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溫度驟然冷卻,王務臣試圖睜開眼睛想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發覺那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耳邊的嗡嗡作響的鳴叫好像玩fps遊戲時炮彈在身邊炸開,漸漸地耳邊的雜音小了不少。
這讓他聽清不少聲音。
一大堆男人的充滿激情叫喊,哪個混蛋開著電視又把頻道換到了中國國足去了,王務臣準備明天跟室友立下一個不准用他的寬屏大電視去看國足的規矩,免得到時候那幫傢伙酒精上腦把酒瓶砸到價錢上萬的電視機上去。
動彈了幾下,翻身正要繼續睡覺,王務臣前幾次試著睜了幾次都失敗的眼皮終於給嚇開了,剛要破口大罵半夜三更的哪個混蛋閒的蛋【疼】看恐怖片而且還叫得那麼大聲,映入王務臣眼簾卻是一副他至生難忘的場面!
他醒來睜開的第一眼,有女人的兩條腿橫在眼前!!!
中國的男生上至八十後下至九十後的都接受過東邊島國的愛情動作片洗禮這一點無需置疑,女人**對咱們來說都不再是畢加索那種神鬼難測的抽像藝術畫,根據廣大人民許多年的學習經驗總結,這種出現在女人的兩腿之間的姿勢要叫做【69】勢!
所以這種情況就是【69】勢應該沒錯了!要知道這是廣大人民群眾總結出來的真理!
滾你妹的才是【69】勢,你妹的六九勢會有半邊身子卡在女人裡面?!王務臣第一個反應這是個噩夢,第二反應就是他宿舍的幾個哥們在外面跟著老外學裸奔不過癮又跟了妖風學習了層出不窮的新藝術體系中的一個來耍他來了!
不過,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脫光了裸奔可以叫做運動性的行為藝術,把人脫光了塞進女人的下體莫非就是靜止性的行為藝術?更重要的是一定要選擇女人的下體是才能體現出藝術行為的藝術性?
對此深表認同的有愛人士,地球這顆渺小的星球已經不能容納你那顆無邊無際充滿了藝術的心了,更加廣袤的宇宙才是你歸宿。請把自己扒光了綁到準備前往太空的火箭上,電視台一定十分樂意拍下這個畫面,大家廣而告之,名留青史肯定是少不你的,火箭一炮飛天,途中大氣層摩擦一定讓你欲仙欲死。
飛出大氣層後化作粉灰飄蕩於天際之間溶於大地。
多浪漫,多詩情,多畫意!
這才叫藝術,這才叫為藝術獻身!!
「我果然是在做噩夢啊。」即使是迪斯尼世界記錄者也不可能擁有用下體塞進一個成年亞洲男性的空間,是什麼龐然大物會有如何之巨大的容量,是鯨魚差不多就有這個可能了。什麼,你覺得迪斯尼世界記錄可能沒這個記錄?
你又不是老外,你怎麼又知道沒有。
王務臣打算先從這個可怕的噩夢裡醒過來再說,夾住他的女人又是一聲大吼震得他一陣東倒西歪,她嘴裡嘰裡呱啦的念叨的東西跟帷幕外面一個黑影口裡穿出來的音調差不多。
王務臣發現,他覺得隨著女人腔道的排擠下滑了,旁邊一連串驚喜的尖叫讓他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怎麼這個夢境那麼真實的,而且那些陌生面孔嘴裡念叨的話有那麼一點熟悉。
環視一周,這個火光搖曳的房間很古老、很貧苦,牆壁用的是不平滑的石頭,地毯用的不知名的獸毛,照明點的是蠟燭,連電燈都沒有。
最後他終於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是個嬰兒,是一個半個身子還卡在母親體內的尚未完成分離的嬰兒。
半邊身子卡在母體腔道內,第一眼看到的東西不是其他正是女人的下體,霸道強橫姿態就像想要憑著一張嘴忽悠幾萬以色列人翻越埃及國境偷渡到蜜與奶之地的世界聞名頭號國際偷渡犯摩西無二。
模糊中,王務臣看到了視上萬一腦袋黑線如無物的摩西在上帝的號召下昂首挺胸,衣衫下擺露出毛茸茸腳毛,腳踏露趾拖鞋,朝著海的那邊大喊芝麻開門的畫面。
要多**就有多**….
正所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望天地之悠悠,問世間惟孤獨求敗,正考慮要不要給王務臣擺個充滿憂鬱氣質的高處不勝寒姿態來顯現出這位連出現方式都獨一無二的高手那股無形中飄蕩的寂寞空虛。
他感受到地面一股來自冥冥之中神奇力量的吸引,艱難扭頭望著那個蹲坐在一種奇形怪狀凳子中跟著帷幕外面一唧唧歪歪男人念叨的女人。有人可能會問那個神奇的力量不正是地心引力麼,地心引力應該是把人往下拉的呀……
這個情況,你得去問摩西去。
一看之下,他驚愕了,正在分娩的女人居然是個孩子!!!
面無血色的女孩以歐美人種的容貌來判斷來依然可以從稚嫩的臉龐上看出是個未成年少女,至少王務臣肯定她沒超過十七歲,最多也就十五歲!!!
物慾橫行的時代,十三、四歲的歐美少女擁有初體驗在歐美人種大條粗壯腦神經裡是可以接受的,這些少女的父母估計幹過,但十五歲的少女就要分娩那是連開放的歐美父母都不能接受的!
一封律師函送上法庭是少不了的程序!
王務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這他【媽】的什麼世道!
王務臣保證他老子要是知道他做了類似事情絕對會理智地根據目前社會主義初期階段以及綜合國情,把律師函之類亂七八糟的公式化一併無視掉,直接悶棍麻袋伺候。
許多年前沒環保意識老爺子把他打包了肯定會拖去西湖沉屍,現在嘛,老爺子會在夜黑風高的晚上就近尋個臭水溝。
「夫人!」
王務臣這一閉眼,蹲在地上準備好托住嬰孩的羅索娜帶著哭腔驚慌地叫道:「夫人,嬰兒不哭啊!」
分娩承受的痛苦很大,第一次懷孕的少女不僅要在頂住分娩時帶來的極大痛苦還要同時進行一邊分娩一邊朗誦上帝經文以祈求萬能的主給予新生兒祝福這種難度無與倫比的挑戰,伊莎拜拉能堅持下來靠得不正是母親對孩子的愛麼!
女僕的叫喚讓虛弱的男爵夫人幾乎要兩眼一翻嚇死過去,那邊斯特朗主教著急了,男爵的繼承人在他的祝福下竟然會是個死嬰,如果這消息傳播出去豈不是很打擊他的名聲。
門外探出腦袋的內維爾男爵幾乎要哭了出來,手足無措的男人嚇得魂飛魄散:「主教,怎麼辦?」
斯特朗主教背後一陣發冷,只有上帝才知道怎麼,他趕緊翻開《玫瑰經》中用來應對這種特殊情況的經文!
「伊莎拜拉·埃蒂安·內維爾!耶穌在山園祈禱,汗血流地,憂苦至極。應!」
斯特朗主教翻到了玫瑰經中痛苦五端的第一端,喊完這句話,他已是立於不敗之地。仍他內維爾男爵事後再怎麼怨恨,以上帝之名,內維爾家總不會遷怒於他,上帝不眷顧這個幼小的生命是因為男爵夫人虔誠不足沒能背好上帝的福音,若是走了狗屎運,孩子又活過來了,那就是男爵夫人虔誠感動了上帝。
「求主……恩賜痛恨罪惡……常行刻苦……善作補贖。」男爵夫人還沒放棄,彎曲而狹窄的產道還在排擠試圖將腹中的孩子弄出去。
斯特朗害怕了,他竟沒想到男爵夫人能在喪子之痛和分娩劇痛的情況裡還能清晰地背誦出,若是她能完全的背誦出所有的經文,想到其中的後果,他安慰自己沒可能吧!
「伊莎拜拉·埃蒂安·內維爾!耶穌被綁於石柱,受鞭打之苦。應!」
「求主恩賜克制……【私】欲……樂意承受世苦……甘心忍受……【凌】辱。」
「伊莎拜拉·埃蒂安·內維爾!耶穌頭戴茨冠,血流滿面,受盡折磨。應!」
「耶穌背負十字架,雖屢次跌倒,仍走向加爾瓦略山。」
好驚人的戰鬥力,斯特朗和男爵夫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他急急地道:「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頓時天昏地暗,明證耶穌為救主!」
心裡本來還抱著期盼等待嬰兒的哭聲,可是一分多鐘過去,就連奮鬥了數個小時的伊莎拜拉也放棄了,心裡在向全能萬能的主吶喊著,年輕的母親眼睛一紅再紅,珍珠般的晶瑩眼淚便如泉水般湧去,雙手緊緊攥緊分娩馬凳的邊沿。
尚未領略世間的美好就要離去,這就是她的骨肉所要遭受的命運嗎?
漂亮的容顏梨花帶雨,她帶著不甘向全知全能的上帝發出了來自一位悲痛母親的怒吼:「求主恩賜痛下決心,改掉惡習。」
王務臣徹底清醒過來,這個地方是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看這地方,口味輕點會以為是個**大片產地,重一些的就會認為這是黑暗祭祀需要用的母子血液的恐怖祭台,反正不管怎麼兩者都不是作憐憫扮善人的好地方,他應該像正常孩子嚎啕大哭,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沒哭在事後被弄上絞刑架、火場!
王務臣終於被人生了出來!
他的哭喊彷彿是帶著嚴重**傾向的上帝對傷心母親質問的回應,年輕的母親在此之後就沒有經受多少苦難,或者說上帝他老人家終於爽完了,提褲抽身是時候趕到下一個娛樂地點了。
被一雙粗糙的手用適宜的熱水清洗乾淨,王務臣被捧在襁褓裡遞到了那位淚痕未乾的母親懷裡,幾經折騰的婦人精疲力竭卻還是懷抱住了她的孩子,臉上洋溢著一股聖潔的母愛。這總算打消了王務臣的焦慮,他生怕給洗完澡就被叫準備開壇做法的祭祀,然後用他的心臟啊之類的東西來取悅神祇。
帷幕外面兩個男人輕聲交談了幾句,一個男人面帶欣喜地走了進來,落在王務臣眼裡,那笑容就成了【『淫』】蕩,他知道這笑容極其【『淫』】蕩的男人就是製造一切痛苦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