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王國的新軍上
約蘭德返回宅子內取消了返回安茹的決定,馬丁五世的態度很重要,喬安娜一世許諾給安茹家那不勒斯的王位都過去了幾十年,時間足夠讓她兒子剛剛得到的那不勒斯王位很不穩國王,喬安娜二世隨時可能在她情夫們的幫助下奪回政權。百度搜進入索《》快速進入本站
其實不光是馬丁五世,只要科爾賓手裡握著一直讓阿維農翁教皇之位空虛著,那麼為了爭取到他的支持,任何一名羅馬教皇都忍受不住誘惑去答應他的所有條件,唯我獨尊的感覺太好了,自從教廷對立以來,哪一代教皇不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恢復統一的局面。約蘭德也很清楚一旦羅馬的教皇開口,日漸勢弱的阿維農翁教廷就注定進入遍佈塵埃的歷史角落了,而且那名新國王的王座即便不穩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動搖。
第二日,她高調地出現在圖爾大教堂,跟著科爾賓和一系列上層還待在圖爾的貴族們做彌撒。
彌撒結束。
伊莎貝拉和修女一起去跟貴婦們聯絡感情。
科爾賓叫來瑞恩希安。
兩個人走過教堂的庭院過道。
教堂有幾個教士正在花圃裡侍弄花草。
瑞恩希安很出色地完成了科爾賓交代的任務,離開圖爾的貴族有二十多伙人,選擇的方向都是南方,北邊、西邊、乃至東邊的貴族都很老實,所以這次清洗並不複雜,而瑞恩希安也做了些事情,他放過了兩支隊伍,斯科德爾彌補了他的錯誤,並帶來了兩面染血的旗幟。
屠殺世襲貴族很不好,可是放任他們返回領地去舉兵更加不好,他們疏忽大意是他們的不對,既然他們死了,那他們的領地裡肯定會有一大堆親戚跳出來爭奪地盤,這能爭取到不少時間和優勢。
總之,大體而言,聖殿騎士團還是值得信賴的,特別是在大半個教會意識到法蘭西不再會出現新教皇的情況下,作為大貴族次子、私生子集中地,許多嗜好吃喝玩樂的教會代表不會自討沒趣想去做一個跟科爾賓爭奪至高教權的倒霉鬼。
科爾賓邊走邊說道:「聖殿騎士團的事情,我也大概知道,你們忽然蹦躂出來,最終是想要什麼?」
瑞恩希安說道:「最初想藉著英法大戰扶持一個貴族,現在,我們認為跟隨你比較實際。」
「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值得你們效忠的地方。」科爾賓言外之意就是對他們這些不請自來的人很不放心,他不相信天上為什麼會忽然掉下一塊美味的大蛋糕,另一個聖殿騎士團導師在交出王冠時要求他殺了查理六世就是一個證明,有獲得就得有付出。
科爾賓扶著欄杆問道:「說說吧,我和我們的國王能給你們什麼?」
瑞恩希安神經質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恢復聖殿騎士團的名譽,這點只有您才能辦到,或許你不清楚,在很多人眼裡,您已經是一位活著的聖徒,我本人也非常敬佩您的道德,只要您的一句話,我們聖殿騎士團百年作為異端的惡名就會被消除。」
「恢復騎士團的名譽?那也是你們滲透多明我修士會的原因麼?」
面對科爾賓的問話,瑞恩希安點頭確定了他的猜想:「多明我這條教皇的獵犬原本是很值得一試的道路,只是後來被不長眼的阿曼涅克伯爵攻陷了圖盧茲。」
科爾賓尷尬地笑了笑,他又何嘗不是不長眼呢,居然用了聖殿騎士團的象徵旗幟給他的戰地護士隊做標記。
「好吧,恢復你們的名譽這事,我會在適當的時機給你們做。然後呢?」科爾賓問道。
「等您和國王的王國度過這陣危機再說吧,我們不想勞煩您太多。」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追問,只是你為什麼會留下來而讓瓦雷爾上前線戰場呢,我以為你會選擇上戰場。」科爾賓對這點非常奇怪,夏爾曾在奧爾泰茲稱讚過這個光頭的天分,他顯然也是個熱衷上戰場的人。
瑞恩希安說道:「我認為我能在訓練新兵上為您提供些幫助。」
「訓練新兵嗎?」科爾賓把雙手背在身後,他深深感到一種無力感,「正好明天有一次會議,你也來參加吧,或許你有什麼辦法能說服那些代表們也說不定。」
中世紀人的愚蠢已不是第一次讓科爾賓見識到,但每次都會讓他有種想吐血的感覺,他歷史知識好一些的話,他應該慶幸,現在這些陪伴在他身邊中世紀人並不是蠢得無藥可治,至少他們不會是後來那個為了蠅頭小利而逼反了低地地區葬送了無敵艦隊的西班牙國王腓力二世那、,也不是那些在三十年戰爭裡四處腦殘的神聖羅馬帝國貴族,更不是後來在路易十五時代集體抵制償還國債導致法蘭西在路易十五之後陷入悲劇的短視法蘭西貴族。
可是,這幫身為路易十五時代短視法蘭西貴族的祖先自然有他們的強悍之處。
貞德離開不到半旬的時間,科爾賓替她向國會提議朝各個城市多徵收一些稅額,現在王權不穩,四周敵人林立,提議多征一筆戰爭商業稅作為招募士兵提供裝備的啟動資金,這是暫時的政策,等打完了仗,自然就會結束。
那些代表們一聽說要從行會裡面掏錢,這個提議遭到了否決,他們談什麼都好,就是別跟他們談錢,哪怕科爾賓多次強調圖爾王**力不足,不足夠支撐同時對付所有的敵人,王國覆滅,所有人都沒好果子吃,可他們大多數人依然不鬆口。
科爾賓要是再年輕一點,他絕對拔劍把那些坐在代表席位的無腦份子一個兩個全部殺了。
這個王國都保不住了,他們這些代表還能安然坐在席位上指手畫腳?
事實上代表們拒絕的理由很充分,他們給予了國王開礦、鑄錢的權利,把原來瓦盧瓦家產業分出來給了國王,再加上今年的稅額都交足了,要不是看在科爾賓這人品格很高尚的份上,他們早罵娘了。
最後代表們妥協的結果是,如果科爾賓要向那些農民加徵稅務,他們倒是可以答應。
最沒說話份量的農民階層被拋了出來,每次國難爆發的時候,最先倒霉的都是總是他們。
要換做其他人,早點頭答應,換了科爾賓,他只是哀歎了口氣。
「那些農民們雖沒有同你們相坐於此,可不代表他們就不是法蘭西人,我們的國王是所有法蘭西人的國王,她不會答應這個議案。」
這句話令此事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瑞恩希安非常費解,明明會議都妥協了呀,怎麼科爾賓就拒接了呢。
會後,瑞恩希安退出正在縫縫補補的會議廳。
「把稅額降低一些,農民有那麼多,每個人一兩枚裡弗爾,幾十萬人不就有了上千法郎了嗎?」
法國窮人都那麼窮了,再去搶劫,那就是逼他們造反。科爾賓雖不是聰明人,但他也不是傻子,成語中窮寇莫追就是這意思了,他們都那麼窮了,再去收刮,那不是自找沒趣麼。
「上千法郎足夠嗎?」
科爾賓的反問令瑞恩希安沉默了,上千法郎確實能夠拉起一支三兩千人的軍隊,可是這支軍隊的裝備無法保證、士氣無法保證、忠誠更是需要質疑。
「找僱傭兵吧。」瑞恩希安根據目前的形勢做出他的提議,「我們王國四周都流竄著很多因為活不下去的土匪、盜賊,把他們招募起來,總比強征農民們來打仗要好。他們不可靠就是了,只是我想我有些辦法去試圖控制他們。」
當初科爾賓弄這麼一個議會就是想讓大家相互扯皮,王權和國會的權力分佈得很模糊,連科爾賓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弄了什麼東西出來,但他最初只是想讓各個階級都擁有最大的自主權,他好盡完了義務回到封地過他的舒服日子,沒想到他竟是自食其果。
這已不是科爾賓第一次為米內爾黛搞出來的爛攤子而感到棘手並自己當時的衝動而懊悔了,偏偏他還沒辦法撒手不管,科爾賓把蘿莉丟那位置上,他只能為了自己的良心好過去讓她坐的舒服一些,這既是在完成他當日在教堂做出的承諾又是在償還對蘿莉的虧欠。
科爾賓聽完瑞恩希安的話,左右思考了一下說道:「你這倒提醒了我,當時我宣佈大赦法蘭西的時候沒考慮到把監獄和教會地牢裡關押的犯人放出來會造成怎樣的麻煩,那份被大赦所帶來的感激,很快會給那些牢犯們因無法保證衣食溫暖而作案破壞掉。」
科爾賓沉吟一陣,忽地快步走到門邊叫來他的侍從,他吩咐道:「召集信使,讓他們四處去發佈一份通告。光是信使可能還不行,必須讓騎士團裡的騎士跟著去把事情落實下來。我需要所有被釋放的犯人們都集中在圖爾,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感到迷茫,覺得無法在生活下去,我們在這裡會給他們提供吃穿!」
瑞恩希安從後面跟了過來:「您這是要招募那些犯人們嗎?」
「是的!」
想到這支軍隊的背景,科爾賓忽然豁然開朗起來,局勢其實並沒有他想像得那麼壞,而那個大赦法蘭西是他這輩子做出最好的決定!
是絕對最好的,且不是絕對最好的之一。
他一定能成功!
目前的法蘭西王國是政治渙散,**到處滋生,官員們辦事不力的現象非常普遍,可是其他國度不也是一樣嗎!神聖羅馬帝國、勃艮第公國、英格蘭王國、伊利比亞半島諸國和意大利諸城邦全部都是爛攤子,許多官員都是食餐露宿,腦殘方面對比半斤八兩,不過,現在法蘭西擁有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們四周的鄰居都在打仗。
伊利比亞半島還在圍繞那頂卡斯蒂利亞王國的王冠混戰不休,神聖羅馬帝國為進行最聲勢浩大的一次十字軍東征陸續押上帝國的底牌,意大利城邦三月一小鬧,半年一大打,勃艮第公國又在佛蘭德斯給那些垂涎當地財富的德意志貴族和他的鄰居所困擾,這些具備干擾法蘭西新政權的勢力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抽身而出他們的拖絆住他們的泥盤。
等到他們結束自身的苦惱之後,法蘭西就已經不是瓦盧瓦王室統治之下的法蘭西了!
科爾賓被自己無意中挖掘出一筆巨大的財富而發出猖狂的笑聲,他的這支軍隊將比任何要狂熱。
是的,上帝給了科爾賓一筆巨大的財富,或者說腐朽的中世紀統治階層用上帝的名義免費贈送了一大筆財富給科爾賓。
神命裁斷法,凡是熟悉歷史的人都聽過這一臭名昭著的律法,在東方世界已鑽研出一套有效的律法機構的時候,西方的基督國度在黑死病之後的幾百年乃至十七世紀前都盛行一種審訊追查真相的規則。
**的吏治和拙劣的審訊手段是神命裁斷法賴以生存的根本,每當統治階級需要整治領民或是吞沒商人財產時,神命裁斷法是比任何手段都要有效的工具,而其所存在依據就是神是無所不能的。犯人接受神命裁斷,以結果來判定被告是否受神靈保佑,是否有罪。因此,裁斷的過程中有著很大的作弊的可能,就例如聽上去最容易過關的聖食裁斷,只要被告人能夠不咳嗽或被嗆著吞下一塊鬆糕、麵包,那他就是無罪,很多愚昧的農人和商人往往在這裡栽大跟頭。
吞鬆糕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若是這麼想,那就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因為那塊鬆糕是主告人命人製作的,他在裡面放一些刺激物品就足以讓食用者咳嗽、嗆住,神斷一出,那就是連翻案都不可能的事,誰讓那是上帝的意志。
東方的審訊機構裡因為吏治的**而經常出冤案被人大肆攻擊,他們又何嘗知道,在歐洲的審訊程序下能出幾乎不能做出一次公平且公正的正確裁決。
你若是那些因為神命裁斷法而準備遭受死難的冤屈者,你會失去信仰嗎?
你若是那些因為神命裁斷法而遭受錯誤對待的無辜者,你會甘心嗎?
你若是那些因為神命裁斷法在關押直至行刑期間而遭致虐待拷問的罪犯,你會不憤怒嗎?
大赦法蘭西所釋放出來的就是這麼一些人,他們處於整個社會的對立面,他們有憤怒,有不甘,許多人充滿了暴力傾向,更重要的是他們有感激,忠誠度上就先過了一關,然後就是他們人數問題了,這些在遭受神命裁斷法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且背負污點人們能擁有什麼手段繼續生存下去,把他們放入社會若不採取手段就是一個禍害。
然而,新國王又何嘗不是,她已經站在了法蘭西傳統的對立面,別忘了,法國是不允許女人獲得權位的。
多虧了瑞恩希安的提醒,現在由這樣一個群體所構成的軍隊再搭配一隻聖女,他們將在隆基努斯之下作戰,這樣的軍隊將會是中世紀最狂熱,也是戰鬥力最瘋狂的一支軍隊,更將是一支無限忠誠的軍隊。
打仗拼的就是作戰的意志,光是狂熱這點,就足夠讓蘿莉帶上這支軍隊橫掃整個法蘭西。
八月間,貞德帶領效忠她的貴族們在南方道芬地區邊沿開始接觸瓦盧瓦家的叛軍,圖爾的貴族和代表們經過無聊的安茹公爵夫人約蘭德提議,決定在夏後前往希農避暑狩獵嬉戲,一時間各種名貴獵犬、絲綢布料就成了城中代表們熱衷購買的東西。瓦盧瓦家族曾經飼養的大量獵犬被賣了出去,最貴那只高達一百多法郎。
貞德率軍擊潰瓦盧瓦家叛軍數次組織起來的防禦,直至攻勢在里昂南部城堡瓦朗斯的阻擋下才了準備不足的瓦盧瓦家叛軍喘息的機會,法蘭西王**準備圍城。
好不容易在炎熱中熬到了八月中旬,代表們陸陸續續地攜帶著繁多的行禮開始前往希農,準備在盧瓦爾河畔度過一個美好的秋季。
王國攝政留了下來,因為他要在這裡訓練軍隊,因經過一個半月的集結,盧瓦爾南北岸的罪犯都過來了,而且資金也非常充裕,科爾賓通過約蘭德的影響把瓦盧瓦王室曾經豢養的獵犬全部賣了出去,順便也解決了那些飼養訓犬師的出路。
把伊莎貝拉跟米內爾黛送走去散心,科爾賓找來了瑞恩希安,兩人可以說是整座圖爾城裡,身份最高的人了。
那些罪犯出身的人就安置在原來騎士團駐軍所駐紮的地方,安茹家的護衛並沒有安茹公國而是打散劃入了守衛軍營的八百人隊伍裡,現在整座圖爾都給騎士團所控制並且有餘力分出四百人護送代表們前往希農,伊莎貝拉是那支隊伍的管理人,裡索特負責出面指揮,而修女的責任就是看著約蘭德。
兩人騎馬走過圖爾城中的街巷。
馬蹄踏過水潭,濺出一連串晶瑩的水花,科爾賓皺著眉頭看見路邊那些窮苦人家的小孩子在馬蹄四周跑過,享受著被髒水濺到身上所帶來絲絲涼爽,這對他們來說似乎是很好玩的事情。
生產力落後的中世紀連娛樂都是那麼的枯燥,這也難怪會悶壞了教會的那些教士和修女們。
「騎士團團長閣下?」瑞恩希安連續叫喚了幾聲最後不得不提高了音量,看到科爾賓扭頭看過來,他重複了他的詢問,「現在新軍啟動資金有多少了?我昨天接到騎士團其他導師的通知,他們正有一筆財物從南方運輸過來。具體數目大概在八百法郎左右。數目不是很多,但也是我們騎士團跟貴方合作的一點心意。」
「法郎嘛,自然是多多益善,這個世界上從來不會嫌棄錢多的人。先說說你的清點那些人的具體數目吧。」科爾賓勒住馬韁轉頭吩咐他護衛驅散旁邊那些小孩。
「光是圖爾就提供了四百多人,其他村鎮、城市或多或少都有幾十到上百人,到今天為止,住在臨時搭建軍營裡的人員已有…」瑞恩希安頓了頓,「超過我們的預期,足有五千三百多人吶…只是,我敢打包票,裡面有不少營養不良的乞丐和來撿便宜的小偷,軍隊裡面已經有多次發生盜竊麵粉的事情了。」
科爾賓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的?」
瑞恩希安冷笑道:「當然是處以刑罰。」
科爾賓感慨道:「通過販賣瓦盧瓦家遺留的上百頭獵犬,我們大致擁有兩千三百多法郎。一頭查理士王小獵犬既然價值十九法郎,一頭大丹犬價值一百三十二法郎,瑪爾濟斯和靈提都在五六十法郎之間,一條狗的價錢既然比幾百人都貴。」
瑞恩希安傲慢地說道:「狗能逗貴族開心,那些賤民留著也是礙眼,當然一文不值。嗯,也不是一文不值,至少那些死人能給人們提供一點娛樂。」
中世紀的上層統治鞏固有一部分建立在民眾們的對權威的恐懼之上,像那些犯人經常要在菜市被鞭打或是殺死來以儆傚尤,而看人被處以極刑在中世紀不可多得的娛樂之一,這時候的人們一聽說有犯人要被殺死總會呼朋喚友地前去觀看,就像後世一幫人去看電影似的。有些別出心裁的領主還能把一場處罰弄得馬戲團小丑表演似的來贏得民眾的掌聲。
中世紀果然是一個變態滿地走,腦殘多如狗的地方。
「如果算上當地領主不願釋放的囚犯,現在軍營裡人數必定更多。」科爾賓不想管當地的領主是怎麼弄出如此龐大一個數字的冤案的,他只要那群囚犯變成一支軍隊就好,「待會兒,你去把他們召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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渙散…
這就是科爾賓所寄以希望的人群。
「他們太過羸弱了。」
科爾賓騎馬從營地人群路過,他給出了評價,沉思一陣後,他用馬鞭指著裡面的人對瑞恩希安說道:「從明天開始訓練,先從增強體力下手。把他們隨意打亂分成二十五組,給你兩天時間完成,安排好後,他們早上繞著城市跑五圈,下午跑著城市跑十圈。早上落後三個組的隊伍,午餐減半,晚上再落後,晚餐減半。第二日早食全額供給。若有隊伍,落後在本周連續排在尾末五次的,你隨意處置吧。一周之後再來找我。」
瑞恩希安點點頭,他已經想好了整治這支軍隊的手段,多明我修士會的修士從來不缺整人的手段!
第二日,天沒亮,還在熟睡的營地被瑞恩希安帶著士兵把裡面全部的新兵全部叫喚起來,經過數個小時的準備,這支軍隊開始分組,一整天就在喧鬧中度過,科爾賓帶著護衛們在一旁旁觀了整個過程。
第三日,營地裡新兵們的好日子過到頭了。
訓練,多明我修士出身的教士拿著一條長鞭在一旁敦促,二十五組隊伍開始繞著圖爾城牆進行長跑,但真正要命的東西還在一周之後。
每次跑在最後偷懶的士兵都被瑞恩希安記錄下來並記住樣子,一周之後,經常落後的三支隊伍被抽了出來,而二十個經常落後於隊伍後面的人則給抓住了。
等待他們的是多明我修士會審訊異教徒用的小玩意,那二十個新兵被綁上了一種被稱呼為手轉小風車的刑具,那是一種跟磨坊靠水利轉動的水輪差不多大輪子,這種刑具非常普遍,一亮相便引起了在場許多新兵的恐慌,他們可沒少受這東西的折騰!
手轉小風車整人很簡單,把犯人綁在上面,行刑人轉動車輪,如果只是整人取樂,可以把車輪放到水槽邊,讓犯人淹進水槽,水槽可以放很多東西,比如大便拉、馬屎啦之類的東西,若是想讓犯人生不如死,那就在車輪轉動的下方放上刀片,或者釘子、開水。
瑞恩希安讓騎士團的士兵抽了那二十人幾道鞭子,在他們的叫喊中綁上了手轉小風車,然後他們被抬到幾個準備好的水槽旁,只不過這此,瑞恩希安在水裡放了很多的鹽巴,苦澀的鹽水非常嗆人,而鹽水腐蝕傷口的痛楚又很大,更令噁心的是,一大坨新鮮的馬糞給扔了進去。
瑞恩希安望著四周神色不忍又或是慌張的面孔。
「你們看到了,這就是怠慢的下場。」
「我們要退出!!!」
不一會兒,幾個神色慌張的瘦子從人群裡鑽出來。
他們只是以為圖爾真會有免費吃穿的好事就過來的市井小偷,後來聽說來這裡是要當兵,也以為他們做的是平時禍害鄉里,戰時禍害鄰居的僱傭兵行當,但這種成績一落後就要遭受處罰的軍隊實在不合適他們。
幾人慌忙向營地門口跑去。
一些人,數目有十幾個個,他們也受到那幾個的影響想跟著離開。
他們很幸運地沒能邁出第一隻腳,因為他們看到第一批逃跑的人被一夥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攔了下來,沒等這些人張口說些什麼,帶頭打扮比起其他人都要好很多的騎兵,拔劍一刀劈死了其中的一個瘦子。
「本軍,軍規第一條,在戰場上私自逃跑的人殺無赦。而你們從走進此地開始,就是進入而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