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巫者一行幾十個人目標太過明顯,他們分成兩隊,在靠近阿晏涅克伯國的邊境不遠的地方,越是往南走,拂面吹來海風就越清涼。
出發3日後,漢斯這一隊遇上正在meng托邦幾十公里外的弗龍通遇上了正試圖攻城的騎士團偏師。
漢斯迅速地傳達科爾賓向meng托邦轉進的命令,雙方簡單地交流了下手上最近的情況,西蒙爵士他們率領偏師從法蘭西王國南岸登陸,穿過王室屬地的村莊,引起當地驚恐之後,直插阿曼涅克脆弱的大後方。
瑞士僱傭兵有著火炮的幫助,拔除了圖盧茲附近的3個小鎮,7個村莊,一度威脅圖盧茲、格勒納德,然後越過這兩個城鎮,一直打到弗龍通附近。
獲知了這支偏師專門撿軟柿子掐,而圖盧茲這些大城市、較大城鎮附近的還保持著較為繁華的景象,漢斯就繼續急匆匆地掉頭繼續南下。
獵巫者任務非常繁重,漢斯和斯科德爾兩人分別要在短短數個月內把隊伍擴大到最少100人,然後進入阿曼涅克伯國剿滅當地教會勢力,避免騎士團征服阿曼涅克再向弗瓦進軍後,遭到地方勢力的妨礙。
獵巫者要擴大隊伍,就得找被自家老婆當綠帽的可憐蟲。科爾賓的實施方案聽上去很不錯,不過實施起來有些難度,滿世界的,獵巫者到哪裡找戴了綠帽子的人。
他們頭上有沒頂著個我老婆偷漢子和我被戴綠帽的人之類的明顯標籤,要從當地酒館裡獲取確切的小道消息不亞於大海撈。
米雷,蜿蜿蜒蜒的卵石街道通向偏僻小巷的熱鬧酒吧,幾個喝得爛醉如泥的酒鬼渾渾噩噩地撞開木門,勾肩搭背,搖搖晃晃地向小巷轉角走去。
此時夕陽西下,正是餘暉傾灑在大地的時刻,同一時間,米雷這個距離圖盧茲只有十幾英里的小鎮僅有的7家酒館也走出,向鎮外的密林靠攏。
漢斯改變尋找戴綠帽者的被動的計劃,沒有人戴綠帽?
他們就製造出一群綠帽來!
月色正濃,月光灑了一地,密林出口小徑前的草叢裡依稀浮現出許多道黑色輪廓,漢斯率先從黑暗中走出來,藉著月光,一個個手下鑽出草叢,來到身邊。
漢斯詢問道:「你們都探聽到了什麼有用的消息沒有?」
一個手下舉手說道:「米雷出口不遠的小坡上有一座禮拜堂,在多明我修士會覆滅前,這裡是多明我修士會的堂區,最近從阿維農翁教廷的一個教士接替原來教士的職務,成為附近數千人的牧守牧師。」有人在提道:「我們探聽到鎮子裡有住著一個有富有的寡fu,叫做碧達夫人,她有一個田莊,一座挺大的宅子,她一年裡多半住在鎮子內不出去旅行對了,她有三個前夫的侄子和她住在一起,兩人在鎮子上算是口頭尚佳的青年。」
另一夥在酒吧探聽消息的人說道:「我們聽說這位寡fu年紀很輕,面容嬌艷,非常動人,以前,她到禮拜堂裡去做禱告時,曾有教士向她求歡,但不知道怎麼的,那個教士最後不了了之了。」「這位寡fu在鎮子似乎非常受歡迎,經常有人在她的宅子門口唱情歌,向她示愛。」
「夠了。」
漢斯看到其他人還想說些什麼,他舉起手示意他有了大體主意:「目標就選定這位叫做碧達夫人,她在鎮子上那麼受歡迎,想必一定能挑起當地民眾對教會的反感。我們的時間非常緊迫,兩天之後就是做禮拜的日子,我們可以在那天行事,明天我們收集關於那位夫人的消息。」漢斯點著兩個手下的姓名:「明天一大清早到附近的城鎮,蒙上臉去僱傭十幾個痞子。到時候,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都會教給你們。現在我們商討一下,有新來的人加入後,我們該如何繼續選擇下一個目標。」
兩天過去,週日,米雷禮拜堂的主持牧師一大清早打開門就從門縫掉落的信函裡,拿出到了一封的求愛信,字體娟秀無比,那名剛從阿維農翁教廷外派的教士甚至能透過字體看到寫信女性的美麗容顏了。
信中的措辭大膽無比,上下無不透露著一個信息,寫這信的求愛者對牧師感人至深的布道說教敬佩無比,想要在禮拜堂後院的小倉庫跟教士會面,順便看看教士能不能在安撫信徒心靈上的痛苦時,順便安慰一下她**上的寂寞。
信尾,筆者名為碧達夫人,鎮子最漂亮的寡fu,教士剛來到米雷做第一次時就發現了這女人,正苦惱垂涎她的美色,卻不知如何下手呢,剛要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上來了。
清晨的布道,來了很多人,教士期待著待會兒的幽會令本就空洞無比的布道變得枯燥無趣,但對信仰的虔誠令大部分的人都堅持下來。
布道結束。
教士急匆匆地朝禮拜堂後院趕去。
那名叫做碧達的寡fu皺著眉頭,緊隨其後。
這位教士初來乍到,自以為有著阿維農翁教廷出身就態度驕橫,自以為高人一等,因而目空一切。沒人會敬愛這樣的一個牧師,碧達也不例外…但她之所以跟著這位教士到禮拜堂後院,是她今早接到了一封信函說教士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哪有什麼秘密可言。
可好奇心還是令這位寡fu跟了上去,女人的小心謹慎令她做了一些防備,她死去丈夫的兩個侄子就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如果有什麼異動,他們便會衝上來。
漢斯的獨眼在禮葬堂塔樓頂看著事情的走向一步步地向他計劃中進行著,下一步,就是慾求不滿的教士氣急敗壞地強1jiān【這位寡fu了。
漢斯帶著人在塔樓裡耐心地等待著,十幾分鐘後,後院果然傳來了一聲女人驚叫,美貌的寡fu拽著破裂的衣衫從大門口跑出,瘦骨嶙峋的教士正捂著腦袋從扶著門邊在後面放生大叫著。
喊叫引起整個後院的注意。
漢斯的獨眼霎時瞪得碩大,他暗罵一句:「沒用的廢物。」
他高估了這位教士的力量了,焦急地在塔樓揮了揮手,手下的一個人在後院牆邊對跟著身後的痞子們點點頭,然後拿出3枚法郎交到他們手上。
這時候,後院裡,勢單力孤的教士面對寡fu的2個侄子,和7個被漢斯用信騙來的寡fu愛慕者。
教士大有要被圍攻打死的趨勢。
就在漢斯腦門細汗猛出的時候,接下來,事情總算又回到了正軌上。
21個痞子拖著木棍忽然從四面八方出現,不但封鎖住出入,加入到教士一方,形勢頓時逆轉,那些人哪裡是這些個從其他村鎮找來的痞子對手,9個人跟著就是被一通好打。
很快,寡fu被拽人後院扔給了教士,這是痞子僱傭條件之一,他們要是看上了那寡fu也可以,但必須先讓那個教士先弄,而且還是得在那被捆綁起來的9個人的圍觀之下。
痞子們可沒幹過這種這麼刺激的事情,教士很快就不行了,然後就輪到這些傢伙。他們也不顧及什麼,提槍就上。
他們誤認為自己身後有人來著,原因是漢斯在遇到西蒙的時候從他那裡要來了一些地方事務官的憑印,痞子們還以為自己是在為領主們工作呢。
漢斯在塔樓上聽著碧達的悲傷欲絕低泣,在第5個痞子上陣的時候,他留下3人做監視,就帶著手下們悄悄離開前,他望了一眼被人當成公車壓在身下的寡fu,再瞥了一眼那張淒絕的面容。
漢斯畫了個豐字。
「願主會原諒我的過犯。」現在還不是他們上場的時候,獵巫者的武器都放在了旅館,漢斯他們要回去拿,而且才過輪完6個人,那7個愛慕者心目中女神慘遭蹂躪的痛苦還不夠深刻,而那2個的寡fu侄子需要更多的哀嚎來喚起他們的憤怒。
什麼時候是才時候?
當寡fu死掉前的那一霎那就是了。
漢斯他們回到旅館耐心地等待著,直至黃昏落下,諾監視者跑了回來,他氣喘吁吁地道:「他們待在一起的小屋子很久都沒傳出女人喊叫的聲音,那女人應該快不行了。」「嗯,是時候出發了。諸位,記住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為了主耶穌基督,我們必須無所不用其極,但是事後,我會向大團長請求責罰。」9月底的法國小鎮米雷,發生了一件慘案,人們看到小坡上的禮拜堂有22具赤身裸體的男人屍體被釘在教堂大廳中,其中一人是新來的教士。
在整個小鎮的人紛紛猜測是誰幹的壞事時,繼續南下的獵巫者漢斯小隊多了。名同伴。而斯科德爾那邊,也在做著相同的事情,他們暫時沒有找到太好的目標,就只能自導自演了一齣戲,吸納了4名成員。
獵巫者,在做回獵殺偽信者的本職之前,先成為了綠帽製造者的急先鋒,所過之處,凡是沒能發現任何戴綠帽的男人,他們就打發新加入的新人到附近村鎮大廳消息,就自己動手製造一群來。
最後再化身成總是遲來一步的正義使者,剿滅壞人的同時,接納頓悟的婁害者成為組織裡的一員。
犯下的罪孽再大,但一次都是為了耶穌基督,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