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娘們好漂亮啊,尤其是二師娘,她是我見過第二漂亮的!」在迷你地鐵裡,鄒磊的興奮感稍稍平息後悄悄地對袁昊說道。
他說的二師娘就是柳清顏,她本來就如清水出芙蓉般美不勝收,得到了袁昊的滋潤後簡直美得讓人找不到讚美的詞彙,在袁昊眼裡孟雪珍也有不輸於她的另外一種美,不過鄒磊這年紀的孩子比較戀母,因此他會覺得溫柔的柳清顏更加美一些。
「所以她是二師娘嘛,嗯……你認識的人裡最漂亮的是誰?」袁昊的心中馬月瑩確實是比柳清顏更加美麗的,不過鄒磊沒見過馬月瑩,難道他也是靜靜小姐的小粉絲?
「我見過最漂亮的人是我的一個女同學的媽媽,她長得就跟仙女似的,嗯,就像觀音菩薩!對我們可好了。」鄒磊回憶無窮地說道。
「仙女?你知道仙女長什麼樣麼?嘿嘿……」袁昊笑著鄒磊,然而心中卻忍不住浮起了一個身影,她美得一塵不染,她才是真正的仙女!
「真的,大家都說她像仙女。」鄒磊撅起嘴為自己心中的仙女辯護著。
「好好好,有空帶師傅去看看你說的仙女究竟有多漂亮吧。」袁昊隨口笑道。
他們的對話給旁邊聚成一團的幾位女孩們聽得一清二楚,藍紫馨很不屑地斜眼望著袁昊,柳清顏她們卻有些幽怨地望著他,似乎在用眼睛傳遞著她們的心裡話:「你不會連有夫之婦都要去勾引吧?」
終於回到了桂州府,大家約了時間見面後便各自回家,聖姍娜和鄒磊自然得跟著袁昊,而孟雪珍卻似乎已經無家可歸,在袁昊的勸說下,她沒有返回家裡,而是直接來到了袁昊家。
家裡多出三個人——或者說一個懂事的准媳婦加上兩個調皮蛋,讓這個寒假顯得非常的熱鬧,在袁昊的多般開解下,孟雪珍的情緒漸漸好了起來,她媽媽此刻正在加緊勤修,以能盡早自由地重返人間,現在,她一不留神不是靈魂絆倒了身體,就是身體絆倒了靈魂,非常的不方便。
在過年前,馬月瑩終於完成了她年前的任務,趕回了桂州府,不過因為她在桂州府有豪華別墅,因此回來後就將聖姍娜帶去了,家裡反而安靜了不少。
馬玉鸝看在眼裡喜在心上,抽空問袁昊道:「你打算瞞你爸爸瞞到什麼時候?」
袁昊想了想,說道:「瞞到下次他回家吧,我都半年沒見他了,連家都不回的男人,被兒子瞞也是活該。」
馬玉鸝有些古怪地笑了起來,若有所思。
這一等就等到了大年夜,將近半個月沒回家的袁永旺竟然在大年夜的下午還沒下班前就回到家裡,這讓搶著給他開門的袁昊非常非常的奇怪。
「老爸,你今天不用到處去慰問孤寡老人軍人烈屬困難群眾?」袁昊堵在門口驚訝地問道,似乎不太願意讓老爸進門似的。
「臭小子,你以為你老爸是那種過年過節才露面撈點政績的人嗎?都半年不見了,你小子怎麼都沒什麼變化啊?」袁永旺推開門,將手裡的皮包扔到沙發上,一把就將袁昊緊緊地抱在懷裡:「兒子,老爸可真想你啊!」
「我早回來了,你想我的話也不說早點回來看我一眼,哼,沒誠意。」袁昊嘴裡說著,心裡卻暖暖的,他也用力抱著顯得有些疲倦的爸爸,想起了一篇中學的課文《背影》,然後說道:「爸爸,我也很想你!」
「想我?想我上次幹嘛捅了簍子也不來見我就又溜回天海市去了?」袁永旺有些責怪地拍拍兒子的後背,然後望著從廚房裡依次走出來的馬月瑩、聖姍娜和孟雪珍道:「哦……小瑩、小珍都來啦,這位是……」
馬月瑩和孟雪珍都有些緊張,袁昊本來想好的一堆說辭也緊張得忘掉,現在這世上還能讓他緊張失態的人恐怕也唯有他的這個老爸了。
「呃……月姐今年準備跟我們一起過節,阿莎一個人過節太孤單了,所以我也叫她一起過來了,她叫聖姍娜……是……是老媽的表侄女。」袁昊心中亂成一團,本來想跟老爸攤牌告訴他這都是他兒媳婦的,可是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笨蛋!」在心裡頭他給靈兒姐妹罵得一無是處,袁昊自己也覺得窩囊極了。
「哦……歡迎歡迎!看來這個年會非常熱鬧了……」袁永旺似乎沒有察覺兒子的窘狀,他朝三女微微一笑,三女神態各異的與他打招呼,馬玉還稍微正常一些,只是有些忸怩地叫了聲姐夫好,而孟雪珍最為羞澀,聖姍娜卻大方地叫道:「爸,您回來了。」
袁永旺詫異地望著她,袁昊趕緊拙劣地在一旁補救道:「爸,您累了吧,先坐著休息吧,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你們還不回廚房幫忙去?」
袁永旺給袁昊拉著坐在沙發上,他看著給袁昊嚷了一聲就神態各異地回廚房的三女,若有所覺地略略皺起眉頭來了。
「爸,這個學期我考了全年級第一!」袁昊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炫耀著自己的成績,希望能轉移老爸的注意力。
「哦……不錯啊,以後還要繼續努力。」袁永旺鼓勵道。
對著嚴肅的老爸,袁昊發
能說會道的嘴居然變得無比的笨拙,他很想跟老爸多校裡的事情,但是他這半年來的事情跟誰說都可以說得非常精彩,一天都說不完,然而他哪敢跟老爸說自己在學校跟人打架、逃課、整天在網吧混跡甚至是盜墓、被綁架、殺人等等『英雄事跡』,因此不免落得無話可說的地步。
袁永旺似乎著實累了,他疲倦地對袁昊道:「兒子,去給我倒一杯你媽媽釀的酒來,不知道的話就問你媽去。」
「哦……」袁昊走進廚房,結果便給包括老媽在內的四個女人鄙視了一番,馬玉鸝拉著袁昊的手叮囑道:「你爸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與其給他看出來,還不如自己坦白的好,你是他兒子,他能把你怎麼樣?就算很生氣,他也不會當著別人罵你,何況還有老媽支持你,去,給你爸說去。」
袁昊捧著一杯酒出來,卻發現他老爸竟然斜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時間才四點多,雖然很多人五點就開始吃年夜飯了,不過袁昊真不忍那麼早就叫醒老爸,他輕手輕腳地在他鼻子下抹了點忘魂花,讓他睡得更熟了,然後便把他抱去了床上。
望著熟睡的老爸,袁昊卻想到了自己,他跟老爸還真像,他們都不想擔什麼責任,都想快快樂樂地活著就夠了,然而一旦背上了重擔,便不會想著逃避,而是盡力去做好,本來袁永旺只不過是臨時頂上去,連袁昊爺爺都不看好他,打算過半年再想辦法換一個市長的,沒想到他一幹就是一年了,而且幹得還讓人無話可說。
袁昊輕輕地給老爸施展了一個氣療術,然後便來到廚房,對正忙著的馬玉鸝道:「媽,爸睡著了,我們七點鐘才開飯,您去給老爸按摩一下廚房裡的事情交給我們吧。」
「對啊……媽,你歇著去吧,我們會做好的。」馬月瑩說道,叫了十來年姐姐了,突然改口還真不習慣,尤其剛剛還叫了姐夫……
馬玉鸝歎了口氣,邊洗手邊叮囑了一番,等她走後馬月瑩立刻從一次性手套裡抽出手來抓住袁昊的耳朵問道:「你跟爸說清楚沒有!」
袁昊苦笑著搖搖頭,馬月瑩哼了一聲,再沒理他。
七點整的時候,馬玉鸝叫醒了老公,一家子圍坐在飯桌前其樂融融,當然,袁永旺還蒙在鼓裡呢,他睡了一覺醒來感覺疲勞不翼而飛,真有點回到二十歲的感覺,這自然是經常飲用天香玉露以及袁昊的氣療術、馬玉鸝的按摩帶來的功效。
袁昊站了起來,舉起杯,說道:「爸,在新的一年裡,祝你和媽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事業有成一帆風順……為了世界的和平,我們乾杯!」
前邊的祝福都讓人感覺很窩心,最後那一句卻純屬搞怪,這世界和平個屁,2009年美國打伊朗失敗之後這了控制力,垮台後的新政府窮兵黷武,隨時可能再次挑起戰爭,而中亞、南美、整個非洲大陸爭端不斷,幾乎到處都在打仗,而讓發達國家頭疼得要命的恐怖襲擊也時有發生,這世界無論如何也談不上和平二字。
「乾杯!」大家都欣然舉杯飲勝,喝的自然是萬金難買的天香玉露,酒一入腹大家都覺得身體從上到下都暖和了起來,桂州府的冬天又濕又冷,很容易生凍瘡或生病,倘若人人都有天香玉露喝的話就不怕了。
席間的氣氛都有點怪怪的,袁昊給馬月瑩她們暗中催促了幾次,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馬月瑩白了他一眼,賭氣對袁永旺道:「姐夫,我給你們說個笑話吧,關於一個花心男人的笑話。」
袁昊朝她直眨眼,馬月瑩卻故意當作沒看到,自顧說了起來:
在某個監獄裡,獄警衝著一位犯人喊道:「喂,你老婆看你來了」。
「哪一個」?犯人問。
「什麼,哪一個!?」獄警大聲呵斥:「你小子有幾個老婆!」
犯人說:「我是犯重婚罪進來的。」
聽著這個沒頭沒腦的笑話,馬玉鸝都愣住了,誰曾想袁永旺卻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我也給你們說個笑話,也是取笑花心的男人的……」
妻子給丈夫打電話,故意換了一種聲音:「你猜!我是誰?」
丈夫一聽,立刻興奮起來,說:「我的好乖乖。你是婷婷舞廳的珍珠吧?」
妻子大怒,恢復了自己原來的聲音:「你說誰?珍珠?」
丈夫一驚,也換了聲調:「你猜!我是誰?」
袁昊乾笑了兩聲,袁永旺看著大家,說道:「不好笑麼?這可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我以前的一個同事親身的經歷哦。」
「姐夫,不會是你自己吧!」馬月瑩笑道。
「我哪敢啊……」袁永旺似乎有些醉了,笑呵呵地跟老婆開起玩笑:「鸝鸝非吃了我不可。」
「爸,你覺得一個男人和幾個女孩心甘情願的生活在一起是對是錯?」袁昊小心翼翼地問道。
「錯,當然錯了,因為這是違法的。」袁永旺的話讓袁昊心涼了半截。
「倘若不違法呢?」馬玉鸝幫他問道。
「那就不好說了,作為一個黨員,國家幹部,我是反對的……不過……作為
親,我當然希望兒孫滿堂……你們不用再套我的話了傻瓜啊,這會兒還看不出來?」袁永旺一個個地看過去,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爸……我……」袁昊袁昊剛想說話,就給袁永旺瞪了一眼,嚇得他趕緊閉嘴。
「姐夫……哦不,爸,您別怪他,要怪只能怪我,是我沒能管好自己的心,不知不覺的就愛上了這個小壞蛋,愛得無法自拔……」馬月瑩鼓足勇氣說道。
孟雪珍也抬起頭,小臉漲的通紅,她說道:「袁伯伯,你不要怪昊哥哥,我們是自願的,沒有了昊哥哥,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好了,我沒有怪誰,我只是想問我的乖兒子,現在你準備怎麼辦?重婚可是違法的哦。」袁永旺語氣緩和地問道。
「我……」袁昊才說了一個字就給聖姍娜搶去了話頭,她大聲說道:「這有什麼,黑苗王娶一百個妻子也是他的自由,沒有人能約束他!」
「黑苗王?」袁永旺濃眉一挑,望著兒子說道:「你成了黑苗王?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都給我老實交代!」
「這個……」袁昊張了張嘴,結果真不知道從何說起,瞞著老爸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袁永旺瞧著他直搖頭,頗失望地說道:「你這是怎麼了?一點兒也不像我的好兒子啊,哪兒像一個身家數以億記的大老闆?莫非給倭國人綁架後打壞了腦袋?」
袁昊的嘴巴大得可以吞下雞蛋了,袁永旺冷笑道:「我雖然不太關注那些八卦,不過喜歡關注的人可多了,就算我不看報紙新聞,也會有很多人熱心的人跑來告訴我有個跟我兒子同名同姓的傢伙到處惹事,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爸,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袁昊心虛虛地說道。
袁永旺罵道:「沒出息,做都做了還道什麼歉?媳婦都敢帶回家了,竟然還不敢直接告訴老爸我,真不像咱們袁家的男子漢,你問問你媽,當初我是怎麼帶她回家告訴你爺爺說我要娶她的!」
「噗哧……」馬玉鸝樂了,而馬月瑩也捂著嘴偷笑起來,袁昊呆瞪著老爸,看起來好像他沒有怪他隱瞞,只是怪他還不夠爺們……
「你爸當年喝的醉醺醺的把我帶回家,衝著你爺爺就直嚷嚷說要娶我,其實他也就借酒壯膽而已,要不估計他比你還差勁。」馬玉鸝不惜洩老公底,只為幫兒子說話,老公是要疼的,不過兒子更要維護。
「爸,什麼也別說了,來,我給您重新介紹一下,她們仨都是您的兒媳婦,月姐和阿莎都不用說了,聖姍娜跟當年的老媽一樣,是黑苗族的聖女,因為我已經成為黑苗王,必須在黑苗族中挑選一位聖女為王后,她就自告奮勇地站出來了,這是強迫中獎,我也沒辦法。」袁昊給大家把酒杯重新倒滿,然後站起舉杯道:「我們再敬您跟老媽一杯!」
馬月瑩臉上有些暈紅,她舉杯大方地說道:「姐夫,最後叫你一聲姐夫,今後我就是您的兒媳了……」
袁永旺笑著朝老婆說道:「鸝鸝,想不到咱們十年前的笑談今天居然成了真,莫非你當年就是早有預謀?靜靜可是大明星啊,咱們賺大了。」
馬玉鸝欣然笑道:「誰知道呢,反正今天是皆大歡喜。」
這時候孟雪珍也站起來給他們倆敬酒,孟雪珍比馬月瑩害羞多了,她站起來後叫的那聲爸也跟蚊蠅似的。
袁永旺卻沒有像對馬月瑩那樣隨意,他站起來與孟雪珍碰杯後鄭重地說道:「小珍,這些年我都沒有照顧好你,既然你已經決定跟著那小子,那我也可以放心了,他這傢伙雖然經常辦事不牢靠,不過我他說一不二,今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最後輪到聖姍娜了,她大咧咧地舉杯用她那不流利的漢語說道:「爸爸,好話都給他們說完了,我再也想不出啦,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幫你看好袁昊,不許他再亂來。」
「好啊,是不能讓這小子太得意了。」袁永旺呵呵笑道,坐下來的時候卻給馬玉鸝踢了一腳,悄聲問道:「是不是羨慕兒子了?」
「豈敢豈敢,我就算有那心,也沒那力啊。」天香玉露的勁兒可不小,袁永旺有些醉了,隨口答道。
馬玉鸝在他腿上擰了一下,然後笑吟吟地夾了一片扣肉塞到他嘴裡堵住他的慘叫,說道:「有心無力?你是說我管得你太死了?那好啊,打明兒你就去換一個漂亮的女秘書吧,我不會管你的。」
袁昊有趣地看著老爸,他們家裡還真是一個完整的三角循環關係,他怕老爸,老爸怕老媽,老媽呢?疼死他這個獨子了……
他看了和睦相處的三女一眼,暗暗得意起來:「幸好妻管炎的毛病沒有遺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