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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28章 事與願違 文 / 素食主義

    第328章事與願違

    偌大的廢舊倉庫裡,一盞低功率的電燈散著淒冷的光芒,夜風從門窗縫灌進來,將血腥味、霉味、灰塵味、汽油味等所有味道的綜合體吹遍每一個角落。

    佐籐手裡翻轉著一把工具刀片,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國留學生饅頭,醫生渡邊的授意和指導下,佐籐已經他身上割了七十二刀,每一刀都割感覺神經末梢多,令人痛不欲生的部位,他全身的動脈血管周圍都被用力的纏上了橡膠管,防止血液的大量流失,防止他過早的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

    另外,饅頭的後背上佈滿了灼燒後的痕跡,直到現還隱隱的冒著白煙,散著皮膚燒烤後的糊味——這是佐籐從電影裡學來的刑罰,據說很像國古代的「炮烙之刑」。用源於國的刑罰折磨國人,實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現,這個留學生身上的山裝已經破碎不堪,鮮血全身的大小傷口上蔓延出來。那張原本稜角分明意氣風的臉早已變得蒼白如紙,全身不停的顫抖著,如同寒風的枯葉。

    只要你對著鏡頭說一句:「我是支那人,我支持日本相參拜***!」,就可以立即結束所有的苦痛,我們立刻就送你去醫院。

    這是佐籐給饅頭開出的條件。

    即使是那些訓練有素的日本武士,這樣的折磨下也撐不過多長時間。

    何況,是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

    何況,他還是個軟弱的支那學生!

    他應該就像他的那些同胞一樣,看上去鐵骨錚錚,一旦遇到真正的強者就會立馬屈服。

    佐籐的心目,國人就是這樣的,這是他從小就接受的教育。

    所以,佐籐認為饅頭很快就會屈服。

    這個殺一儆計劃,原本就不是準備要他的命的,他們只是決定狠狠的教訓一下他,用攝像機記錄下他的軟弱和屈服,然後經過剪輯的錄像從網絡上公佈,馬上就會傳播到世界各地,讓那些該死的反對者們看看對大日本帝國的下場。

    但是佐籐失算了。

    他們低估了饅頭。

    這個國學生就像岩石一般堅強,蒲草般柔韌。

    直到七十二刀全部割完,他都始終咬著牙關不肯哼一聲。

    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佐籐拿刀的手有些累了。

    他終於忍不住扔掉了刀片,捏起了饅頭的汗濕的下巴。認真的用漢語說道:

    「我很佩服你的毅力,我們也並不想折磨你,如你所知,日本人是世界上人道的。其實我們只是需要的你的一句話,一句對你來說無關痛癢的話而已。告訴我,參拜神社是日本人的自由,你支持參拜!」

    佐籐期待的目光,饅頭居然努力的彎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然後,他用力的吐出了一口帶著血沫的濃痰,很準確的吐了佐籐的臉上。

    「巴嘎!」佐籐手忙腳亂的抹掉臉上的痰,再也難以壓抑心的火氣,一個耳光向饅頭抽了過去!

    「啊——!」佐籐淒厲的慘叫起來,原來就他的手抽到饅頭的臉的同時,饅頭迅速的張開了口,準確的咬了他的手上!這一口咬的非常用力,佐籐拚命的掙扎著,卻無論如何都無法使饅頭鬆口。

    「混蛋,快鬆口!」一旁捂著胸口的渡邊急忙衝上來,用力的搖晃著饅頭,終於,饅頭鬆開了口,將從佐籐手上撕下來的一大塊肉吐一旁,看著捂著手痛的哇哇暴跳的佐籐,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好,我失去耐心了。

    佐籐摀住手上的傷口咬牙切齒的想到。

    這個混蛋,簡直比野獸還暴虐,比毒蛇還要刁鑽。我們三個對一個,現卻都掛了彩,井上君還受了重傷,直到現還沒有清醒過來。

    我太仁慈了,我們都太仁慈了。

    想到這裡,佐籐從襯衫上撕下一塊布條胡亂的纏傷口上,然後對一旁氣喘吁吁的渡邊說道:「我們不能這樣仁慈下去了。」

    渡邊氣喘如牛道:「對。我們是準備教訓他的,現倒像是他教訓我們了……佐籐君,我們該怎麼辦?」

    佐籐從身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日本國旗,畢恭畢敬的將它掛了牆上。

    「現,我們先要讓他向我們的國旗叩頭謝罪!」

    說著,他與渡邊一起努力,將被捆成粽子形狀的饅頭拖了國旗跟前,用力的按下了他的頭顱。

    這個留學生拚命的梗著脖子反抗著。

    佐籐和渡邊費了力氣,終於把他的頭按到了地面上。

    身邊的攝像機還孜孜不倦的工作著——這名頑固的國留學生,終於大日本的國旗面前叩頭謝罪了!

    那一刻,這名一直咬緊牙關不一聲的國留學生終於開口了。他出了野獸般淒涼憤怒的叫聲,如同月夜裡孤身奮戰的野狼,又如同剛剛痛失愛子的猛虎,叫聲空蕩蕩的倉庫裡不停的迴盪碰撞著,竟然震得佐籐的耳膜隱隱作痛。那一瞬間佐籐甚至有了這樣的一個錯覺——整個倉庫的建築結構似乎都要被這驚天動地的吼聲震撼,隨時都有可能會崩塌散架灰飛煙滅……叫聲過後,這名留學生保持著額頭抵著地面的姿勢,似乎僵硬住了。

    倉庫裡再沉寂下來。

    佐籐和渡邊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現,佐籐終於覺得揚眉吐氣了。

    然而就這時,這名彷彿已經死去的留學生忽然做出了一件令佐籐絕對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原本被迫匍匐地上的身體忽然彈了起來,就像只巨大的龍蝦,一頭向牆壁上的日本國旗撞去!

    令佐籐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厚厚的水泥牆壁似乎饅頭有力的撞擊下變得不堪一擊,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牆壁居然被他撞的塌陷了下去!

    然後,佐籐和渡邊的目瞪口呆,渾身是血,如魔鬼般恐怖的饅頭嘴裡叼著被血染紅的日本國旗,地上不停的翻滾著,努力的向不遠處的汽油燈靠近,身上的傷口隨著他的動作不停的湧出鮮血來,灰塵滿佈的地上形成一道鮮紅色觸目驚心的曲線。

    「該死!他要燒國旗!」

    佐籐終於從震驚清醒了過來,大叫著衝了上去,渡邊也隨後提著木棒衝了上去,兩人對地上翻滾著的饅頭展開了瘋狂的圍追堵截,他們的動作是那麼莽撞,神情那麼狼狽,氣血攻心之下,他們都忘了一點:只要跑過去把油燈熄滅,還有什麼好怕的?

    可惜,當時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們只知道,這個該死的留學生正要燒燬大日本的國旗!他們必須阻止他!

    陷入到瘋狂狀態的人類,思想和智力上與野獸沒有什麼區別……饅頭此刻卻如同一條瘋了的蟒蛇,全身被緊綁住的情況下揮出了驚人的力量,速極快,對渡邊和佐籐兩人雨點般襲來的拳腳和棍棒似乎毫無反應。

    「去死!」

    眼看著叼著國旗的饅頭距離油燈越來越近,氣急敗壞的渡邊瞄準了一個機會,狠狠的掄起了手裡的木棒,向饅頭的後腦上砸去。

    「砰!」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敲擊聲,整個現場忽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幾個人沉重的呼吸聲。

    被擊了後腦的饅頭四肢抽搐了一下,翻滾的動作頓時僵硬了下來。

    佐籐和渡邊緊張的盯著目光漸漸失去神采的饅頭,擔心他是不是會就此死去。

    饅頭終於耗了所有的力氣,身體停止了顫抖,平躺地上閉上了眼睛。

    「他死了麼?」

    佐籐彎下腰,氣喘吁吁的看著地上渾身是血的饅頭。

    渡邊扔掉沾滿鮮血的木棒,蹲下了身,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怎麼樣?」看到渡邊皺起了眉頭,佐籐緊張的問道。

    「好像沒呼吸了。」渡邊的眉頭皺的緊了。

    「你下手太重了……」佐籐歎了口氣說道。

    「剛才我太莽撞了……」渡邊有些後悔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他死的太容易了!」佐籐踢了地上的饅頭屍體一腳,冷笑道。

    「……」渡邊還想說些什麼,但他卻沒有說出來。

    因為佐籐的話音剛落,饅頭的「屍體」忽然動了,如同擱淺的鯰魚般,猛地從地上支起了上身,一頭向渡邊撞去!

    毫無準備的渡邊慘叫一聲,被饅頭撞翻地,恰好跌倒汽油燈跟前,油燈翻倒,火苗立刻開始舔舐他的頭和衣物,他四肢亂動拚命掙扎,卻被饅頭死死壓身下……等到佐籐好不容易將暈死過去的饅頭從渡邊身上拉開,渡邊後腦上的頭已經被燒得精光,衣服也燒得慘不忍睹,令他們感到沮喪的是,一直被饅頭死死叼嘴裡的國旗也被火苗燒燬了大半……「那樣沉重的打擊下,他的樞神經受到毀滅性創傷,成為植物人的命運早已注定。當時看到他氣息全無的樣子,我真的以為他死了。只是……沒想到,他的生命力和意志力居然如此強大,以至於暈倒過後還能憑著本能反戈一擊……如果他不是敵對大日本的敵人,我真的很佩服他,張宇——他是個真正的勇士……」

    「我從歲開始學習柔道,十幾歲就開始全國比賽,幾十年來打敗了數不勝數的柔道高手,自認為天下無敵,沒想到一個國留學生面前卻輸得這場慘,簡直就是毫無還手之力……我想我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一個柔道天才。讓我感到震撼的是他那種不屈不撓敢於拚殺的精神,失去行動自由,並且是一對三的情況下,居然還這麼兇猛的反擊……」

    後來回想起這次的殺一儆計劃,渡邊和井上都這樣感慨。

    其實對於饅頭這個人,佐籐也是充滿了欽佩。他甚至想過,如果日本國民都有這名國留學生的這種勇士精神,那麼日本無疑將會變得強大,大和民族將會一往無前戰無不勝。也正是因為這次事件,使得佐籐改變了以往對國人的看法——原來,國人並沒有自己想像的軟弱,他們也並不是只會打口水戰的民族,他們之原來也有饅頭這樣的勇士……甚至,佐籐加長遠的聯想到當初日本二戰的失敗,他一直堅持認為,日本當時的潰敗是因為時運不濟,而並不是由於韓等被侵略國的頑強抵抗。而現,他開始重思考這件事情了——如果,當時的戰場上有很多像饅頭這樣的勇士的話,日本的戰敗將是必然的……但是感慨歸感慨,歎服歸歎服,有一個事實卻是永遠無法改變的,那就是——饅頭是反對大日本的敵人,是抗議參拜神社的代表力量!

    所以,他必須受到懲罰!

    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

    所以,管當時對饅頭後那迴光返照似的反擊很是震驚,但事情卻依然要繼續做下去。

    佐籐扶起驚魂未定的渡邊,以及剛剛恢復了體力的井上,三人確認饅頭已經變成了永久性植物人後,急匆匆收拾了現場,將他抬上轎車,乘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將其丟了名古屋大學的校門口……因為當時現場自己並沒有佔到多少便宜,後連日本國旗都被燒掉了,所以佐籐並沒有將殺一儆計劃的錄像公佈於眾,而是將它儲存了自己的電腦,重重密碼***了起來。

    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饅頭出現名大校門口,被經過的師生現及時送到了醫院,搶救後暫時保住了性命,但後半生卻只能躺病床上過植物人的生活……這件事很快整個名古屋市,乃至整個日本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人都茶餘飯後議論著:看,這學生反對相參拜神社的活動表現的太出頭了,現遭到報復了……接下來的幾天,反對參拜神社的活動果然勢弱了不少,尤其是名古屋大學的抗議活動,幾乎停止了。

    看來殺一儆計劃還是有效果的,饅頭……你的犧牲是值得的。

    佐籐躲黑暗得意的想到。

    然而就他自鳴得意,準備找渡邊和井上共同慶賀的時候,勢態忽然生了巨變——原本被佐籐認定因為饅頭的忽然出事,而嚇破了膽子再也不敢生事的學生們,忽然像事先串通好了似的,掀起了加猛烈加難以想像的反對熱潮!

    「激進分子試圖用張宇的事情來震懾我們,這加體現了他們的心虛與不安!我們要戰鬥!堅決抗議日本內閣參拜***!」

    一時間,這樣的標語滿了日本各大城市的大街小巷,這樣的傳單雪片般飄舞角角落落,饅頭的事情並沒有起到任何佐籐想像的震懾效果,反而變成了導火,眨眼間便點燃了所有抗議者們的怒火,越來越多的民眾開始斥責激進分子的野蠻也殘暴,義無反顧的加入到了反抗者的隊伍,有越來越多不明真相的「和平人士」開始給名古屋警方施加壓力,希望他們能早日找到幕後黑手,給可憐的國留學生一個交待……隨著警方緊鑼密鼓的調查,佐籐漸漸感到了不斷逼近的危機感。他心裡明白,只要警方找到自己犯罪的證據,就會以「激進分子代表」的身份將自己推倒公眾面前,成為風口浪尖上的負面人物,充作「打擊民族激進主義」運動的犧牲品……終於,佐籐決定再次跑路了。他很快辭掉了大學講師的工作逃離了名古屋,踏上了渺茫的逃亡生涯。

    那麼,該何去何從呢?

    躲機場隱秘的一角,透過大號墨鏡注視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佐籐忽然覺得很迷茫。

    這個自己一直熱愛著的,一直狂熱的支持著的國家,此刻卻沒了自己的容身之處。

    整個日本恐怕是呆不下去了,自己遲早會被警方捉到。即使不被警方現,如果讓那幫學生們現自己是罪魁禍,肯定會將自己群毆致死,甚至千刀萬剮……就佐籐感到茫然時,渡邊的一個電話再次改變了他的想法,也徹底改變了這個故事所有人的一生。

    渡邊並沒有像佐籐那樣準備逃離,而是繼續名古屋逗留了下來。碰巧的是,渡邊所的醫院,正好是饅頭所住的醫院!

    渡邊電話裡告訴佐籐,不可思議的事情再出現了——經過這幾天的觀察,饅頭居然有恢復清醒的徵兆了!當時倉庫裡的時候,渡邊曾很有把握的說過,饅頭能活命就不錯了,而能清醒過來的幾率,大概為二十萬分之一。所以當時三人很放心的將饅頭扔了名大校門口,而並沒有將他滅口然後扔進海裡……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奇怪。這個二十萬分之一的機會,現居然要成真了!

    這個消息無疑於晴天霹靂,讓佐籐剎那間僵住。

    只要饅頭一清醒,極有可能會回憶起倉庫裡生的所有事情。

    那麼自己,渡邊、井上,三個人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絕無容身之處!

    所以,決不能讓饅頭醒過來!決不能讓他說出真相!

    而保證一個人絕對不會說出真相的方法,就是——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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