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起床,連牙都沒得來及去刷,科爾賓就草草去用清水和鹽簌簌口。走出房間正餓著肚子,教堂裡的執事神甫就上來告之了教父對他的安排。
休息一天不需要做任何功課。地中海全部淪陷的神甫微笑著伸進懷裡掏出了幾枚裡弗爾銀錢放到他手裡。這就是他教父讓他出去**的資本。
肯定被這二貨貪污了一半,因為他教父不管做什麼都習慣和十二沾上邊。科爾賓心裡腹誹著臉上卻露出一個興高采烈的笑容,好像六枚銀錢是一筆財產似的,雖然這確實是大一筆錢,雖然里昂作為一個貨物中轉站有著很多平常人沒看到過的小玩意,雖然按照科爾賓這個年齡會對很多東西都感興趣,但是他從來不知道該怎麼買什麼。
因為里昂集市有的不外乎都是東邊和南邊來的東西,意大利半島的商人們運來華貴的絲綢、瓷器、茶葉、香料,印度的珠寶,阿拉伯的地毯。南邊的法國商人則來到輸出棉紡織和皮革。
這些東西,科爾賓哪裡可能產生興趣。外加上這裡又不是外星人集聚區,竟然連買個精靈和獸人回家這樣俗透了的橋段都因為環境問題無法達成,那還能讓科爾賓幹什麼。
買個非洲黑人回家?那還不如買個猩猩看猩猩跳舞來得更加原汁原味。
有時候科爾賓忍不住意【『淫』】到那些個拿到了外星人身份證的穿越者是不是都是一些重口味的傢伙。別忘了根據達爾文進化論,那些外星人只是擁有著與人類無二的相貌的生物,本質還是不同的。那些看上去很像地球人的女人們絕對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外星生物無誤。
跟外星人ooxx,好吧。真正重口味是科爾賓,若他不重口味怎麼會來到滿地都是重口味大嬸的中世紀呢!
依舊一身厚亞麻布服走出教堂,里昂在新年之後的氣候還不算冷。
門口就自動跟上來三個內維爾家的騎士扈從,他們身後還有三個身形彪悍的胖子,嗯,那是相對十三歲以下兒童來說相對彪悍的胖子。
那三胖子往科爾賓面前一站,眼前的街道上重口味大嬸、大叔全給擋住了。科爾賓真有一種想踹這三個胖子的衝動。三個相對彪悍的胖子對內維爾家族男爵繼承人來說簡直就是猶如大山一般的存在。
若不是知道這三個胖子都是男爵親信騎士裡索特的親生兒子,他們從小就聽那對中世紀版史瑞剋夫婦的教導來服侍他,科爾賓準會以為這三個胖子是來挑釁的。
這就是矮子的悲哀…也是他用前四年生命中最重要一部分用來對抗各種不和諧人造噪音污染付出的代價。
里昂堡的領民可不曉得那個被他們正在圍觀的未來繼承人心裡納悶著什麼,反正科爾賓走過的地方,腦袋清醒的會押著喝醉的酒鬼一起彎下腰去施以向科爾賓老爸內維爾男爵施以的最高禮節。
外來的人不曉得原因,當地的好事者自然會擺個手勢讓對方請上一頓麥酒才把原委緩緩道來。
這事就要從當年科爾賓讓法國【幼】齒弄得患了萎靡不振之症後說起。當初男爵夫婦尋訪城裡名醫得出的答案都是他們無能為力,有人甚至提議或許只有放血才能救治這位小男孩的病情。
這麼說的人當即給男爵扔出了城堡,男爵的老子就是給庸醫們放血放死的。
有的醫生建議讓男爵把兒子穿上拘束衣綁在特製的椅子上,讓男爵用皮鞭鞭打獵狗以驅使獵狗發出慘叫來哄嚇繼承人以恢復正常。科爾賓二話不說隨手拿起一個水罐當即砸了過去。
最恐怖的是有一個醫生掏出了一本老舊羊皮本根據上面的古老記載用科爾賓前些時候排出的糞便嘗了嘗說出了他的判斷,男爵的繼承人命不久矣。
中世紀的醫生個個都是s【m】高手,師承流派大同小異,放血、皮鞭、虐待、恐嚇樣樣精通,實在治不好病人不要緊。委屈一下品嚐糞便然後胡吹海侃一番就行。
正當殘餘的醫生揮舞著皮鞭激發出無比昂揚的鬥志準備好好地跟科爾賓所患的疾病較量一番之際,尼迪塔斯從天而降把科爾賓提到了教堂。
隨後就像眾人們都知道的那樣,讓醫生們判斷為命不久矣的男爵繼承人在數周之後活蹦亂跳地從教堂裡走了出來。眼眶那兩圈據說是象徵著身體被疾病侵襲到無法康復地步的黑圈圈消失了!
神跡啊,嫉妒羨慕外加無比的敬意,整個里昂城的中下貧農在那一天爆滿里昂教堂為自己的**強烈要求耶穌進行各種職業扮演、制服【誘】惑。
數次被上帝眷顧的領主繼承人小內維爾【科爾賓】在廣大群眾的認知中就是上帝寵兒一般的存在。
從出生到幼兒危機,那一次不是上帝在旁邊保駕護航來著?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里昂的中下貧農們都曉得科爾賓肩負著他們這些中下貧農未來走向幸福健康的重擔。內維爾家的騎士、扈從也是尊敬得要死。畢竟當時他們可是事發的見證人之一,很多故事都是由他們這裡流傳出去的。
一時間,科爾賓男爵繼承人的身份在上中下三個階級裡達成了共識,未來的男爵領地繼承人就是他了。哪個二貨敢來,砍他們丫的。
搞得科爾賓每次上街都是被圍觀的那個。從街口晃蕩到街尾,經常會有人發出類似現代人走在香港忽然看到了攝影界宗師冠希哥哥時的那種驚訝:看,竟然是他耶!哦哦哦,我們得過去看看。最好能摸摸他的衣服,沾染上一些福氣就好了。
所以,經常是科爾賓從教堂還沒走到集市,他那白色的衣擺就成黑色的了。
今天也是一樣,帶著僕人才剛到河道邊的集市,科爾賓的厚亞麻布服下擺就給領民摸成了黑白相間。要是再晚點出門準是純黑的。
才是早晨的緣故,里昂的大碼頭只有一些宿酒的幫工在醒酒。找了一家碼頭邊在門外剛好擺放了幾張桌子的酒店。感覺還算乾淨,科爾賓帶人走到桌子邊坐下。
不一會兒,酒店裡老闆趕出幾個搖搖晃晃的酒鬼就看到了科爾賓,哪怕他不認得作為城裡領主兒子的科爾賓,但看到旁邊那三個腰間佩劍的騎士扈從配在手臂上的徽章,店裡的老闆就明白來了大人物。
科爾賓得要一些吃的,他和三個胖子還有扈從們都沒吃東西呢。他拿出僅有的6枚銀幣讓店家去吩咐他的老婆弄這些食物。
兩盤烤雞,一條店裡小手臂長短的最好的麵包,7個雞蛋,一盤奶酪,隨意可取的麥酒,這些吃的也就2枚銀幣左右。能拿到其他4枚銀幣的巨大利潤讓老闆眼前一亮。由於才剛早上,吃的食物還在準備中,所以他只能先用酒水應付應付,他先讓他老婆端上三杯麥酒給三個騎士扈從。
科爾賓提醒道:「給他們也來一些,但要換小杯的。」
科爾賓知道這三個胖子眼饞他們的老子大口喝麥酒讓酒水順著胸毛流得滿地都是的英武姿態很久了。反正他們都已經是某位騎士的侍童了,喝些酒是沒有問題的。
囑咐酒店老闆要在拿酒杯和放食物的盤子上來先把載具放到那燒開的熱水盆裡浸著一起端出來。
在杯子端來前,他又告訴那六個隨從,大的只能喝兩杯,小的也就一杯。再多就不行了。當酒店老闆提著一裝滿了酒杯的小木盆出來放到七人的桌子上時,他讓他默數夠一百下再把酒杯拿起來到裡面去裝麥酒出來。
等到隨從們都喝上了麥酒。科爾賓讓拘謹的老闆在他旁邊坐下隨意問道:「最近生意好麼?」
「挺好的。這些年來集市的緣故有很多人過往,最近停留在酒店的人比以往更多了一些。按照這樣的規模發展下去,酒店就能再擴建了,到時候就能有更多的房間了。」
這就是中世紀普遍的商業思維,做大一點,積攢本金,再做大一點,再積攢本金。科爾賓點了點頭,這些不是並他想聽的:「那些手裡有著很多新鮮玩意的商人大都是哪裡的人呢?還有他們手裡有什麼新奇的東西?」
「大…大人?」酒店老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面前大概只有四五歲的孩子,「那些商人們不會來我這種店面的。一般來我酒店喝酒是商人們手下的幫工和護衛,所以我並不知道。」
科爾賓只好退而求其次問道:「那那些幫工們都有說些什麼嗎?就是關於貨物的那種。我可不想今天白跑一趟,然後空手而歸。」
「大人,他們一般來這裡都不談這裡的。」酒店老闆苦笑道,粗鄙的幫工來酒店是一邊喝酒一邊抱怨,而更加粗鄙的護衛來酒店是先上女人再去喝酒然後再抱怨再上女人再喝酒直到花光口袋裡的錢或是到了啟程為止。
一個才四歲大的孩子,懂些什麼呢!
科爾賓聽上去十分失望地哦了一聲,生怕對方反悔不再給打賞了,酒店老闆為了那4枚銀幣只好絞盡腦汁想著有趣的東西,他主動說起南來北往發生的事情。有關法國境內的也有意大利的更有遠一些阿拉伯世界關於拜占庭帝國【激】情碰撞出的火花的,可最多的還是那些護衛們和幫工在旅途上發生的各種糗事。
科爾賓臉上沒有什麼動靜,心裡卻是笑開了花,這些才是他想要的聽到的。他整天在教堂裡讀書學外語,根本沒機會知道外面的事情發生了什麼。回家問老媽和老子,他們也是專挑好事兒說。
有男爵夫婦隻言片語,再加上教父偶爾提及一些關於他教區裡的事情,再綜合酒店裡那些過往幫工、護衛們的抱怨,外面世界的形勢雖說不上是一目瞭然至少也有了作為參照的判斷。從各種小道消息裡分析出當前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成了過去半年裡,科爾賓在教堂觀看後院四條狗打架之外的最大娛樂了。
以他的年齡,他是不可能跟著裡索特家仨大巨胖一起到池塘裡逮田雞的。偶爾聽聽來到里昂的過往商旅帶來的故事就當做是在聽一週一期的新聞聯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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