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利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纏繞在身邊的綠色龍卷猛的壓縮了起來,逐漸匯成了猙獰咆哮的巨龍模樣。
她竟是再一次使用出了毒龍降臨,這一威力非凡的絕技。此時就真如只威風凜凜的巨龍,漂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望向溫德,「怎麼樣,準備好接受自己的死期了嗎?」
溫德被安達利爾展現出了的氣勢都威壓的有點站立不穩,可神色卻依舊是混不在乎的模樣,他嗤笑道:「你能換個說法嗎?老死來死去的,我耳朵都快磨出繭來了啊!」
「哼」,安達利爾也不在意,「隨便了,反正你能嘴硬的時候也就剩下現在了。」
安達利爾繼續凝聚著力量。溫德雖是展現的並不在意,可實際上也沒有跟她硬拚的打算。那也是當然的,毒龍降臨可是貞德、趙芸、阿爾托莉亞三人聯手才勉強應對下來的絕技,溫德就算是在可以使用技巧後感覺再是良好,也還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比她們三個加起來還強的地步。
更別說,他還早就肯定了安達利爾超凡狀態不能持久,自身更沒了跟其硬拚的興趣。
眼看著安達利爾還在凝聚魔龍,溫德轉身就向著遠處跑去。在得到鱗衣,領悟了技巧之後,溫德的實力有了飛一般的提升,速度已是快極,超過音速,讓他短短數秒內就跑出了千餘米遠。
可看著他的背影逐漸遠去,安達利爾竟也並不著急。一邊在空中飄浮著慢慢跟過去,一邊她又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一直以為,毒龍降臨就是我所擁有的最強絕技吧?可實際上,它不過是我力量催化劑罷了!」說著,毒龍已經在安達利爾身外徹底成型,將她的身形完全蓋去。
安達利爾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長虹吸水般的,將整個毒龍不斷的吞進肚中。碩大的龍形飛快的消減,而安達利爾也逐漸有了些變化。她的肌膚漸漸變成了墨綠的顏色,體型也在不斷的變大。
當綠龍盡數被安達利爾吞下之後,她發出了一聲清嘯,「啊∼∼∼∼∼∼∼∼」從原本的人形,化成了一隻高逾十二三米,八足而立,碩大類似蜘蛛的怪物。不過在原本的腦袋處,不是蜘蛛的頭顱,而是安達利爾人形的上半身也就是了。
安達利爾變化出來的模樣叫做魔軀,其實是嫉妒與折磨女王的真正形態。唯有在這個樣貌下,安達利爾的力量才能毫無保留的發揮出來。不過正因為如此,這個形態也受到一定的制約。
至少在眼下,在真正的現實世界,哪怕有之前零搞出來的那一系列活動,利用落選的「遊戲者」以及大量人類的犧牲,讓現實的東京充滿了魔力。安達利爾現出真身依舊會受到壓制,無法持續的太久,最多一分鐘而已。
但那對安達利爾來說也是足夠了。現出真身的她不僅實力又有提升,等級達到六十五級,成功晉級超凡低段;對於魔力的使用與利用率,同樣也有著質的提高。所以哪怕溫德在此之前一直表現的都很頑強,安達利爾也不認為他能繼續堅持下去。
安達利爾現出真身,旋即向著逃跑的溫德追逐。她邁動八條修長的蛛足,短短幾秒間就將千餘米開外的溫德輕鬆攆上。位於蜘蛛頭顱處人類的身軀大笑著,「你不是很能跑嗎?那就繼續啊!」一邊低下頭輕輕地吹了口氣,一股劇毒構成的衝擊波便向著溫德擊去!
這不是技巧,可威力比之安達利爾人形時瞬發的毒龍咆哮卻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真是魔軀的可怕之處,顯出真身後安達利爾舉手投足間的每一擊,都足以媲美她人形時的全力一擊!!
溫德並不清楚這些,但也並妨礙從衝擊波的聲勢上感受到它的可怕。當下不敢硬擋,一轉身,在閃過這次攻擊的同時,就又竄進到了一棟十數層的廢棄大廈當中。溫德想以此稍微拖延安達利爾的追擊的腳步,畢竟以魔王如今的身軀而言,想要進入大廈可沒那麼容易。
然而溫德打的注意雖好,卻是低估了安達利爾如今的可怕。眼看著溫德鑽進到大廈裡,安達利爾只是冷笑一聲,最前的那對蛛足向前一揮,兩道寒光一閃而逝,那數十米高的大廈便應聲攔腰倒塌了下去!
一時裡,煙霧瀰漫,安達利爾的蛛足雖是沒有掃中溫德,可天頂上不時坍塌下來的巨石,不斷搖晃隨時有可能墜落的地板,也給溫德造成了相當的麻煩。他在即將傾倒的大廈裡左突右閃,接連躲閃不斷,好不容易從中衝了出來。
那想剛一露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環境呢,一團綠色濃霧又兜頭蓋臉的向他飛了過來。
「見鬼!」溫德暗罵一聲,來不及躲閃只能防禦,左手一揮,堪堪用水鏡之牆擋下這一擊。還好沒有受傷,但也被逼回到了安達利爾身前。
安達利爾不禁笑了起來,「你就是我網上的螻蟻,還想跑到那裡去?」
「不知道啊,反正總得試試不是?」溫德隨口應道,目光卻四下掃了一圈,想要確認等下突圍的方向。然而他卻注定要失望了,安達利爾所在的地方自是毫無破綻不說,其他幾個方向,也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綠霧縈繞,將他的去路盡數封死。這個架勢,溫德倒真是像極了一頭撞進蛛網當中的蚊蟲,再也脫身不得。
注意到溫德臉上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安達利爾得意的笑了起來,「注意到了?那就束手就擒如何?我也許會大發慈悲給你痛快也不一定啊。」
溫德撇了下嘴,「我該誇你仁慈嗎?」說話裡,忽然出其不意的向著一個方向衝去。他一頭撞進到了濃霧之中。雖是心知安達利爾為了防止他逃逸,佈置下的手段絕對不會簡單。可甫一跟那綠霧接觸,溫德依舊如遭雷噬,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這綠霧中蘊藏的力量竟是強大可怕!再給溫德造成打擊的同時,又有著蛛網、沼澤般的特性。粘稠無比,讓溫德想要前進一步也難。
溫德前衝的速度本是極快的,可衝進綠霧不過十米就被迫停了下來。他像是陷入到無形的水泥當中,再也難動分毫,可又不甘放棄,便舉起右手向著前方擊去。
溫德想要用海浪滔天為自己擊開一條通路,那想無窮海浪拍向綠霧的同時,綠霧也有澎湃的攻擊湧現。
結果兩廂一碰撞,綠霧固然是被打出了個豁口,可溫德也沒落得好。從豁口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溫德的一條手臂不自然的垂了下去。傷痕纍纍,深可見骨不說,上面原本該有的鱗衣護臂,卻是不見了蹤影。
「哼哼哼,這件小玩意終於堅持不住了嗎?那你,又還能再堅持多久?」
鱗衣的碎裂讓安達利爾大笑了起來,眼角卻又一抹不安一閃而逝。她又一次為溫德的頑強、堅持感到驚訝,故再也不敢繼續拖延下去。
趁著溫德鱗衣碎裂,因為疼痛而步履維艱的當口,安達利爾心念一動,原本分別在四面八方的濃霧便匯成了一條長龍,向著溫德纏了過去。溫德雖是竭力閃躲,可有實力不如在前,鱗衣碎裂在後,終究是堅持了沒有幾秒便被團團圍住。
長龍還是發力,不斷壓縮著溫德的生存空間。沒過幾秒,溫德在疼痛中又感覺呼吸困難,耳邊不停的聽見鱗衣的碎裂聲,意識逐漸的渙散了開去。
(到此為止了嗎……?)
最後的時候,溫德忍不住這樣想到。感覺有點不甘,可更多的還是釋然。畢竟努力到這時,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最初的預計。所有能夠努力的都努力夠了,多活了這麼久也能算是賺了吧?那就沒什麼好遺憾的了,反正到這時,貞德、趙芸他們也早該安全了……
「你真這樣覺得嗎?把快死的我綁在一匹馬上算什麼安全啊!你難道沒有想過,那些該死的綠皮再多一點,當下就會要了老娘的命啊!!」
冷不防的一個聲音卻在心底響起,不管怎麼聽都像是趙芸的聲音。可這不科學啊,別說趙芸自稱老娘好奇怪,溫德他明明都解除了契約,她們不再是溫德的仲魔了。
「和仲魔沒有關係吧?你忘了我們在救趙芸的時候,你就曾和她保持過這種狀態啊。」
聽見溫德的疑惑,貞德的聲音就也在他心底響了起來。溫德真的怔住了,不知該說什麼,想要問你們還好嗎?可轉念一想這不廢話麼?只能「呃……」了一下。
就聽貞德、趙芸齊齊冷哼了一聲。
趙芸說:「這帳以後再跟你算!!」
貞德則道:「不管怎麼樣?你都一定要堅持下去!!」
溫德想說,「我拿什麼堅持啊。而且就算是你們,在這樣的情況裡也未必能夠堅持的下去吧……」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因為他感受到了,有力量從心底湧現了出來。而貞德也在說:「放心吧。我們遇見了梁玉他們,實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漆黑的濃霧中,安達利爾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溫德的生命正在逐漸消失。眼看就要不行了,可在一秒鐘,那團濃霧中忽有金色的光芒綻放。猶如初升的晨曦一般,掀起一陣狂風將毒霧吹得一乾二淨。溫德在其中現出身來,因為鱗衣碎裂而**的身體上又有金、白雙色氣勁纏繞,實力提升到讓安達利爾也為之心驚的地步。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明白特殊狀態的安達利爾失聲叫道,見溫德抬起手來,一道光芒就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洞穿了她的身軀!
這並不致命,可疼痛也讓安達利爾忍不住失聲呼痛。更讓她心驚的是,因為承受了這難以想像的一擊,安達利爾的力量開始流逝,竟是再也維持不住魔軀的形態。
安達利爾開始逐漸變回人形,卻又不甘落得這個結局,「怎麼……怎麼能就這樣放過你!!」她不顧一切的向著溫德撲去,終於趕在實力跌落出超凡之前,欺進到了溫德身前。仍憑他一拳擊穿自己的小腹,只是用四條觸手控制住了溫德雙臂,又用雙爪捏住溫德的頭顱、脖頸,讓他一時裡動彈不得。就欺身壓了上去,在溫德愕然的目光中,吻住了他的嘴唇。
致命的毒液順勢流淌了出來,同時到來的還有安達利爾自精神層次的全力一擊。
「不管如何,你都得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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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的世界無星無月,說起來看不見光源,可實際上又不是很黑;沒有聲音,但也不會讓人覺得心慌;沒有邊界,可同樣不會給人以空曠的感覺。
溫德就身處在其中,一邊張望著,一邊有點鬱悶的想道:「我跟這樣的處境似乎很有緣分的樣子啊……」不由得扳指算起,從幫助趙芸開始到現在,誤入幻境這種事情怕是足有四五次了吧?這次也沒有例外,安達利爾居然會用這種手段,真是溫德事先沒有想到的。
而且還是通過現實裡的接吻而中招的!只要一想到這點——哪怕並不是第一次——溫德就覺得滲的慌。跟安達利爾做這種事情的感覺可是一點也不美好,嘴唇都那傢伙粗暴的咬爛了不說,順勢注入進來的苦澀液體,用腳後跟想也能知道絕不會是好東西。
(……希望我還有機會去洗胃……)
他有點苦中作樂的想到,忍不住又把四周打量了一圈。溫德對眼下的處境實際上是有些迷惑的,猜不准安達利爾的動機。因為在之前,就算意外得到了貞德、趙芸的幫助,可比之安達利爾還是有所不如的。獨自戰勝安達利爾從不在溫德考慮的事情當中,自是不會想到,安達利爾居然會在情勢並不惡劣的情況下,選擇了賭博。
但也不能說這樣舉止就是反常了,畢竟安達利爾曾經死在溫德的手中,也是不爭的事實。安達利爾多恨溫德,溫德都能理解,要不是這樣,他也無法拖延時間讓貞德、趙芸安然脫出遇見梁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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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胡思亂想著,溫德忽然有所警覺,回頭看去,便發現這個空間果然有所變化。遠處有人影出現,一步步的向著溫德走來。溫德自是戒備,等看清那人影後,竟是一陣毛骨悚然!
原因無他,只因為那人影無論身高、體型、樣貌還是神情,都跟溫德自我認知中的自己完全無異!!
這個空間竟是出現了兩個溫德!!
這讓溫德無可避免的感到了一陣恐懼。那是本能上的反應,自我必然的排他性。可靜靜看了對方數秒,當理智重新回到體內之後,溫德又迫使自己放鬆了下來,甚至連警戒舉起的雙拳都放了下來。
雖然還沒有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可最終溫德還是選擇了向「自己」釋放善意。他對對面的人影作出了友好的手勢,可卻沒能得到回應。自己,或者二號溫德只是繼續前進,直直走到溫德前方約四五米處,方才停止了下來。
二號溫德在那裡上上下下把溫德看了又看,忽地一挑眉,出聲問道,「你是什麼怪物?!」
溫德莫名其妙,「什麼怪物?我不就是我嗎?」
「不對,我才是我。」二號卻很篤定的道:「你是安達利爾做出來的假象吧?」
溫德怔了下,有點猶豫的道:「……好像是有這種可能。」
「哼!我就知道,怪物……去死吧!!」
那二號高叫著,不由分說的向溫德一拳擊來。竟也快逾閃電,威力驚人。溫德瘁不及防,水鏡之牆並未完成,就被二號一拳擊中倒飛了出去。
二號沒有追擊,因為看見溫德的動作後竟也怔了一下,「居然能夠使用我招式……」感覺挺驚訝的,隨後又狠狠的說道:「不過還是騙不過我!!」
「我想也是呢。」溫德從地上爬了起來,歎了口氣,「現在我也發現了,你並不是我。」
二號冷笑,「說什麼傻話呢,你從來就不是我!」說著,就向溫德撲來。溫德也不再多話,二話不說並迎了上去。
兩人頓時戰成一團,一時裡打的難解難分。
那二號不止是身高、體型、樣貌、神情與溫德完全相同,就連力量、速度以及掌握的技巧竟也與溫德相差彷彿。更甚至,他們在思維方式也好像近乎相同,以至於每次出招、應對,大多都是以相同過程導致同樣的結果而告終。
這樣的打鬥,自然也就始終是平分秋色,呈膠著狀的了。
對這結果,溫德看上去並不驚訝的樣子。倒是二號,感覺上更加的吃驚,一邊打鬥著,一邊還按耐不住的呼喝連連。
「你竟然也會這個!!」
「你居然也能想到這個!!」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怪物能跟我所想的完全一樣?!」
簡直都有點話癆了,所以溫德最初是不想搭理他的,後來也有點忍不住了。一拳擊出跟二號右拳撞到一處,兩人在一聲悶響裡不約而同的後退出數步,藉著喘氣的空檔,溫德開口說道:「打就打,你說這麼多煩不煩啊?」
「閉嘴,怪物!」二號卻叫道,指著溫德說:「不要以為你再像,就真的是我了。哪怕你的小動作——比如出拳前的那個聳肩當作虛招的訊號——再是像我。你也絕對不是我!!」
「是嗎?」溫德無所謂的應對,雖然說,二號所提及的這件事情以及另外細節他早就察覺到了,可也不覺得奇怪,「但我沒說我們一樣的吧?」
「那是,因為你這樣做本來就是想迷惑我,讓我產生懷疑,否定自我!」二號對此很是堅定不移,「可這沒用,怪物!因為我經歷的那些事情,那些回憶,是你根本不曾擁有的?」
溫德咧著嘴笑了,「就好像剛入學那會兒被學姐戲弄,等到回過味來,人家都畢業了……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
「這你也知道?!」二號就吃了一驚,當下也不攻擊了,只是瞪著溫德,「你是不是還想說,你小時候被車撞過,結果小學頭兩年一直是靠拐棍的?因為這樣你才如此爭強好勝!不,我不過是……」
「不過是上學第一天,老娘就淳淳教導說:被欺負就要努力欺負回來罷了。」溫德在那邊聳聳肩,「我承認,這對我的影響是挺大的……」
「哼!」二號不快的說道:「不要叫的那麼自然!你不是我!就算你的長相跟我一樣,能力跟我一樣,甚至記憶都跟我如出一轍……你就是我了!不,你根本就是我!!」他在對面大喊大叫著,漸漸有了點想要崩潰的跡象。
溫德在這邊倒是相當鎮定,跟看戲似的看著二號在那邊表演,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好了,差不多也該適可而止了。」
二號抬起頭來,眼角赫然有淚珠閃爍,「你什麼意思?」
「就是我覺得無聊了。」溫德聳聳肩,「雖然我承認,我們確實相當的類似。可不管你在怎麼暗示,你都不會是我。」
也許是溫德說的太過平淡的緣故,對面二號倒又點愣了,「你憑什麼這樣說!」
「很簡單,因為我堅信我不會對著自己出手攻擊的。哪怕再恐懼、再不安、再遲疑,我都堅信如此。」溫德衝著對面的複製品笑了起來,「所以我堅信,如果我們真的一樣,剛剛根本就打不起來……不是嗎?」
二號哼了一聲,「荒謬!」
「一定也不啊。你看,我是不會對我出手的。所以率先向我動手的你,就算再像,也根本不是我……這邏輯不是很簡單嗎?」溫德依舊笑著,「所以,讓我們結束這場無聊的鬧劇吧!」
溫德再次向著自己的複製品發起攻擊,不知怎麼的二號的動作就遲疑了起來。沒多久就被溫德佔了上風,再過數秒又被溫德一拳擊中飛了出去。二號落到地上,沒有再次立即爬起來,而是忽地大笑開來,又漸漸變成了安達利爾的模樣,「居然被你這樣識破了。真是……真是難以置信!!」
安達利爾無法接受自己的陷阱居然會被溫德用這樣「單純」的思考方式解除,一臉震驚的模樣。咬牙切齒的咒罵了好一會兒,才恨聲道:「罷了,就算不用這個,我也一樣能夠把我幹掉!!」
說著又再次化成了魔軀,驟然爆發出來的力量比之現實還要可怕強大許多。
可溫德卻絲毫不以為意,他看著安達利爾,居然又歎了口氣,「其實一定也不奇怪啊。如果你真的能夠接觸的我記憶,就應該發現:在外面我的實力雖然不強,可在這裡的表現倒是一直不錯呢。就好比你剛剛那種手段,再次之前我就有領教過一次。」溫德對著安達利爾,笑得相當纏爛,「那傢伙叫做疑之煞,你應該有所瞭解吧?」
安達利爾倒是情願自己不知道,因為那樣,她到不會不安了。雖然實力遠比疑之煞要強,可在心靈、精神的世界,安達利爾可不認為自己能比那個精神怪物強出多少來。如果溫德說的是真的,那安達利爾豈不是……
迫不及待的向溫德發起攻擊,可實際上安達利爾心卻是沉了下去。她看見溫德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攻擊,反倒右手一招變出了一支箭來。那箭看上去平凡無奇,可內力蘊含的力量又讓安達利爾無法直視。
那正是溫德以絕對命中,直接擊殺為信念打造出來的箭矢,在此之前,曾將疑之煞一見斃命。如今,他又將這支箭搭在了弦上,遠遠的瞄向了安達利爾。
「你不該把我牽引進心靈.的世界的。」
「不!!!!!」
安達利爾惶恐的大喊了起來,竭力想要躲閃。可那沒用,當光一閃而逝後,她感覺力量、靈魂都在消失。在死亡的最後時候,就是再不敢,這個魔王也只能獨自吞下苦果。「不過是區區人類而已……居然能將我……你真是涅法雷姆嗎……既然如此……我一定要……」
溫德在心靈.的世界中將安達利爾的意識徹底的磨滅,回到現實中,就算魔王的**力量再是強大,也不由自己的開始崩潰。眼看著溫德就能脫出安達利爾的束縛,安達利爾的屍身中忽有一道綠光亮起,順著他們還沒有分開的雙唇滑進到了溫德的肚中。
這時溫德不過剛剛回過神來,等意識到不對,那裡還得及!他只看見安達利爾肉身化成飛沫在自己眼前消散,他身子接著就一軟不由自己的向下倒去。耳邊好像聽見了些腳步聲,可不等回頭,腹部一陣難以描述的疼痛,他就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神鬼召來:
一百七十六、嫉妒女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