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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章 一一三 九環錫杖 文 / 白月生

    白月生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渾身虛脫,一動都不能動。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了引動天雷的能力,但他很明白,他無休止引動天雷的後果,就是現在這副模樣,路不能走,食不能咽。此時,就算潘金蓮光屁股扒著腿躺在他面前,他都沒有半絲力氣去降服她。

    中午的時候,雪住了。

    天氣回暖。[搜索最新更新盡在;六月的太陽出來不一時,厚厚的大雪就被全部溶化。

    二十一個土匪,加上楊志、韓玉翹、閻母和白剃頭一共二十五個土匪,騎著十九匹馬,趕著一輛大車,作商賈打扮,踏著一路的泥濘,開赴汴京,準備把五日後將被處斬的張叔夜搶走,再返回來把梁山給霸佔了。

    此行二十五人,有武力高強百人敵者六名:托塔天王晁蓋,赤髮鬼劉唐,插翅虎雷橫,美髯公朱仝,「再世關公」岳飛,以及被時文彬以「共產」在七天之內說服造反的青面獸楊志。

    有運籌帷幄萬人敵者一名:智多星吳用。

    有法力高強千人敵者二名:入雲龍公孫勝,金劍先生李助。

    有拳腳不錯十人敵者七名:立地太歲阮小二,短命兒郎阮小五,活閻羅阮小七,——這三位,水中可敵千人,出了水也就那樣——及時雨宋江,矮腳虎王英,被李助強迫為帝、又被李助轉眼拋棄、想跑又不敢跑、最終沒轍當了土匪的「倒霉鬼」王慶,以及法號「白素貞」的女神仙若水柔。

    有不會拳腳半人敵者一名:相當積極的共產弘揚者「愛民如子」時文彬。

    有比時文彬還要湊事的美女五名:媚絕三界的潘金蓮,許仙的信女韓玉翹,文采絕艷的宋慧娘,胸霸天下的白玉蓮,蠻不講理的閻母。

    有神仙倒、壯陽藥等後勤供應人員一名:神醫安道全。

    有理發、刮鬍子、化妝、易容等後勤人員一名:白剃頭。

    還有一名,就是我們這位身在馬車裡的最大湊事者,躺在潘金蓮和韓玉翹大腿上的曾經的南街大爺白日鼠,如今的活佛「玄奘許仙」白月生。

    一行人出了東溪村,向汴京方向走了十多里地,突見前面的路,被一座大山給擋住了。

    這條路,在數天前,二十一名土匪去黃泥崗禍害楊志、捎帶禍害韓玉翹的時候還走過,原本是寬寬敞敞的一條大道,如今卻為何會被一座大山所擋?

    正當眾人納悶之時,卻見大山腳下,爬出來一隻巴掌大的金色烏龜。

    烏龜探了探脖子,瞧了瞧那些人,隨即如兔子一般竄行起來,轉眼之間就竄到了王英的馬車前,「吱吱」叫了兩聲,憑空躍起,在空中翻了幾圈後,穩穩當當落在了車轅上。

    王英一愣神的間隙,烏龜已鑽進了車廂,蹦上了白月生的胸脯,伸長了脖子,衝著猝不及防的白月生猛一張嘴。

    一口白濛濛的霧氣噴射在白月生臉上。

    白月生頓覺:渾身的疲乏在一瞬間消失無蹤,身體又恢復到了引動天雷前的狀態。

    「吱吱!」烏龜擺了擺脖子,示意白月生跟他走。

    白月生莫名其妙,愣著這只烏龜,不由得想起了九天玄女廟中,那隻身背破鐵劍的半人來高、會說人語的烏龜。

    看這隻小金烏龜對他搖頭擺尾,白月生好奇中,隨著烏龜下了馬車,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跟著它一路小跑,穿過一片小樹林。

    眼前,現出了一座小小的磚石廢墟。

    廢墟上,散落著三個金色的大字,「玄」,「廟」,「九」。

    「九天玄女之廟?」

    眾人緊隨而來,韓玉翹見到這場景,驚呼一聲:「相公,這裡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還道村』的玄女娘娘廟,本來想讓你帶我來這裡還願,但它為什麼倒了?莫不是經年失修,被雪給壓塌了?」韓玉翹說著話,疾走兩步,跪在地上,閉起眼睛,沖那座廢墟拜了三拜,「感謝娘娘保佑玉翹,找到了如意郎君!今日見此情景,玉翹悲傷不已!現在,我們要即刻趕往汴京去救張大人,等待玉翹回來後,定為娘娘在梁山上重修廟宇,再塑金身!」

    拜罷,韓玉翹睜開眼睛,卻見那金烏龜從廢墟中慢慢地爬了出來,小小的脖子上,綁著一根粗麻繩。粗麻繩的另一頭,栓著一隻大大的竹筐。

    白月生疾走兩步,幫助金烏龜將那個竹筐從廢墟中拽出。

    但見,竹筐裡放著兩件金燦燦的寶貝。

    寶貝之一:一把純金的禪杖。長一米五,杖頭為直徑二十厘米的瓜形,杖頭下,掛有九個錫環。鏤空的杖頭上,刻著三個怪物:一隻雙目似火的猴子,一隻肥頭大耳的豬妖,一個脖子上掛有九個骷髏頭的紅須人臉怪。

    寶貝之二:一件純金的袈裟。

    這兩件寶貝,與白月生被拘魂至九天玄女廟時,那兩個白衣女子給他送出來的「裝備」一模一樣,但是少了缽盂和僧衣僧鞋。當時,白月生如在夢中,都沒有注意到那把禪杖的具體模樣,現在仔細一瞧,大吃一驚:「這不是傳說中的『九環錫杖』和『錦襴(音蘭)袈裟』嗎?如來佛送給觀音、觀音又轉送給唐僧,誘騙唐僧去西天取經的行頭啊!——這算是物歸原主嗎?」

    卻見那金烏龜衝他吱吱一叫,爬進竹籃,將那件袈裟叼在嘴裡,然後四肢一躍,猛地飛到了白月生頭頂上,嘴巴一鬆,袈裟便抖擻開來,套在了白月生的身子上。

    金烏龜落地,再次爬入竹籃,用一隻前爪勾住九環錫杖上的一隻環子,用力一甩,便將那禪杖甩到了白月生手中。

    白月生愣怔怔瞧著那烏龜,但見它衝自己「吱吱」叫了兩聲,搖了搖爪子,做出一個「再見」的動作,便一頭鑽進廢墟堆裡,消失了。

    「老子注定要當和尚了?」白月生身披袈裟,手握禪杖,望著杖頭上雕刻著的那個猴、那個豬和那個紅須怪,雙眼飆淚。

    王英走過來,仰望著那頭豬,喃喃自語,道:「他長得挺帥啊!」說著話,就伸出手去摸那根禪杖。

    但他的手剛摸上去,就見一道閃電從杖頭射了出來,劈在了王英的腦袋上。

    王英雙眼翻白,渾身顫抖,頭髮在一瞬間倒立了起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半秒。

    但是僅這半秒,就把王英給嚇了個不輕:「許哥,仙哥!咱有話好好說!別劈我!」撒丫子就跑。

    與此同時,白月生感覺到,體內的力量似是被抽去了少許。很明顯,這根九環錫杖擁有雷電的能力。難道,那個「逆」字,跟這件寶貝有關係?

    想到此,白月生就想找個人來試一試。

    看白月生那囂張的表情,公孫勝慌忙抽出桃木劍,念個咒語,把劍踩在腳上,一溜煙飛走了。

    李助反應也不慢,拔出自己的金劍,念個咒語,踩著金劍飛了。

    白月生環視一周,但見眾人做鳥獸散,若水柔拽著一群美女、閻母和白剃頭互相攙扶著,他們跑得比誰都快。

    白月生嘿嘿一笑,抬起錫杖,遠遠地指著雷橫的後背,大喊一聲「逆」。

    沒動靜。

    意料之中,這把禪杖沒有遠程攻擊的能力。

    白月生有點小失望,因為那些人都跑了,他誰都逮不住。

    不過下一刻,他就不失望了。

    只見剛剛跑走、但又忍不住好奇的一臉求知慾的阮小七湊了上來。

    「許仙哥哥,這東西挺神奇呀!」說著話,就要去摸九環錫杖。

    卻被阮小二緊跟上來,一把薅住阮小七的後脖子,怒道:「你想幹嘛?你的腦子已經夠水了!你還想讓許仙兄弟把你給劈得連『一二三』都不認識了?我可警告你,你別指望我每天跟在你和小五屁股後頭給你倆算賬!」

    阮小七滿臉委屈地望了望白月生,又滿臉委屈地瞅了瞅阮小二,隨即哈哈大笑。

    但見白月生趁阮小二不注意,把九環錫杖捅到了阮小二的胸口上。

    阮小二站在原地,渾身一陣哆嗦,癡呆了半秒。

    白月生收回禪杖,滿意地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手抓在阮小二肩膀上,喊一聲「逆」,但見禪杖頭一道雷光射出,不偏不倚劈在阮小二頭頂。

    阮小二再次進入半秒的癱瘓狀態,回過神來以後,幽怨地望了白月生一眼,拉起幸災樂禍的阮小七轉身就跑。

    與此同時,白月生的體力又虛弱了少許,不過沒什麼大礙。

    雖然這根禪杖沒有遠程攻擊的能力,但白月生已經可以確定:以前那些天雷,應該就是從它身上釋放出來的,白月生現在可以用消耗體力的代價來使用它。只要這根禪杖在他手上,他想電誰,把禪杖湊到那倒霉蛋的身上就可以。就算是禪杖不挨上敵人的身體,就算他被敵人制住了,但只要是在他和敵人身體相接的情況下,只要他的嘴巴還能動,能喊出「逆」字,敵人準得被雷劈!

    但是,為什麼在前些日子,公孫勝也能「呼喚」它?

    也許,它是在指引白月生前來尋找它吧。歸根到底,這一切,還是拜九天玄女所賜。

    想到此,白月生恭恭敬敬,衝著那片廟宇廢墟鞠了一躬。

    「不管我是誰,謝謝你的饋贈。不管我是誰,謝謝你對玄奘五百年的思念!等到上了梁山,我會陪同玉翹,為你重塑金身,再造廟宇。謝謝你代我收藏了它這麼久,並給它投了這麼多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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