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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中世紀 第十七章 離家遠行 文 / 烽霜

    里昂的中午,碼頭集市,人潮洶湧。一身便衣的伊莎拜拉站在羅訥河河畔的碼頭目送搭載了兒子的德意志漢薩同盟商船走遠了才失落扭過腦袋,不料看到男爵嘴角勾起一絲弧線。

    柳眉倒豎,一向很溫柔男爵夫人惡狠狠地一腳踩到了男爵的腳上。

    男爵哎呀的一聲慘叫,不明所以地看著伊莎拜拉氣鼓鼓地離開才一扭一扭地趕緊跟上去:「怎麼了?親愛的。」

    「那是我們的兒子。我們把他送走了,你就那麼高興?」心情很壞的伊莎拜拉扯回被拉住的衣角狠狠地瞪了男爵一眼。科爾賓這一走最少要一兩年才能回來,作為一個母親和兒子分離那麼長時間卻又不得不這麼做,伊莎拜拉隱隱有著想抽出她男人腰間那柄騎士劍亂砍一通的衝動。

    握好了被老婆不懷好意盯著的劍柄,男爵一頭霧水。這又是怎麼回事?男爵在他回味到兒子出生了六年多了今天才頭一次行使一個父親權力的那種美妙感覺時沒能忍住扯出了一絲微笑,結果正好被悲傷的伊莎拜拉看到。

    於是今天注定要不宜出門的男爵挨了一腳無妄之災,灰溜溜地跟在老婆背後。

    順著羅訥河前往勃艮第公爵治下索恩河的德意志漢薩同盟商船上,科爾賓站在船尾呆滯地望著遠方越來越小的里昂城。

    數個小時前,他老媽抱著他哭了一頓,然後。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發現已經站到了一條陌生的船隻上,除了御姐人妻一個多小時摸到他臉上的鼻涕口水是真實的,其他什麼都是懵懵懂懂的。

    此時尼迪塔斯整理完包袱從船艙裡走出來陪著科爾賓一直到里昂城消失不見,他拍了拍教子的肩膀:「你很快就會回來的。」

    用袖口擦掉御姐老媽留下的口水,科爾賓抬頭詢問道:「能告訴我原因麼。」

    尼迪塔斯把頭一昂兩手背在身後散發出他和來教堂佈施金錢商人們時才有的那種光輝:「你將來會成為一名領主。作為所眷顧的孩子,你必定將要善待你的領民。這一次出來主要是增長你的閱歷。」

    嘴巴一撇,科爾賓對這個解釋不以為然:「若真是這樣,我們大可以明天再走何必趕得如此著急。」

    頭上冒出幾滴細汗,總主教半瞇著眼睛伸手摸向了他的下巴深以為然道:「是啊,其實我完全沒必要走那麼早的呀,為什麼要走那麼早呢?啊!莫非是天主在冥冥之中指引著我們。一定是這樣的,對不對,科爾賓。」

    「科爾賓?喂?」尼迪塔斯等了幾秒沒聽到教子的答覆,他低頭一看,科爾賓早走出了好幾米外了。

    「少爺。」

    一名在船邊擦拭匕首的中年男人收好匕首向正好從他旁邊走過的科爾賓問好道,他是一名騎士。

    跟著科爾賓一起上船的有裡索特家三個胖子,八個效忠男爵的家族護衛。其中三個是騎士。

    一個負責教導仨胖子的騎士,兩個能在蘇格蘭巨漢中世紀版史瑞克即男爵御用打手來自蘇格蘭的裡索特雙手持斬劍的情況下仍能打得平分秋色的中年騎士。五個是扈從,三個扈從是屬於那個教導仨胖子的,另外兩個分別屬於另兩個騎士。

    能讓身穿40磅重甲外加揮舞重達30磅戰錘的同時還能上躥下跳的裡索特選擇作為兒子導師的騎士會是普通人麼,再加上那兩個城堡裡步戰水平最好的人做護衛。科爾賓心裡頓時給蒙上了一股陰影。

    和外面的德意志商人聊了一會兒,獲取了不少實事消息的總主教走進漢薩同盟商船裡的,看到科爾賓正對著臨走前他老子遞給他要他好好保管的戒指發呆。

    尼迪塔斯在他旁邊坐下開口說道:「在想些什麼?」

    正當尼迪塔斯覺得是不是要透露科爾賓一些消息讓他不必擔心太多,他的教子把目光從戒指上移開放到他身上良久。

    他目光炯炯地說道:「教父,是不是你年輕的時候出去招搖撞騙惹了仇家。現在別人找上門來了,所以你才急著借口要帶我去增長見識。然後從我父母那裡拐走了幾個家裡最好的護衛來給你保駕護航?」

    聽完整句話再配上科爾賓那副表情,如果不是條件不夠成熟,尼迪塔斯十分想親自表演一下大口噴血的神奇魔術:「我可是總主教。如果不是你。我大可以大搖大擺著坐著馬車到康斯坦茨,現在都一把年紀了還要陪你走遠路。你說我容易嗎我?」

    羅馬教廷、阿維尼翁教廷在里昂一定佈置了探子。今天早上前來里昂發佈消息的僧侶出入里昂主教教堂的消息必定會讓他們所探知。

    尼迪塔斯拖家帶口的並坐上德意志漢薩同盟的商船就是想要擾亂這些人。讓他們誤以為科爾賓一行人會通過羅訥河,抵達阿爾卑斯山脈西北邊的勃艮第公國邊境小鎮,直接從那裡穿越法蘭西的國境進入神聖羅馬帝國的邊疆。

    為此萊昂內爾男爵甚至不惜向這艘商船的主人開出了個人稅金全免的商業特權才讓他把剛開進里昂的商船又開回勃艮第。

    出了里昂,沿途偶爾會出現一些頗具生氣的村莊。直到後來有一座靠著河岸小型的城堡出現。城堡下方圍繞著幾十間錯落的房屋構成一個莊園,莊園外面有一個小的碼頭,停靠著兩個小型河船和幾艘漁船。

    那個負責三個胖子侍童為名納威特的中年騎士告訴科爾賓離開這裡就是離開了內維爾男爵領,再過一段路程那就要正式進入勃艮第公國了。

    在這裡,他和其他護衛們揭下了衣袖上象徵內維爾男爵的家族徽記。看著科爾賓迷糊的模樣,尼迪塔斯說道:「勃艮第公爵和內維爾男爵的關係並不算太好。」

    「科爾賓,男爵治下的里昂城是你們內維爾家族崛起的資本,也是其他貴族垂涎的肥肉。現在或許你不明白我說些什麼,但將來你要記住,為內維爾家族選夫人的時候且不管美醜,千萬不要去勾引勃艮第家的少女。」他意味深長地提醒著科爾賓。勃艮第公爵家若是與內維爾男爵家搭上關係,一旦讓女方產出的孩子是男的,那科爾賓可就有生命危險了。

    他,勃艮第公爵【無畏】約翰可是連奧爾良公爵都能派人刺殺掉得狠辣角色,弄死一個男爵霸佔扼住了勃艮第公國商業入口的里昂獲取巨大財富,他幹不出來才怪。

    不就是歐洲貴族的聯姻戰術麼,通過血緣關係短時間內用和平手段佔據一塊領土,然後等某個在那一系血緣關係上最靠攏的人死掉以後剩下一堆同輩份的野心家打個死去活來的。科爾賓表示點頭理解也大概明白了他老媽下嫁到了內維爾家的原因。

    他老爸的老子一定是想繼續抱著法蘭西王室這個大腿來使得作為近鄰的勃艮第公爵忌憚的緣故才鼓動他兒子去勾搭他兒媳婦。正好,法蘭西王室也起了牽制勃艮第公爵的心思才把旁系的伊莎拜拉下嫁到內維爾家去。

    這樣當勃艮第公爵想要借題發揮的時候一瞅那內維爾家就會想到這傢伙後面有人吶。所以在勃艮第公國有足夠的能力獨立出去前他們忌憚法蘭西王室的實力。

    可就連科爾賓這個很少看史書的人都知道英法百年戰爭裡法國輸的很慘很慘,至少一半的家底都送出去了。等到了那時候,法蘭西王室失去了庇護內維爾男爵領的能力時,里昂就不得不直接面對勃艮第公國的兵鋒了。

    他家的男爵頭銜比別人家的貴族頭銜矮了兩個等級,而且勃艮第公爵又是王族的近親,兩者的地盤相較最起碼也要少五倍以上。地盤差那麼大,兵員、資金什麼的自然也比不過別人。

    想到這裡,科爾賓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尼迪塔斯看見教子黯然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傷感:「孩子,我建議你最好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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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忙簽約的事情。本來如果我系本土的中國【『淫』】的話,我就沒那麼麻煩了。可年紀小的時候不懂事,跑到國外去唸書,唸書也就算了,我還忘記弄張國內的銀行卡。諸位,哪天我要是成為了——裡為了簽約花費最多的作者,我一定跑去申請迪斯尼世界記錄嗯說不定世界記錄創造者就在你們注視中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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