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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折 率土之濱 段四六 派系 文 / 西風緊

    通過廠衛掌握的信息,信王失蹤案進展神。禮部侍郎周治學等京官員、河南巡按王奇瑜、山東兩府的十幾名地方官員等都牽涉此案。

    惡是誰?黃仁直想起張問的話,只懲惡,這個有點難辦了按理周治學官又大,他應該是惡;但黃仁直又覺得河南巡按王奇瑜可能和信王有直接接觸,對信王失蹤負有大的責任。

    黃仁直左右思量,手裡的毛筆拿起又放下,一時不知其解,便性放一邊。

    窗外的春|色引起了他的興趣,此時已經進入四月間,窗外綠樹陰陰,西官廳院子裡的花草競相生長,春意盎然,整個院子瀰漫著一股自然的清香。

    黃仁直望著窗外揚起頭,下巴那一撮山羊鬍便翹了起來。他又不由自主地伸手慢慢撫摸,這撮鬍鬚就像他喜歡的寶貝一般。

    就這時,一個侍衛走到門口,躬身道:稟黃大人,張夫人來衙門裡了。

    張夫人自然就是張盈,黃仁直忙說道:前面帶路,老夫去迎接。

    黃仁直剛剛走出值房,就看見張盈一臉笑容走了過來,也不是外人,黃先生不必出門相迎,我自己進來了。

    只見張盈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沈敬,另一個巧娘,經常跟張盈身邊的心腹之一。黃仁直抱拳向張盈和沈敬作禮,三位值房裡請。

    一路上幾個人談笑風生,十分輕鬆,這種輕鬆確實只有交情深厚的人才能體會到。黃仁直和張盈的交情確實是時日不短了,早張問做知縣的時候,他們就一一武,跟隨張問去上虞縣赴任。

    回憶起往事,黃仁直也禁不住歎道:世事真是難以預料啊,當年誰又知道我們會變成現這樣呢?

    張盈淡淡笑道:現不好嗎?當年黃先生只是一個落地老秀才,用點墨求得一口生計,現您可是朝廷三品重臣了青史上也定然會留下二位的名字。

    聽到青史留名,黃仁直忙拉了拉袍子,正然道:天下建功立業者多也,老夫也沒做出什麼大事兒來,豈敢奢望青史留名?

    張盈不以為然地說道:做臣子的,功勞再大能大過開國功臣?

    黃仁直聽到這裡頓時吃了一驚,他怔怔地看了一會張盈的表情,立刻站起身來,走到門前,將房門輕輕掩上,然後走回來說道:大人準備要稱帝?

    張盈搖搖頭歎道:相公不同意,但我覺得我們的時機早就成熟了。當今天下,我們大權握,勁敵凋零,根本沒有誰有能耐反抗我們,相公不趁勢君臨天下,待何時?

    聽到不是張問的意思,黃仁直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張盈掌著玄衣衛,權力也不小,外面的人都怕她,但她的權力來源於張問這顆大樹。

    大人是怕引起內亂。黃仁直淡淡地說道,況且現信王也做不成皇帝了,咱們只要把這樁案子審理一遍,然後就可以重找個傀儡了事,稱帝這樣的事兒還是緩圖比較好。

    張盈皺著眉頭,一臉不悅。

    沈敬見狀也勸道:黃兄所言不無道理,越是有利的局面,咱們越應該沉住氣。只要穩住現的勢頭,待山西和南部三大屯軍展起來,我們手裡又多了萬雄師,那時候辦什麼事兒的底氣就足了。

    張盈默然許久,又問道:要多長時間?

    黃仁直想了想,說道:至少三年。年前提出的屯軍數目是一萬,如此龐大的軍隊,耗費巨大,必須財政好轉的基礎上才可能實現。

    三年時間能籌建一萬軍隊,其實很困難,老夫覺得政雖然對財政恢復很強效,但不定是長久之計沈敬道。

    黃仁直摸著鬍鬚道:賢弟有所不知,政大綱雖然是照地價收稅,但實際操作的時候哪裡有如此簡單?地方官知道因地制宜制定出改良的政策,比如很多府縣為了減少徵收阻力,就弄出一種稱為因地定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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