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阿爾托莉亞顯出身形,將打算配合趙芸夾攻衛宮士郎的貞德在半途中攔住。溫德非但沒有失望,反還悄悄的鬆了口氣,「總算出現了,那麼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之前他一直有點擔心,害怕阿爾托莉亞始終不肯現身,任憑衛宮士郎遊走騷擾那種場面出現——在這亞空間裡,溫德的魔力始終得不到補充,而遙遠的理想鄉作為防禦寶物,也的確是讓人大為的頭疼——久戰對於溫德來講相當不利,而就算像突襲斬首也沒那麼容易成功,無疑會變得相當的棘手。
萬幸那樣最糟糕的局勢並沒有成真,溫德也就放下心來,準備行動。
他正召集使魔,命令他們跟隨自己行動,載著他緩緩繞著圈子的橘紅汽水有點好奇,忍不住問道:「老兄,你準備怎麼做?」
「怎麼做?」溫德微微笑笑,「自然是先對付這些陰影,順便引蛇出洞咯。」
「引蛇出洞?」橘紅汽水再追問,溫德卻只是笑而不語。
這時,集結起來的兩百餘隻陰影怪物距離溫德的使魔們已經很近了。
溫德不斷調動使魔調正著方位——既要阻止陰影怪物騷擾到奮戰中的貞德、趙芸,同時得小心阿爾托莉亞或者衛宮士郎對溫德的部隊造成傷害。
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對收貞德熏陶而成長至今的溫德來說,卻也算不上太難。他的調動游刃有餘,閒暇裡還能抽空對雷丁示意,「先掂掂它們的份量吧。」貞德、趙芸雖是對陰影怪做過一些評價,可對溫德以及他的使魔、仲魔來說,還是首次交鋒;像這應有的謹慎,溫德也是不會缺少的,「確認一下它們的魔法抗性如何!」
「好的,大人。」雷丁馬上應道,又有點猶豫,「要直接使用哪個嗎?」
「不,先不急。」溫德沉吟了一下,接著示意道:「自由射擊就好。」
「遵命!」
雷丁對他手下的魔法騎士一聲令下,經過異狀後殘留下來的一共十九位魔法騎士同時行動起來。他們紛紛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魔道書,經過短暫的魔力注入,火球、閃電以及風刀已經飛過戰線,向著陰影怪砸了過去。
溫德雖然說得是自由發揮,但雷丁執行起來卻也沒有那麼的散漫。在他的命令下,魔法騎士中的六人,分別用風火雷擊中與分散各攻擊了四隻陰影怪,以確認對手對魔法的抗性;其餘的十三位魔法騎士包括雷丁自身,則是把攻擊集中在了另外四隻陰影怪身上,以求能夠直接取得戰果。
結果也馬上證明了,雷丁的這番佈置並不是多餘的。
面對魔法騎士的魔法攻擊,對面陰影怪顯然也有數防備。面對單一魔法時,無論是火球、閃電還是風刀,陰影怪都能通過將身體的一部分——通常是左臂——黑霧化進行抵擋。
而且效果還相當不錯,一對一進行試驗的那三名魔法騎士,幾乎沒能對他們各自的對手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就是在雷丁指示下集火攻擊的首輪魔法,也被那些陰影怪用同樣的方法抵擋了過去。第二輪打擊,才算擊穿了那層霧化防禦,而且威力還被大大降低了許多;而如果不是四名魔法騎士集中對一隻陰影怪進行集中打擊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再一輪攻擊,也很難給予這些陰影怪與重創。
一輪試探過後,對方一隻陰影怪陣亡,三隻重傷;而溫德則拿到了相當清晰的情報。「就這樣繼續攻擊,保持四人一隻的集火狀態。」他對雷丁示意,「看看它們還有沒有別的應對辦法。」
又扭頭看向露娜,「你覺得那個霧化對物理攻擊會不會同樣有效?」
露娜微微垂了一下頭,「您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主人。」露娜也沒號令她的姐妹,轉過身來,就直截了當的把她手中的月輪投擲了出去。
皎潔的月盤在陰影怪的群中接連彈跳了十數下,方才力盡重新回到了露娜的手中。對面的怪物群中有相應的十數隻怪物負傷,雖然它們在月輪攻到之前,都及時的使用了霧化的能力想要抵禦。
可看這結果,那個辦法似乎並不是特別的有效。
露娜也馬上稟報說,「主人,我們的力量對它們能夠形成克制。」月之騎士是月神艾露恩直屬的戰士,有些類似於聖騎士,同樣是被女神所眷顧的群體。她們所使用的力量多有艾露恩的祝福,結果就是這番神力讓那群陰影怪不大好消受。
「聽起來怎麼有點像亡靈或者惡魔呢?」
溫德摸著光滑下巴琢磨了下,扭頭對他的使魔說:「於是,你們就該明白了吧。」
露娜確認出神力對陰影怪有所克制之後,溫德的部隊馬上忙碌了起來。女聖騎高舉著法杖穿梭在人群中,為槍騎士、鐵騎士的武器進行祝福;另外照料不到的,也取出溫德分發下去的聖水澆在武器上,以讓自己的武器暫時擁有神聖的屬性。
另外,白馬義從與龍騎士,也同樣換成了神聖之箭與被祝福的鐵蛋,加入到了魔法騎士、月之騎士對陰影怪的打擊當中。
一時裡陰影怪接二連三的倒下。雖說它們的實力評價不錯,也的確皮粗肉厚,極難殺死。但苦於沒有遠程的攻擊手段,就只能單方面的承受溫德這邊的攻擊。
陰影怪們也不是不想改變這樣的局勢。一隻都在悶著頭高速衝鋒,想要貼近到溫德的軍隊前展開纏鬥。
可溫德又哪裡會給它們那個機會?
在命令手下進行遠程打擊的同時,溫德還巧妙的調動著自己的部隊,依靠著全部騎兵化這樣的優勢,始終保持著跟陰影怪前進差不多的速度後撤。
結果他就成了棒子上的胡蘿蔔,讓那群陰影怪看得見卻始終夠不著。
於是時間過去了沒有太久,溫德身後還有大片的空地可供他迂迴撤退,對面的陰影怪們,已經陸續倒下了三四十隻有餘。
看見這樣的景象,溫德非但沒有放鬆,反還變得愈發的戒備了起來。
「這個樣子……他差不多該沉不住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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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來晚了。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