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沒有時間趕回去參加籃球比賽了,因此他非常抱歉練張波打了個電話,張波歎了口氣,也沒說什麼,預祝他最後奪冠,心中已有輸的覺悟。
2011年第三季度wcg星際2海市賽區經過最後幾盤鏖戰終於決出了最後的勝利者,袁昊乾淨利落地兩板斧為孟雪珍復仇成功,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名,王琦半決賽裡擊敗孟雪珍奪得第二名,孟雪珍與嚴狄激戰過後意外地獲勝,結果昊天戰隊竟然包攬了賽區的前三名!
這個戰果在戰前幾乎無人能預料到,昊天戰隊這下子名氣大振,已經被視為星際2內最強戰隊之一,而袁昊更是被人推舉為國內星際最頂尖的高手之一。
頒獎儀式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比賽組織者為獲得前往北京進行全國總決賽的前八名選手擺下盛宴以示慶祝,趙克天等輸家雖然也得到了邀請,然而他們紛紛托詞離去了。
「昊哥哥,我也想先回去,我都還沒開始鉤小袋子呢。」孟雪珍悄聲對袁昊說道。
太多外人以及無聊的應酬或許是讓孟雪珍不想久呆的緣故,袁昊點點頭,說道:「那你跟趙克天回去吧,晚點我再去找你。」
兩人心有靈犀地交流了一個眼神,只聽李晉和趙如軍也說道:「這頓飯沒什麼好吃的,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自己玩去。」
今天是週末,這些傢伙或許都有什麼節目吧,袁昊替他們向組織者道歉,不過有冠亞軍壓陣,也已經給夠了面子。
酒席確實很豐盛,大家吃吃喝喝聊著的也都是熟悉的的話題,因此氣氛非常融洽,袁昊左邊是王琦右邊是嚴狄,他對嚴狄很好奇,便不停地與他聊著。
嚴狄對他沒啥防備,輕易地就將自己的來歷、底細都交待了,袁昊驚訝地發現,嚴狄居然是一個初中畢業後就輟學,一直在社會上遊蕩的人,瞧他外表光鮮,似乎混得不錯,沒想到這小子幾乎連三餐都不保。
「你這樣在社會上混還不如加入我們戰隊,吃住全包,上機免費,每個月還有500保底工資拿,成績好的話還可以拿更多分紅,你看怎麼樣?」袁昊瞭解他的弱點後便開始利誘。
嚴狄呵呵笑了起來,道:「你的口吻怎麼跟那個什麼趙經理一模一樣?他的頭銜是媧皇公司天海市分公司總經理,你呢?你拿什麼來保證這個戰隊能讓我混個長期飯票?」
袁昊與別人起哄一起乾了一杯之後才道:「媧皇公司就是我開的,媧皇公司有數億固定資產與流動資金,前景更是一片光明,我手裡都還有上億的資金準備繼續投入,你說這張飯票夠不夠硬?若你不放心,明天你去找趙克天報道的時候我們可以先開給你五萬元預付的工資,你簽個長期合同,這樣總該沒有什麼顧慮了吧?」
「五萬?差不多是你許諾的月工資九年的收入,天知道這遊戲能玩多久,玩遊戲我都玩不過你……你究竟看中我什麼?」嚴狄疑惑地問道。
「你是個遊戲天才,當然,比我稍微差一點點,只要你努力,在我們的支持下這幾年內拿幾個世界冠軍應該不在話下,你要知道我掌管著那麼大的公司,以後未必有時間參加世界大賽,我要組建一個世界一流的戰隊,就必須招攬更多的人才,我與你一見如故,這就是緣分啊,不要讓我失望哦!」袁昊笑道。
嚴狄想來想去,袁昊都沒有拐賣自己的理由,再說他給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嚴狄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終於點頭道:「好,我加入你們戰隊,希望你們不要騙我。」
袁昊高興地當即拉著他站了起來,舉杯笑道:「為慶祝嚴狄加入我們戰隊,大家一起乾一杯!」
眾人轟然乾杯,觥籌交錯後另外兩位選手好奇地問起昊天戰隊的待遇,袁昊解釋了一遍後兩人也興起了加入之心,袁昊再吹噓烘托幾句,他們也都表示希望加入。
於是,2011年第三季度wcg天海市選拔賽前八名都成了昊天戰隊的隊員。
慷慨地喝酒是一種很容易獲得好感的交際,袁昊體格特殊,喝酒跟喝水沒啥分別,爽快得令人驚歎,只見他一杯杯地勸飲,氣氛更是出奇地融洽。
這一頓喝得暢快淋漓,從五點半直喝到九點多,大夥兒才醉醺醺地走出酒店。
袁昊是唯一清醒的一個,他招來一輛輛的士將大家送上車,輪到他的時候卻一輛空車都不見了。
正好王琦酒意上湧,興致大發地說要走路回學校,袁昊便趁著夜晚習習的涼風,半攙半扶地與王琦沿著街道走著。
來來往往儘是滿載的的士,袁昊也不著急,與王琦慢慢走著,王琦處於半醉半醒狀態下,嘴裡囉囉嗦嗦,還時不時蹦出半條歌,袁昊只覺得好笑,偶爾聽到王琦說的心裡話,卻又覺得心裡暖烘烘的,王琦這小子居然真把他當親哥哥一樣看待呢,袁昊不由暗愧,他好像也沒怎麼對王。
『吱……』地一聲,一輛外形看起來有些年歲的麵包車幾乎擦著路沿來到袁昊他們身側,緩緩的剎車都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喂,兩位小兄弟,都這麼晚了還在街上亂晃啊?小心遇到壞人哦,想回家嗎?現在這時候打車最難了,不如乘我的車回學校吧,比計乘車便宜呢!」麵包車上探出個獐頭鼠目卻有著一張血盆大嘴的臉,用一種讓人反胃的『溫柔』語氣對袁昊他們說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黑面的啊!」鈴兒驚喜地說道:「昊哥哥,我們也坐一回玩玩吧,看看會有什麼奇遇!」
電視中報紙上都對黑面的進行了窮追猛打,沒想到袁昊今日還能撞上一個,他雖然不想惹麻煩,不過趁著酒興,體驗一下傳說中乘坐黑面的神奇、驚險過程倒也不錯,於是袁昊對那人道:「我們去f大學,都這麼晚啦,算便宜點吧?」
「呀,正好呢,我和朋友準備去喝酒,路過那裡,給你們算便宜些,50塊錢可以吧?我去把他一載,用不了多少時間的,要要返回來呢。」司機咧嘴說著,心裡卻嘀咕道:「嘿,f大的學生!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啊,這次賺大了,媽的,這小子咋把我笑的心裡毛毛的?哼,一會我讓你笑的出來。」
司機停穩後打開車門,將袁昊他們迎了上來,袁昊攙著王琦才上車,王琦一瞥那司機頓時叫道:「昊哥,這小子不像好人,我們不坐他的車。」
那司機臉上一陣尷尬,袁昊不動聲色地說道:「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說胡話呢,你開車吧,希望不要耽擱太久,回校遲了會被記過的。」
司機把車門推上,然後發動起汽車,飛快的向前開去,嘴裡滿口包票地說道:「保管不會耽誤你們回學校!」
麵包車開的飛快,除了喇叭外無處不在呻吟著,袁昊真擔心這東西半路就散架,那司機似乎擔心他們無聊不斷地搭訕,還邊說邊從後視鏡裡打量著兩人,袁昊就當沒瞧見,這司機心中打什麼主意袁昊明白著呢。
「這倆小嫩雞衣著光鮮怪異,一看就知道是兩個有錢人家貪玩愛出風頭的二世祖,在fd大~錢,嘎嘎」司機已經在聯想自己如何威逼這兩個小朋友,把他們嚇得面色發青跪在地上老老實實地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奉上……
想到美好處,他嘴角不由的咧開了一個醜陋的弧度:「你們兩位剛才在哪裡開心啊?你們的服裝很奇特啊,莫非是在搞什麼活動?」
「是啊,我們也不想這麼晚回去,」王琦噴出一口甜甜的酒氣,轉頭對著袁昊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我們剛參加完一個比賽,我倆分別拿了個天海市第一和第二,還拿了好幾萬獎金,主辦方非要帶我們去酒店慶祝,大家玩得開心,沒想到一玩就玩到這麼晚了。」
司機頓時面露喜色,沒想到小魚成了大魚,他忙不迭地讚歎著,然後掏出電話,撥通後說道:「阿強,我是老皮,你準備好沒有?我的車就快到了,順路搭了兩個學生,你記得帶上五條煙,動作快點,不要耽擱了人家回校!」
說完司機回頭對袁昊道:「進了這個街巷裡面就到了,我叫我朋友在外面等我,進去人一接就走,很快的。」
車子拐進了一個漆黑的巷子,袁昊只看到一塊牌匾上寫著:田家彎三個字。車子越往裡走路就越黑,行人也越少,甚至到後面只能看見稀疏的路燈。實在不可想像在天海這個繁華的城市還有這等偏僻的地方。
「我們不會是出了天海市吧?」袁昊謔笑道。
司機一愣,笑道:「哪會呢,再轉兩個彎就到了。」
「小琦,你怎麼了?」袁昊突感身旁有異,悄悄側向王琦低聲道,只見王琦雙眼閃耀著興奮的光芒,身上發出高熱,週身已經環繞了一層稀薄的霧鏈,忽隱忽散。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昊哥。」王琦有些納罕地看著自己的手,又是一陣清霧盤旋而上
麵包車又拐了一個彎,一個猛剎車,終於停住了,車前不遠處一個拐角,或蹲或站著六名男子,見到麵包車停下,他們立刻站起來,迅速朝麵包車兩麵包夾過來。
「好了,到站了。」司機跳下車,賊笑著對袁昊兩人道。
「呦師傅,這裡這麼多人,你這車能坐的下不?」袁昊早就看見這幾個來意不善的人了,故意挪揄地說道。
「互相擠擠,怎麼坐不下?實在不行的話少倆人不就坐下了。」老皮已經不再隱藏了。
兩側的車門都被拉開,幾個彪形大漢手裡把玩著寒光閃閃的尖刀,望著袁昊與王琦道:「兩位小朋友,乖乖地把身上的錢和值錢的東西全掏出來吧,識相點,我們還要送你們回去讀書呢!」
眾人一陣大笑,老皮這傢伙面露猙獰,不過看起來反而順眼了點,那張醜臉至少不再假笑了。
「諸位,下次釣魚最好不要派老皮這種爹不要娘不愛的醜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了,要錢是吧?諾,這裡有一元錢,你們拿去買棒冰分著吃吧。」袁昊冷笑著,將一枚一元面值的華夏幣彈向空中。
嗡嗡飛舞的錢幣霎時間吸引住了大家的眼神,袁昊飛快地出手,在他們手裡拿著的刀子上都塗了點東西。
除了王琦外沒有人看到他的動作,王琦愣了愣,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說道:「昊哥,他們都是我的!今晚該我練練手了吧?」
錢幣叮地一聲落地,劫匪們才突然醒悟過來,那個被老皮叫做阿強的小子挺了挺彈簧刀,沖王琦惡狠狠的比劃著罵道:「小子,我看你不想活了」
突然間,他握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睛直楞楞的盯著手裡的刀,只見眼前的刀刀身末端激烈地冒著白沫兒,他正大大地驚訝著,那刀子突然斷成兩截,他的手裡只剩一截斷根連著手柄,斷口處依然在冒煙,就像被濃酸腐蝕一般。
斷掉的刀身,被王琦飛快地伸手用雙指夾住,王琦將斷刀還給他,笑道:「強哥是吧?你是在找這個嗎?下次搶劫記得準備把好點的刀子。」
袁昊在先前已經悄悄在他們的刀子上塗上了「噬金蠱」的分解液,那截刀身早就被比王水還強十倍不止的分解液腐蝕斷掉。
「啊!」強子以及其他人紛紛將手裡的刀子扔掉,就像見了鬼一般。
「沒意思,都交給你吧,動作快點。」袁昊無聊地翹起了二郎腿,這些人實在太弱,根本提不起他的一點兒戰鬥**。
王琦叫了聲好,一腳突發,將面前傻住的強子踹開。
他現在全力一腳的力道可是不小,強子給踹得直接就飛了起來,將背後兩個人都帶倒了。
王琦衝出車箱,獅子搏兔般三拳兩腳地把老皮等一干劫匪打得連抱頭鼠竄的機會都沒有,眨眼的功夫,剛才還嘴臉兇惡的劫匪全躺在地上哀哀叫著,有些甚至叫都叫不出來了。
「哇,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了!」王琦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拳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好功夫……」一個聲音從暗影中傳出,一個人緩緩地走到光明之處,然後發動機的喧囂從四面八方傳來,車燈閃亮,二十餘輛摩托車停在麵包車周圍,車上拿著棒球棍的男男女女下來了四十多個,袁昊他們被包圍了!
王琦退了兩步,來到車門邊,低聲問道:「怎麼辦?」
大不了夾著這小子用提縱飄行術逃之夭夭而已,因此袁昊根本沒擔心,見狀輕鬆地笑道:「你不是手癢麼?正好人家給你送來這麼多沙袋,好好努力哦,等你打完了我再打電話報警。」
「彪哥!」強子和老皮就像見到了救星一般朝從暗影裡出現的那個人爬去,露出不用裝假都夠淒慘的樣子,哀哀地說道:「彪哥,您可要為我們作主啊!」
「哼!」被稱之為彪哥的人在車燈前露出半張臉,只見他神態冷漠,身上穿著一套的拉毛牛仔服和一雙軍用的大皮靴,平添不少悍氣,然而整個人的氣質卻依然與混混或者黑社會這個詞沒多大關係,倒像是一個遠行的遊子,充滿鬱鬱的詩人味道。
「丟人現眼的東西,都帶回去,開香堂,等我回去在處置。」彪哥淡淡地說道,強子和老皮頓時哆嗦起來,爬上兩部連連哀號道:「彪哥,彪哥饒命啊!」
他們很快給拖走了,遠遠的都能聽到淒厲的哀號聲。
見到那彪哥之後袁昊心中一動,隨即堅定了不到時候絕不出場的信念,他要看一場好戲,且看這個彪哥如何處理這件事吧。
「小兄弟,你還是學生吧?身手不錯啊,今天的事我代他們向你道歉,打劫學生和老弱婦孺本來是我們飛車黨的禁忌,不過我的人犯錯自有家法處置……你出手太重,打傷了我的弟兄,我卻不得不為他們討回點公道,這樣吧,你留下一個手指,這件事就算沒發生過。」
「你做夢!」王琦惱怒地說道:「你明知他們犯錯,我替你教訓他們你還怪起我來?要我的手指?自己來吧!」
「唉,當老大真難啊……也罷,我手也癢了,我跟你賭一局吧,你打贏了我,你們就可以走了。」彪哥揉了揉拳頭,大聲問其他人道:「你們誰有異議?」
「沒有!」飛車黨的黨徒們齊聲呼喝起來,倒也頗有威勢。
彪哥把沒系扣子的牛仔衣脫了向後一甩,露出一身強健的肌肉,擺開架勢對王琦道:「來吧!」
「果然是他……」袁昊心中又有些詫異:「這傢伙什麼時候煉武了?身體好像好起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