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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破繭成蝶 88 車禍事件 文 / 心中有清荷

    88車禍事件

    從那天晚上之後,連續的兩三天,蘇畫沒再發現周圍出現詭異的人,她慢慢又放鬆了警惕,大概真的是有不法分子那兩天正好遊蕩到了兆新附近,而不是專門針對她。

    再加上蘇畫最近真的是忙,徐越又像發瘋了似的,大單小單都不要命地搶,估計是卓群找林暮雪復合的事對徐越刺激太大,又開始找她報復。蘇畫在事業上從來都不是軟弱的人,越是面對挑釁越要站穩。只是她這種忙碌和壓力讓易沉楷心疼,都快當新娘子的人了,卻仍舊整天在外奔忙。蘇畫總是笑著撒嬌,說現在辛苦才能騰出時間舒心地去渡蜜月。他對她也沒辦法,只是盡量自己多做點,不讓她在婚禮的事上操心。

    這天蘇畫又跑了一趟周院士實驗室去找田原,問他們最近添置設備的事,她和田原現在走得比較近了,再加上陳教授的關係,田原經常會給她些內部消息。

    談得很順利,田原還笑說要去參加她的婚禮,蘇畫回來的路上心情很舒暢,走出校門也沒有急著打車,沿著人行道慢慢走,看那些年輕的女孩子門湧進路邊千奇百怪的小店,微笑著回憶自己的大學時光……

    突然她聽見身後有尖叫聲,她吃驚地回頭看,一輛小轎車正衝上人行道,往她這邊直撞過來。她一瞬間嚇得呼吸停止,下意識地往後躲,可是那輛車卻似乎已經剎不住車,直追過來。蘇畫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車頭,腳步越來越快,腿卻越來越軟,心擰成一團,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她絕望地閉上眼睛。

    就在她以為自己下一刻會被撞飛出去的時候,身後小店的門忽然開了,有一股外力將她拽了進去,她逃過一劫。

    睜開眼睛,她臉色蒼白地向救了自己的店主道謝。

    他皺著眉:「這人是喝醉了還是怎麼的,開的什麼車?!」

    而這時,那輛車又歪歪斜斜地開始轉頭,往前又開下了人行道,不一會兒就跑得無影無蹤。

    「你看清車牌號沒?報警告他。」店主憤憤不平。

    蘇畫驚魂未定地搖了搖頭,她剛才哪裡顧得上看車牌號,她幾乎以為自己會命喪與此。

    而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右手腕火辣辣地疼,低頭一看,才發現有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大概是剛才被拉進門時被門上薄而鋒利的拉手劃的。

    老闆娘也看見了,驚呼:「哎呀,都流血了,這門把是金屬的,你得去打破傷風。」

    「不要緊的吧。」蘇畫笑著。

    「那怎麼行?這門可有些年頭了,怕感染啊。」老闆娘一副熱心腸,還叫店主趕緊用摩托車送她去醫院。

    蘇畫忙推辭說自己家就在附近,可以找家人陪,然後才在夫妻兩人的再三叮囑中感動地離開。

    坐上了出租車,她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又出現了剛才那個驚險的畫面,後怕不已。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有種感覺,剛才那輛車,好像並非意外事故,而是衝著她而來。她似乎覺得車裡,有雙可怕深沉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她……

    晚上她回家的時候,特地把衣袖扯得長些,遮住自己的傷口,不想讓易沉楷看見了擔心。可是洗完澡上床的時候,睡衣的袖子太短,還是被他發現了。

    他抓住她的手,緊張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她想要抽出手,卻發現他握得那麼緊。她強裝輕描淡寫地笑著:「沒事,有輛車的司機大概喝醉了,衝上人行道,我躲的時候擦傷了。」

    「什麼司機?怎麼開車的?」易沉楷火冒三丈。

    蘇畫見他這種模樣,更是不敢將她心中的疑慮說出來,怕他更加焦灼,只是安慰他:「就是個小意外而已,飛機在天上飛還有掉下來的時候呢。」

    易沉楷卻還是難忍怒火,連罵了好幾句,又心疼地檢查她的傷口,最後竟然伏上去輕輕地吹,嘴裡念著:「吹吹就不疼了哈。」

    蘇畫又好笑又溫暖地窩進他懷裡,吻他的唇:「看見你我就不疼了。」

    易沉楷抱著她躺下,歎著氣摸她的頭髮:「本來我馬上要出趟差,可是怎麼放心得下你呢?」

    蘇畫吐吐舌:「別這麼緊張,我們總不能做連體嬰啊。」

    「要是能,我倒是真想和你做連體嬰呢,時時刻刻守在你旁邊,這樣就一絲差錯也出不了了。」易沉楷揪著她的鼻子,還在為她的受傷心疼。

    她的眼睛裡洋溢著被寵愛的幸福,把臉埋進他頸窩,掌心貼在他的胸口,輕輕閉上眼睛。

    有他的心跳陪伴,她就不會把白天的害怕,帶進夢裡了……

    而在這個深夜,吳慈民的書房裡,他正急怒交加地對著電話訓斥:「你們怎麼行事這麼輕率莽撞?啊?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撞死蘇畫,誰都會馬上懷疑到戚家,怎麼能這麼不顧後果!」

    那邊的人也是一肚子委屈:「您上次不是說時間緊迫,我們也是希望速戰速決……」

    真是找了一群飯桶。吳慈民頭痛地揉額,內心深處一直強壓著的那股後悔,又冒了出來。他到現在,仍然在猶豫,是不是要將事情做得這麼絕。就算易沉楷有負於戚家,可是殺了蘇畫,似乎始終還是懲罰過重,而且,殺人是重罪,一旦敗露,誰能背得起?!

    然而戚家的恩情,卻又時刻如利刃懸於頭頂,讓他無法退縮。往前是深淵,往後亦是,他無路可走……

    許久之後,他沉重地喘氣,對那邊的人強調:「往後做事,一,必須謹慎周密,不能讓人有任何線索聯想到戚家。二……」他又停頓了幾秒,才吐出一句話:「在最後動手之前,必須聽我的指令,不許擅自行動。」

    說完他就立刻掛斷了電話,不理會對方追問細節如何操作的問題,縮回椅子裡抱住了頭,指尖輕微地顫抖。

    戚總,對不起,我知道為了戚家,我該萬死不辭,可是,我還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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