效忠的是你的布列坦尼公爵!」

    「我也是法蘭西人!」吉爾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法蘭西人為法蘭西王而戰時理所應當的事情。」

    科爾賓笑道:「好吧,我才不會用其實你完全是為了繼續瞻仰貞德在戰場上的英姿而來為她服役這個事實來辯駁你!」

    吉爾幸災樂禍道:「活該你被你老子揍了。」

    「切…」

    吉爾笑了好一陣忽地冷下笑容擔憂道:「科爾賓,你真要決定這樣讓你父親帶那十幾個志同道合的的貴族離開戰俘營,這真的合適嗎?」

    科爾賓說道:「現在不合適,但過一段時間就合適了。那時候你們釋放他們,他們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我敢說,那裡不是我們的生命的終點就是我們征程的最後一站。」

    「連我都要保密?」

    「是的。」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科爾賓準備就要離開了,他要連夜趕往意大利去會見馬丁五世,離開吉爾的軍帳前,他看到吉爾一直在書桌上寫寫畫畫。

    「你在幹什麼?」

    吉爾頭也不抬就回答道:「我那個封君要我回去履行封臣的義務,我現在寫信回家給我老婆讓她隨便給了四、五百法郎給布列坦尼公爵就當罰款好了。」

    科爾賓問道:「真有錢,那我欠你的那幾千法郎能不能不還了?」

    吉爾的回答乾淨利索。

    「不行!」

    科爾賓和恩裡克在克萊蒙稍作休息對貞德並聆聽了法蘭西王所做的戰略,本來對那只蘿莉挺質疑的恩裡克在離開的時候已然沒了那種表情。

    恩裡克離開軍營沒多久,他就從後邊趕上來,他與科爾賓並駕齊驅,馬匹趁著月光在荒野上發出踏踏地輕響,若不是腿間的麻痛,這種在夜間騎馬散步的感覺也是不錯的感受。

    恩裡克久久不言之後憋出了這樣一句:「我想我明白你們為何要承認她為法蘭西的救主了,連我都覺得她確實是法蘭西真正的國王。」

    他惆悵地說道:「一個從山溝裡冒出來的小女孩能夠做出如此精準的戰略即使是我那身經百戰的導師也不過如此,而我這個從小就被父親、導師教導的葡萄牙王子居然連一個目不識丁的小女孩都比不過,除了她是上帝派來的使者這點之外,我想不出任何解釋。」

    恩裡克這位出身極高的王子即是在感慨貞德的能力也是在為他技不如人而做掩飾,為了不被人比下去,顯然他也以為科爾賓他們把貞德的能力歸類為上帝的指導。

    科爾賓問道:「我們的國王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感慨以及於悲傷。」

    「圍困瓦朗斯迫使道芬的叛軍不得不解救,兩次大戰打得對方無力為繼,逼降瓦朗斯,令城堡防禦工事無損,留下幾百人堅守瓦朗斯城堡,好讓她從容回頭攻略各自為戰無法合成統一戰線的波旁、奧弗涅、奧伯特等幾個地方的貴族,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用巨大的兵力優勢對那些叛亂的貴族逐個擊破,等夏日一到,道芬將盡入她的掌控之中。聲勢浩大的叛亂竟在一年的時間平復了大半。當然了。」恩裡克補充道,「這是在沒有外力的介入的情況下。」

    科爾賓憂心忡忡地說道:「外力呀,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法蘭西的貴族讓瓦盧瓦家族弄得疲憊不堪,久戰是不可能,可是那些週遭的王國領主們一定非常垂涎那頂法蘭西王冠,聽說連娶了勃艮第無畏約翰女兒的薩伏伊都上串下跳了,更何況其他人。」

    ………………………………

    六月,熱那亞沿岸蔚藍的海面交織白色沙灘,遠方海天相接,空氣中瀰漫濃郁的地中海岸特有悠閒氣息,海濱陽光的韻味讓初來乍到的科爾賓想到了戛納海灘,路邊的熱那亞少女在陽光下隱約間讓科爾賓有了看到戛納海灘上走過的比基尼美女。

    一路走來,在這種慵散平和表象下是各種以詐傳詐的謠言,奧斯曼帝國又一次主導了對東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堡的進攻,君士坦丁堡被攻克,法蘭西國王被殺,法蘭西人把一個女巫推上王位,也有人說上帝派來法蘭西的救主,那再過一段時間,他將會親自降臨,到時候就是世界大審判了,除此之外,科爾賓還聽到大街小巷在談論北邊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又一次被波西米亞王國的叛軍擊敗,在宮殿裡面發瘋了。

    拉帕洛,科爾賓讓恩裡克安排好退路,他自己帶了上幾十個護衛去見馬丁五世。

    此次是秘密會面,教皇也沒安排多大的排場,當他看到科爾賓被幾十個護衛簇擁著走進他所預定的宅院時,馬丁五世發出了一聲冷笑。

    科爾賓最後一次看到馬丁五世是離開康斯坦茨的時候了,那個時候是馬丁五世初登教皇寶座之際,正是馬丁五世意氣風發,正圖謀大展拳腳的日子,好幾年過去,他在搏殺中成年了,而馬丁五世幾年沒見,老了很多,鬢髮斑白,一身白袍裹著曾經強壯如今卻是瘦骨嶙峋的身軀。

    馬丁五世也算是教廷有作為的教皇了,不但挽回教會的顏面,還謹守住教會的利益,近幾年更是日漸擴大教會在意大利的影響,前些時候,馬丁五世利用連橫合縱的方法徹底剷除了那個一直壓教皇國一頭的地頭蛇,把那個僱傭兵頭子趕盡殺絕得連個渣渣都沒留下。

    「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吧。」馬丁五世冷冰冰地說道,正要恢復教會在教皇國的繁榮,結果卻出了科爾賓這檔子事情,對方的騎士團建立黃金冊是他給得,誰都知道騎士團背後是他撐腰,可以說雙方在這給平民女加冕的事情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馬丁五世問道:「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恃無恐的科爾賓淡淡地說道:「沒有。」

    馬丁五世很不爽科爾賓現在這副淡然的樣子,哪怕對方態度囂張一點都好:「那請給我個解釋,上帝為什麼會讓一個村姑成為法國國王?」

    科爾賓說道:「借用法蘭西王一句名言,上帝的智慧,我們不懂,我只要去做就好了。」

    馬丁五世氣得拍了拍桌子:「混蛋!」

    他最討厭別人跟用著腔調跟他說話,他可是教皇,上帝在世間的代表,如果真有上帝,為什麼上帝不跟他對話而去找一個村姑,那個村姑一定是異端,偏偏馬丁五世無法放她上火刑架,人是他手下騎士團捧上去的,他再把村姑放到火刑架上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有時候有些事,明明知道是錯,還得一股腦地死衝下去。

    馬丁五世恨得牙癢癢。

    「宗座。」科爾賓身子稍稍前傾說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你想洗劫阿維農翁嗎?裡面的東西,三七分賬。」

    馬丁五世臉色一滯,目瞪口呆地看著科爾賓好半天,隨後他發出一陣令屋外守候的眾多衛兵都覺得森然的笑聲。

    馬丁五世從道貌岸然的教皇嗖地一下成了職業商人:「我七,你三,我幫你擺平這件事!保證你那村姑的王位穩如泰山!」

    科爾賓寸步不讓:「是我六你四,沒了阿維農翁,令你的教皇威望更上一層樓,只是你得讓我們法蘭西王國擁有獨立的信仰權,並幫我洗清聖殿騎士團的異端之名。」

    馬丁五世雙眼凜然地盯著科爾賓:「想做教權信仰之外的小王國麼?」

    科爾賓毫不畏懼地說道:「她已經是法蘭西的救主了,上帝的使者,難道你要法蘭西救主跟教皇上演一場教權之爭嗎?讓我們擁有獨立的信仰權,選擇屬於我們自己的主教,我們兩不相侵。」

    馬丁五世威脅到:「我大可以發動十字軍去征服整個法國,再搶劫阿維農翁!」

    科爾賓對馬丁五世的十字軍威脅一點也不怕,他冷哼了一聲:「那你得到的將是一片瓦礫,並且波希米亞這個地方可是發動了四次十字軍都沒能攻佔下來呢,你居然異想天開在法蘭西再發動一個十字軍。」

    馬丁五世妥協道:「五五分賬!你得知道,我是教皇,洗清聖殿騎士團罪名無所謂,要令一個村姑當國王也不是難事,可是難就難在我得消耗很大的精力去做這一切!」

    科爾賓依然在堅持:「五五分賬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一個對你我都有好處的方法。」

    坐在椅子上的馬丁五世露出傾聽的模樣。

    科爾賓說道:「神斷裁決法,你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反對我們的人集中在一起,雙方來一次大打出手,無論誰敗了,都是上帝的旨意。」

    馬丁五世說道:「你這是豪賭!輸了就萬劫不復了!而且那幫貴族很會扯皮的!」

    科爾賓微笑道:「我這邊不是有您嗎!教皇不是沒把握讓我們通過幕後,還有,打完神斷裁決法,我們法蘭西王國國王和聖旗騎士團擁有對王國內各地主教的任命權。」

    馬丁五世在思索此事對他好處,阿維農翁教廷垮掉的能羅馬教廷的好處最大,阿維農翁教廷的積累的錢財也得拿到手一部分,這能讓羅馬教會有更加充裕的資金去發動波希米亞十字軍,至於去穩定村姑國王這事上神斷裁決法確實是省了他很大的力氣,只需要把兩邊的人聚攏到一起打一仗再在事後作出違約的處罰就沒他這個教皇什麼事情了。倒是讓法蘭西成為教皇權之外的國度這點令馬丁五世有些難以取捨。

    馬丁五世很快就想清楚科爾賓開口要跟他分割阿維農翁教廷錢財的原因,敢情他這是阿維農翁教廷的錢從羅馬教廷這裡一次性購買法蘭西王國信仰的獨立。

    「一錘定音也省了我很多事,好,主教各地任命權,法國教會那邊的爛攤子也可以不要,阿維農翁的財產五五分賬…但我要看到阿維農翁的錢超過七十萬佛羅林,湊不到的,你想辦法補齊。對了,我還想看到阿維農翁教廷那邊被找出些褻瀆基督的儀式之類的東西去證明他們是邪教!」

    「可以,不過我的騎士團需要一批的米蘭公國出產的防具,宗座,你能提供多少?。」

    「兩百左右。」

    「願主看顧您宗座。」

    「你也是,我的大團長閣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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