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臉上都非常的平靜,這與現場激戰的情況截然不查策他們大惑不解,但是袁昊稍加點撥他們便明白了過來。
「他們死於一種歹毒的手法下,魂魄被拘後才慘死,因此臉上才會那麼平靜。」袁昊心中想著問題,淡淡說道。
桑坤和查策都悚然心驚,魂魄被拘後慘死,那就是魂飛魄散萬劫不復了,普通人或許還沒什麼,對走上了修道一途的人而言這種死法才真叫殘酷。
袁昊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說道:「別擔心,這個兇手遠沒有你們想像的可怕,照我看他只是我的一個老熟人的手下小嘍囉,以你們的能力無需怕他,但是……」
袁昊想的遠不是幾個士兵被殺那麼簡單,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事情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卻在緬甸解放軍大舉南下後不到兩天便發生了,袁昊從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這難道是針對緬甸解放軍的一次栽贓陷害嗎?
「昊哥哥,我統計了一下,發現最近緬甸發生了很多類似的屠殺,有的時候甚至一座城鎮的人被屠殺殆盡,事後無人承認,都在相互指責,奇怪的是這些事情都爆發在戰事展開後不久,但是屠殺的現場照片和報道卻立刻被清晰發佈了出去。」鈴兒按袁昊的吩咐做了個簡單統計。
然後拿了張圖給袁昊瞧,緬甸圖上被圈了十多個紅點。彼此看不出有什麼聯繫。
「立刻監視相關消息,看看究竟是哪個記者或者報社最擅長發佈此類消息,有答案話立刻通知我。」袁昊說道。
鈴兒答應一聲後幹活去了。袁昊低聲跟桑坤、查策談了幾句,正準備叫人把屍體掩埋了,就見一個通信兵快步跑來,對桑坤道:「軍長,副總司令來電要求與您通話!」
「接過來吧。」桑坤打開肩上綁著的通訊器,嘟聲接通後只聽吳宣飛說道:「這是一個秘密通訊,請轉加密5道。」
加密5道也就是最強的加密頻道,桑坤一怔。揮手屏退了除袁昊、聖姍娜、查策以外所有人,轉了頻道對上了口令後吳宣飛才道:「大王在嗎?我剛剛接到軍師通知,她讓我解釋發生在你們那的屠殺事件。聽說這事已經在紐約cnn電視台播出了,影響極壞!」
「我知道了。我會立刻跟軍師聯繫解釋這件事的。」袁昊心中咯登一聲響,怕什麼來什麼,不過既然對方真的這麼做了,那便表示袁昊的猜測有了八成把握不會錯。
袁昊拿出傳訊牌發了條訊息給軒轅龍星,從目前來說這種傳送是最安全的,衛星電話和其他通訊手斷都不保險。
袁昊將兇手的殺人手法和自己的懷疑都告訴了軒轅龍星。很顯然。袁昊懷疑這一切都是血神宗所為。殺人手法還有那個祭壇似的所在都與血神宗的慣用方式很像,當然。這應該不是血魔干,倘若真是血魔,那些死者毛孔不會有大出血的跡象,整個人會自內部被吸乾,就如一具乾屍一般,而且血魔也不會被這些普通士兵和村民們發現。
很快軒轅龍星便發回了信息:「血神宗嗎?我剛才也調查了一下,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我們消息可以模糊的確定東南亞正有邪教在大規模運作,具體在做什麼還不清楚,不過因為那不屬於華夏的範疇,所以我們無法插手。」
「我知道了,我會把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的,聽說cnn已經報道了,具體是怎麼回事?記者叫什麼名字?」袁昊問道。
軒轅龍星道:「新聞裡可以看到士兵在瘋狂開火,村民割稻草似的摔倒,工程師們研究過畫面,那並非偽造,拍錄影的人一定就在現場,那個記者名叫克裡斯,cnn:.都在曼德勒,根本沒有離開過。」
「知道了,我會立刻去找他,用最妥善方式解決這件事。」袁昊說道。
「我倒是有個主意……」軒轅龍星和袁昊商量了一會,然後袁昊便把有些不耐煩孟雪珍和袁珊找來,一起飛向曼德勒。
飛行中孟雪珍罕見的沉默著,袁昊奇怪飛近了問道:「阿莎,你在想什麼?」
孟雪珍撅撅嘴,道:「我覺得自己好沒用,什麼都幫不了,簡直就是累贅一個。」
袁昊回憶著孟雪珍在海裡無拘無束玩耍時純真,再聯想到她渾身浴血的情景,袁昊不禁渾身都哆嗦了一下,那簡直太煞風景了。
見孟雪珍滿臉黯然神色,袁昊不禁安慰道:「阿莎,你以為我喜歡這種跑來跑去天天見血的生活嗎?你在我心中就像純潔的天使一樣,我不希望你的雙手被鮮血玷污,你不是累贅,你是我的天使,我的躁動的心只有你才能安撫,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其實我不該帶你來的,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明白嗎?」
孟雪珍對他甜甜一笑,說道:「昊哥哥,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我沒那麼脆弱,請相信我,我會是你的好幫手的,明知道你總是往刀山火海裡闖,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我要跟你一起並肩戰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會表現給你看的!」
袁昊朝她點了點頭,孟雪珍朝他做了個鬼臉,突然加速向前飛去,叫道:「你們飛得真慢,昊哥哥,快來追我呀!」
曼德勒很快就到了,這是緬甸的第二大城,然而它放到華夏也就是一偏遠西部小型工業城市這樣的規模,貧窮落後在這裡處處可見,袁昊簡直以為自己時空穿梭回到了華夏五六十年代……
因為戰爭臨近。城裡氣氛緊張人心惶惶,不過街上卻活躍著不少外國人的身影,他們多半都是記者。再不就是僱傭軍或者其他什麼人。
袁昊他們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按照軒轅龍星給址,袁昊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名叫克裡斯的記者暫住的酒店。
「克裡斯……克裡斯先生住在18樓39房,不過他中午就出去了,一直都還沒有回來,」酒店的服務員熱情說道:「您
大堂裡坐著等他,不過若您不想被麻煩的話,還是開好。您知道現在情況特殊,外來人經常會被盤問搜查的。」
「好吧,你幫我在克裡斯隔壁開個房間。他回來的話請不要跟他說我來了,我要給他一個驚喜!」袁昊說道。
他來之前查策給他準備了幾張身份證。絕對都是真的,只不過身份證原來主人已經掛掉了,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誰會知道呢。
辦好手續後袁昊就住進了克裡斯的隔41號房間,袁昊~副撲克就在酒店裡玩起了斗主,他果然很有先見之明。三女累得睡覺去了那個克裡斯都還沒回。袁昊索性一面練功一面豎起耳朵聽著。
半夜兩點門外傳來一陣細微沙沙聲。有人躡手躡腳走了過來,黑暗中袁昊的眼睛一亮。那人停了一會後輕輕打開了隔壁門。
此人正是克裡斯,他聽服務員說有人找他,一番打聽後發現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因此便有了戒心,偷偷回房後才點亮電燈,克裡斯駭然發現屋裡的沙發上正有一個人翹著二郎腿在那裡等著他。
克裡斯駭然大叫轉身就跑,結果卻一頭撞在看不見的玻璃似的牆上,登時仰天摔倒,一時間頭暈目眩魂不附體。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你,告訴我,是誰給那些資料給你的,不想吃苦頭話就乖乖全說了,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你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克裡斯叫道。
「你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克裡斯,你只是一個三流記者,根本就不敢到最前線採訪,這兩天你都沒出過曼德勒,你今天給cn的報道是怎麼來?拍得那麼詳細,除非你參與了屠殺……或者說那些人都是你的同夥?」袁昊依然大馬金刀坐在那裡說著話,不過爬起來的克裡斯卻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隻雄獅,正呲牙咧嘴瞄著他身上的肉。
「你……你是撣邦解放軍的人?」克裡斯震驚反問道,他弄了這麼個大消息後知道繼續呆下去會有問題,然而卻沒想到袁昊來得那麼快,他才在紅燈區瀟灑了一下,對頭就找上門來了。
「你說呢?」袁昊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輕易不會說的,那只好讓你嘗點苦頭了,希望你能堅持得越久越好。」
袁昊輕輕一彈指,克裡斯卻應聲慘叫起來,渾身痙攣著又倒在了上,袁昊輕歎一聲,從懷裡摸出一隻酒瓶和一隻酒杯,慢慢自斟自飲起來。
毒牙朱星的毒力連降頭師都承受不了,何況這麼一個普通人,袁昊冷眼旁觀,發現克裡斯疼得連求饒的聲音都沒法發出來,他滿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滲了出來,眼裡充滿了痛苦、絕望與哀求的神色。
袁昊又過了一陣才彈指暫時壓住他體內的毒力,微笑著問道:「你現在記起什麼來了嗎?或者你還需要繼續冷靜一下?」
「不!……不,饒了我,我什麼都告訴你!事實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三流的記者,嗚嗚……今早上我突然收到消息,有人約我出去說要賣一個消息給我,我就去了,結果他給我看了那段視頻,我花了兩萬美元才買下來的啊,屠殺真的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花錢買消息的三流記者,嗚嗚……」
「那個人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嗎?他還留給你什麼聯繫方式麼?」袁昊微微皺眉,抱著一丁點希望繼續追問。
「他……他……」克裡斯苦苦思索,最終卻頹然道:「我不知道,他……他的臉我都沒看清楚,他也沒有留給我任何聯繫方式,只說以後有消息還會告訴我的。」
以對方的能力做到這點並不奇怪,但是線索卻又斷了,這讓袁昊有些不爽,被人暗算抹黑,這對新興的緬甸解放軍聲譽的打擊非常之大,袁昊查了國外的網站,現在大家都把緬甸解放軍與緬甸的其他武裝等同看待了,
看著痛哭流涕的克裡斯,袁昊有種掐死他的衝動,記者果然是這個星球上最討厭的職業之一。
「別哭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你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明白嗎?抬起頭來來看著我的眼睛!」袁昊對這些記者沒有任何好感,想起軒轅龍星跟他說的事情,突然又有了個主意。
克裡斯淚眼朦朧抬起頭,然後雙目觸到了袁昊的眼睛,他猛一怔,因為那眼睛竟然像電燈泡似的發著光,克裡斯心中驚懼想挪開,但是卻反而先頭暈眼花起來,那對奇怪的眼睛漸漸模糊,克裡斯也迷迷糊糊忘記了一切。
把克裡斯催眠了後袁昊又把問題問了一遍,克裡斯的回答依舊,袁昊只好按照自己的新計劃,拿出攝像機讓克裡斯做了一番自我檢討留作後用。
他收拾好一切,克裡斯就算醒來也不會記得發生過的一切,事後他會回到美國領取賞金,然後把錢全部捐出來,作為緬甸戰後重建基金……而他本人則會削髮學佛了此殘生……
雖然搞定了一切,但是兇手依然沒有抓到,這讓袁昊挺鬱悶的,據鈴兒查證,那些迅速報道大屠殺事件的記者都跟克裡斯差不多,繼續從他們身上著手顯然不會有什麼效果。
就在他思索著對策的時候,他突然收到黎勇發來的訊息:「主人,印尼爆發的瘟疫並非瘟疫,那是一種邪毒巫術導致的,我們正在查證的時候正撞上一場奇特的殺戮,兇手分別是血神宗與勾漏教的人,他們一人抽血一人收魂,配合的相當默契,我們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審問一下?」
袁昊大喜,發回訊道:「不要打草驚蛇,反正印尼豬玀死得越多越好,你們小心跟蹤對方,最好能順籐摸瓜找到血神宗的高級人物,摸清他們的陰謀!」
黎勇應承後袁昊依然有些疑惑,血神宗的手伸得那麼長?東南亞腥風血雨,難道都是他們幹的?他們究竟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