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那方敬禹呢？我比他還好嗎？」他的聲音格外低沉。
「呃……敬禹怎麼能跟總經理比呢？這簡直是沒法比的……」宋佳有些慌張，害怕那種認真的帶著探究的犀利眼眸，她乾笑著擠出兩句話。
夏夜瞧出她慌亂想逃避的心思，坐直了身軀，進一步問：「我既然這麼好，如果我跟方敬禹一同追求你，你會選擇誰？」
宋佳幾乎要彈跳起來，她抓緊安全帶，喘息了一口，結巴道：「請……請總經理別開這樣的玩笑……像您這樣身份高貴的人，佳佳想都不敢想，也高攀不上……所以，請總經理以後再也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她緊張得都要額頭冒汗，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凌亂。
為什麼要這樣緊張呢？是因為大家都說總經理對她特別嗎？是因為他曾經吻過自己嗎？是因為那只不該配戴的戒指嗎？還是……她聽著這樣似真非真的表白，其實怕自己會當真？
哎呀，她幹嗎一下子想這麼多，連那個刻意要忘記的吻竟然也冒出來了……
夏夜不再逼她，從容自得地笑道：「你別那麼緊張，我的確是開玩笑的，隨便問問。」
宋佳馬上鬆了口氣，拍拍胸口：「總經理可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受驚嚇的也！萬一我當真了怎麼辦？」
「呵呵，你會當真嗎？」
「我……當然不會！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啦，我姐姐從小就告訴我這個，所以總經理剛才的話真是嚇倒我了。」宋佳努力故作鎮定。
「讓你選擇我真那麼難嗎？竟然會受驚嚇，這話可是在打擊我啊！」夏夜將目光轉回報紙。
「我哪敢打擊總經理！」宋佳連連擺手，「總經理就是太優秀了，我才……才嚇住了啊！而且我勸總經理以後再也不要對其他女人這樣開玩笑，說不準誰就當真了。」
夏夜把報紙拿在手裡隨意翻了翻，沒有看下去，突然歎了口氣：「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一個女人對我免疫。」
宋佳驚訝地問：「真有這樣的人嗎？我不信。」
夏夜凝視著她，心中暗歎：你這笨蛋，你剛才那副驚愣的表現難道不就是免疫嗎？或許，你從小到大審美的眼光就有異於常人，我已經如此努力地向你靠近，你偏還覺得我高高在上。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總經理……你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沒什麼，我在想那個女人可能跟你一樣，不是不喜歡我，而是……怕高攀不上我。」
他清清嗓子，將黑眸中的苦惱化去。
宋佳不禁嘟起小嘴，悄聲嘀咕：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你了？這樣一想，突然覺得臉紅，她趕緊找了個話題：「不說這個了，我姐姐前幾天採訪你，應該感覺還不錯吧？」
夏夜皺眉道：「你姐姐是個驕傲自信的女人，跟你可是很不一樣。有的地方，你真該學學她。」
宋佳低著頭，望著小桌上的飲料，道：「是啊！我一直很羨慕姐姐的自信和驕傲呢！可惜有的東西是天生的，想學也學不來。我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姐姐總是成績很好，而我……不怕你笑話，我到中學時成績大多都是及格邊緣，其實我已經很努力了。」
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夏夜眼前浮現出二十年前那個十分認真咬著筆頭冥思苦想的她，嘴角不覺多了抹寵溺的笑。
「中學能及格也不錯啊！我跟你說的那個小學同桌，她小時候成績可差了，呵呵。」
「啊？差到什麼程度……我小學也很差的。」
「我記得她有次考試才18分，為此怎麼都不願意理我。」想起那時候的佳佳，還真可愛，他轉眸深情地凝視著她。
宋佳沒有察覺，疑惑道：「為什麼不理你？哦……我知道了，你那時候一定考了滿分，對不對？」
夏夜挑挑眉，真懷疑她是記得過去的。
「我想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如果自己考得很慘，而同桌又那麼厲害……簡直就是天大的打擊嘛！人一自卑就不願意找對方做朋友了。」這樣的情況，宋佳從小到大遇到不少，她覺得還是找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做朋友，比較舒坦。
夏夜卻懊惱地擰了下眉，情不自禁伸出去握住她的，為她表面的樂觀開朗而心疼。
「佳佳，一個人的成績並不代表什麼，只要她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永遠保持著熱忱和樂觀，我就覺得十分可貴。你知道我給我升職還有另一個原因嗎？」
「什麼原因？」她忘記了自己被他握住的手。
「因為我覺得你該樂觀積極，勇敢地接受挑戰，而不是像鴕鳥一樣地有自卑心理。呵呵。」他笑著揉揉她的發，「你沒發現做總經理秘書，其實並不如想像中那麼困難嗎？」
宋佳想了想，點頭：「的確比我想像中要輕鬆些。」
「你也做得比我想像中要能幹很多。我最看中的還是你這顆自卑卻又永不放棄的心。當然，你之所以做得這麼好，還有一個更重大的原因。」他突然故作神秘，引得她睜大眼睛。
「是什麼？」
「就是你得在我這樣聰明優秀的人身邊啊！只有跟著我，才能學到更多，才能進步這麼快，你說對麼？」
宋佳認真地望著他，這張俊逸非凡的面容充滿了自信，他絕對不是自吹自擂，而是真的卓爾不凡。如果不是跟著他……以她的能力別說升職，就連小職位都做得常常挨批。她跟他在一起，真的學到了好多好多。
「所以啊，佳佳，以後別害怕優秀的男人，尤其是我這樣優秀的男人，絕對是你該多多接觸的，我會教你更多更多。」夏夜帶著得意的笑，伸手將她迷濛的大眼睛捂上，壓在自己的肩頭，「好啦！小女孩，接下來還要飛很久，你先閉上眼睛睡會吧！」
宋佳乖巧地閉上了眼睛，哪裡睡得著？
鼻間傳來他淡雅好聞的氣息，耳邊迴盪他溫柔淺吟的話語，心頭暖暖的，似有一道刻意築起的高牆又悄然裂開了一條縫。他的氣息從縫裡吹進來，一直融入到她的心窩。
這樣靠在他的肩頭，與以前跟方敬禹在一起的感覺很不一樣。心臟始終是怦怦跳動得厲害，想靠近又有些害怕，怪不得那麼多女人瘋狂地迷戀他，原來……他真的好迷人。
悄悄睜開一條眼縫，近距離地打量著他。
忍住極力想驚呼出聲的欲/望，他真的好帥啊！英挺的輪廓剛柔並濟，深邃的眼瞳閃著幽亮，黑長的睫毛輕輕敷斂，停直的鼻樑，厚薄適中形狀完美的男性雙唇……上帝啊！那雙唇曾經吻過自己……
停！宋佳，不許再想下去！怎麼好好地又想到那個突發意外的吻了？
她無意識地搖了下頭，企圖把自己不該有的幻念趕跑。
「嗯？睡不著？」夏夜低淺的嗓音充滿磁性，說話時喉結輕輕滾動，看在她的眼裡竟然奇跡般地極富男性魅力。
宋佳吞了吞口水，趕緊坐正身子，收回視線，小腦袋連連搖動。
夏夜狐疑地觀望著她，那微微帶著小時候那種嬰兒肥的臉蛋正透著可疑的紅暈，而她危襟正坐目不斜視的模樣讓人更加好奇。他眼眸一轉，隱隱猜到了什麼，故意朝她靠近，將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