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人員的調動不可避免的發出很大動靜,待在帳篷裡的米內爾黛聞聲趕來一聽說是要去見夏龍主教,她也來了興致就開口對西蒙說了幾句,讀過信箋的老爵士滿口答應了下來。
這讓本來以為要花費不少口舌的修女多少有些驚訝。
換過一身乾爽的衣服,科爾賓匆匆填飽肚子趕到營地門口。
隊伍裡,米內爾黛側坐在一匹溫順的駿馬上了,科爾賓也沒問什麼,她的職責就是來監視他的,反正下面要發生的事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看就看吧。
三十幾人縱馬向夏龍十幾英里外的城跑去。
一行人抵達夏龍剛好是整個城市進入宵禁的時間。
月色籠罩住整個城市,靜悄悄的。
由西蒙任命的隊長趕到城門下藉著火光看清了來人的容貌趕緊放行,駐守這裡的士兵是最後一批從里昂帶來的城衛,一百五十多人,二十多名騎士騎士團也留在這裡負責對教堂的封鎖。
三十幾人踏過大街小巷引來路邊兩側居民的側目,一路直奔靠河而立的大教堂,這時候主教正在舒適寬敞的室床上聽著修女們用兩張嘴發出虔誠的懺悔。
科爾賓等在教堂偏廳見到夏龍主教時,這位匆忙披上華貴教袍的主教滿頭大汗,臉上帶著激烈運動造成的潮紅,若在往常主教被打擾了雅興,必定會暴躁憤怒,但現在,他看到了那一柄柄在月色下閃爍寒光的利劍就壓抑了怒氣陪出一張笑臉。
主教來自富饒佛蘭德斯北部的荷蘭公國,作為一個當地領主的次子,他聽從朋友的建議在一日家宴中央求富有的父親終於成為夏龍教區的主教。在索恩-盧瓦爾省養尊處優十幾年,主教這些年做過什麼,自己記得一清二楚,他不好奇科爾賓連夜趕來想做些什麼。
他在意的是要花多少錢財才能送走這個沒有任何預兆就蹦躂出來的瘟神:「聞名不如見面,騎士團的大團長果然是一個令人大開眼界的大人物啊。」
被人逮著手掌就是一陣猛拍馬屁的斯科德爾非常尷尬,很快主教就發現了異常,無論如何他說了那麼多好話,不管對方接不接受總要給表示才對。
主教閉上了嘴巴等待著有人開口給他一個台階下,等了又等,只見一個勉強脫離兒童這個稱呼的青年走出騎士的簇擁中站在鴉雀無聲的大廳。
主教目不轉睛盯著這位往日他估計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傢伙,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從他的心底湧上心頭。
米內爾黛站邊緣角落興奮異常,她迫不及待地要看到一個主教死去的樣子了。西蒙不想再說什麼了,他後退了一步讓意大利佬斯科德爾的手下擋住視線。斯科德爾做好了把一個主教踹倒在地的準備。
「你手上有多少個修女?」滿心期待等著那句吊死他的旁觀者們幾乎都翻了個白眼,西蒙又有了要爆發的趨勢。
以為死到臨頭的主教傻乎乎地張大了嘴巴。
科爾賓比出三個手指頭:「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把她們集中起來。」
主教欣喜若狂地期待道:「那我是不是不用死了。」
嗯了一聲,科爾賓點頭示意。
夏龍的主教手舞足蹈地跑回教堂後院,他不用曉得三分鐘是什麼意思,也不用明白對方要修女做些什麼,總之他把修女們集中起來帶過去,他就能活命了。
把隨身常帶著的修女帶到大廳裡,主教怕科爾賓在黑暗中看不到修女的姿色,親自點上大廳裡的火把,搖曳的火光忽閃忽閃地掃遍全屋。
金質的器皿隨著光線泛出動人心弦的光輝,名貴的木製桌椅下面鋪就著柔軟的羊毛地毯。
除下了頭巾的19個修女站在上面,火光一照,容貌一目瞭然,科爾賓冷笑一聲:「真是一位懂得享受的主教啊。」
主教訕笑著不敢接話。他弄來的這些女人臉蛋挺出眾的,算是各具特色,最重要的是每人都頗具韻味。
修女穿著單薄的睡衣摀住飽滿的胸脯縮在房間角落,被冷風一吹頓時瑟瑟發抖,但她們卻不敢挪動腳步。
科爾賓需要的是活蹦亂跳的女人:「讓她們下去穿好衣服再回來。」
把修女打發走,把科爾賓當成是同道中人的主教湊上前討好道:「您滿意嗎?」
「我是無所謂的。」科爾賓可不想跟這個雜碎套近乎,能留這個傢伙一命是科爾賓需要他把夏龍附近的修道院的修女都弄過來,而且有了馬丁五世的修女在旁邊,他就不得不換另一種斂財方式了,「把你的財產交代一下,會有人來接收其中的一半的。」
「好好好….」主教應道,付出一半還剩下另一半,總比什麼都不剩下的強。
「你把那些姐妹們怎麼樣?」
主教正想開口呵斥便發現他的女人裡可沒有這樣一個悅耳的嗓音啊。轉頭看去,火把下走出一個令人迷醉的美人兒,美艷的臉龐表情冰冷。主教蠢蠢欲動了,把冰山美人調教成一個慾求不滿的尤物似乎更具挑戰性呀,怎麼他以前就沒想到呢!
「我需要她們去服侍我的士兵。出於一些原因,另一批更合適的不做我們的生意。」科爾賓面無表情地回答米內爾黛。
街上的女支女與被教士圈養在修道院的修女兩者本質都是為男人的服務,區別是前者按照意願向任何買歡客敞開大腿,後者則需要按照權貴的意願投入另一個權貴的懷抱。反正兩者都是一樣的,幹的是取悅別人的活,科爾賓沒想太多,他不想禍害普通農家也只能這麼幹了。
「不行!」米內爾黛修女包含怒意地威脅道,「你必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連今天都過不去了,還需要在意明天麼。」科爾賓仰著腦袋才能看到米內爾黛傲人胸脯上的半邊面孔,無語的科爾賓只能順勢再扭一下腦袋對住著不斷嚥口水的主教,「夏龍附近哪裡還有修女?給你一天的時間再把她們集中起來送到我在夏洛爾納軍營。這19個人,我先帶走了。」
噗…
一聲重物落地的響動從大廳連接教堂後院的走廊傳來,修女們面如死灰。她們聽到了科爾賓的話.
她們之中,有人曾是省內某位離世富豪遺留在世間把家財敗壞無奈褪下衣衫的漂亮寡婦,有人曾是當地小有名氣的被誣告為女巫只能靠出賣**來獲取庇護的農家女,也可能是省內好吃懶做不堪貧苦的平民,她們的身份各異,容貌各異,但沒有人希望會走出托身的教堂成為一名永世不能脫身的娼妓。
服侍一個男人,這對她們來說不過是成為一個男人的私物,這與娼妓不可同日而語,要知道再無恥的女人也有下限,這些女人哪一個不是因為生活困迫不想去做娼妓的才委身於主教的。
比起在教堂只用滿足主教要求的無憂無慮生活,一想到以後可能要染病無故死去,幾個修女崩潰了,摀住嘴巴,不敢哭出聲。
科爾賓意識到他貌似弄錯了一些事情,不過具體弄錯了什麼就不是他這個有十幾年沒和女人交流過任何感情的木頭可以理解的。
科爾賓的注視令主教滿頭大汗,他怒斥這些曾經給他帶來無數樂趣的女人道:「哭什麼,還不快給我滾,不想死的給我伺候好這位大人手下的士兵。」
「拉齊喬,你不想你弟弟橫屍街頭就好好掘起你的大屁股!」
「奧蘭塞絲,你家的盲眼老人….」
「貝阿特麗….」
科爾賓的眼睛漸漸瞇了起來,他考慮是不是直接吊死這個敗類。
一本厚重的書籍破空而出砸到主教的頭上。
「哎呀!」
「誰打我!」主教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喊道。
米內爾黛走到主教面前撿起那本由貼片包著邊角的經典,笑容可掬:「是人家不小心手滑啦。」
除了當事人,在場的旁觀者集體刷地掉下粗大的黑線。
米內爾黛背著手腕,每走出一步,傲人的胸脯就隨之一晃:「我替你想辦法把那些娼妓弄出來,但你放了那些修女。」
直視著那兩顆碩大的肉球如泰山壓頂一般襲來,科爾賓挪開眼睛瞥著走廊那邊的修女:「保證?」
修女遞出一把鑰匙。
科爾賓困惑道:「這是什麼?」
修女眼神往腰間一瞥,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科爾賓後退一步,轉身:「你失敗了。會有人擰斷你的腦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