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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位於何處的亞空間中,世界之石前。
陪伴引領風嵐、血鴉一路走來的迪卡.凱恩開口說道:「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馬賽蒙特,溫德。」整個人的氣勢就一下子變得了。
他在風嵐、血鴉的眼中變得無形高大了起來,似是與天同高,背後又多出一黑色羽翼一白色蝠翼所構成的一對翅膀。
沛然的氣勢猶如海浪一般向著風嵐席捲而來,其中又還夾雜著一股神奇的力量。只讓正在戒備的風嵐不等這股氣勁逼近,頭就突兀的疼了起來。而且感官還非常的強烈,就像是有人拿大錘在他後腦勺上狠狠地來了一下似的。恨不得就這樣掰開算了,又或者……頭這器官根本就是多餘的吧?!
風嵐忍不住呻吟起來,雖是竭力想要忍耐,可人還是不由自主的半跪在地上。他還倔強的想要抬起頭來,就有一些東西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一併湧進了他的腦海。
無數的片段、景像在他腦中不斷的閃過。
原本只是一名不大普通的大學生……遇見惡魔遊戲進入到了裡世界……與貞德相遇……成為召喚師……跟安達利爾戰鬥……更多的惡魔戰鬥……過程中認識許多新的同伴……慢慢變得強大起來……來到了日本……再次與安達利爾相遇……
這些毫無疑問的,正是風嵐孜孜不斷在尋找的,之前所失去的記憶。
就像是頓悟一般的,風嵐……不,應該稱之為溫德了,終於拾回了自己的記憶。他記起了自己身份,頭就變得似乎沒那麼疼了。不過心中又生出了一股困惑,對於自身的處境有種不明就裡的迷茫。
溫德原本的記憶還停留在打倒安達利爾,扭頭看見貞德、趙芸的那一幕。隨後他就因為體力透支,傷勢過重,中毒不輕種種原因而昏迷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溫德就沒有了記憶。不過依照常理而言,他既然最後關頭照見了貞德,那安全就不會再是問題,自然會受到悉心的照料才對。
沒道理,隨後銜接的記憶會是……孤零零的站在地下大廳的最後深處,背著海龍座鱗衣,手裡捧著仇敵安達利爾的腦袋啊!!
先前失憶時也就罷了,不曾覺得古怪;可這會兒既然記憶失而復得,溫德自然是不難看出……他在失憶中的這段經歷,純粹就是暗黑破壞神2的遊戲流程啊。他做了玩家所作的那些事情,雖然其中一些細節有些差池,但那又不是重點……
再取回記憶之後,最讓溫德感到愕然的是……他居然在無意間改變了血鴉的命運,挽救了她的性命讓她不曾墮落,更還叫她成為了自己的追隨者……
跟安達利爾的帝國糾纏甚深,對於其中的強硬派血鴉,溫德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印象的……
結果誰能想到呢?居然就這麼陰差陽錯了……
溫德忍不住回頭看了血鴉一眼,這女人還傻乎乎的不明就裡,在那邊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剛看你很是痛苦的樣子……」其實血鴉自身也不好過,她的實力終究還是弱了許多,單只是凱恩……不,是馬賽蒙特外放出來的氣勢就讓她難受萬分了。
可血鴉仍是關心溫德更重幾分。這讓溫德忍不住記起了這段時間來的經歷——雖然未必就是真實的——歎了口氣,移了數步擋在血鴉面前為她承當下了這份壓迫,「我沒事。不過接下來倒是你要小心了,凱恩很強,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照看上你。」
之前的血鴉雖是敵人,但眼下的血鴉卻也沒有為惡,溫德還是做不出來將同伴置之不理的事情。
不想他的動作倒讓對面的馬賽蒙特笑了起來,「你既然已經恢復記憶了,居然還不肯放棄她?這還真讓我意外啊。」
他的話血鴉自然是聽不懂的,自是驚喜的叫道:「風嵐?你取回記憶了?」
而溫德呢,也沒心思與其囉嗦。相比之下,他倒更疑惑另一個問題,「我的記憶是你的原因?」當下就冷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倒真是好心呢。」
馬賽蒙特旋即笑了起來,攤攤手,「總要讓你死的明白,不是嗎?」
說得很是心善的樣子,但這毫無疑問是假話。真正讓馬賽蒙特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其實是之前的某個比喻:二次元的漫畫人物再是凶悍,也是理所當然不可能傷害到三次元的真正人類的。
這點對於馬賽蒙特同樣適用。
溫德受限於這個空間之中,固然是被制約被束縛失去了許多的東西,但同時,這個空間自由的規則卻也給他形成了無形的保護——不是如此的話,馬賽蒙特又何必費心費力陪著溫德玩什麼角色扮演,想讓他潛移默化的同化在這個世界之中?直截了當的就是干,不是更加的乾脆利索麼?
所以說馬賽蒙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就是現在,他強行展露真身依舊有著後遺症。身穿著海龍座鱗衣的溫德可以隱約感覺的到,除了世界之石所在的亞空間,整個暗黑世界都在馬賽蒙特變身後開始崩潰。
這是他過於強大所造成的。
而溫德取回記憶,也是同樣因為類似這樣的原因。
當然,對於馬賽蒙特的說詞溫德本來就是不信。哪怕他到現在還沒能完全掌握住狀況,但失憶時對馬賽蒙特的懷疑,回想起泰瑞爾居然是伊麗莎白——說起來溫德是聽有點付費的,就算非得「美人救英雄」,也該是貞德或者趙芸才符合邏輯嗎——都足以讓溫德認定馬賽蒙特是自己的敵人。
對於敵人,直接打倒就是了。
在此之前的那一段時間,溫德雖是品嚐了失憶這樣不爽的經歷,可也正所謂有得就有失,失去記憶的這段冒險,也讓他本質變得更加純粹,結果這戰鬥著一路走來,反倒把意志磨練的更加精純。
他對馬賽蒙特的解釋只是冷笑,哪怕感受到這個惡魔的強大也依舊無所畏懼。
「那我就謝謝你的好意啦!」
話聲中已然展開行動,一張金光構成的大網在溫德面前悄然形成。這是聖鬥士們的看家本事光速拳。哪怕就理論來說是意志扭曲現實的機巧,溫德擊出的每一拳並沒有真正達到光速的動能。可剎那間的十數萬計,累計起來依舊不可小覷。
換作是在此之前的三大魔神,在溫德這一擊下也只能暫避其鋒,否則的話不死也將重傷。
然而馬賽蒙特面對這重重拳影,卻是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看著迎面而來的鋪天巨網,馬賽蒙特輕聲說道:「神說:要有光。」
於是金光構成的光幕就在他的面前出現了,溫德擊出的每一道拳勁擊打在上面,就似石沉大海一般,除了掀起一道波紋外再無其他表現。
馬特蒙特又還歎道:「這麼魯莽,你們果然千百年來從未變過。」
溫德本就對馬賽蒙特防禦有些頭疼,聽見他還在說風涼話自是更覺煩躁,忍不住回道:「不過是依托我們想像而存在的東西罷了。在這裡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嗎?」
溫德暫時性的停止了攻擊,將自身力量再往上催谷了一番,右拳再次打出,海龍座鱗鬥士的絕學海浪滔天就被他使將了出來。
層層海浪向著馬賽蒙特勇氣,光幕在無窮無盡的攻擊下也開始黯淡。馬賽蒙特眉頭輕皺,身後那對詭異的翅膀猛的一張,再次說道:「神說: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起,使旱地露出來。」
溫德打出的海浪滔天只是以海浪的形式而存在,哪裡是真正的水?可偏偏,馬賽蒙特這話甫一說出,溫德的攻勢就不由自主的一滯,原本無窮無盡的海量氣勁就真隨著馬賽蒙特的意願偏到了一邊。
溫德不禁氣結,「裝神弄鬼的混蛋,你真以為自己是耶和華嗎?」雖然對宗教很不感冒,但有貞德這樣一位同伴,聖經這樣神棍小說,溫德還是多多少少的看過一些的。自是能夠聽出來,馬賽蒙特在不斷引用那裡面的開篇。
馬賽蒙特將溫德攻擊不斷引偏的同時,也終於做出了攻擊。他說:「光。」身邊就有數十個金色的結晶體浮現,開始將無數道光柱向著溫德所在處射了過去。
那光線還沒有小指粗細,可偏偏內力蘊含的力量卻是強的驚人。溫德以水鏡之牆佔著可以對光折射反彈的便宜,依舊只能勉強只能擋下十數道便的重新製造。
可以說馬賽蒙特甫一出手,溫德就抵擋的很是艱難。說苦苦支撐絕不為過,還得聽這傢伙繼續聒吵,「這也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本就是吾主最為忠心的僕人啊。」
溫德光是防禦就費勁大半的力氣說不出話來,馬賽蒙特倒似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繼續說道:「很奇怪嗎?千萬年前吾主命令我引領世人,可等我看見你們時你們已經墮落,無可救藥了!唯有淨化才是唯一的解決之道,新生須得從末日毀滅中誕生!!」
這話溫德聽的耳熟,略一錯愕,忽然間恍然大悟,「末日教派就是你搞的鬼?你就是真正的幕後真兇?我呸!你還有臉提拯救?被你所教唆的那些人的所作所為,究竟製造了多少起無辜的災難?」
憤怒裡,溫德的實力超常發揮。揚手中製造出的新的水鏡之牆,既高且厚,竟是硬生生的將馬賽蒙特的攻擊盡數折還了回去。
這變故有些出乎馬賽蒙特的意料,閃躲間稍有些狼狽,可就這依舊沒有忘記說話,「你等皆是吾主的羔羊,生死豈不本就該由我等決定。」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溫德給氣笑了,「好大的口氣!我倒想知道,便是換了耶和華本人,也有沒有臉說這等的話——歸根究底,你們不過源自我們的想像罷了!」
「一派胡言!」
馬賽蒙特呵斥道,雙手一揚身邊浮現的光質結晶體變得更多,而且除了金色的之外,還多了不少幽暗深邃的晶體。它們同樣在放射光線,可能源卻與金色的截然不同。金色射線可以歸諸於神聖之力,可這黑色的射線,則就是不折不扣的負能量死亡之力了。
馬賽蒙特居然擁有著兩種截然不同且互相矛盾的力量,這讓溫德在吃驚之餘抵擋起來也愈發的艱難。他先前將攻擊反彈回去,仗得是心中一口怒意。可那雖強卻不能持久。這時意盡,水鏡之牆也在毫無徵兆間被馬賽蒙特的集火攻擊所擊碎,溫德瘁不及防挨了正著,整個人就身不由己的倒飛了出去!!
受到攻擊溫德如遭雷噬,劇烈的疼痛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換作一般人就算不死只怕也會昏厥過去,可溫德竟是強忍住這股痛感身在半空時,反手向著馬賽蒙特擊出了一拳。
這下既突然,威力也頗是強大。馬賽蒙特沒有料到溫德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一時不慎沒來得及防禦,被溫德拳勁狠狠砸在面門。砰的巨響聲中,腳步也是一陣踉蹌。
不過歸根究底,還是溫德受創要更嚴重些。他向後飛出了近百米,落地後一時半會也狼狽的爬不起身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賽蒙特抹去嘴角的血跡,一步步的向他走來,「讓人稱讚的力量與意志,可惜卻是壞的,作為人類你們根本不需要這些。」馬賽蒙特看向溫德,眼中居然還有點惋惜,「就像你,如果老實按照我的指引行動,豈不是不必承擔這份痛苦了嗎?」
「我對當狗沒有興趣。」
溫德掙扎著爬起身來,發現海龍座鱗衣的胸甲處都出現了些許裂痕,不由得皺了下眉。
他再次擺出交戰的架勢,馬賽蒙特看了,搖了搖頭,「就是因為你們的狂妄,所以才應該受到懲罰!」
「比如末日嗎?」溫德冷笑,「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啊。」
「末日只是過程而並不是結局,我們真正的目的是把那些可以挽救的人挑選出來,指引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馬賽蒙特也並不介意跟溫德多說一些,因為此時此刻,溫德的確是特殊的,「只要信奉我們,就可以得到庇護,不需要努力,難道不好嗎?」
「所以說,成為你們的口糧,被圈養的動物,就是我們的應該得到的未來?」
溫德冷笑連連,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再也沒有了跟馬賽蒙特交流的興趣。這是一方面,另外更重要的原因還在於,以馬賽蒙特之強,溫德也實在是沒有了分心的富裕。
其實現在的溫德實力是頂強的,就是遇見第二次全盛期的安達利爾,他也自忖可以拿下。而且付出的代價還不會太多,絕不會像真正遇見安達利爾時那樣狼狽。這樣的評價,溫德自身的實力大概可以歸諸到超凡低段到中段的程度。絕對是在他昏迷前的人們不可想像的。
然而溫德卻仍不是馬賽蒙特的對手。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馬賽蒙特也都顯得游刃有餘。溫德甚至看不出這敵人的深淺,交戰到此時,有且僅有一次成功擊中到馬賽蒙特。
這樣的差距說起來是很大的了。
但溫德卻也沒有放棄、退縮這樣哪怕一絲的心思。
不是因為伊麗莎白在離開時的擺脫,溫德現在還沒有完全搞懂伊麗莎白的目的以及所謂的限制人類力量的枷鎖是什麼。他只是單純的討厭著馬賽蒙特,無論是目的還是做派,都讓溫德打心底感到厭惡,想要除之而後快。
當然,理想跟現實一向是有差距的。
就像是溫德再怎麼努力,看上去都很難做到這點那樣。
無論他再怎麼傾盡全力,費勁心思,十餘分鐘的交戰下來,也沒能對馬賽蒙特造成太大的威脅。更甚至,就連馬賽蒙特的全力都未曾逼出來。
跟馬賽蒙特作戰,溫德主要所使用的技巧還是海鬥士的招式。以戰意催谷而出的力量,在持久戰方面確實有著相當卓越的表現。他的攻擊連番使出,一次次累計下來,怕是能將大地都夷為平地。
然而馬賽蒙特與溫德作戰,自始自終所用使用的,就是光狀的防護罩,意念引導力量偏斜的力場以及神聖之力跟死亡之力復合的射線。
略有些單一,但卻也絕對實用。
溫德幾乎無法攻破馬賽蒙特的兩種防禦,而對於馬賽蒙特的攻擊,水鏡之牆應付起來卻是顯得捉襟見肘。
結果十數分鐘的戰鬥下來。
溫德已經記不清自己被馬賽蒙特擊中了多少次,哪怕戰意不曾衰減,可傷勢卻也逐漸的影響到了他的實力。
而且這樣的狀況還有著進一步惡化的趨勢。
於是,當溫德再一次被馬賽蒙特擊中,倒飛出去一時裡爬不起來後,躲在一旁,實力根本無法插手這場戰鬥的血鴉,也再也按奈不住了。
說起來,血鴉對於眼下的狀況也是有些困惑的。不明白溫德為何就會跟凱恩反目成仇。不過溫德跟馬賽蒙特的交談並沒有特意避開血鴉,所以馬賽蒙特話裡行間對人類的蔑視狂妄,血鴉還是明確能夠感受得到的。
這讓她隱隱感到不安。
更別說,這一路相伴著走來,血鴉終究是跟溫德的關係要更加的親密。
所以眼看著溫德不敵凱恩,血鴉終究還是按耐不住的出手了。哪怕明知道一行動勢必就將暴露自己引起注意,只怕有去無回,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舉起了信心。
血鴉搭箭開弓,因為有所覺悟的緣故,倒讓弓術在這有所突破。剎那間她所射出的箭矢不下百支,且每一箭都蘊含著血鴉跟信心所擁有的最強力量!
不過血鴉也沒有奢望這能給凱恩造成傷害,畢竟溫德的結果就擺在明面上,讓她明白自己與馬賽蒙特的實力差距是遙不可及的。她只希望能夠給凱恩帶來些麻煩,哪怕只是一點點,也能為溫德換取時間,趁機得到喘息。
血鴉的出手對馬賽蒙特來說是有些突然的,雖說以他的實力不至於感知不到血鴉的存在。但彼此實力上的差距,也讓馬賽蒙特有意無意的忽視了血鴉。
甚至連血鴉開始行動時,馬賽蒙特還依舊漫不經心。
結果,血鴉所射出的箭矢居然出乎了所有人意料的,擊穿了馬賽蒙特的防禦,射中了他的身體!!
噗、噗、噗、噗、噗!
剎那間如雨箭矢射中了馬賽蒙特的身體,帶起了一叢叢的血箭。看起來頗是誇張,可實際上傷害又是算不得大的。哪怕血鴉已經傾盡了全力,可大多數的箭矢在射破了馬賽蒙特的肌膚後就停止了下來。
但這結果,對馬賽蒙特心靈上的衝擊,又是前所未有的大。
他呆呆望著血鴉,一時裡甚至忘了防禦,「不過是只螻蟻罷了,你居然能夠傷到我?!」很是不可思議的樣子,直到連血鴉都有點手足無措起來,他才另外有所發現,「原來是這把弓的原因啊。因為溫德無意間讓它在這裡具現,結果倒讓它有了突破規則的能力。」馬賽蒙特打量著信心,評價說:「的確是把好弓。」不過他也是不會任由這弓繼續留在這裡的,張張手就欲將血鴉連同信心一併毀滅,忽然間又住住了。
「說起來,你跟他之前似乎也是有著一段的孽緣啊。」
馬賽蒙特沉吟著自言自語,數秒後忽又笑了,「那麼就讓我看看,如果你也恢復記憶的話。又該如何面對這份關係。」
馬賽蒙特向著血鴉遙遙一指,一股神奇的魔力向著血鴉飛了過去。緊跟著,血鴉就如溫德之前那樣,感受到了難以忍受的疼痛,並在這疼痛中,取得了一份記憶。
那份身為安達利爾手下,墮落羅格領袖,與溫德交戰的記憶。
馬賽蒙特這樣做,自然是不懷好意的。他想看看血鴉在知道「真相」後該如何自處,還想看看溫德面對親手送出去的禮物時會抱有什麼樣的表情——雖然說話冠冕堂皇,可實際上,馬賽蒙特心理陰暗不乏一些低級的惡趣味。
不是如此的話,他也不必貓捉耗子般,跟溫德戰鬥到此時。
馬賽蒙特的想法很快有了結果,困擾血鴉的頭疼出現的突然去的也快。大概三四秒鐘的時間,當她大汗淋漓的喊出,「不,安達利爾大人!!」的時候,一切都不同了。
從新站起身來的血鴉,身上氣質一下子就變了,變得銳利如同出鞘的長劍。不過眼神倒還有點迷茫,因為她跟溫德先前一樣,剛剛接受了大量的記憶而暫時有些掌握不清狀況。
但這種狀態也沒有持續太久。
很快的,血鴉的目光落在了溫德的身上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是你?!」短短兩個字,說得很有些刻苦銘心的感覺。
也讓溫德在這瞬間感到了一陣苦澀,哪怕不曾後悔自己的決定,對於眼下這樣的狀況也是有點頭大的。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的表情來面對曾經的敵人,如今的同伴,對於血鴉的詢問就默不作聲,沒有回答。
倒是一邊馬賽蒙特唯恐眼下的情況不夠戲劇化,還在那裡煽風點火著,「沒錯,就是殺死了你大人安達利爾的溫德。而且還不止一次,而是兩次哦。」
血鴉看向溫德的目光更冷,不復之前的崇拜之情,「他說的是事實?」溫德不禁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聳聳肩答道:「啊,沒錯。在我出現在這裡之前,的確又殺死了安達利爾一次。」
溫德沒有否認,馬賽蒙特便充滿期待的對血鴉說道:「我說的沒錯吧。怎麼樣,想不想親手殺死他,為你的大人復仇呢?」
血鴉根本沒有理他,只是繼續盯著溫德,沉默了許久,才忽然問道:「你那個時候……已經取回記憶了吧?為何還要保護我?」
言語中雖是還有恨意難掩,可聽見血鴉這話,馬賽蒙特卻也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溫德反應也是不滿,馬上意識到了血鴉內心深處動搖。心中自身一動,發現自己還有機會把她爭取過來。然而想了又想,開口時他卻沒有多說,只是簡單的陳述著事實,「不管我們之前是什麼身份,我始終都無法對自己的同伴下手啊……」
血鴉也聽得有點意外,怔了一下才再問道:「哪怕這裡明明只是虛假的?」取回了生前的記憶,血鴉自是也能明白,她在這個世界所作所為究竟有多麼的可笑。她不懷疑溫德同樣明白這點,反而有些不理解他為何還會這樣做想。
「世界也許是虛假的。但我們的記憶卻也真實存在啊。哪怕我們是受到了愚弄,但這一路走來,我們的信任總該是真實的吧?」
溫德還想再說什麼,一邊馬賽蒙特意識到事情沒按他所想的去發展,卻不願再放縱下去,「夠了!」他向溫德發起了攻擊,還不忘繼續對血鴉說道:「你就是這樣尊敬你的大人的嗎?!」
「我不否認我崇拜著安達利爾大人,長久以來在裡世界時,我一直認為她的所作所為就是正確,我必須執行的。」血鴉回過頭來看向馬賽蒙特,冷冷的說道:「可是,除此之外,卻另有一份記憶在提醒著我。安達利爾究竟是怎麼樣的貨色!如果不是她,我們的家園就不會遭到破壞,我的姐妹也不至於流離失所!我有許多的親人同伴就死在她以及她的爪牙之下,你覺得,我應該對安達利爾的死感到悲傷嗎?!」
馬賽蒙特怔住了,喃喃解釋說,「你應該清楚的,這個世界只是虛假的。」
「是嗎?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何我心中的悲傷卻無法遮蓋住在得知安達利爾身死時的那份喜悅呢?」說著,血鴉忽地流下淚來,可就算如此,她的嘴角、她的面容,卻依舊是微笑的模樣。
狼狽躲閃馬賽蒙特攻擊的溫德看得分明,百忙裡也不禁吹了聲口哨,對著馬賽蒙特戲謔的道:「瞧瞧,將我們稱之為羔羊的您,似乎從來就不曾瞭解人類呢。」
「住口!」馬賽蒙特惱羞成怒的喊道。
一邊血鴉同時也瞄了溫德一眼,「我能算是人類嗎?」
「呃。」溫德這才意識自己的記憶還沒徹底擺脫先前的經歷,血鴉其實是惡魔來著,而他呢,對於惡魔是個怎麼樣的態度,作為老對手的血鴉無疑也是十分瞭解的。當下就怔了下,才不怎麼肯定的應道:「勉強可以算是吧,至少跟我一路走來的……應該是!」
血鴉自是能聽出他話裡的話頭,好笑的搖了搖頭,表情又冷了下來,「不要以為我們的恩怨就這樣了結了,溫德!」說得蠻凶悍的,不過理所當然又有轉折,「不過我現在,更對這個玩弄我們的傢伙不爽呢!」
溫德就笑了,痛快的應道:「沒有問題啊,只要我們能夠從這裡出去,就遂你心願又如何。」
對於這點,血鴉倒比溫德還有信心,「我們肯定能夠做到的!」
血鴉舉起信心也加入到了戰團當中。不得不說,馬賽蒙特戲沒看成,反而真給自己製造了個敵人——取回記憶的血鴉不比之前,實力也在高階低段上下。這也許對馬賽蒙特來說還算不得什麼,但血鴉,再加上溫德所送給的信心,就讓他有點難受了。
不是神器勝似神器的信心,對於馬賽蒙特的防禦有著很好的穿透效果。再加上血鴉此時提升的實力,儼然對馬賽蒙特形成了一定威脅,無法在置若罔聞。
而他就是想將血鴉徹底除去,那也要問一邊的溫德答不答應!
溫德暫時放棄了進攻,一時半會倒也能將馬賽蒙特的攻擊完全擋住。而血鴉的攻擊雖然不多,威脅倒是實打實存在的。
如此一來,馬賽蒙特雖是還佔上風,倒也不似之前那般輕鬆愉快了。除了之前那幾招之外,他也不得不將更多的力量展現了出來。
………………
光芒普照!!
馬賽蒙特身邊的光質結晶體數量已經超過百枚,又在他精心操縱下匯聚到了一處,做了一次齊射。
剎那間整個亞空間都被這耀眼的光輝普照,把血鴉擋在身後,溫德唯一所能夠做的,也就是竭盡全力維持著一面水鏡之牆不讓它破壞。
卻是沒有想到,除了明面上的光線之外,馬賽蒙特這招還另有玄機。就像是有光時就有陰影,同樣的,馬賽蒙特所擁有的另外一種能源死亡之力,就接著光線的掩護自地面深處悄然襲來。
溫德發覺時已經被其牢牢攥住,剎那間,唯一所能夠做到的,也就是用水鏡之牆作出副「棺材」,將血鴉團團護在其中。
「你?!」雖是並肩作戰了一段時間,可血鴉對於溫德的應變還是感到相當的驚訝。身遭重創的溫德聽見了她的驚訝,便勉強衝她笑笑,「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比我更弱,更需要保護不是嗎?」
「可是……」
血鴉心中五味雜陳,一時裡不知道該說什麼,愣了一下,才意識到無論是她還是溫德的狀態,都沒道理在這龐大的攻擊面前還有閒暇說話,「這是怎麼回事?」
她困惑的問道,讓溫德也發應了過來,「啊,這是我的特殊專長!居然跟你也產生聯繫了!」
「特殊專長?」血鴉自然是不大瞭解的,不過溫德也很快給她說明了,於是半懂不懂的斷定道:「靠這個,我們可以進行力量上的分享對嗎?」
「……差不對算是吧……」
特殊專長的出現成為了一次轉機,靠著心靈上的鏈接溫德與血鴉的配合變得更加默契,而力量的共享,也終於讓溫德不必過於分心血鴉而能投入到戰鬥當中。
結果就是,馬賽蒙特的這一擊殺招,不但未能解決到了敵人,反還讓溫德、血鴉柳暗花明的看見了那麼一絲絲希望……
……………………………………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到了這個地步,還始終不肯倒下?!」
看著面前溫德、血鴉兩人,搖搖欲墜幾乎跟個血人似的。馬賽蒙特的大招完全吃了一遍,可最終卻也未能徹底解決到他們。一直氣定神閒的馬賽蒙特終於沉不住氣了,他氣急敗壞的大喊著,「明明你們的傷勢都該死亡了,為什麼你們還能站著?!」
說起這點溫德其實也是有些困惑的,有好多次,他都覺得不行了,可轉念一想,「我應該在堅持那麼一下的」居然就真有一股力量從疲憊的體內油然而生。很是神奇的樣子,只讓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將其歸諸為,「大概是我這個人比較偏執吧……」
馬賽蒙特抓狂的喊道:「這算是什麼狗屁理由!!」
「好吧。」溫德聳聳肩從善如流,「那麼就請把他看成是人類韌性的具現吧。若非如此,我們又怎麼能夠走到如今這樣的地步呢?」這話溫德也是不信的,可怎麼說,既然打倒馬賽蒙特的希望已經很是渺茫了,那麼氣氣他也是好得嘛。
反正溫德就是想得。
卻是沒有料到,他這話剛剛說話,居然就有人打一邊應下了,「不是韌性,而是希望哦。正是你們從來不肯放棄,所以無論受到的攻擊再怎麼厲害,也是始終不會倒下。」
溫德一怔,在馬賽蒙特驚呼「是誰?!」聲中也扭頭看去,就見在這亞空間的半空中,伊麗莎白假藉著泰瑞爾的形象舒展雙翼,去而復還。
剎那間溫德心中不勝欣喜,能有援兵趕來自是好事一樁,可跟著就擔憂了起來:哪怕有宗師級專長,可實際上伊麗莎白在他這等級的戰鬥中是起不到太大作用的。
馬賽蒙特同樣這樣認為,看清是伊麗莎白後,反倒冷靜了下來,他冷笑著,「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隻小耗子,好不容易從我手下逃出一死,你居然還敢再送上門來?」
伊麗莎白對於馬賽蒙特的嘲諷並不在意,而是自說自話道:「馬賽蒙特,明面上地獄惡魔中的一員,可實際上是耶和華的僕人,身處地獄勾引凡人墮落視為考驗,不過現在看來,漫長的惡魔生涯讓你墮落了啊。」
「一派胡言!」馬賽蒙特嗤之以鼻,「吾主的教誨我從未忘過,只是你們……已經不配在繼續聆聽吾主的教誨了!」
「隨你怎麼說吧。」伊麗莎白顯然不是來辯論的,她搖搖頭馬上就放棄了,只是繼續說道:「不管你的打算究竟如何,可實際上都已經弄巧成拙了啊。如果是在現實,以我們的力量是沒可能打倒你的。可你偏偏選擇了這裡,想要在不動聲色間將溫德解決,結果就給了我們以機會……」
馬賽蒙特大笑,「就憑你們這些連牙都沒有長出的羔羊?」
「是的。這裡是靈魂的世界也是心靈.的世界,相比與我們脆弱的**,心靈則要強大出許多。」伊麗莎白衝著馬賽蒙特甜甜一笑,飛快飛到溫德面前,在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而說來也是巧了。但以心靈而言,只怕沒有人會比溫德更加強大了,他一定能在我們取得勝利的!!」
馬賽蒙特像是聽到了笑話般笑得更加誇張,而伊麗莎白則在這話說完後,身形又變得朦朧了起來,只來得及再說了一句,「接下來就拜託了……」便徹底消失了。
這情況,也讓溫德一陣無語:你是幹嘛來了?就是為了親我一下?這還不如打醬油呢!又或者是,換成貞德也好啊!!
然而溫德又馬上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打錯特錯!
他這話說出,就發現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他心底響起。
趙芸戲謔打趣道:「你看看,我就說了吧。他第一個想到肯定是你。哈哈哈,也不忘你這陣子消沉,以淚洗面啊。」
貞德似乎是惱羞了,居然難得的反擊道:「別光說我,你又能好到哪裡去?被你洩憤殺死的獸人有多少了?以至於那幫沒頭腦的傢伙看見你,也都知道馬上大叫:白羅剎!白羅剎!」
溫德聽得又驚又喜,好一會兒才醒起問道:「你們……都還好吧?」
「哼,反正是比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要好上許多了!」趙芸對於溫德之前接觸契約還是感到不滿,而貞德也是差不多如此,「不要以為,那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啊。」
雖然沒能看見她們,可光是聽見這話,溫德額頭就微微起了冷汗。
而在心靈的鏈接中,跟溫德有了聯繫的,又還是不光只是貞德與趙芸。
「master,您還好嗎?」阿爾托莉亞有些拘謹的問候著。
橘紅汽水則很興奮的大叫,「老兄,你可一定要回來啊!我如今可厲害了,新的部件也棒極了,你一點要親眼看看才行!」
「主人,我們一定會成功的。」露娜還是一如既往的言簡義駭。
在此之前,溫德從未跟露娜、橘紅汽水他們產生過聯繫,驟然聽見他們的聲音,那麼也有些錯愕。
「很意外是嗎?」梁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做到這點是不太容易。可不管怎麼樣,我們的確是成功了。」
接著,李維、凌飛、魏野等等好友的問候也一一到來,只讓溫德在匆忙間,都無法一一分辨給予回應。
而除了這些熟悉的外,一些不怎麼熟絡的,居然也能加入進來。
就比如說上杉謙信,在此之前溫德只見過一兩次的女性,就很是客套的對溫德說道:「我謹代表我的同伴,感謝您以及您的同伴,對於我們日本的幫助……」
倒讓溫德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但這其實也無所謂,因為伊麗莎白所帶來的這個變化,本來就不是為了交談的。
當伊麗莎白的聲音也在心靈鏈接中響起,她就催促道:「讓我們行動吧。擊敗那個傢伙,如何打破世界之石!!」
跟著,無數的力量就順著鏈接向著溫德洶湧的流淌了過來。數量是那樣之多,以至於就算每一個人僅僅只是一滴水,也能匯聚成汪洋大海!!
在這些力量的援助下,溫德的力量一路攀升,很快就達到了不可思議,就連馬賽蒙特也無法望其項背的地步。
馬賽蒙特這才意識到了不妙,可此時已經為時晚矣。
被伊麗莎白點醒,溫德很順利的變出了一支箭矢,就是那支加注了絕對的信心,必中必殺,在心靈.的世界中先後擊殺了疑之煞、安達利爾乃至迪亞波羅的箭矢,又從身後血鴉手中接過了信心長弓。
搭箭拉弓,瞄準了吃驚、不解、困惑等等神色交雜的馬賽蒙特,鬆開了弓弦,「就這樣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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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賽蒙特死了,亞空間也開始逐漸的崩塌,唯有世界之石還靜靜的漂浮在遠處沒有變化。
不知什麼時候,心靈鏈接已經中止了,就連血鴉說了一聲再見後,打這個空間中消失了。
只有溫德還處在在這裡,遠遠的望著世界之石,明白自己還有一個任務必須得要完成。
他沿著不斷有石塊墜落的石橋,不緊不慢的向著世界之石走去,忽然又停了下來,「我們也算熟絡了吧?說起來,我還得承你不少的人情。我覺得我們這關係應該保持下去,而不是逼得我不得不跟你兵戈相見,你覺得呢?」
周圍明明沒人,溫德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可說來也怪,在他說完後沒過幾秒,居然就有一個蒼老且威嚴的聲音真從溫德所穿的鱗衣上面穿了過來,「已經瞞不過你了啊。」
豁然是海神波塞冬!!
溫德也不意外,認真的回道:「以我現在的實力,察覺到這點不算難事吧。」
「也是呢……」
溫德跟波塞冬一起笑了起來,好一會兒後,溫德才繼續問道,「那麼您的意見呢?」
「……說起來,我並不討厭人類呢。」
波塞冬回道,或許是做出決定的緣故,語調竟也略顯得輕鬆。
溫德也鬆了口氣,認真的說道:「謝謝。」
「沒什麼。如果你能不這麼意外的話,那就更好了。」
溫德有點尷尬,「這也不能怪我。要知道,你的名聲可實在是不太好啊。」
「什麼叫不太好?」波塞冬不滿的回道:「那個嫉妒美杜莎便嚇詛咒的丫頭都能被譽為正義的化身,憑什麼我就非得是邪惡boss不可啊!」
「哦,原來你在希臘神話裡就是真善美啊?」
「喂!我比宙斯那小子要克制不少的吧?」
「那也不過是五十步跟百步的差別而已……」
「……」
溫德跟波塞冬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居然熟絡的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過了一陣子功夫,波塞冬才收起話題正經了起來,「好了,我知道你有不少的疑問。想問就問吧。」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在波塞冬的解釋下,溫德總算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原來他是被安達利爾最後的詛咒而弄到這裡的,而這個暗黑世界實際上是他在現實所進入到的那個亞空間冬木鎮中所見到的,聖盃的內部空間。
馬賽蒙特利用大量人類死去所產生的魔力所製造出來的亞空間的確是不簡單,它可以以構造本源的方式,輕易的將外層空間中摩拳擦掌的強大存在帶入到現實之中。那裡的安達利爾就是一個例子,如果不是溫德制止了的話,安達利爾之後還會有更多的強大魔王,比如督瑞爾、墨菲斯托、迪亞波羅、巴爾等等一一出現的。
溫德他們能夠走到這一步真實運氣,如果不是溫德驟然突破了限制,安達利爾感覺到了威脅而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也許人類的命運,就真如馬賽蒙特等那些惡魔所期望的一般了。
但現在卻又不同了。
靜靜漂浮在溫德面前的世界之石,的確是開啟制約的一把鑰匙。如果破壞了它的話,人類就能得到與神魔匹敵的力量。
這無疑是非常貴重的。
可溫德還有點困惑,「為什麼會這樣呢?它明明只是『虛構』出來的東西啊。」
「說到虛構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就算明知道它是想像,可一旦它出現了,那它就也會擁有了力量與對應的能力。這就是規則,就連我們也無法違背的本源。」依托在海龍座鱗衣上的波塞冬笑笑,「沒什麼難以理解的。就像是潘多拉之盒,在放出無窮災惡的同時,最後不也暗藏著希望嗎?這,本來就是你們應該得到的。」
話聲中,不能久留的波塞冬逐漸的遠去,感應不到了他的存在,溫德也不再猶豫,上前擊碎了那塊據說保護著人類,但又制約著人類力量的世界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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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了兩個多月後,溫德終於從沉睡中醒來。
迎接他的,不止是貞德、趙芸、血鴉等等同伴,還有一個變得多災多厄的世界。在那一天的變故之後,綠皮獸人入侵現實也變得越發的突然。時至今日,惡魔、召喚師、裡世界這些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暴露在了世人的面前。
很多人對此無法理解,一邊抱怨著政府的隱瞞,一邊無助的恐慌著。可也有少數人,在得知到真相之後,毅然決然的走上了對抗惡魔包圍家園的最前線,成為了溫德新的同伴。
在這兩個月期間,人類與惡魔的戰爭從未停止過。不止是日本,就連歐洲西海岸、非洲、東亞、美洲東西兩岸,都陸續出現了包括綠皮獸人、澤格蟲族、不死亡者等等可怕的族類。
它們是那樣的可怕,絕非普通的人類可以抵擋。所以雖是有無數戰士英勇戰鬥,可戰線卻也在節節敗退。
而在這其中,最為糟糕的也許就是日本了。因為是惡魔大規模出現最早的地點,這裡的人們完全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時至此刻,日本本島已經近乎淪陷。
大量的日本民眾逃亡海外,日本政府官員在美國的幫助下於美國建立了流亡政府。可惜,它並沒有得到廣泛的支持。因為日本還有民眾堅持著,奮戰在與惡魔戰鬥的第一線。他們集團的領袖,藥師寺涼子一邊號召堅持,一邊宣佈:「放棄了自己國土與國民的混蛋,有什麼資格代表日本呢!」居然也贏得了大量的支持。
加上國內並沒有收到太多衝擊的總部,也在傾盡全力的支援著藥師寺涼子,無論是宣傳還是實質的控制都很有些優勢。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藥師寺涼子也許真的能夠成為日本第一人女性兼惡魔的首相也不一定……
當然,那樣的事情就算真的發生,也是在遙遠的未來當中了。
對於剛剛甦醒的溫德來說還有些漫長。
可是該怎麼說呢,雖然惡魔還在這個世界中肆虐,哪怕所羅門七十二魔神以及更多可怕的怪物也都紛紛現身在這個世界當中,情況看起來是頗有些岌岌可危的。
但是,溫德既然已經甦醒了過來,世界之石也已經被打破,制約人類的枷鎖已經不在。未來便也不再模糊難以預測。哪怕它依舊漫長與艱辛。可溫德與他的同伴們,也只需要沿著那條被希望所照耀的道路,堅定的走下去便是了。
就算是魔、神,也都無法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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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知道一定會有人說我爛尾的。
可是怎麼說呢,雖然的確是放棄了不少的內容,但這個結局其實還是不錯的——反正我感覺是這樣。
於是就這樣吧!!
完本啦,結束啦,終於可以休息啦。
然後鞠躬感謝同學們的支持,抱怨我會當聽不見的。^^
等過兩天休息好了,也許會寫個後記什麼的吧……
神鬼召來:
一百九十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